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争辩着,孔轩一声冷笑:“这样的人太多了,江湖上称得了高手的,都能。”
“难不成有江湖人搅了进来?”弄寒皱眉。
孔轩却又摇摇,道:“也说不准。但是布奇库本身就是个绝顶高手,若是他想入军营,倒还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章多仍在顾虑,“那也不该如此轻车熟路啊,甚至有一次……”说着话,上前一步跪倒在孔轩面前:“几日前,有人偷走了末将的总兵印信!末将这才给皇上送了加急军报。末将失职,请皇上责罚!”
这事孔轩与弄寒是知道的,就是那晚他们正在讨论有关吕曼的事时,突然而来的一封军报上便做了这样的说明。也正是因此,孔轩才会下令紧急行军,火速赶到了临清城。
此时孔轩剑眉深锁,他明白能偷走印信并不是一件易事,特别是主帅的印信。
那是可以调集一方兵马的,章多定会把那东西放在最为稳妥之处。
可仍是被人拿了去……
这便至少说明了两点,其一:偷东西的人功夫极高;第二,就是对西离军营中的一切十分熟悉。
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他到了这么久,那大漠苍狼怎么还不出现?
猝然生变
这一夜,弄寒一直留在孔轩处议事,并没有回自己的行帐。
也不知为何,灵舞突就心里发慌,就像是有沸水在胸腔中翻腾一般,久久无法平复。
无奈,拉了披风挑帘出帐,冬日清冷的空气立时袭来,到是令她清醒不少。
她不知道帅帐里面的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但是近几日,弄寒的心思倒是越来越重。
看来,大漠一战着实不好应服啊!
绕着营塞一圈一圈地走着,偶有士兵过来要她注意安全,她一一谢过。
虽然危险了些,但是她倒真觉得这军营里比皇宫要好上太多了。至少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
寻了一处高丘袭地而坐,抬眼望去,刚好能见到主帅营内的烛火。
偶有人影晃过,灵舞无聊地猜测着哪一个是孔轩,哪一个是弄寒。
算一算,离京一月有余。先前的冲动已然化为理智,眼下想来,自己此行确是有些鲁莽了。
“唉!”幽幽地一声长叹,很好地控制着声音没有传入周围巡逻的将士耳里。
宫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这样把吕曼一个人扔下实在是有些不够仗义,也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撑起这个大局。
不过,好在孔轩临行前召了吕良候入宫监国,总还算能放心些。
遥见帅帐外有铁甲军巡视,灵舞托着腮静思,只觉那铮亮铁甲下之的身影有那么一抹熟悉。
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
突然之间有一人影自主帅营内直蹿出来,速度极快。
一时间四周泛白,原本淡寂的冬夜随着剑影被搅得不再寂静。
灵舞被激荡的剑气迫得不敢直视,虽离得甚远,却也觉出寒意及身。
她看到,那自帐中窜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孔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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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灵舞的失神
在他挥剑直出的同时,刚刚那个徘徊在帐外的铁甲兵也跟着直射而去,却不是助阵,而是奔逃。
孔轩自不能放他离开,运足了轻功直飞而去,两人很快交战到一处。
那人身手极高,孔轩本只是随手抽了章多的佩剑而来,此时也不得不按了腰际,将那随身的软剑执在手中。
灵舞心急,便也随着一众将士往他二人交手之处奔去。
只走了几步便见到数十名铁甲军也跟着围上,个个儿手执亮斧,护着孔轩的安全。
她略放了心来,盯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孔轩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反到是欲与那人周旋,招式也带了迟疑。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再转看弄寒,见他也是一脸的不解,立时心中更加疑惑。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突然一个抽身,再不恋战。
虚晃了一招之后,直接展了轻功向营外飞去。
有人欲追,却被孔轩抬手拦住,只道:“放他走!”
灵舞眼见那人从自己的头顶飞过,那一瞬间,一丝极淡的檀香味道飘飘入鼻。
她徒然愣住,再回过神来的那一刻,竟是什么也不顾地拔足追去。
却不想,刚跑出两步,一只胳膊便被人从后死死拉住。
一回头,正是弄寒那张带着诧异的眼。
“姐!你干什么?”
“我……”灵舞语塞。是啊!她干什么?“我不知道。”
坦白承认,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凭着一丝味道就想追贼而去?
