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愣住,炎天雪瞪大杏眼茫然地看着他,从张良那里打探什么?怎么越说她越不懂了?
“还想装么?或者你对他还是……”男子一边说话一边逼近炎天雪,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气,看得人毛骨悚然。
炎天雪连忙转身就跑,这人的眼神怎么看都很恐怖啊,若不保持距离,她恐怕连小命都难保了,她还没活够呢。可是才跑出一步,那人就已经不给她机会再走,闪身到她的面前,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手指渐渐收紧。
炎天雪只觉得双脚离地,居然就这么被提了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此时的脸早已经涨成紫红色,拼命想叫却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连话都说不连贯:“救……救命。”那声音小得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
那男子皱眉继续问道:“你应该了解主人没什么耐心,快说!”手下却没有放松,直接将炎天雪按到了墙上。
炎天雪吃痛,想用手去掰开,可是快要窒息的难受让她的力气也慢慢消失,最终无力地垂下,看着眼前的光芒越来越暗,难道自己才来这里一个月就要死在这人的手里么?渐渐变得绝望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受伤
就在双手无力垂下的时候,炎天雪却突然感觉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就这么直直摔到地上,却又身子一轻,马上被谁抱了起来,落到温暖的怀抱里,有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背上,一股暖流传了过来。
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却也没力气去管是谁救了自己,炎天雪只是紧抓着那人的衣服,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空气全部涌进肺里,却又引得更大声的咳嗽,嗓子又痒又痛,耳边传来一个干净的声音:“慢慢吸气,太快会伤到嗓子。”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又顺了顺气,炎天雪这才感觉稍微好些了,流失的力气也渐渐回到自己身上,这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打横抱着,四周的景色又开始快速的变化起来,知道他们应该是在房顶上,这一定是轻功了吧,身后也没了追赶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已经躲过了刚才那人了吧,于是抬起头想看清楚救了自己的那个人的脸。
一双狭长而锐利的双眼,却又清澈而明亮,让人看着也觉得很安心,此刻略微皱眉看着前方,但眼睛以下竟是用白布蒙着,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面容,但只看眼睛也能猜出他的年龄应该不大,顶多二十左右。
炎天雪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于是感激地说:“谢谢你。”但声音沙哑,像是鸭子叫,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也火辣辣的痛。
“别说话,休息一会儿若还是这样就得找大夫了。”男子低头看看她,眼睛里露出担忧,此时两人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炎天雪继续被抱着向前走,却也知道不该再盯着那人看,他的怀抱与张良不同,虽然温暖许多,但毕竟是一个陌生人,多少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转头看向前方。
前面渐渐传来吆喝声,似乎有很多人,男子却又突然停下脚步:“站得起来么?”
炎天雪正想说可以,但一想到刚才的声音,于是只点点头。男子便轻轻地把她放了下来,让她自己站好。
炎天雪这才注意到那男子身形修长,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却略显瘦削,穿着湖绿色的衣裳,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整个人干净挺拔,透着一股侠气。
“天雪!天雪!”不远处传来若梦的喊声。
连忙转身向若梦招手,示意她们自己在这里,直到浮生和若梦也见到她,向她走过来时,炎天雪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条小命她是保住了。
正想转身问问救她那人的名字,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在遇到还能报答,可是身后除了来往的行人,再没有一个蒙面湖绿色衣裳的男子踪影。炎天雪一阵奇怪,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要不是颈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她会以为刚才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那个突然出现的人,难道是小说中的大侠吗?
“天雪,这是去哪了?”怔忪间浮生若梦已经走上前,浮生说道,“可让我们好找。”
“人太多了,我也在找你们呢。”炎天雪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嗓子问题,开口说道,已经比刚才好了一些,但还有些沙哑,咳了一声。也不打算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们,没必要让她们跟着担心,只是想起当时的情况,仍是心有余悸。看来这古代也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嗓子怎么哑了?”浮生奇怪地问。
“找你们喊哑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咧嘴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
“嗯。”炎天雪跟着浮生若梦一起向回走,却又回头看了看刚才那男子消失的地方,那中年男子的话很明显是将她认成了别人,否则也不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却又知道她住在张府,还叫她把张良的事情告诉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而那个突然出现救下她的男子又会是谁?
