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没想到,这任我行的内力如此深厚!”江南云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娇柔的对萧月生道。
她身材曼妙,此时伸懒腰,更将曲线夸张,喷火诱人。
华灯初上,两人正在萧月生的书房中看书。
屋内一片沉静,夜明珠高悬于屋顶,洒下柔和的清辉,将书房照得宛如白昼,更多了一层柔和,显得极是温馨宁静。
书房东南角,靠近窗户下,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正冒着白气,更显屋中的宁静。
江南云一身月白绸缎睡袍,贴于身上,将曼妙的曲线凸现无遗。她忽然放下一本书,明眸眨动,又问起了白天之事。
萧月生自书上抬眼,缓缓瞥一眼江南云,轻哼道:“这回,你不会再轻视吸星大法了罢?”
“是是,看来,吸星大法可不是那般简单的。”江南云忙道,顺着师父的话说,免得再挨一顿训斥。
萧月生横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你,总是觉得,天下高手,都是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不是?!”
“师父可冤枉我了!”江南云忙不迭地叫屈。
萧月生哂笑一声:“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你那几门小心思,我岂能不知?!”
“师父,任我行的内力,都是靠吸星大法吸别人的罢?!”江南云咬了咬下唇。牙齿雪白,嘴唇娇艳,宛如涂丹。
“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练的。”萧月生稍一沉吟,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什么?!”江南云顿时露出吃惊之色,似是不信地望着他。
在她想来,有吸星大法如此奇功,根本不必修炼内力,只需将别人的内力一吸,变成自己的,实在过瘾之极。
她想了想,娇声道:“这个人,实在古怪,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修炼内力,实在不简单呢!”
萧月生摇头一笑:“那也不尽然。”
江南云忙看向他,想看他有何高论,起身将红泥小炉上的水倒出,沏上茶,斟了两杯,端了过来。
萧月生沉吟一下,放下手上的书,接过茶盏,漫声道:“任我行从前一直被囚禁着,即使想吸别人的内力,也无人可亲,便只能自己修炼,反而是一件好事。”
“为何是好事?”江南云轻呷一口,露出惬意的表情,漫声问道。
萧月生也轻呷一口热茶,淡淡说道:“若没有这些年的苦练,使内力精纯,他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
“爆体而亡?”江南云好奇地问。
萧月生缓缓说道:“他的吸星大法,乃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而已,根本不全,隐患甚大,仅学了吸纳内力之法,却没有精纯之法,吸了几种不同的内力之后,在体内彼此冲突,早晚会如炸药一般爆发,……那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江南云黛眉一蹙,想了想,觉得有理,点点头,又抿嘴一笑:“还好,这般奇功有此缺陷,否则,世上还哪有人能够制得了他?!”
“宋时,便有一个高手凭着北冥神功,成为世间顶尖高手,可惜,此功已经失传。”萧月生摇头叹息。
“师父也不知晓么?”江南云好奇地问,在她眼中,萧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萧月生稍一沉吟,看了看江南云,点头道:“为师倒是知道。”
“啊?!”江南云顿时吃了一惊,明眸顿时睁大,小心地问:“师父,你……你真的知晓?!”
萧月生缓缓点头,微微一笑。
“那……那,师父,能不能传给我呀?”江南云紧张地问,玉脸露出渴望之色。
“你?”萧月生眉头一皱,沉了下来,哼道:“你练它做什么,玉虚诀练好了么?!”
“师父,比起玉虚诀来,它不是更加厉害吗?”江南云略带几分委屈地道。
“朝云暮雨,你的心倒是不小!”萧月生狠狠瞪她一眼,目光严肃,威严之气顿时涌现。
江南云只觉身体一沉,仿佛被压下了千金重物,呼吸也粗重起来,空气似乎进不到身体里面。
她知道师父这是动了真怒,忙道:“师父!”
萧月生吁了口气,周围的气息顿时一缓。江南云重新恢复了自由,顿觉浑身发软,似乎剧烈打斗了一场。
“南云,你的性子还是太过浮躁了!”萧月生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江南云见到他如此神色,顿时心中发慌,忙道:“师父,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别见怪!”
“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萧月生摇头叹息,心下觉得,自己教弟子,是不是太过大方了。
江南云缓过气来,娇嗔道:“师父,我不是见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厉害,心中羡慕,一时嘴快么?!”
她在师父面前,越来越放松,此时来了一招反客为主,以攻代守,抢先发难。
“吸星大法,乃是取死之道!”萧月生冷笑一声,喝了一口茶:“若是任我行再不自废武功,很快便会暴毙而亡!”
“那师父告诉任妹妹了么?”江南云黛眉轻蹙,微带忧愁,却是替任盈盈担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却又马上伤去,还不如一直没有找到呢,到时候,还不知道多伤心痛苦呢!
