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还没有家室,娘亲和你爹一定会全力地支持你,向他提亲。”
“什么?提亲?”燕飞羽愕然地睁大了眼看着母亲。
白水珺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既然喜欢他,娘亲和你爹自然要让你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燕飞羽顿时结结巴巴:“娘,你说这个也太早了吧!我和云霄才刚刚重新认识,而且我才十四岁。”
她是对云霄有好感没错,可不代表她就能确认这是爱情呀,而且十五岁就人,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白水珺笑道:“你也说了是重新认识,不是第一次认识,再说你马上就十五,要及笄成人了,亲比你晚,但是女孩儿家及笄后本就可以许嫁了,这有什么早的。”
“可是娘,我刚才也说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对云霄的喜欢是不是像娘亲和老爹那样的,再说感情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才行,说不定云霄只是把我当成了小妹妹……”想到这一点,燕飞羽心中突然一痛,咬唇道,“娘,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管了,我还小以后再说吧!”
“你是娘和你爹的唯一骨肉,你的终身大事我们能不管嘛?何况就算云霄也喜欢你,娘和你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他娶到你的。说起来云霄这孩子看着是好,但他的身世太神秘,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知根知底,在没有调查清楚他的身份之前,我和你爹都不会真的开这个口的,毕竟此事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还事关以后燕家的继承难轻率行事。”说到最后一句,白水珺方才还洋溢着温情的容颜之上不由地又带上一丝凛然。
“娘,你们在查云霄?”燕飞羽有些吃惊,但很快又明白这是一道不得不执行的程序,不由地有些苦笑和无奈,这确实又是另一个疑问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小小年纪就被下那么重的毒手?
白水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知道就算自己不回答女儿也会想通这个问题续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面色有些肃然地道:“羽儿,其实娘亲今天问你这些问题,并不是单是为了云霄,而是此事真的事关重大,我和你爹不得不早做防范?”
“为什么?”见娘亲色有异飞羽也跟着紧张起来。
白水珺道:“你知道,再过三个月你就及笄了也知道,这些年来朝廷一直在觊觎我们燕家的财富是想方设法地要据为己有。”
燕飞羽点点,这个她当然知道。
“但你不知道和你爹一直在担心一件事。”白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怜又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终于道出埋藏在心中很久的最大隐患,“我们担心一旦你及笄,皇室就会向咱们家提亲。”
“什么?”飞羽果然被这一个晴天霹雳彻底震住,一时间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竟无法反应。
看到女儿的样子,白水珺苦笑了一声:“还有什么方法,能比将一个富可敌国人家的女儿纳入自己的后宫,或者嫁给自己的儿子,从而理所当然地获取其家财富更好的途径呢?这些年来,随着你一天天的长大,看着你一天比一天出落的更加动人,我和你爹的心里就越加的不安,但是,不管我们燕家有多大的势力和财富,想要和朝廷直接对抗却都无疑是螳螂挡臂。若是到时候朝廷真的宣旨,我们就会十分的被动,羽儿,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对云霄那么关注了吧?”
“孩儿明白了。”半响后燕飞才涩涩地道,身为燕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的感情正如皇家子弟的感情一样,从来就不是私事。
“其实……”白水珺叹息着摇了摇头,“原本我和你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如果你到及~时还没有喜欢的人,就让宁不先入赘我们燕家当做权宜之计,绝了朝廷的念,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再想办法。所以当年我们才会在有山丹她们四人的情况下,还让宁不来保护你,就是希望你们彼此之间会产生感情,只要你爱上了宁不,纵然宁不的出身低微些,我们也不会在乎。只是千万没想到,我们千挑万选、精心培养的宁不居然是个奸细叛徒……”
“娘,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燕飞羽蓦然打断道,心底隐隐作痛。那个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四年的感情,不仅仅是让她极度痛心的背叛,更代表着其后十数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以往种种,在知道他是叛徒的那一刻起,就全部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仇恨。
“好,娘不说了。”白水珺又叹了口气,微笑着拍拍她,“娘也不是逼你非嫁云霄,更不会逼云霄非娶你不可,只是作为母亲,娘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娘!”燕飞羽感情复杂地叫了一声,觉得心头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原本她对云霄的感情也只是在最初的朦胧阶段,想要顺其自然地看看以后两人有没有发展的可能,而如今娘亲却突然告诉她,她只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一下子将她的终身幸福提到迫在眉睫的地步,她的心又怎能不慌乱?
更何况,她实际上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云霄的信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云霄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更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了就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如果,他来不了,或者他根本就无意,那她又该怎么解决自己的危机?怎么解决燕家的危机?
