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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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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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驻足,回眸瞥了眼唐庄,也忍不住说了句,“你今天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顺眼,朕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这样。”

唐庄抽搐一笑,不免又恢复了往昔的态势,“皇上太客气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看我不顺眼些,这样也好早日将我赶走。”

“怎的,待在朕的身边让你受委屈了还是缺乏了发展的空间?你要是觉得当御前侍卫太泛味了,朕可以考虑给你增添个职务,俸禄翻翻。”我伸手反覆比划了下,那种财富直逼眼底诱惑教人难以抗拒。

“呵呵,别用俗物来衡量我这种有节操的刀客。不过……”唐庄与我比肩共行,经过渠廓的时候突然改了口,“若是差事轻松,我可以考虑考虑。”为免让我觉得他这话太过于嚣张,唐庄又再补充了句,“若是皇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暂代了。”

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其实唐庄除了装酷外,骨子里还挺风趣的一个人。对上我凝重的神情还能有胆与我玩笑,当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有胆识。

廓下渠水潺潺,声音格外清透。

我看了眼唐庄,抿了抿唇,却没有笑出来。拍了拍唐庄的肩,长长地舒了口气,“朕没事,你不用刻意说笑来逗朕开心。”

唐庄一窘,迅速别过脸去,支支吾吾着矢口道:“我,我才没有说笑。”

我笑而不语,迈步继续往渠廓那头走去。

*

御书房内凤翔已等候多时,自从我执政以来,这个无甚实权的闲人王爷就时常进宫来看望太后及几位太妃,临了还不忘找我聊些个看起来无关痛痒,实则与皇叔关系密切的话题,试探之意十分明显。

我才将坐定,凤翔瞬间就将老泪纵横于满面,为陶晚那个逝去的孩子哀呼着,更为我王室血脉的衰微痛彻心扉。那个样子,几乎可以同父皇当年知悉了自己有儿之后的表现一样,全不顾及仪态,相当之失礼。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示意着福禄给凤翔递了块手绢,并出声相慰,“汝阳王无需过分伤心,那孩子福浅无缘来到这个世上。朕如今正值青春年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延续我王室血脉。”

“话虽如此,但老臣还是担心……”凤翔用手绢抹了把脸,总算是让人敢直视着他的面目说话。

“朕知道汝阳王一直以来都是忠于朝廷忠于皇帝,先帝在世的时候就十分器重王爷。若非摄政王执政期间因为政见不合而将王爷的权力分化瓦解,兴许如今这个朝堂之上会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死忠于朕。以后若有何决断也不至于会受到摄政王一党的制肘。”我一口气便将凤翔想说的话统统都给道出,皇叔虽说与凤翔不合,但他很少在我面前诋毁凤翔的个人品德。

凤翔不自在笑了声,“老臣自认在摄政王执政期间无花国与日昌盛,但这些并不能代表他对皇上的忠诚,他做的这些也无非是为一已之私。”

我挑眉,思忖着莫不是皇叔野心外露,连凤翔也看出来了?

可皇叔一向善于伪装,我在他身边二十年不也是到了最近才在无意中发现,难不成……

我撇嘴一笑,怪凤翔无中生有。“摄政王执政二十载,其无私至今未有婚育,王爷别以惴度之意妄下评论。需知摄政王在职二十载,从未有过一句负面的言论,你此说当心遭人话柄。”我且知道凤翔大智若愚,他有此表现不过是还把我当成那个拴在皇叔手里的木偶、听风便是雨的无知少年。我不禁要大胆猜测,凤翔其实是想通过我冲动的双手去瓦解皇叔的势力,以便他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凤翔面色一沉,当即改了口,“老臣绝无诋毁摄政王之意。老臣只是觉得,摄政王这二十载执政有功,皇上是否考虑替摄政王赐一门婚姻,再让他好生的歇息一阵子。毕竟摄政王辛劳了二十载,也是时候让他歇息歇息了。”

我琢磨着凤翔所说的话,真不愧是老狐狸,以恩赐之名先将皇叔架空一段时间。加上凤宁已受我重用,他们凤家翻身岂不是指日可待。兴许重回当年辉煌也不是无有可能的。

想当年勤王、汝阳王一齐辅佐父皇治理国家。勤王便就是皇叔的父王,若非勤王先天不足英年早逝,如今这无花国兴许又会是另一番局面了。

我笑了声,赞美凤翔道:“汝阳王此言甚妙,摄政王为我无花国不辞辛苦的劳碌了二十载,是时候让他卸下肩上的担子享几日清福了。”

凤翔也跟着笑了,直说他会为皇叔纳妃之事出力的,让我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便是。

我落的轻松,这便允了凤翔,将皇叔的终身大事交由了他去办。

于是凤翔几天来头一回笑颜逐开的离开了御书房。我不禁要想,皇叔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又会如何去对付凤翔呢?

