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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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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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尤怯懦了,“陛下,您在跟奴婢开玩笑罢!”

我眼一斜,阿尤登时就噎了声。甚至我还听到了她小声嘀咕着,“每回都拿我来当箭靶,我的人生要不要这么悲惨啊!”

*

“陛下,你说摄政王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奴婢。”

阿尤坐在榻沿发抖,身上穿着我的龙袍。

我穿着阿尤的宫衣刚刚被宫门前把守的禁卫打发回来。看来皇叔已有所防范,鱼目混珠这一招行不通了。可惜了唐庄留在遥城没跟我一块儿回来,若不然,就凭区区一道宫墙能奈我何。

见我不吭声,阿尤又自言语,“陛下,您既然出不去,奴婢是不是可以换回自己的宫衣了。”扯了扯衣带,瞟眼向我,“您这身衣服实在是太重了,多穿一刻奴婢都要窒息。”

“行了行了,别再弄了,附耳过来。”

我想,我总能出去的。

御膳房的厨子在送来晚膳的时候就毫无意外的把消息带出了承瑞宫,也许过不了多久皇叔就会赶来。

“陛下,如此,奴婢是否会死的很惨?”阿尤一脸悲壮的模样,尤如赴死那般的惨烈。

我顿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安抚道:“不至于。”想了想又说,“……也许,会死的很痛快。”

阿尤咬着牙颤抖,违心的说道:“能为陛下献身是奴婢的荣幸。”

我摸了摸了她的脸,“那么,这里就靠你了,允许你自由发挥,能拖几时是几时。”

阿尤含着泪目躺到了卧榻上,蒙上缛子,落下纱帐,我举步往屋外去。

*

半晌,宫门前传来了动静,没一会儿的功夫皇叔就如我预期那般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承瑞宫。

我坐在横梁上,居高看着底下。

皇叔冲进门的时候就收敛了步伐,慢慢掀起纬缦的时候轻轻走了进来。

他就那样伫立在卧榻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时皱时舒的。

我以为,他在做了这些后应该很开怀才是。毕竟,坐拥江山的诱惑非常人能够抵御,而他此刻这般纠结又是为的哪般?

呆立了会儿,皇叔似乎没有要去发掘卧榻上那人是否是我的时候,榻上那个不甚争气的宫女恰时制造出了动静令皇叔止下了欲离去的脚步。

“晔儿。”他轻声唤,撩指掀开纱帐。

阿尤那个蠢货正蒙在缛子下瑟瑟发抖,也就难怪了皇叔会觉得不对劲。

“……”皇叔的手落在缛子上,却没有掀开被缛,他缩回手在榻沿坐了下来,几番欲言又止后归于沉默。

我也静静的坐着,认真的看着皇叔那张阴郁的脸,才几天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不少。面上也不再挂着那个温和的微笑,深邃的眼眸愈发的深沉厚重,教人不敢直视。

片刻,皇叔舒了口气,缓缓说:“别再蒙着了,真若有气就冲我撒,别跟自己过不去。”

缛子下那双手却是紧紧揪着缛子不放,做着殊死前的抗挣。

皇叔拧了下眉,对于这强有力的抗衡显然有点不悦了,一用力,豁然将缛子掀开。

就在皇叔还没有看清阿尤面目的时候她就已经蹿到了角落,背身对着皇叔就连闷哼也不敢吭一声。

由此,我不禁佩服起阿尤的胆量来,她果然是有毁灭一切脾气的能量。

见状,皇叔不由得哧笑了声,“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过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别把自己给憋屈了。”

阿尤可没这个胆对皇叔又打又骂,她除了把自己缩的更团外,就是把头深深的扎进自己的膝盖间,企图做一只缩头龟。

然而,不待皇叔把阿尤拖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她就泄了,整张脸贴在榻上连连求饶:“别杀我别杀我,都是陛下教奴婢这样做的。”这话说的很简约,不仅替自己求了饶,顺带着把我也给卖了。

皇叔先是怔忡了下,随之便是笑容僵硬在嘴角,本来缓和下来的表情再次覆上阴霾,视之不寒而栗。我想,他大概是在为自己方才对着一个宫人软言柔语而觉得添堵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造的神马孽呀,怎么感觉越来越苦逼捏~~ 八过,快完结了说:)

皇叔066

一瞬间,整个承瑞宫灯火通明,加之那守在宫门前的一百精兵,禁军处又调集了二百禁卫军在承瑞宫内几乎是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皇叔似乎断定,以我的个人能力是不可能通过那重重守卫,换而言之他也不认为我没有那个勇气敢去翻越宫墙。

阿尤既没有死的很惨也没有被拖出去杖责,也许是因为她坦白的积极性,也许是因为皇叔懒得去罚她。

我倚在横梁上几欲睡去,若非底下吵吵嚷嚷,也许我真干的出那事来。好在,皇叔没打算在承瑞宫驻扎长搜亦或是做出掘地几尺的行为,在一轮严格到指甲缝的搜索后,他似乎又认定了我逃离出宫的事实。遂,率众如风般离去。

“陛陛陛……下,您怎么还在这里,您不是……”阿尤指着我口齿不清两眼泛直。

我挥开她那只指来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口搭应了声,“朕既不会飞天亦不会遁地,纵是让你在这儿装着,也不有可能跨出宫门。”

“呼……”她抚着胸口大口呼着气,直说:“吓死奴婢了,原来陛下在跟摄政王开玩笑呐!”

