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王苦笑:“我不行了,只能支持到现在,快倒了!”装模作样趴在马背上。
南宫鹰冷道:“这么不中用,抓去砍头。”
手一挥,左无忌很快掠马想抓人,吓得范王急急大叫:“不不不,暂时还能挺,只是弱一点儿而已,少堡主召唤,有何要事?”
“火炮可以射多远?”南宫鹰冷道。
范王道:“由下往上,大概七八百丈吧……”
“对方的火炮呢?”
“我没见过,不清楚……”范王耸肩一笑:“放心吧,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尊轰得最远。”
“总该有个距离?”南宫鹰突然喝到:“五十骑跟我来!”立即策马往前冲去,猎鹰五十骑赶忙追前,大军浩浩荡荡冲杀过去,就快杀至那条柳青河界,山头终于开炮,轰向下边人马。
南宫鹰立即左右躲闪,火炮霎时大作,尽是轰向护庄河附近约十丈距离,再远,已无能为力。
南宫鹰骚扰半刻钟后,始定在杨柳青青河畔外围六十丈处,唤来范王,道:“这里够不够近?”
范王想笑:“别闹了,这才五百丈左右,足足差雷公炮两三百丈,准轰得他们叫不敢二”
南宫鹰满意道:“就架在这里,三声不投降,就给我轰。”
“是!”
范王立即喝来三位得力助手,开始架设火炮,笑声已然捉滤不断。
“就来个长炮拼短炮,让马群飞吃吃我这马后炮!”
想及即将显示威风时刻,他更是笑謔不断。
眨眼火炮已架妥。
范王做好准备,南宫鹰始向怒马庄那千头乱窜的敌军喝道:“马群飞已经死了,你们识相点就投降,否则怒马庄将会被夷为平地。”
怒马堂总掌舵官仇天怒斥:“谁敢得罪怒马堂,只有死路一条,待堂主回来,飞鹰堡将荡然无存!”大声喝道:“堂主根本没死,别听他胡言。”
“他没死,你们就要先死,数到三,不投降,神仙都救不了你门!”
“数到十也没用。”官天仇厉喝:“轰他们”
霎时十炮齐射,轰得飞鹰骑士二十丈前土花乱喷,霎时出现桌大凹洞。
范王看了想笑:“别闹了,才桌子这么点儿小洞,也敢放炮要威风?少堡主,不必数了,直接轰他便是。”
“一、二、三!”南宫鹰很快数完,然后邪謔一笑:“轰下去就不要停,免得对方逃窜太多。”他恨死了怒马堂手下平常之嚣张跋扈。
“遵命!”
范王登时点燃引信,轰出致命火炮,直接命中四合院正中央,轰然一响,地动山摇,碎片乱飞,惨叫随之而起。
那官天仇简直不信对方火炮如此强劲!
他喝令反轰,岂知仍差一大截,还由不得他多考虑,范王登时连轰数炮,炸得四合院七零八落,他仍不止,再轰对方巨炮,这一轰,引动对方屯积炮弹,立即引来更大爆炸,甚而火光冲天。
范王大叫搞对了,再轰其它数门巨炮,一时轰声震天,火光处处,吓得怒马堂弟子四散躲逃,简直已快溃不成军。
官天仇又惊又怒,眼看庄院保不了,勉强喝令弟兄杀将出去.可惜甘愿跟他同行作战弟兄已少得可怜,凑不了百位人马。
官天仇杀至一半,但觉背后马蹄声不多,回头一看,脸色人变心知大势已去,喝命左转达命。
南宫鹰岂能让他脱逃,喝着猎鹰五十骑前去截杀。
他自己则带领弟兄杀向怒马庄,一时奔蹄大作,千军万马涌冲过去,任那怒马庄平日威风不可一世,此时也只有被践踏命运。
但见飞鹰骑士过处.唉嚎顿起,敌军散如惊弓之鸟.有的甚至下跪以求保命,这哪是战上,简直已成了乞怜之老百姓,实是不堪一击。
唯一还能喘息该是那总掌舵官天仇,他借着数十年之修为,勉强与左无忌抗冲,但逃追数百丈之后,仍被左无忌截下,双方枪来剑往,杀得难分难解。范王本想用炮轰他,但双方已缠战,火炮已发生不了作用,遂抓着一颗雷公弹再捡几颗石头,策马匆匆赶杀过来。
但见这暴戾不可一世之官天仇,创上功夫的确不弱,立即猛打石块过去,并喝道:“臭王八,我砸死你!”
官天仇武功一流,怎在乎这雕虫小技,冷喝一声,抡掌打得石块反弹,射向范王门面,他一缩头,石块飞发而过,吓得他直觉不好玩,赶忙叫道:“左护法,少堡主请你过去支援。”
左无忌最是注重全体战况配合,闻言之下,不疑有假,立即攻出十余枪。猛地抽身掠马反冲,并喝道:“你不是他对手,快闪。”话落,人已飞返十数丈远。
范王暗自说道:“杀敌不一定要赢对手,有脑子也行。”
说话间,又将石块砸过去。
官天仇失去左无忌,正是满心怒火无处发泄之际,一张长满锈斑凸腮恶脸张得满是皱纹,厉笑不已:“他走了,拿你来垫底!”一手又将石块震碎,策骑狂厉冲来。
范王见他中计,讪笑不已:“要杀我,下地狱再说吧!看弹!”