正文 皇叔050 。。。

晚膳前,夏穆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承德宫,连唐庄也没能拦住他。

“何事让穆君如此焦急。”我瞥了眼追着夏穆而来的唐庄,示意他先出去。

夏穆绕到桌前一把就夺下了捧在我手中的书,“你倒还有闲情在这儿看书,太后将香君唤到凤仪宫欲为陶贵小产之事施以惩处。”

夏穆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虽然他是我名义上大舅子,可我们毕竟都还是一国的国君,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他这样未免也太把自己当我亲戚了罢。

我离位起身,看了眼夏穆,“我一直以为穆君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没想到你也有心浮气躁的时候。”

夏穆没甚好气,“若是晔君的几位皇姐出了事,我想你不会坐视不理罢!”

听之,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夏穆说的很中肯呢,不论哪个皇姐受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为此,我陪了个笑给夏穆,“穆君该明白,这女子出嫁便就从夫。而后宫历来就是由太后掌管,我虽然贵为皇帝,但也不能去干预后宫之事。”看着夏穆那越来越纠结的神色,我又补充了句,“太后常年礼佛,小惩大诫不过是要树立她在后宫的威信,断然不会惩处的太过严厉。穆君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夏穆听了我的话后依旧没有放松,甚至还蹙起了眉头,“廷杖二十,禁足三个月。如此叫作小惩大诫,若是严惩岂非要让香君去给那孩子陪葬!”

我一吓,却没想到母后当真要重惩香君。廷杖二十对于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来说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更何况香君好动,禁足三个月还不要了她的命。

我左右思量着,最后命人将萧顾唤了来。

夏穆不明事由,以为我不打算管香君的事情,这便又急了。“这个时候晔君却还惦记着处理公事,难道你真想让我把香君带回南通再与你们无花国断绝往来吗?”

“穆君放心好了,你且先回去等着,君儿很快就会平安无事的回来。”我信誓旦旦地说着,夏穆再有疑虑,终是说不出话来。

夏穆走后我又特意命人去凤仪宫递了话,道是皇帝无故诏见禁军统领,其意不详。

*

“不知皇上诏见有何吩咐。”萧顾站在殿中,一身银色的铠甲显得十分威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如同那银色的铠甲一样,冷冰冰的,标准的军人风范。

因为某些原因,我特地多打量了萧顾几眼,长相虽是五大三粗,不加修饰,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是唐庄那一类人。毕竟这年头美色多了,偶尔出现一二粗鄙之辈也可以缓解缓解审美疲劳,免得双目受累。

“萧爱卿莫要太过严肃,朕找你前来只是说说话,聊聊天。”我将折子合上,搁下了手中握着的笔。

萧顾一脸听教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胆怯与心虚,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笃定我不知道他所做的‘好事’。

“爱卿年岁几何,家中可有妻儿。”我不愠不火地问。蓦然间回想起来,我已不知用这种方式与多少个大臣聊过天了。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惧怕,我这话一出口,保媒的态势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以至未婚的官员们个个都对与我私聊避之唯恐不及。

萧顾却全然不同,他比秦肃还要镇定,一抱拳,认真地回答着我的话。“回皇上,微臣虚度二十有五,至令仍旧孑然一身。”

听之,我瞪大了眼。以萧顾那满面的络腮胡而言,我还目测他起码得是过了而立的年纪,却没曾想他竟比皇叔还要年轻。真是世风日下,这人怎就愈发的趋向于成熟化了呢?

见我沉吟,萧顾径自言语,“恕臣斗胆,皇上可是要替臣保媒赐婚?”

我登时就被萧顾这话骇住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自觉的,我甚至都要怀疑母后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毕竟在对着我的时候萧顾是那样的坦荡与自然,一点也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我敛了敛神色,面容顿呈懊丧,“萧爱卿统领皇城内的保卫工作,应该听闻了朕刚刚丧子的消息。”我作欲哭无泪状,睨眼盯视着萧顾,看他能有何种反应,“枉费朕如此宠爱陶贵妃,她却连朕的骨肉也不能保住,你说这样的女人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

“皇上三思。”萧顾断然抢言,“还请皇上三思,陶贵妃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何况她还是西凉的公主,皇上若是处置了她,恐与西凉交恶。”

我双肘抵在桌上,看着抱拳垂首的萧顾笑的好不得意,“爱卿缘何如此紧张,难不成你与陶贵妃之间……”

萧顾霎时抬起头,一脸的茫然,却也不免坦然道:“微臣是为皇上考虑,为无花国着想。皇上若是真的惩处了陶贵妃,那么西凉的国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两国若因此而起了冲突,兴许还有可能引发战端。皇上是明君,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缓缓地缩回了抵在桌上的双手,不得不承认,萧顾所说的皆在情在理,可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冷静了!

“爱卿所言甚是,未能保住朕的皇子也不能全懒在陶贵妃一人身上。你做为禁军统领,不仅仅是保护朕的周全,就连各个宫苑也要顾及周全,尤其是掖庭。”我顺着萧顾的话说,虽然他现在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我不能保证那仅仅是因为他比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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