“所以本王才要查清楚!”流火眸光一敛,闪过几丝森寒,“这个人——很可能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预算中木有的人物登场,这阵容是越来越庞大鸟~
咩哈哈,看来下回俺得预定一个男主,然后随机发展,这阵容再扩展下去俺就要崩溃鸟~
呜呜呜~
ps:话说俺又有懈怠的冲动鸟~
~~oo ~~乃们抽打俺吧~
63储君
北越,帝都,军机大营!
三更过半,经过一天辛苦操练的士兵们都已进入梦乡,巡逻的士兵偶尔走过带起铿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天地间又陷入一片万籁俱寂的黑暗之中。
突然凌空而起一阵矫健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片刻之后一匹骏马由内城方向匆匆而来。
营外把守的士兵马上警备起来,握着刀鞘上前一步拦在中间,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吁!”马背上一身湖色长衫的男子拉住缰绳,还不待说话,守卫已经看清他的面孔,当膝跪地,朗声道,“参见楼将军!”
“起来吧!”楼玉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他,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向他身后的大营看了一眼,“公子在吗?”
小兵指挥搬开路障引他进去,恭谨的跟在身后,如实回答,“殿下帐中灯火一直未熄,应该还不曾休息!”
闻言,楼玉面上表情微微一沉,继续向前走去,拐过两座大帐果然就看到主帅营内有隐约的光亮透出来。
“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
“是,属下告退!”
楼玉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兵的身影慢慢隐没在黑暗之中,突然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这才举步往大帐走去。
帐外守卫的两名小兵看到他,方要进去通禀楼玉却伸手拦下二人,径自拉开厚重的帘帐。
军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明白他在流火面前的分量,所以两人也没有阻拦,只是回到门边重新站好。
大帐之内静悄悄的,火盆里的木炭燃烧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流火独自坐在宽大的几案之后,手着头靠在巨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仍旧是两道冷厉的剑锋,透着肃杀的寒气。
他面前的案上放着堆成小山一样的一堆档案资料,大部分都翻阅过了随手放在那里有些凌乱,地面上也飘落了几页纸。
从桓城回来已经有三天了,因为五座城池的事,朝中其他藩王的势力都以此为借口对流火连番施压,可是他却置之不理,整日埋首于这些资料中。
从没有见到他如此不顾大局的表现,虽然一直对他的决定深信不疑,楼玉还是忍不住暗暗为捏了一把汗!
“公子!”楼玉试着开口,不忍打扰他休息就刻意的将音调压低几分,而下一刻原本看似已经熟睡的男子双目已经睁开,漆黑如墨的深瞳中带着强大的摄人心魄的力量。
两个人,四目相对,楼玉胸中突然燃起一股强大的信念,顷刻间所有的担心就烟消云散。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送到流火面前,“有南野传来的密报!”
“信上说什么?”流火目光扫过却没有去动,只是抬眼看着楼玉。
“不出公子所料,南野王的确是驾崩了,澜妃回宫的第二日便发了讣告,并且昭告天下,新皇将于一月之后继位登基!”
“一月之后?”流火微微一怔,稍稍直了直身子,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而显然的,楼玉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这一点属下也想不明白,按照祖制先皇驾崩最迟三日之后新皇就应该继位登基,尤其是现在南野国内一片动荡,不仅南敏郡王造反,宁王也与西华连同周边几个小国结盟,想必不日便会起兵,按理说澜妃是不该将事情拖这么久的!”
“诏书上可有写明即将继位的新帝名讳?”流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径自问道,神色轻缓。
楼玉一愣,带着狐疑的神色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南野有太子在位,继位登基的事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吧!”
“这也恰恰就是澜妃的高明之处!”流火不以为然的摇头,笑的颇有几分深意的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野王讣告发出的同时就该有人秘密携带先皇手谕西行,去召南敏郡王的大军回京参加新皇的即位仪式了。”
“属下愚钝!”楼玉困惑的蹙着眉,“南敏郡王不是已经反了吗?澜妃此举岂不是引狼入室!”
流火依旧是摇头,手指轻轻的敲在椅子的把手上,突然寒声说道,“你忘了,七日前她曾要本王替她找一个人!”
楼玉闻言一惊,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流火,还是将心里揣测的话说了出来,“公子是意思是她会拿昭远太子去威胁南敏郡王就范?”
“不!”流火闭上眼,长长的舒一口气,唇边缓缓牵起一点微弱的笑意,如鬼魅般妖娆,淡淡说道,“恰恰相反,她是要拿南野风雨飘摇的这座江山去逼昭远太子就范!”
“属下——不明白!”楼玉思量半天还是一筹莫展。
流火睁开眼,双目闪亮如两颗璀璨的黑宝石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大帐,紧接着眸光一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月之后,昭远太子就会成为南野的下一任储君!”