手中还有三块石头,猛地砸去,官天仇照样挥掌击碎。
及至第三颗被砸光,范王突然邪謔笑起,抓出黑亮雷公弹:“看清楚,这是真的炸弹!”啊地一声,猛甩出去。
官天仇见状,脸色大变,厉叫:“不好!”连马匹都不敢要,暴弹身形,猛射退数十丈。
范王却是虚晃一招,弹丸仍在手中耍个不停,呵呵謔笑:“我以为你多行,原来是被唬出来的?”
“你找死!”
官天仇怒不可遏,趁他松神之际,猛地扭身,一招“流光射影”直着快箭飞射过来小。
范王唉呀尖叫,不知躲向何处,赶忙炸出烟雾弹掩去身形,任那官天仇厉害,此时失了目标,不得不煞停,猛掌打向烟雾,但觉人马尽失,这小子邪门得很,还是逃开为妙。
他自己抽身想往坐骑掠去,范王就在他转身之际,喝声看弹,当真把雷公弹猛砸过来。
官天仇惊骇急叫不好,想抄截已是不及,只得拚命掠退,然而雷公弹威力终究太猛,落地炸开,轰然一响,喷泥如刀,硬是打得官天仇问声弹飞十数丈,倒摔地面,双腿已断,全身焦血片片,他尖号如杀猪抖抽几下,脑袋一偏,毙命当场。
范王这才从凹地面爬起,拍拍手,謔笑不止:“要不是为了那匹可怜的马,早就炸死你,还容得你嚣张到此时。”
瞪他一眼,始向那黑马招手:“快走吧!他不配当你主人。”黑马轻嘶,似能感恩,头甩几下,不甚甘心地扬蹄走去。
范王搞不清楚它是留恋自己还是留恋那恶毒主人,反正马匹已走,他也好扬长再杀向怒马庄,见人即说怒马堂总掌舵已被他干掉,以显威风。
其实怒马庄那头战状已歇,除了几位职位较高者仍在做困兽之斗外,剩下土兵已举手投降,被困于庄前跑马道上。
南宫鹰不想再缠战,向手下借来长弓,凭着自己过人臂力,疾射利箭,相隔三百丈,照样射得几名顽抗者倒地毙命,终于征服这号称大漠第一大帮的怒马堂。
南宫鹰冷笑不已,此时就算马群飞回来,也只有泣哭流涕的分。
“将战况报上来!”
南宫鹰君临天下地掠向怒马庄最高了望坪,以巡视四周山河,憋了十数年怨气,今天终于发泄,接下来该是砍下马群飞脑袋的时候了。
左无忌很快清点人数,但飞鹰骑士之神勇善战,更不在话下。
南宫鹰但闻伤亡人数不多,甚感欣慰。道:“将死者埋去,此地没什么价值,不必看守,左无忌你将人马调回霸龙峡,建立新据点,然后通知南宫剑派重兵把关,若遭受强敌,可以弃守,等我回来再商讨对策。”
左无忌道:“少堡主将返中原?”
南宫鹰点头:“大姐已先行,我非得赶去,何况状元油行已关闭半月之久.也该开张,以免名声受损,此地若稳定,你再过来不迟。”
“是……”左无忌拱手为礼,他一向忠心耿耿。
一直躲在大军后头的银万金,此时已大大方方闪出来,奉承笑意直露:“禀少堡主,您该派我这算帐高手处理那些金山银矿吧?”对于金矿之诱惑,他始终不改初衷。
南宫鹰点头:“就由你负责营运,把开采金矿送回飞鹰堡,以备日后支用。”
银万金欣笑,直道没问题,眼睛都快眯成一线。
范王道:“那属下呢?”
“你跟我回中原!”南宫鹰露出邪笑:“你是我的秘探,我还得叫你去探出青春之泉所在地。”
“我爹不是去了?”
“他未必会有收获。”南宫鹰道:“何况我要探的是洛阳王和极乐世界可能藏着的汕泉,我想用它替姐姐治疗疤痕。”
范王哦了一声,看来想揩金矿油水,暂时是不可能了,遂也死心,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了,道:“火炮要带去吗?”
“不带怎行?”南宫鹰弄笑:“我现在几乎要封你为天下第一炮!少了火炮,已显不出你的威风。”
“说的也是……”范王的确玩得上瘾不过,他老认为这封号有些不雅,道:“能不能换个……天下第—……什么的……”
“那天下第一蛋(弹)如何外南宫鹰讪笑着。
范王更是皱眉瘪笑:“算啦算啦再下去,天下第一卵都出来了。”
“随你怎么选!”南宫鹰道:“走吧!事不宜迟!”
当下赶他上马,立即告别左无忌,他已策骑奔出。
范王瞄着左无忌,弄笑道:“左大个,刚才耍你一记,没忘记吧?其实那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他乃说及骗走左无忌而坑杀官天仇一事。
左无忌反而拱手为礼:“多谢救命之恩!”
“唉呀,少整死我了,下次再补你便是!”
范王反而觉得困窘,忽闻南宫鹰在百丈开外大叫,他只好告别左大个子,策催两马匹,载着火炮及那块金矿,直追过去。
南宫鹰斥声“死要钱”,这才赶着他,直往中原方向奔去。
范王仍是笑声不断,他以死要钱为荣,终身不悔!
左无忌则在送走两人之后,开始料理战区。
但见尸横遍处,他不胜稀嘘,战争往往残酷,然而不灭他们自己又将赔上仕命,矛盾永远煎熬着这些英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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