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此时若梦和浮生已经走了进来,听到炎天雪的称呼后两人也是一愣,张良则笑着点头,巧妙地把衣角从炎天雪手上拉开,起身离开。浮生一礼,马上在前面给张良引路。
他并没有反对诶,炎天雪心里突然就像是装了些蜂蜜,甜甜的,开心一笑,没反对就是默认了。但笑容又马上收了回来,现在屋里一下只剩她和若梦两人,难免有些尴尬,炎天雪对于被冤枉还是很介怀,当然也不愿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若梦也只是安静地端来一盆水帮炎天雪梳洗,不时看一眼炎天雪,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愿说出口。
炎天雪自然看得出,却也不说破,等着若梦先开口,可是一直到洗漱完,若梦都一句话没说,俨然一个知道做错了事却又不肯认错的小孩模样。炎天雪叹了口气,好吧,好歹她也大若梦一两岁,想想在现代自己也这般任性,到了这里,却已经以一个姐姐自居了,反正主动说话也不会少一块肉。
“若梦,那镯子真的不是我偷的,你要不信,我们明天再去找。”
“嗯,你跳下水我就知道了,是我不小心弄丢的,”若梦点点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炎天雪冲她一笑,其实她要的也不过是一个道歉而已,原本就不讨厌若梦,如今自然也不会心存介怀,反正事情都过去了,跟没事人一样拉着若梦在她身边坐下问道:“那镯子是良良送的?”
“是啊!”不自在地转头。
炎天雪捂嘴偷笑,拉拉若梦的衣服,八卦地问道:“诶,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公子?”
这也是她这几日观察出来的,虽然若梦没说,但是每次她和若梦谈起张良,若梦的语气就会变差,今日又得知那玉镯是张良送给若梦的生日礼物,掉了若梦居然那么大的反应,那她的心思也就不难猜了。
“关,关你什么事!”继续别扭着扭头,但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呐,我说你就承认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炎天雪见若梦这小女孩心思,笑着逗她,见若梦依旧不说话,炎天雪也不在乎。
果然是个别扭的小女生。在心里给若梦下了定义,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每日面对张良那样的男子,又怎么会不动心?
“若梦,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炎天雪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等到若梦不解地转过头,炎天雪才继续说道:“我也喜欢良良。”说这话时她没有笑,是为了告诉若梦她不是开玩笑的,非常认真。
听到炎天雪毫不掩饰的话,若梦明显一惊,显然没想到炎天雪会这么说。
“我知道,”良久,若梦才点头,又沉默了一下,以更加肯定的语气说道,“但是公子是不会喜欢你的。”
看得出来?炎天雪回想着平时自己的行为,应该也没有特别表现出来过啊,况且她见到张良的时间实在有限,即使想表现出来也很困难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想着,炎天雪奇怪地问道,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若梦的后一句话。
“公子是不会为任何人动情的。”若梦显然误会了炎天雪的意思,答非所问地说道。
“啊?”炎天雪一愣,这才发现两人的话不在同一个调调上,但还是接下话,“动情这种事,还是慢慢来吧,反正我现在就是单纯的喜欢他而已,他不动情我也没办法。”
就如炎天雪刚才所想,跟张良这样的男子呆在一起,想不心生爱慕恐怕都很难,而不巧,她也算是个小花痴,对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更加没有免疫力,说起来这种喜欢的心情其实很单纯,她只要能见到张良,心里就会很愉快,能和他的距离拉近一些就会高兴的哼起歌来,并没有想过要张良做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偶尔见见,也许还有个拥抱的惊喜。
“你……”似乎没有想到炎天雪对此毫不在意,若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所以,今后我们公平竞争吧!”炎天雪伸出手欲与若梦握手,她在现代并没有喜欢过谁,这算是第一次,所以只是傻傻地学着电视上那样公平竞争而已。
只是她却忘记了这是汉代,握手并不是打招呼的一种,而且鲜少有女子能这么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思的。
若梦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学着炎天雪的模样。炎天雪立马握住,又冲她单纯地笑笑,好吧,她们算是情敌了。
“行了,快睡吧。”若梦抽挥手站起身,等炎天雪躺好后带走了蜡烛,临走留下一句话:“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炎天雪,其实你人还不错。”
炎天雪听后一笑,今日虽然受了些委屈,但是被张良抱着回来,并且不反对她对他的称呼,如今若梦对她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冷,确实收获颇丰啊,相信她以后在古代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迷迷糊糊睡着了,嘴里喃喃着:“老爹,老妈,我好想你们……”
夜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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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章 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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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子第二日果然在池塘里找到了,应该是被不小心碰下去的,真相大白之后,浮生又来替若梦道了一次歉,送来一桌她亲手做的饭菜,炎天雪只说没事,众人一起吃过之后,也再没什么芥蒂。
她想得没错,在张府的日子确实是越来越好,本来就是活泼的性格,和谁都能聊起来,跟大家混熟之后经常侍女们坐在一起聊天也会要她一起,再加上若梦自那日之后也愿意与她聊聊,偶尔别扭一下,却也没有坏心。能融入大家,炎天雪当然也十分开心,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觉得日子就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倒也是不错的。
这日炎天雪一个人在前院闲逛,说实在的,她是喜欢热闹的性格,天天住在这里虽然有一堆侍女一起,但大部分时间她们都是安安静静地干活,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就算她能帮忙做点事也还是觉得无聊。
“天雪,”身后传来浮生的声音,转头就见到熟悉的清丽笑容,“我和若梦要出门采买些东西,你可要一起?”