楼玉一怔,惊讶不已的看着流火眼中高深莫测的神采,“怎么——澜妃找他不是为了除掉他吗?”
“她虽然狂妄却不自大!”流火坐直了身子,随手拿过手边的一份卷宗打开,目光瞬时就沉了下去,若有所思道,“现在南野的场面撑不撑的下来她自己很清楚,如若风拓登基风誉卿必反,到时候她面临的就是两面夹击,而如果这个皇帝变成兮敏皇后的亲生儿子——”
流火说着一顿,抬眼看向楼玉,“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楼玉思忖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流火,缓缓说道,“南敏郡王归顺,颜氏一族复兴?”
南敏郡王虽有亲王封号却不是风家的子孙,他是南野王的皇后兮敏皇后的胞弟,是南野历史上唯一一个异姓封王的王爷。
兮敏皇后是南野王的结发妻子,在南野王还是义王的时候两人就结为夫妻。
二十四年前,永昌太子造反被诛,风永义取而代之登上太子之位。
不久之后老南野王驾崩,风永义登上皇位,其妻颜兮敏理所应当封为皇后。
虽然当时风誉卿已经五岁,却因为是南野王的侧妃李氏所出,所以并没有被立为太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兮敏皇后五个月大的肚子上。
怀胎九个月的时候兮敏皇后果然不负众望产下一子,可是因为不是足月分娩,孩子的身子很弱,不出七天就夭折了。
兮敏皇后为此伤心过度,没有多久也便跟着去了。
南野王虽然生性残暴,对自己的这位结发妻子却是有情有义。
兮敏皇后驾鹤西归之后,他不仅追封她夭折的儿子为昭远太子,还给了她唯一的兄弟颜南敏郡王的封号,并且赐了大片封地。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兮敏皇后丧期过后其父颜丞相就告老辞官,南敏郡王更是带着颜氏满门迁到了自己的封地,二十多年再不曾踏进大郓城一步。
盛极一时的颜氏一族隐没之后,李氏被扶正,封为正宫娘娘。
许是当时就看出了李氏兄妹的野心,为了控制李伶的势力,南野王虽然立了皇后却迟迟不肯册立风誉卿为太子。
接下来的几年又有三位嫔妃先后诞下皇子,可是很奇怪,无一例外的全部夭折,最长的也没有活过半年。
南野王为此很是苦恼了一段时间,后来一位世外高人云游路过大郓城道出其中玄机,说南野王是因为奉命诛杀永昌太子一役中杀孽太重,冤死者阴魂不散才先后索了几位皇子性命,并且断言以后出生的皇子也会是同样的命运。
南野王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信口开河的妖人车裂而死,并将其尸首丢于乱葬岗任由野兽分食。
那妖道死后半年,南野王的新宠王美人又诞下一名皇子,可是孩子生下的当天就再次重复了他身前四位哥哥的命运。
至此,南野王心灰意冷,风誉卿终于登上太子之位
自此,之后李氏一族步步高升,成为南野王朝最鼎盛的家族。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南野王才对子嗣一事一直心有余悸,李氏覆灭之后仍迟迟未敢动风誉卿,以至如今成为未央的心腹大患。
当日未央接管后宫之后就派人将所有官员、世家的资料调出来查阅,无意间看到了有关颜家的这一段历史。
颜氏一族六代为官是南野少有的名门望族,后来却因兮敏皇后之死家道中落陷入低谷,当年举家离京之后独居西北,二十年来也逐渐被世人遗忘。
未央心下好奇就暗中遣人西行查访,得到的消息却是大出所料。
这二十多年来颜家以修心养性为名与政坛隔绝,却于暗中培植了一支足可以同整个南野王朝抗衡的队伍,手下佣兵竟然近百万,掌握财富更是不计其数。
未央明白,颜家所图不小,虽然原因跟目的都无从考究,她却很乐意见到他们在南野的内乱中添上一笔,只是她没有想到南敏郡王出手会这么快,让她来不及做好所有的准备。
南野的政局非常不稳,很多朝中大员都在观火,她操控不了所有的兵权,无奈之下就只有兵行险招,暂且找一个中间人来接管这一切,保存自己的实力,然后再图其他。
流火连日里翻阅了大量与当年有关的史料,也终于一点一点洞悉了未央的用意,他也终于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胆量跟阵势。
楼玉看完那卷史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是想故技重施,随便找个人冒充昭远太子来继承皇位以做她的傀儡吗?”
“她敢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本王是因为我们都相信阿雅还活着,”流火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拂袖起身,“可这一次不一样,除非她能请出一个真的昭远太子,否则——南敏郡王也不是傻子!”
“可是公子,昭远太子明明已经死了,她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倒未必!”流火玩味一笑,一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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