“嗯,告诉她了。但能听进多少,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萧月生点头,慨然长叹,苦笑一声。
“你呀,莫要想着北冥神功,它虽然能吸纳别人内力,化为自己的内力,但绝非正道,危险极大,稍有不慎,必将走火入魔。”萧月生淡淡说道。生怕江南云仍不死心。
“是,师父。”江南云乖巧地点头。
萧月生继续沉声说道:“玉虚诀的修炼速度,绝不比北冥神功的差,其精妙更远在北冥神功之上,切不可小觑而怠慢!”
“师父,我记下了,放心罢,我会好好练玉虚诀的!”江南云见师父如此啰嗦,忙娇声笑道。
“你呀你!”萧月生无奈地摇头,这个大弟子,实在不让人省心,需得时常敲打。
江南云缩了缩雪颈,娇笑道:“师父,你打任我行的那一掌,究竟是什么掌法呀,这般厉害?”
“破玉掌。”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什么,那是破玉掌?!”江南云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知道破玉掌的厉害,却从未想过,竟能厉害到这般境地,委实太过惊人了些。
“破玉掌共有六层境界,你才练到三层,差得远呢。”萧月生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师父,那破玉掌练至大成,需多久呢?”江南云歪头问道。
萧月生沉吟道:“嗯……,我练了三年。你嘛,资质差一点儿,又不够聪明,体质又不同,四五年差不多了能至大成!”
“要这么久呀?”江南云露出为难神色,红唇嘟起,狠狠白了师父一眼。
“贪心不足!”萧月生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拿起书来……
……
任我行大宅内,灯火通明,任我行与向问天正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白天的事情似乎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任盈盈没在,已经回去了她的竹巷中,她实在伤心,不想见父亲,不想见别的人。
“这一次,是本座走眼啦!”任我行灌了一大口酒,摇头叹息,清秀的脸庞一片红晕。
他酒量极豪,但容易上脸,一碗下去,便会满脸通红,但喝起酒来,却能千杯不醉,因为吸星大法的精妙,可以将酒气消解。
向问天哈哈大笑两声,摇头叹息一声:“唉……,不是教主走眼,而是这个萧月生,实在出奇。”
任我行点点头,似也同意他的话。
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萧月生的武功竟然高到这般程度,自己与之一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教主,怪不得盈盈一直拦着你呢!”向问天呵呵笑道。
“这小丫头,也不跟我说明白!”任我行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向问天摇头,拿起大碗,豪迈地喝了一口,笑道:“盈盈定是知晓,要跟你这么说,怕是你更不会罢休!”
“嗯,那倒也是。”任我行点头,自失一笑,道:“本座一直以为,当世高手,唯有东方不败能跟我一战,没想到,却是差了。”
向问天摇手笑道:“教主武功盖世,当世之中,确实唯有东方不败方能一战,……至于方证大师与左冷禅,虽然也不差,但比起教主来,仍是差了一截儿。”
“不知这个萧一寒与东方不败比,究竟孰高孰低?”任我行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
向问天想了想,慢慢说道:“东方不败确实高明之极,但依我看来,应该萧一寒更厉害。”
“哦——?”任我行精神一振。
向问天呵呵笑道:“要恭喜教主,盈盈好眼光,这萧一寒,可能成为教主之婿啊!”
“唉……”任我行摇头苦笑,叹息道:“盈盈与那姓萧的小子,虽郎有情妾有意,偏偏磨磨蹭蹭,实在急人!”
“教主,什么事情都要讲一个火候,男女之事,也是一样,咱们不能太着急了!”向问天劝道。
“那倒也是。”任我行再喝一口酒,放下酒杯,一抹嘴角的酒渍,动作豪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照我看,两个人早晚能够走一块儿。”向问天呵呵笑道,执坛帮任我行斟上,道:“到时候,有萧一寒帮忙,教主除去东方不败,小事一件罢了!”
“不错,不错,哈哈……”任我行听得甚感快活,仿佛看到了东方不败被打败的情形。
他这些年来,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暗无人迹之处,对东方不败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一掌拍死他。
但如今实力未复,想要报仇,却是有心无力,心中焦虑,故行事毫无顾忌,想要吸大量内力,增强自身实力,甚至连华山派的弟子也不放过,令狐冲便是受害者其一。
……
这一日,风和日丽,是难得的好天气。
雪刚刚融化,空气清新如洗,吸在身体中,顿时充满了激情与力量,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萧月生正在后花园中练功,是他一直修习的九转易筋诀,动作缓慢悠然,毫无一丝威力可言。
忽然听得脚步声,却是小荷如一朵白云般飘过来,待萧月生收功,方才靠近,娇声禀报:“老爷,令狐公子受伤啦!”
萧月生眉头一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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