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
“公主,这卫闻……”那公公面色沉静,露出几分讨好的意味但却不真实。
平安公主不耐烦的一挥手:“别提了,本公主再也不会见他了!你问问本公主这几个侍卫,他们两夫妻是怎么对本公主的?那钱安娘还真把她自己当了回事了,以为她有那乐朝皇帝撑腰,了不得了?惹急了本公主,本公主再派一批人杀了她!”
那公公望向平安公主身边的侍卫,见其中两人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便放心了。他又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敢过来也未有人听见,方才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切莫这般说话,现下应以大局为重,不可惹这钱安娘。她到底是乐朝太傅刚认的妹子,又是那云大将军亲自送回来的,若是因为一个钱安娘,弄得两朝再度交战,对宁朝大大的不利啊……”
平安公主白了他一眼,继续怒道:“正是因为如此,本公主才没有对她如何,这不是压着这股火气吗?不过她也太嚣张了。竟说本公主那亲弟弟是她家姑爷,绝对不可能去做什么王爷。偏偏本公主那傻弟弟也跟着瞎搅和,说是什么都听她的,她说不做王爷,他就绝对不做王爷。气死本公主了!!!”
那公公沉吟了片刻,又赔笑道:“公主请息怒,既然如此奴才就回去向皇上禀告,请皇上裁度了。”
“你去吧,跟皇上说清楚这事儿,最好让皇上别当朝下旨,免得没面子。本公主是再也不会见这两人了,实在是气死我了……”平安公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后便气冲冲的往公主府去了。
那公公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平安公主依旧是往前冲着,思索一阵后方才转身匆匆往皇宫方向而去。
不多时,平安公主的脚步慢了下来,在金环银环的搀扶下坐上了轿。这么一折腾下来,她的腰可真是好像要断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叹气,看来她真的应该去见驸马了,不然一个人在这世上做什么呢?看着闻弟幸福,她这心里头也酸……
摇摇晃晃的一会儿后,轿子停了。
金环掀开轿帘伸出手:“公主,到府门口了。”
平安公主小憩了一会儿,听见声音便睁开眼,喃喃道:“这么快就到了?”
听金环应了,她又叹了口气,扶着金环的手便下了轿,往公主府里走去了。一直走到自己的卧室,她才半躺在了软塌上,看着金环连连叹气。
“公主,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公主还在烦心什么呢?”金环不解地问道。
平安公主苦笑了下,继续叹着气:“为了让皇上消除疑心,我是再不能跟闻弟见面了,我得跟他决裂。必要的时候,偶尔碰见我还得给他难堪。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要死了,闻弟也不肯带我那小侄儿来见我一面?”
金环忙道:“公主请别这么想,五皇子日后必然会了解公主一番苦心的。而且公主还年轻,哪儿会……总之,公主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最近总梦着驸马,我在想也许他想我了。他见我事情都安排好了,想我去见他了……”平安公主落下泪来,她是真觉着累了,也一日比一日身体欠佳。她哽咽道:“这人呐,对自己的身体最了解了,兴许有那么一天……”
“不、不会的……公主……”金环也觉心酸,看看银环更是暗自抹泪,她便低头啜泣起来。
平安公主就这么躺在软塌上,合上眼睡了会儿,外头静悄悄的,如同不忍吵醒她一般。金环银环二人陪着她,替她搭上了身上的毛毯。
……
……
两月后。
‘啪啪啪啪’!
钱府里喜气洋洋的,欢声笑语一片。不为别的,就为范管家终于得到了乐朝皇帝的首肯,带着一干人等也回到了宁朝。正巧这一天是卫闻的生日,而再过三天也是钱安娘的生日,钱安娘就干脆将两人的生日搬到同一天庆祝了。
“管家,这次来是不是有特别任务,啊?”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钱安娘捂着耳朵躲在一旁,冲精神抖擞的范成子大声问道。她一旁的卫闻,则不停的为她拍打着溅到身上的爆竹碎纸片儿。
范成子也大声说道:“这鞭炮是皇上托我炸给大小姐的!是春节时乐朝最大的鞭炮师傅制造之后献给皇上的!至于特别任务,大小姐心里应该清楚!舅老爷现在是如日中天,皇上对舅老爷很信任呐!!”
“哈哈,我就知道季墨他不安好心!”钱安娘大笑着,突然觉得屁股被捏了一下,转头便见卫闻一脸愠怒。她嘻嘻笑着,心想人都给你了,就让我念念季墨那大美男又怎么了?
于是她转过头继续嚷道:“管家,咱们再次联手,好好干!争取垄断他两朝经济,日后不管形势怎么变,银子在咱们手里,哪个皇帝也得买咱们的账,哈哈!”
