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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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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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终于是冷静了下来,退开一步双手扶上我的肩,就像是意料之中一样,不见有惊讶。坦然道:“这些日子你有意对我保持距离,便就是那日在承德宫外断章取义听去了我与倾尘的对话,是也不是?”

我一愣,“断章取义!”

皇叔松开了扶在我肩上的手,踱步到房中,“倾尘身怀奇门之术,我特意将她找来便就是希望她助你摆脱皇帝这个身份,待人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就可以以女儿身待到我身边了。”

见我懵懂,皇叔又说:“因为你身边多了个唐庄,倾尘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叔笑了下,“我之所以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只是不想你胡思乱想,没曾想你却与我闹了这么久脾气。”

“若以假死摆脱现在的身份何需劳师动众的请求外援,江湖上不是很多可以制造出假死现象的丹药吗?”这些我可是在很多演义书中看过。

皇叔回身便就往我脸颊上捏了捏,“你这个傻瓜,丹药一说如何能信。你当真以为世上有那些东西,纵是有也是些含有奇毒的丹药,服下之后会损及人的身体康健,严重者假死亦成真。而你的身子不堪重复,我怎么舍得让你去犯险。”

心尖上一阵暖流淌过,原来皇叔是如此这般的为我设想呢。而我非但不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反而还误会他,疏远他,实在不该。

“皇叔,对不起对不起……”我扑进皇叔的怀里,道歉的话语满口满口,这个世上真正对我好的人也莫过于皇叔了。

“那,你还要这般对待我吗?”皇叔的双手将我紧紧环抱住,像是要弥补这些日子的缺失一样,抱上了就不愿再撒开手。

我摇了摇头,垫起脚尖就往皇叔的唇角亲了口,“晔儿以后都不会对皇叔再有这些莫须有的揣度了。”

于是,密布在我与皇叔上空的乌云终于散去,我与皇叔的关系也恢复如常,甚至更甚。

*

虽然把陶晚打入冷宫母后是十万个不愿意,但她为免让陶晚知悉了事实的真相伤心难过,这便就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是陶晚身娇肉贵,不宜跟香君那个野丫头同处一宫,且另僻了一处住所给她。那头,命人将西宫那处废弃的宫苑里里外外重新粉饰修葺了一通,倒还弄出了雅致的模样来。陶晚并不知情,在参观了宫苑后很是欣喜地住了下来。

我去凤仪宫看望母后的时候恰好看到夏穆从宫内出来,不免与他寒暄了几句。

“穆君今日不是陪着君儿在掖庭垂钓,怎么有暇到凤仪宫来。”我心猜他是为了香君的事情来找母后说情,再怎么说母后也是香君的婆婆,婆婆管教儿媳妇,大舅子没理由干涉的。

夏穆笑了笑,“我来泸安也有些日子了,一直就未曾给太后问过安。这次香君又惹下这么大的祸端,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来向太后她老人家陪罪。”

我抽笑了声,觉得夏穆说这话有些虚伪了。之前母后要打香君的时候还气急败坏地冲到承瑞宫去对我不依不饶,怎一转眼就立马换了副嘴脸,莫不是说,一个成功的帝王便要向夏穆这般两面三刀!

“太后她菩萨心肠,之前那般不过是吓唬吓唬君儿,断然不会真的打她。”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我自然是要在外人的面前歌颂母后的公德。

夏穆应承着,“太后她宽厚仁德,不愧为六宫的表率。”

于是我与夏穆在凤仪宫前一个不留意就相互吹捧起了母后,直到跟在一旁的唐庄听不下了,才制造些声响出来打断了我们。

夏穆很是识趣地朝我揖手施了礼,“既然晔君要去看望太后,那我就不耽误了。”

我亦是回揖了一礼,教他好走。

待夏穆走远我才发现,唐庄盯着我看的神色尤为怪异,就是撞破了我与皇叔的在房内的暖昧纠缠也不见得有此种表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诧异地问唐庄,“我脸上开花了吗?”

唐庄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二个皇帝当真是同类。”

我更感疑惑,追问:“何以见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唐庄倒是犹豫了下,而后才说,“还是不说为妙。”那神情,大有说了会伤我自尊一样。

我拉住唐庄的手臂,很给面子地陪了个笑,“其实说说也无妨,朕既贵为一国之君,最喜欢听的便就是直言、实言。你且说来,朕洗耳恭听。”其实非我承受能力好,实在是话到口边憋回去会令我寝食难安。

夏穆可不是皇叔,并不是我好言相待他就会妥协,他说了不说就不说。“皇上不是要去看望太后,若是不进去,就回去了。”

“你……”我直想骂他放肆来着,可手指堪堪指出去就被唐庄给格开了。只说了句我在外头等你,很是目中无人地当着我的面朝廓下去去。

我抑起头,很有骨气地折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我想唐庄的口中定然吐不出什么象牙,不听也罢,也罢!