以前有句老话说:时间不等人。
她也确实一直以为自己总还有些时间的,却不知道世事往往不遂人愿。
第五卷 蛰伏 第5章 表哥的异常
和母亲的一番谈话,犹如一颗大石,在燕飞羽才平静:中陡然地激起了千层浪,哗啦啦地水花溅落,让她的心在深深触动的同时,更是久久的难以平息下来。但不管心情有多复杂,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而且要尽快做,抓紧做,除非她愿意进宫当什么皇上王子的破妃子。而现下首先要做的,就是绝了那个痴情的超凡表哥的念,
这一点她已经和母亲认真的商议过了,表哥如今已经弱冠,按理说早就该娶妻生子了,既然自己对表哥没有半点儿女之情,也不想把表哥拖进这团泥潭中来,把话说绝一点反而对表哥一家都有好处。
带着山丹乘轿回到羽园,还没走到园门前,斜地里冲出了一个人,欢喜地唤道:“表妹!”
“表哥,你来啦!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门口呀,快进去屋里坐。”燕飞羽早已得知赵超凡已已等在门口,因此并不惊讶,只是撩开轿帘展颜一笑。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哥,而且真的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就算没有爱情,这一份亲情却也是抹不掉的。
“没事,我一点也不冷。”见燕飞羽笑容亲切,赵超凡越发笑得满脸灿烂,粘到了轿子边守在窗边一起随轿子而进,半步也不离开,身后的两个小厮也俱都陪着笑给表小姐请安。
他说的倒也是话,姨妈虽然回去了,但留下的都是深知主子脾性的贴心下人,衣食住行之上不可能照顾的不周全。此刻赵超凡不仅内有轻薄保暖的棉袍,足蹬新式云头靴,外头还罩着一件莲青斗纹锦风氅,手上还套着一双红色狐狸皮套,简直是保护的严严实实,加之今日天气晴朗日头温暖是想要冷一点也难。
燕飞羽这一句话不过只客套,当下便转开了话题,像个正常的表妹一般问他这段日子过的可好,可曾看了什么书,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等等。
赵超凡见燕羽难得这样不回不避地询问自己,当下眉飞色舞拼命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趣事说于燕飞羽听,同时大力地宣传晋陶的风光,想要诱使表妹前去自己家中做客。期间燕飞羽只是含笑着点点头或者稍微附和一句,客气亲切之中却又含着一点疏离,但落赵超凡却浑然不觉,反而觉得十分满足,更是一厢情愿地感到了莫大的鼓舞发的滔滔不绝。直到轿子过了重门停下,忙着去扶她下车,这才消停了一会。
“表少爷用茶!”到了屋里,解去风,表兄妹俩相继入座,气质冷艳的大丫环紫云便上前奉茶丽的面容上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轻轻地将茶放在茶几上。
“哦,多谢!”看见是她,赵超刚刚还挺放松的身体突然微微地一挺,有些僵硬地道。
“表少爷客气了。”紫云冲他微微一笑轻移了一步。将另一杯放到燕飞羽这边“小姐也请用茶。”
这时。赵超凡突然干咳了一声去几上取茶欲喝。没想到却因为动作太急有拿稳。茶水一下子晃了出来淋到了手上。赵超凡自幼养尊处优地长大。连皮都不曾蹭破过一点。此刻被热茶一烫。惊慌之下一时拿不稳。哎呀了一声。茶杯便哐当一声掉地。茶水不但溅了自己一身。还连带地湿了旁边紫云地一大片裙摆。
紫云惊呼了一声。忙将托盘一放。一把就托住了赵超凡地手查看。焦急地问道:“表少爷。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烫伤了?”
“没有没有!”赵超凡像是触了电似地急忙缩回了手。整个身体都往椅子里退去带动了椅子拖了几寸地。同时极快地向燕飞羽瞟了一眼。眼神里满是闪烁和慌乱。
他们两人之间地互动原本十分短暂并细微。燕飞羽本来还当做寻常不曾仔细留意,直到茶杯掉地,又被赵超凡这么心虚地一瞟,才顿感赵超凡地举止似乎有些异常。眼前这一幕也好像有些奇怪。于是在起身关怀赵超凡怎么样地时候,忍不住便向紫云瞧了一眼。却见紫云手上落空,双唇蓦地微抿了一下,仿佛有些受伤,随即抛下一句“奴婢去拿伤药”转身就走。
难道自己不在家地时候。超凡表哥和紫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见这情景,燕飞羽一下子起了心,不过眼下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忙一边让玉蝉去找干净的毛巾,一边让赵超凡的一个小厮赶紧回去取几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再让山丹将炭盆立刻移到隔壁小屋保暖,并叫另一个小厮先扶赵超凡进去把湿衣换下,用风氅裹起。
赵超凡在她刚开口的时候就想要解释说自己只不过被稍微烫了一下手而已,并无大防,可见燕飞羽看向紫云,心头忽又一阵心虚,接着刚想要讪讪辩护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