到了晚上,炎天雪的喉咙依旧又干又涩,说话时还不时清着嗓子,哪知刚回去就被通知今日刚好又有人邀约张良过府一叙,这是炎天雪的工作,自然是不能不去的,反正应该不太需要她说话,也就坐着那辆宽敞平稳的大马车与张良一起去了。
上了马车之后炎天雪就发现几案上摆着两个茶壶,一个滚烫,另一个温度适中,一面感动张良的细心,一面抱着那壶茶猛灌,可是眼见着茶壶都见底了,她的喉咙依旧干涩难受,想咳嗽又忍着,怕打扰在一边看书简的张良。
“怎么了?”温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果然还是察觉到了?炎天雪知道自己的声音确实听不得,于是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却低着头,那双凤目太过明亮,她怕会被看出来什么,却又听到响动,抬起头。
就见张良居然就站起身来,这马车足够大,即使站起身也不用弯腰,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白衣,更有一种飘渺之感,炎天雪不解地看着他,却见到张良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到最后炎天雪甚至能感觉到张良喷到她脸上的温润的气息,顿时脑子轰然一片巨响,然后就彻底罢工了。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炎天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张的忘记呼吸,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张良的眼睛,那里面又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感觉到一只修长的手碰到了她的脖子,微凉的指尖却十分柔软,炎天雪终于沉不住气了,低声问道:“干,干什么?”大概因为紧张的缘故,干涩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更加难听了。
“你的颈上有瘀伤,”张良轻抚过炎天雪的脖子,转而用手抬起她的下颚,“嘴巴张开。”
原来是看她的伤,炎天雪明白过来,今日那人差点把她掐死,今日若梦给她打扮得时候她就看到了,不过用粉盖住,又在铜镜前仔细照过,应该看不出来了才出的门,原本还以为张良不会注意到,却还是被发现了,虽说有些感动,但张良靠这么近她依旧会紧张啊,只能乖乖的依言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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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犯小人
两人靠得这么近,炎天雪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他,只能说找不到一点瑕疵,特别是那双清润的眼眸,漂亮的像是黑暗中最璀璨夺目的星子,居然就这么看呆了,只想永远沉溺在这样的眸子里。
张良看了一下,放开手又坐了回去:“看来是伤到嗓子了,少说些话,今日若是有酒就别喝了。”
炎天雪闭上嘴,呆呆地点点头,盯着张良好半天,直到对方带着疑问看过来,她才连忙移开视线,心却跳得更快,本以为张良会问她脖子上的瘀伤的原因,但这之后他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继续看书,炎天雪也不说话,努力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照这样下去,她怕要不了多久,她脆弱的心脏会宣布罢工的,最终,马车里只能听到外面嘚嘚的马蹄声,和炎天雪“咚咚咚”的心跳。
这次的宴请与上次陈平举办的并没什么差别,只是这里的府邸明显小了许多,主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
“张大人,恭候多时了,”主人对张良甚为恭敬,连连作揖,“今日张大人肯来,真是另寒舍蓬荜生辉。”
张良客套地回了几句。
那主人注意到了炎天雪,说话也十分客气,一点不敢怠慢的模样。炎天雪看在眼里,也客气地回礼,虽然不知道张良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从每次主人家的态度也能看出,并不低,又不由得想起以后,只怕这些大人做梦也想不到,今日请来的人,日后会在汉高祖刘邦身边运筹帷幄吧。
一番客套之后,那主人才在前面给两人引路。
这次并没有什么亭台水榭,普普通通的狭长走廊之后就是一间普通的大屋,四周种了些花草,却也有些惬意,大屋只在一角挂着一个小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模样。进屋之后,并不像当初在陈府灯火通明的模样,只每隔一段距离帮了一个炬,竟然连蜡烛都不点?
炎天雪有些奇怪,在她看来那炬应该是野外露宿时才会用的,亮光不够,占的空间又大,还是蜡烛比较实用。又向四周望了望,却正好撞上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在两人对视的同时,深沉的眸子突然一黯,那眼睛的主人则拿起酒杯一口喝下,目光却依旧停在炎天雪的身上,似乎不打算移开。
炎天雪连忙转头,没想到陈平也来了,那日的事她自然不会忘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却撞上走在前面的主人身上,暗道糟糕,连忙退后一步:“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人揽住。
“天雪老是莽莽撞撞的,是我疏于管教了,宋大人见谅。”说完,张良转头点了点炎天雪的鼻子,动作轻柔而暧昧,却明显没有责怪炎天雪的意思。
“没事没事。”那主人看在眼里,当然不会不识趣,连连摆手。
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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