一听这话炎天雪立马来了精神,张府里的人平日里她们是不能随便出门的,炎天雪虽然也很多次想出去,但毕竟不好破坏规矩,只能忍着,这次有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马上跑过去如鸡啄米般点头。
“好,那收拾一下,等若梦来了我们便走吧。”
等若梦来了,三人便一起出门,这才听浮生说张府每月会给侍女一天出门买些平日所需的东西,其实侍女们在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有的,所以这一天大部分人都出门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物什,全当是放一天的假。
想想一个月才放一天假,炎天雪想着要是上学也这样,估计她都会崩溃的。
才跟着浮生若梦来到正街,看得出这里应该算是最繁华的地段了,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的声音和吆喝声,今天似乎是有什么节日,大家都来到这里,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东西,琳琅满目,一时间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这一切对炎天雪来说自然都是新奇的,古代的市场诶,她以前连想都没想过,如今居然能亲身体验。若梦也是小孩心性,两人出了门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见到有趣的就会凑上去看看,一个普通花瓶都能研究好一阵子。
浮生一个人在后面,偶尔会招呼她们两句,让她们不要乱跑,若是走散了可就不好了,但大部分的话已经被四周的喧闹盖住,两个人兴趣正浓,哪里还会注意她说了什么。
“若梦,这个簪子怎么样?”拿起一个雕刻精细的桃花木簪,炎天雪转身问道,却是一怔。
她身后的人确实很多,可是来往的人群中却独独不见了浮生和若梦的影子,连忙放下簪子,从人群里走出去向四周望,可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炎天雪也慌了神,她一路跟着浮生若梦出来,根本不记得从这里到张府的路,即使想回去也不可能,一定要先找到浮生两人才行。
大步在主街上走着,想着她们才走散应该都走得不远,要找应该不难才对,四处张望,注意着没个路人的脸,路过一条小巷,炎天雪朝里面看了看,巷子很深也很偏僻,一个人都没有,料想她们也不会去那里,正打算走开,手臂却突然一紧就消失在了主街上。
来往的人都继续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发现一名面带急切的粉衣女子就这么突然不见了。
炎天雪只感觉双脚离地,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也飞快的变化着,再次脚踏实地之后,她的脑袋都还是晕乎乎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绑架。
“才一月不见,居然这么没用了?”面前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嘲讽。
炎天雪这才看见面前还站了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一袭半旧的黄白深衣,约莫三十多岁,浓眉挺鼻,只是身形比同龄男子要健壮许多,表情严肃地盯着她。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转而看向四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非常偏僻,况且她的身高只能达到对方的肩膀,要反抗是根本不可能的,真要绑架,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绑架她有什么用?去换二两银子么?
“你是谁?什么一个月不见?”只是那男子说的话也让炎天雪听得莫名其妙,她来到汉代确实刚好一个月,但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如今四下无人,她只能尽量找点话说,分散那人的注意力,看有没有机会逃走。
“在我面前你不用装,”男子冷冷地看着炎天雪,没兴趣在继续这个话题,催促道,“快说吧,你从张良那里打探到了什么?”
“哈?”愣住,炎天雪瞪大杏眼茫然地看着他,从张良那里打探什么?怎么越说她越不懂了?
“还想装么?或者你对他还是……”男子一边说话一边逼近炎天雪,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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