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错,你也有责任!”南宫鹰斥笑:“是你篡改秘令,否则怎会出事!”
范通闻言两眼睁大,就要兴师问罪。
范王急得两眼发慌乱转于父亲及南宫鹰身上,急道:“我没篡改,我只是加了秘语而已!”
“怎会没改?”南宫鹰斥笑:“那‘妓女’变‘妓姑,是怎么回事?”
范通忍不住欺过来,一手揪住儿子耳朵,斥骂道:“连你老爹的秘令你都敢篡改,你当我是什么?”
范工不断叫疼叫放手:“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你的头,你分明有意篡我位!”范通斥道:“老想抢我饭碗,安个什么心!”
范王不得不认输:“下次不敢啦!”
“还有下次?”范通斥道:“给我听好!在我未翘辫子之前,你只能当跟班,当第二名,没大没小!”
“是是是!”范王为了保耳朵,只能连连认错,范通这才放手.范工急忙逃开,苦笑道:“爹,孩儿是为您着想,希望您早日退休以享清福……”
范通斥道:“不必假惺惺,时间到,我自己会打算,想抢我饭碗?再等几年吧!”
范王只能苦笑,直道好心没好报,闷在后头不敢乱吭声。
南宫鹰这么说,完全是想解除范通心灵压力,毕竟事情已过,他又任劳任怨为飞鹰堡工作,又怎好再忍心苛责他呢?
他见气氛缓和许多,南宫鹰始道:“走,带你们去惊喜一下!”
领着两人直奔城堡。
范王欣笑道:“何事?少堡主似乎比我们还兴奋?”
南宫鹰笑道:“你说呢?进去就明白。”
将两人带人大厅后,他始走进后院,不久,将范大嫂给带出来。
范通父子乍见熟悉脸容,眼睛都直了。
范王一时抖抽身形,叫声“娘”,想扑过去,但都那么大了,只有僵在那里,眼眶发热,直想落泪,却得挤出笑意:“娘怎会在此?”
“小贼婆,你终于出来了?”
范通激动得牙关连抽,却忍了下来。
范大嫂还不是两眼含泪?频频点头,笑的怅然而满足:“好久不见,阿王长高了!”走向儿子,抓着他的手,慈母心情已化开,恨不得揽人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范王欣笑起来,调皮地抚弄母亲发簪,那是他小时习惯动作,且总会说:“娘的发簪借用一下!”当时抽下来想当筷子耍,此时已觉太短,只能改口:“哪天把它换成金的,好让娘过好日子!”
“怎么?发啦?”范大嫂总是笑不合口。
范王欣笑:“大发倒是没有,小发却连连,换个金发簪绝无问题便是!”
范通道:“马群飞没为难你?”
“若有,我还能出来?”范大嫂道:“不谈他,最近混得怎样?”
“还好,还好!”
范通干笑中,稍瞥向南宫鹰,却见主人已避开,暗自感到庆幸与感激,胸膛不由更挺了。
范王可不饶他,讪声道:“他混出毛病啦!传错消息,差点儿害得飞鹰堡全军覆没!”
范大嫂惊愕:“真有此事?”
范王往自己耳朵指去:“我的红耳朵就是证明!”
“你敢!”范大嫂一时爱子心疼,照样伸手扯向范通耳朵,斥道:“自己出差错还要责备儿子?”
范通唉痛直叫:“他想篡位,我才……·”
“不行就下台,还谈什么篡位!”范大嫂揪得更重。
范通受不了,赶忙求饶,什么理由也不敢再吭出。
范大嫂再斥几句始松开他,正色道:“罚你,不只是为了儿子,而是误人大事!还不快找少堡主请罪!该说请楚就说清!混不下去就别混!”说完,带着儿子走向后院,摆明地袒护范王。
范通又能如何?在见及儿子扮鬼脸示威而去以后,只能瘪笑地走出大厅想请罪去了。
南宫鹰在广场散步,偶而总会往厅门瞧,但觉范通瘪样走出,稍惊问道:“这么快?”
发现范通耳朵发红,已猜出什么事,暗笑于心。
范通干笑:“还不是误了大事的结果。”
“哦?”南宫鹰道:“为了传错情报一事?”
范通点头:“属下真的尽了力,当时红灯教根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会?”
南宫鹰问:“你可探知柳红灯当时反应?”
范通道:“他不断谴责!”
“幄?”南宫鹰不禁想起水仙姑娘所言,柳红灯根本不知?亦或是他跟马群飞一样,都在默许后闻及失败之下始做出之应对之策:“你瞧见红灯教徒败兵返回?”
“倒有百余名。”范通道。
“可见着朱钢城?”
“没有!”
“这么说……朱钢城是畏罪潜逃了?”
“属下并不知真正原因。”
“红灯教对朱钢城又有多少传言?”
“他风评并不好,很多人讨厌他!”
“这就奇了,既然不受欢迎,干嘛调得了军队?”南宫鹰还是认为柳红灯有在幕后支持之嫌疑。
“传言,他偷了军令……l,
“柳红灯难道是白痴?”
“属下就是在查此事。”
“有无结果?”
范通干笑:“柳红灯一向神秘,很少人知道他行踪,属下尚不查出。”
“哪天轰得他无穴可躲!”