范成子这次只是笑着,没有答话。那也得大小姐肯吃亏才行不是?要是皇帝要银子,大小姐小气着不给,那皇帝可就要视钱家为眼中钉了。只要大小姐愿意吃亏,不以金山银山为宝贝,皇帝自然愿意有这么一个替他赚钱又笼络人心的人。
终于那鞭炮声停了,但是所有人都还捂着耳朵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之后,钱安娘放下了双手,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不由得大声问卫闻道:“相公,你听见我说话吗? 。”
卫闻直接倒退了三大步,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娘子,你这嗓门儿……够大的。”
“你敢笑我啊,峦儿……峦儿……”钱安娘笑嘻嘻的大声叫着儿子。
很快奶娘便抱着已经会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钱峦过来了,钱安娘便伸手逗他道:“峦儿,要不要爹爹抱呀?”说着她便将卫闻两只手抬起,朝儿子伸去。
钱峦见卫闻对他伸出手,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其声势比他娘方才更是浩大。
结果钱安娘也受不了了,赶紧便放下了卫闻的手,将儿子抱在怀里哄着:“乖,不哭不哭,咱们不要爹爹抱……”
卫闻脸色难看起来,毕竟这还是范成子第一次看见他吃这小子的鳖。他一把将钱峦给抢了过来,禁锢在怀里,沉声道:“我告诉你臭小子,你是我的儿子,没有我就没有你!你母亲也是我的,你就更是我的!你要是再不给我抱,等你大了我天天打你屁股,天天让你背古诗,并且我会让你教你母亲背古诗,你母亲不会背,我就罚你!”
钱安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怎么可能去背那涩涩的古诗?听到两句她就头痛了。不过峦儿还小,哪儿听得懂卫闻这些威胁的话?
不过,钱安娘很快就不笑了,瞪大了眼睛把钱峦给盯着。
只见钱峦手舞足蹈起来,像是在讨好他爹似的,一时也不哭了,口水便往卫闻的脸上直蹭。
卫闻也是呆愣了半晌,突然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激动的痛哭流涕了。一把抱住了儿子,他连连点头:“乖儿子,乖儿子……”
“呿,出现奇迹了。”钱安娘见满院子的人都在捂着嘴笑,便嗤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估计是被鞭炮给炸傻了。”
“闭嘴!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卫闻这回倒是凶,将钱安娘吓了一跳。
“有儿子没妻子,不理你了!”钱安娘一时也觉得失言,但在下人面前又觉得下不了台,转身便气冲冲拉着钱红佩走了。他有儿子,她也有姐姐,她这个姐姐可比他那个姐姐好多了。
回到房里钱安娘哼哼声地道:“峦儿不过是一时兴起,我才不信他会跟他爹和睦相处多久呢!臭男人,竟敢凶我,有的是时候让他求我!”
钱红佩取笑道:“这不过才在一起甜蜜了两个月,这么快就斗起嘴来了,我真担心这一辈子你们怎么过下去。你要知道,我跟你三姐夫可是从来不吵的。”
“不会是真的吧?为什么从来不吵?”钱安娘很少打听那宁白轩的事情,此时一听不免有些兴趣了。不过问完之后她似乎又自己想出了些答案——钱红佩性子比较温婉,应该也是跟宁白轩吵不起来。
“他答应我不会纳妾,也不会在外胡来,对我一心一意的。而我也为他生下了嫡子,将来还会有更多儿女,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即使偶尔他脾气不好,我是女人让着他一些就行了。”钱红佩温柔的笑道:“其实你跟我一样,都很幸福。可能除了二姐夫没什么主见之外,我们钱家女儿都嫁的不错,所以说我们应该知足。我一直都怕自己太贪心,老天爷便会收回这份幸福。”
“会、会吗……”钱安娘有些不确定了,这么说起来她脾气是不太好哦。不过她已经习惯卫闻让着她了,她也喜欢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粉可爱的。或者,她应该也要‘知足’一下了?
钱红佩笑而不语,她原本就是吓唬这小妹的。虽说安娘做起生意来头头是道,精明有余,但这感情方面,可就真是糊涂账一大堆了,也欠下不少男人的债。
……
……
当天夜晚,钱安娘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以至于卫闻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觉。
“怎么,还在生气呐?”卫闻从后头抱住她,侧头亲吻她的脸颊。
“喝!”钱安娘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感觉到是他,又放松下来。她埋怨道:“我哪儿有生气?你不是不知道我醋劲儿大,见你对儿子比对我好,我就吃醋呗!”她想了一下午,应该是这样。
“是吗? 。”卫闻低笑着闻她发间的香气,说道:“我方才在房里洗漱,声响如此之大你也没有回头,我还以为你在生气,故意不理我来着。”
“我在想心事啦……”钱安娘仰头靠在他身上,喃喃道:“我会不会太凶了?是不是对你不好?你有没有嫌弃我?还有……”
“怎么会想这些傻问题呢?”卫闻失笑,将她抱起后放在大腿上,自己则占了她的座位。他捧住她的脸,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些担心,便歉疚地道:“我知道下午我声音大了些,不过你也一样疼峦儿,当时你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对吗?夫妻间偶尔有些摩擦是很正常的,我听我娘说,她以前也跟爹吵呢。娘那么温柔的人,也还是会跟爹有矛盾,更何况我们?”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