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不柱,有别人替你保护,急个什么劲?”
“这不一样!”范王更急:“昨晚我站在银堆中边想边觉得不对劲,我的银子这么多,却得靠人保护,万一那人叛变,或吃里扒外,我根本毫无办法,那不就等于装在口袋的钱,让人爱取多少就拿多少?我算什么?我拥有它,却保不住它,少堡主救救我啊!”
南宫鹰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由问道:“你想了一夜没睡觉?”
范王焦心:“我性命遭受威胁,财产不保,怎睡得着?”
“那你以前为何睡的那么安稳?”
“以前无知啊!”
“那你就继续无知下去吧!”
“我不能!少堡主救救我!”
“不是说过,我会替你保护银子?”
“不是那样!”
“你怀疑我?”
“不不不!我怎敢怀疑少堡主?我只想亲自保护我的生命财产安全。”
“你要我怎么做?”
“教我绝世武功!”
南宫鹰恍然一笑:“早说嘛!绕了那么大圈子!”
“我没绕,这件事的确对我很重要,攸关我生死存亡问题。”范王仍一脸焦切。
“好啦!我教你便是!”
“当真?”
“不然你性命不保,我将来找谁替我看银子?”
“对对对!属下练了绝世武功,必定连您银子一起看管,请受属下一拜!”
范王当真下跪拜礼,叩得虔诚万分。
南宫鹰讪笑:“起来吧!说练就练,学学我这模样!”
范王瞄向主人,但见他站得又僵又直,舌头还吐出来,惊诧道:“这是什么功?”
“一柱擎天!”南宫鹰讪笑。
接着又道:“也叫蹦蹦功,是绝顶轻功人门的一种。只要你能不弯膝盖舔树尖露水,大功即可告成。”
“哦……倒是奇特啊!”
范王稍带笑意却一脸认真依样贴手贴脚,学着南宫鹰蹦跳起来。
如此,当真像袋鼠般,一大一小蹦着天井猛打转,尤其那小袋鼠,功力不够,活像饿狗抢食吊高之骨头,舌尖伸得又直又尖,就是蹦不到高处,那副丑样早引得周遭守卫笑声不断。
足足蹦了二十余圈,范王已是舌酸腿软,直叫受不了,南宫鹰始让他休息,含笑道:
“练武功并不容易啊!”
范王苦笑,仍坚决意识:“我要学!”
他一脸不服输地又蹦起来,瞧在南宫鹰眼里自是笑声不断。
未多久,范通走出庭院,乍见儿子像袋鼠,不禁疑惑问道:“你干嘛?”
“练功啊!”
“练功?”
“一柱擎天,又叫蹦蹦功!怎么样?”范王感到光荣发笑。
“蹦蹦功?你有没有神经病?”
“是少堡主亲自教的!”
范通本想斥骂,但闻及此言,复见南宫鹰立在一旁神秘发笑,虽觉得此功过于离谱,但既然沾上少堡主,或而有惩罚儿子作用。
他只好猛点头干笑地说:“对对对!只要少堡主教的,你勤练准没错!我也来几下,舒活舒活筋骨!”
他当真有样学样笔直蹦了起来,还追着儿子转。
南宫鹰不得不斥笑道:“范老,你发什么神经病?”
“呢……属下……”范通脸面为之泛红,敢情马屁拍错了。
“我教他上吊功,你也学?”
“呢……以后自杀会好用一点嘛!”
范王却睁大眼睛:“属下怎没听过这功夫名称?”
南宫鹰笑道:“对小孩是蹦蹦功,老头就是上吊功,好啦!收功吧!再蹦下去,人家还以为这里出现僵尸呢!”
范通这才急收招,干笑地说道:“不管任何功,只要少堡主教的就是好功,不学可惜。”
“少拍马屁!”南宫鹰道:“教你上吊,你还笑成那模样?不怕你儿子笑你马屁精吗?”
“他敢,我就吊死他!”范通只好威胁儿子以掩饰自己窘态。
范王却不甘示弱:“威胁日子不会太久喽,只要我学成神功,到时候……哼哼哼哼!”
“哼什么?”范通突然敲来一响头,斥道:“连你老爹,你也敢哼?”
范王搔头叫痛,赶忙躲在一边,不敢吭声,但心头呼声更重,学武决心不禁更重了。
范通自知如此对儿子最是好处,不愿担搁他练武时间,斥了几声后,找了整理油具借口,拜别南宫鹰走避他处去了。
范王瞄眼父亲逝去方向,迫不及待想告诉南宫鹰,低如小偷声音说道:“不瞒公子,我防的人就是我爹,只要他动我银子主意,我一点儿保障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南宫鹰斥笑:“他是你老爹啊!”
“就是这样才可怕!亲情加上暴力,我无以抵挡!”
“行行行!算你赢!”南宫鹰讪笑着:“连老爹都要防,天下已经没人能动得了你,我不成全你,岂非违反天条,将打人十八层地狱?”