我撇嘴笑,“谁人有空闲开玩笑,现下出宫岂非不费吹飞之力。”

“陛下,您带上奴婢罢。”

离去前阿尤抱住了我的腿乞求。

我抽了抽脚,被抱的死紧死紧,堪比方才与皇叔斗力。

“如果你有唐庄那样的身手,朕不用考虑也会带上你。”我很委婉的说着,毕竟她刚刚在生死边缘上替我卖过命。

“奴婢担心陛下的安危。”阿尤说的很忠心,表情呈壮烈。

我弯身拨下了箍在腿上的双手,“你要是跟着朕朕会更危险。”

阿尤窘了窘,咬着唇,面脸扭曲复扭曲,颇像被人遗弃的小媳妇。

我其实没有出宫的打算,但与阿尤的一席对话下来,好像我不出宫的话就对不起她好不容易把拱到那个高度上。

*

凤仪宫外,大批的禁卫军进进出出,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未敢轻易上前,只是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直到皇叔从里面出来,再率众离去,我才再偷偷的潜进宫内。

“太后,奴婢听说禁卫军刚刚在承瑞宫内大肆搜查,想来是陛下给摄政王制造麻烦了。”

听到那妖里妖气的声音,我首先想到的是福禄。

“福禄,你给本宫听好了,不论如何都要在摄政王之前找出皇上。”

“以奴才对陛下的了解,他若是出了承瑞宫,理应先来找您才是。”福禄自以为是的分析着。但很不幸的是,他分析的十分透骨,我此刻不正是伏在窗棂下。

母后抚额,很是忧伤的样子,“想来你对皇上的了解还停留在了他十八岁之前,这两年来他的性情就连我这个做母后的也琢磨不透。此番摄政王将他软禁,又在朝中大动了干戈,看来他是真的想要篡位了!”

我无声的努了努嘴,为母后这句褒贬不明的话替自己叫屈,原来我以前是一个这么容易教人看透的人。不,我现在也一样,此刻我不正在凤仪宫内么?

“太后放心,有凤家与郑太妃一干人等的阻挠,摄政王即使有这个野心也要有所顾忌。如果我们先一步找到皇上,也许就可以扭转乾坤了。”

我揉了揉耳,实在不喜这些尔虞我诈。

我不知该说母后是想厚积薄发呢,还是缺了心眼。在皇叔年幼的时候不来将他铲除,独独要等到他羽丰翼满后才来考虑这个问题。还有福禄,我真没瞧出来,他靠的墙头还当真是多。想来宫里举足轻重的人他都没放过,能靠则靠,沾边也行。

我抖了抖袍子,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听下去,猫着身子往宫外去。

墙角处一个狭长的身影拦在我前面,我吓了下,低垂下脑袋,以为是皇叔。

“晔君真有闲情呐,你这是在捉蟋蟀么?”

是夏穆,我舒了口气,但很快又警觉了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此。

我故作无知,不答反问,“穆君怎么在此?”

夏穆有曲解一切言语原意的能力,只见他颇为感伤的说:“小惹姑娘之事悬而未定,故而在泸安等候晔君病体康复。要不,我回去也定然会寝食难安。”

我禁不住抽笑了声,“穆君当真是痴心不改呀!小惹姑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夏穆却神秘兮兮的趋步靠近我,故弄玄虚道:“我听到一些传言,关于夜君与皇位的。”

“穆君觉得是传言?”我凝眸盯着夏穆的眼睛。

夏穆摇头,“嗯,我不这样认为。”他觑了我一眼,不客气地坦言,“以夜君之才,治理无花国绰绰有余,晔君若非占据了有利的身份优势,想必就不会给大家造成这么多的困扰了。”

我赏了夏穆一记眼刀,见过侮辱人的,还没见过当着人面视若无堵的自由发挥。

夏穆讪笑了声,想要弥补对我的伤害,“当然,像晔君此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子,实在不该受人制肘。”

我哼了声,不打算与夏穆再作过多的纠葛,“其实,对于小惹姑娘之事我实在爱莫能助。穆君若是真中意她,就自己去找摄政王讨要罢,恕我无能为力。”

“唉!”夏穆横臂拦住了我的去路,失声一笑,“我不过道出个事实,瞧把你惹得。”他将我拉回到墙下,“现下四周全是禁卫军,你如此走出去,就不怕被发现么?”

我觉得好笑,“这是我的皇宫,行于此间我为什么要有所顾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不顾我反对与否,拽起我的手就往宫墙外那条小径走去。

*

我揉了揉被夏穆拽疼的手腕,环顾了眼四周,没想到陶晚搬走后整个掖庭倒是变得冷寂了不少,连个宫人也不见。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非要跑到这儿来?”

夏穆低头笑了声,缓缓说:“其实,我这是在同情晔君你的遭遇。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助你铲除内贼。毕竟,你是香君的夫君,我可不想她将来守寡。”

我眄了眼夏穆,不禁说道:“素闻穆君无利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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