*

堪堪靠近门口我就听到了房内传来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宫人们讨饶的声音。

我一愣,当即就加紧脚步迈过门槛。

母后正气乎乎地坐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母后,怕是要随着那些个昂贵的瓷器一起去了。

“何事惹得母后发这么大的火。”我绕开地上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挨坐在母后身边。

母后扭头看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堪堪发了脾气的原因,脸颊还微微的涨着红。想要说什么,瞥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颇没耐性地拂了拂手,将他们都给遣出宫去。

宫人们乐得逃离这个硝烟弥漫的地带,收拾完地上的残局逃似地离开了凤仪宫。

“儿臣方才在宫门前瞧见了君儿的兄长,他说来给母后问安了。怎么,难道是穆君惹得母后生气了?”我猜测着说,觉得以我方才与夏穆对话的态度来看,他不至会没有分寸到把母后惹怒才是。

岂料这不说还好,一说母后更加不忿了,一拍茶几,愤然站起身,“南通皇帝心怀不轨,加之香君那丫头谋害了我皇室血脉。晔儿,你下旨将他们兄妹二人逐出我无花国罢!”

我忍不住想笑,但也不免安抚起母后来,“母后您这是在说笑罢,在陶晚这件事上香君她故然有错,可,可也不至于到把她逐出宫门呀!还有穆君,他是护妹心切,但还算不上心怀不轨。”

“他……”母后欲言又止,一甩衣袖当即背过身去,想来夏穆是说了什么让母后不痛快了。

“晔儿知道母后一心向着陶晚,香君也就这么个兄长疼她了,要是夏穆在言语上得罪了母后,晔儿代他向母陪罪。”我虽不知道夏穆跟母后说了什么,但我想大抵也不过些维护香君的言语。而母后向来看香君不顺眼,生气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

母后径自咽下气转回身看向我,似乎不想再与我纠结在夏穆的问题上不撒手,于是改口道:“听宫人说摄政王早晨入宫了,他找你有何事?”

“我正打算跟母后说这事来着。”

母后一挑眉,倒有些意外,想我从来就不主动跟她说我与皇叔之间的事情,就是她问我我也不一定会如实相告。

“东丹国君的寿辰将至,几国皆自收到邀请的函帖,儿臣意欲亲使,也好化解两国时来已久的恩怨。可皇叔偏说儿臣初摄朝政,对于涉交一概不通,遂自请命此番由他代儿臣出使东丹给闻颜贺寿。”兵书上还曾有言,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交,也没有绝对的恶交。若是受到利益驱使的时候,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我既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而非根据个人的喜恶来断事非,那样就太过于武断了。

母后甚至是犹豫也不犹豫一下就直言道:“你皇叔说的在理,想他虽只年长你几岁,可他毕竟摄政了二十载,又有着丰富的涉交经验,虽说只是贺寿,但还是由你皇叔出马稳妥些。”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母后当初不是不喜欢让皇叔出使他邦吗?您说皇叔若要是心存杂念,就有可能与外勾结。为何现在又同意皇叔出使东丹?”这的确是一个很让人起劲的问题,毕竟母后处处与皇叔不合,但凡皇叔赞成的事情母后都要站出来反对一下。此番非但不反对,反而还赞成皇叔的行为,我怎么也想不通。

被我这样一问,母后顿时就噎了声,支支吾吾着闪烁其词,道:“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如今你才将执政,自然是要趁着你皇叔离朝的这段时间巩固好你自己的势力,那样你也不用担心他将来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噘了噘嘴,却有些不满,小声嘀咕了句,“皇叔他能有什么企图,从小到大教我养我,替我管理朝政。真有企图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若非与皇叔冰释前嫌,我也不会说出这些维护他的话来。

“日久见人心,总之你皇叔与凤翔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母后听去了我的话,没什么好气地说着。随之又再担心起来,“现在陶晚的孩子没了,你让母后如何助你脱身。”

我一吓,忙制止着母后,“母后,晔儿就是当一辈子女皇也不愿意父皇的江山被外人染指,您还是绝了这念头罢!若再那样,晔儿可就真的不想再瞧见陶晚了。”

母后却是一脸的郁卒,就连垂死挣扎的心也没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便算是应允了不再用那馊主意来来换取我脱身的机会。

正文 皇叔053

早朝的时候有朝臣提议将武陵山麓横跨东南那一段空缺的城墙修葺加固,一来可以将整条武陵道贯穿,二来也可拒东丹、南通以外,算是修建起一道天然的防护屏障。

又有朝臣说修建长城劳民伤财,如今海内升平,比邻和睦,断然不会有发生战事的一天。

甚至还有个别的朝臣言说不若与南通交换距武陵以西二百里地的堰城,那里仅连着无花国与西凉,又与南通相距甚远,管辖起来相当费力。而换给无花国就全然不同了,那里是西凉进出中原的要塞,武陵山麓不过绵延三百里地,而堰城横跨无花国与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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