范王闻言深深拜礼:“多谢少堡主成全。”
“废话少说,方才教的是外功,现在传你内功心法。”
南宫鹰想想,还是决定传他奇异秘功,一方面,这功夫的确有效,另一方面却觉得寂寞,找个伴同甘共苦也好,终也念出口诀,要范王谨记在心,至于后遗症呢,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范王脑袋不差,念着背着,多半能记得清,差的该是运功经验不足,得南宫鹰亲自引脉可。
“把内力逼向丹田,让它万流归宗之后,始照着口诀,慢慢往上引,先是少商脉,再转少冲脉,然后逼过命门穴,分别流向左右双手脉,再倒回来,直上脑袋,一道从玉枕,一道从百会,两劲流交于头顶……练到炉火纯青时,会冒白烟?”
“白烟!”
“就是内家真气,可以引掌伤人于十丈开外,练得越纯,威力越大。”
“少堡主练得多纯?”
“当然是炉火纯青!快,照着我方法运气!”
范王立即聚精会神,照此运行方式练功,然而他似乎内功太弱,根本无法练这奇异神功,逼得南宫鹰不得不伸手贴向他脑门,运出功力替他引导。
如此,范王果然感觉出内劲不断在运行,诧喜之下,很快记着内劲如何运行引走。
功行一周天,范王但觉心爽神定,舒服已极,不禁叫着大功告成了。
“还早呢!”南宫鹰喝道:“嘴巴闭起来,想走火人魔不成?”
“什么叫走火人魔?”范工听过,却从体内感觉不出滋味。
“那就是内劲撞坏穴道或经脉,就是这样!”
南宫鹰突然将内劲运偏,撞向少冲脉,痛得范王尖叫:“不要走火入魔!”冷汗已冒出,那比针刺还痛苦滋味想起来就怕。
“那就来点快乐的吧!”
南宫鹰淬将真劲运往范王百会、玉枕两穴,不停打转游走,范王立即呵呵发笑:“怎么好像有人在搔痒?挺好玩的!”
“当然好玩,笑死你都会!”
南宫鹰有意试试他忍受程度,不断加强内劲,范王果然笑声更炽,且不断忆起往昔趣事。
那偷过母亲荷包被发现,顶了一夜脸盆……跑到女人浴室看姑娘洗澡……把马群飞的鞋子故意剪破一个洞……把妓女变成妓姑一事……
还有那阿珠问我好女孩和坏女孩有何差别,我回答说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哪里都上!
结果她打我,我这么一闪,呵呵,她用力过猛,跌得满头包,好帅的一闪!
范王忍不住突然闪身,南宫鹰却用劲按他脑门,岂知在此不经意闪动中,他尖声大叫:
“不要动!”可是劲道已出眼看就要冲向这小王脑门,准会逼得他穴脉紊乱,甚至走火入魔。
情急之下,不得不急运吸字诀猛吸回来,那速度之快,已是未经过思考之直接反应,而且运出七成真劲,就得以九成劲道吸回。
这一往一返之间,他根本毫无思考,脑袋所想只是别伤百会、玉枕两穴,岂知那抽吸回来九成劲流竟然肆无阻挡地反冲回身百会、玉枕两穴——那每次劲流经过都特别小心且降低劲道的两穴。
此时却遭此重击,嗖地一响,两道劲流分冲过双穴,交会于后脑门顶,哧地一声,竟然冲出七八寸长白气。
南宫鹰一时把持不住真劲,任它化气渗出,那劲气过处却引得他抽笑连连,他想忍又忍不住,心头直叫糟。
敢情走火人魔落于自己身上,已逼得他像疯子般仰腰大笑。
范王不知犯下大错,在脱离南宫鹰内劲之后,已能自由活动,他已被南宫鹰笑声吸引猛转身,发现主人头顶冒气,欣喜不已:“少堡主大功练成啦!”
“练你的头!呵呵呵……”南宫鹰欲止笑而不得,表情甚是怪异。
“怎会练我的头?是你的头才对,气在你头上冒啊!”
“臭小子,你害我走火人魔!呵呵呵……”
“走火入魔还那么好笑?”范王有样学样笑起来,以为主人在开玩笑。
“走火入魔本来就会笑,呵呵呵……”
“怎会,我方才很痛苦,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啊?”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呵呵呵……”南宫鹰快笑出眼泪,斥声道:“臭小子你敢害我走火人魔,我劈了你!”举掌就要劈。
范王虽来劲,但换掌总非好事,赶忙逃开,讪笑道:“少堡主走火人魔,还有力道打人?”
“那不一样!呵呵,可恶……”
南宫鹰实在忍受不了,又不忍伤范王,猛起运足掌力打向树下那石桌石椅,轰然一响,但见其双掌白气直冲,捣得石桌石椅碎如粉屑乱飞,地面还被轰出七尺深坑,足足可埋一堆人。
此掌轰出,吓得范王惊愕当场,哪还有心请开玩笑?周遭守卫更诧然不解,瞧着这位武功超强的主人,不知他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南宫鹰宣泄劲气一掌后,头顶不再冒白烟,那股抽笑意识亦较为减弱。
可是吸个几口气,他总会间出笑声,那种想忍又忍不住笑意之态,着实叫人瞧着也想跟着发笑。
范王及守卫当然不知南宫鹰痛处,见主人笑了,自己也呵呵笑起,范王还招手众人含笑道:“没事没事!少堡主只是想笑而已。”
“谁说没事?给我闭嘴!呵呵……”南宫鹰想斥责,但话方出口,笑声又出,根本挤不出凶相。
范王瞧他笑,当然更逢迎陪他笑:“少堡主何苦呢?有好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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