不!这似乎有些说不通了。
可是她却止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望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只剩下一片夜空,哪里还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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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陌的味道
“去帮我们准备些吃食!”弄寒再也不问,直拉了她回到小厨房。“老实呆着,哪儿都别去!你要是再惹事,我就告诉姐夫!”
这一句警告很有效果,灵舞点点头送他离开,自己则乖乖地留在帐内。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止不住?为什么她的心都在哭?
下意识地将一罐汤放到火上慢炖着,火花烘烤着脸颊,却怎也烘不干已流了满面的泪。
刚刚她闻到了孟子陌的味道,是真的!
那一股檀香,自那年他们二人共乘一骑杀进靖城的时候,她便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正是那味道压住了血腥,让她能够成功地奔到孔轩身边。
这几年,除了孔轩,便是那个人一直在身边默默地保护着她。
灵舞还记得给先帝治病那会儿,孟子陌曾经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那时她摇了头,可是那一份感念却一直记在心里,永远无法忘记。
多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啊!就连投崖时也都是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想他,真的好想……
经了这一番折腾,再度返回帅帐时,好些人都跟了进去。
数道关心的目光向孔轩投去,他却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可心中的烦闷却无处宣泄,只得闷闷地开声道:“朕无事,都出去吧!”
一干人等出了帐子,只留弄寒、付平与章多。
孔轩想了想,再冲着付平与章多道:“你二人也先行歇息,朕与弄寒说些私事。”
两人应声而退。
行至帐外,付平正欲离去,却被章多一把拉住胳膊——
“付老弟!”他压低了声音:“有一事,章多还想跟老弟请教一二。”
章多的心思
“哦?”付平一愣,虽然近几日皆在一处共事,但实际上彼此并不相熟。铁甲军本就自成一体就算是并肩作战,也不会与西北的驻军混到一处。章多这西北总兵所能管的,也只是自己原有的那些兵马。此时见他有事要问自己,付平倒有些不解。“章总兵有事尽管讲,可不敢请教二字!”付平抱拳道。
“那个……”章多有些犹豫,再回头看了看帐子,之后道:“那个弄寒是皇上的什么人?为何小小年纪就被皇上如何倚重?”
付平一听是这样,不由得耸肩而笑。
铁甲军纪律严明,其中之一就是不得妄议他人是非。对于铁甲军众将士来说,他们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孔轩。他是将领,只管带兵打仗,皇上的私事哪是他们操得了心的?
此时章多这话着实令付平有些反感,却也明白,这念头一起,必须直接给他打住,也省得他心中生出不平,耽误了军国大事。
于是他道:“章总兵是怕那寒副将会顶了你的位置吧?”
一语道破,章多见了汗。
“真……真是这样?”
付平心中暗骂没出息,却也不得不再道:“你放心,你这位置就算是白给,弄寒也不会要。若不是因为此行皇上亲征,你以为他会跟来?”
“那……他是……”
“他只是随身保护皇上的,之所以与他亲近,因为他是德妃娘娘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
章多面上一阵轻松,知道了这层关系他这心里算是平衡多了。
若是一般臣子,他还真有些怪皇上偏心。可人家是内戚,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的家人,也难怪待遇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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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姐夫!”帅帐内,见人都已经出去,弄寒急声问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再顿了顿,道:“刚才那人……姐夫出手好像有迟疑?”
此时的孔轩皱头深锁,不停地在桌案前转来转去,直晃到弄寒有些眼晕,这才伸又将其拉住,再问道:“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
孔轩住了脚,若有所思地望向他,半晌,道:“刚才那人的身法,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人,一个……对于我和你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弄寒也是一愣,立即想到了方才灵舞的反映,于是心念一转,急道:“是我姐的师父?”
“嗯。”孔轩点头,“子陌曾在西北呆过两年,别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就连章多都对他惟命是从。而铁甲军中,他的名号更是人人知晓。若我不在,他甚至可以动用铁甲。”
听闻此言,弄寒倒吸一口冷气。思量了许久,道:“若真如此,章多所说的那些事情就都有了解释了。就像刚才,若不是姐夫机敏,以他穿着铁甲军的铠甲混在军中,实在是很难被人发现。”
“……唉!”孔轩长叹一声,“是啊!我方才也是突然之间发现帐外的身影似乎离帐子太近了,且又时不时地将身子向前探来,这才起了疑。而且……”孔轩自嘲地笑笑,“而且子陌有一门鲜为人知的绝技,便是易容。若他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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