南宫鹰早就决定,待火炮改良成功,非让红灯教尝尝苦头不可。
至于柳红灯是否知情,那已经不是最重要了。
反正暂时也查不出来,南宫鹰只好改变话题:“既然柳红灯那么会藏,就让他藏久些,等他养胖了再抓来杀;难得你妻儿团圆,就暂时休息几天,享享天伦之乐也好!”
范通感激拜礼:“多谢少堡主不追究此事……”
“怎么追究?”南宫鹰道:“朱铜城想要乱搞,谁猜得着?”
顿了顿又道:“若说有责任,该是我,叫你去查柳红灯而忘了朱铜城,始持下大错,不必自责,反正飞鹰堡还过得去,还提什么不愉快往事?快去吧!”
“多谢少堡主……”
范通深拜礼之后,始运往后院行去。
南宫鹰则暗自祝福范家三口从此能享天伦之乐。
解决一桩心事,他心情顿时大开,喝地一声腾掠而起,直射尖堡飞天阁,闲来无事,猛撞九口大铜钟。
当当浩瀚钟声传出,先是吓得战士们以为出了何事?纷纷追出,却瞧及南宫鹰伸手招呼,始知原是喜钟,自也欣然欢呼起来,一时士气大振,喝声连连。
那钟声已然成了飞鹰堡重整旗鼓最大激励。
次日。
左无忌已引带海无尘所训练八十余骑人手赶回,不但补足猎鹰五十骑之损失,另多出五十骑,更能巩固飞鹰堡安全,实是一大喜讯。
南宫鹰早已计划如何安排兵力,以能镇守本堡、铜城十八村以及黑油河。
至于那三鹰城,本来浮浮欲动燃而其在得知飞鹰堡以寡击众.打败了四派两千联军之后,已一面倒过来。从此心甘情愿当鹰人,兵力为之莫名其妙壮大,更帮了南宫鹰不少的忙。
当然,南宫鹰仍觉得这批从铁蹄帮投靠而来的帮众信心度不够,唯一的办法只有分散他们,并加以训练,还颁了一道命令,尔后逃兵一律处斩,以防止类似败在妓女手中之事重演。
想及妓女群,南宫鹰早已刻骨铭心,除了败在她们手中之外,另有个水仙姑娘,捣得自己心神荡漾之后,却又消逝无踪,连同那些妓女,全都像风吹泡沫般,个个破裂,再也无痕迹可寻。
她们藏到何处去?
南宫鹰一直想查出,或而他该故意让运送油车出事,以引水仙姑娘出现——她不是叫自己安心运送,她会暗中保护?
然而她真的会出现?亦或是黄牛?
就算出现了又如何?再来个冰雪之恋而躲藏?如此又怎对得起银月?
南宫鹰不禁醒醒脑,毕竟水仙姑娘太过于虚幻,满脑子对她幻想,准会出事。
其实银月也不比她差啊,除了缺少那特有的贵族气质,她那深深吸引男人的朱唇,漂亮身材,甚至超过水仙媚力。毕竟水仙是属于含蓄,银月却是属于开放类型啊!
“是该把银月接回来了,否则大对不起她!”
由于渐渐水仙已成虚幻,尤其她那似乎一辈子不需要男人呵护的个性,使得南宫鹰不敢再对她存过多奢想,还是把握眼前的较为实际些。
他终于交代范通前去桃花源请银月、银万金以及雷公大将军、弹簧客和贾榜眼,把他们带到黑油河,毕竞贾状元得在那里炼油,无暇再回来支援炼取火药甘油以制雷公弹,只有把大批人马移于那头,也好就近照料。
至于沈大娘则留在飞鹰堡,待贩油路线稳固之后再办她事不迟,沈大娘在闻及飞鹰堡和怒马堂已正面冲突(不知已书信和解),她心中顿时冷笑,随时等待报此深仇,她当然明白马群飞不易对付,只有配合南宫鹰,认真等待了。
南宫鹰则在交代种种之后,只率领二十骑,匆匆赶往北方黑油河——这飞鹰堡生命之泉,他却一直没有来过之区域。
黑油河位于铜城山以北百里至数百里之间。
它本名黑水河,然而南宫鹰习惯称之为黑油河。
其实称它黑油河并不为过,因为此河早受到黑油污染,绵延两百里尽是浮油处处,鱼虾不生,萍草不长,早就是条死河。
这还不止,或而因为黑油关系,不但河黑而死,连周遭百里尽是黄土红岩飞砂,不见一草一木,和沙漠已无多大差别。
方君羽自是不会笨到在黑水河捞浮油地步,经他探查之后,发现黑油原是涌于一处叫红砖秃之荒原中。
此处之所以叫红砖秃乃是地形特殊之故。
放眼望去活像盘古开天时,红色熔岩倒人一块块豆腐田中,经过千万年风化,不但秃得一草不生,更像红砖倒满地,行起路来,简直比沙漠还难走。
而那黑油即从一处大概是经过强烈地震震开之地缝,渗向黑水河因而形成污染。
方君羽鉴于此,乃决定将此裂缝围起来以储油,个把月努力,终也筑成三栋大池子式的储油槽,足可供贾状元炼个够。
至于筑城堡一事,恐怕非方君羽能力所及,从动工至今,也只能勉强盖两栋砖造房子,一栋让贾状元炼油使用,一栋则安置手下居住,生活甚是艰苦,甚至连水都得从十里开外的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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