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应当知道,七夕从前的处境是怎样的。除了娘亲和沉香,没有人对七夕毫无保留的好过。直到我遇见他。”
垂下长睫,勾起一抹浅笑,莫七夕的声音温婉轻柔。
在这宁静的夜晚,却如钉锤一般,一字一句敲进李容治的心间。
“七夕不过是个弱女子,没有什么民族大义。我只知,他尊我重我怜我疼我爱我。所以,他不负我,我绝不负他!”
“公主的心情,李某明白。可此事非同小可,还希望公主再考虑一下。”
千言万语在口中打转,最终却全部化为了一声叹息。
李容治静静地睨住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他心中不仅没有因她的拒绝而气恼。反而涌起一种莫名的怜惜与心疼。。。。。。
“此事不用再考虑了,我意已决。李大人请回吧。”
将手中的信笺化为粉末,又点燃烛火化为灰烬。莫七夕方才抬眸对李容治说道。
“李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虽帮不了李大人。可我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你们之间的较量,我不插手。一切,听天由命吧!”
“既如此,公主请多保重。”
见她心意已决,李容治只得悻悻作罢。
似梦,倾尽温柔(一)
“既如此,公主请多保重。”
见她心意已决,李容治只得悻悻作罢。方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传来莫七夕略带犹豫的声音。
“李大人,她。。。。。。可好?”
“公主放心,她不是寻常女子。怎会不好?!”
她到底,还是放不下的吧。李容治在心中暗叹,唇角却有微笑绽出。
“九王爷对她又爱又恨。两人之间,爱入骨髓,恨入骨髓。非外人所能道也!”
扶都的两个公主,同时赢得了勾国最强的两个皇子的心。这一场争夺,谁胜谁负,还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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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终于醒了。”
莫七夕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蚕丝锦被。
翻身坐起,她看着在房间里不停忙碌,准备伺候她洗漱的冬雪,疑惑的问道。
“雪丫头,现在什么时辰了?这锦被。。。。。。是你给我盖上的么?”
“响午早已过了。公主瞧瞧外面的太阳,你若再不起来,奴婢都准备叫你了。”
冬雪摇了摇头,一边伺候莫七夕穿衣洗漱,一边笑着说道。
“至于这锦被么,奴婢早上从沉香小姐那边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公主身上有了。”
说到这里,她黑眼珠滴溜溜一转,笑得便越发狡黠。
“奴婢敢保证,也不是夏柳姐姐盖的。因为她比我还后过来呢!”
难道是他?!
莫七夕心中一甜,唇角早已忍不住笑靥如花。
昨夜迷迷糊糊中,她仿佛感觉到落在唇畔的轻吻。
就像初春绽放的桃花,那样香甜,那样温柔。直融了她的心,她的人。。。。。。
彼时以为那个吻,那个温柔宽厚的怀抱,不过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现在方知,原来都是真的!
只是。。。。。。
抬眸四顾,莫七夕失望地发现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似梦,倾尽温柔(二)
只是。。。。。。
抬眸四顾,莫七夕失望地发现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殿下又出去了吗?”
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遗憾和失望,莫七夕垂眸,掩住了黑眸里的流光。
“嗯。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临走时吩咐奴婢,说你昨夜睡得不安宁,所以让奴婢不要吵醒你。”
伺候莫七夕洗漱完毕之后,冬雪又朝门外的粗使丫鬟递了个眼色。
立刻有人捧了餐具过来,摆放妥当。
“殿下还专程吩咐奴婢熬了野鸡粥,蒸了公主最爱吃的水晶虾饺。说是你这几日看起来面色不好,让奴婢哄着你多吃一点。”
“当真?”
一句话,立刻将莫七夕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桌上的食物也仿佛变得香甜起来,馋得莫七夕喝了一碗野鸡粥,吃了五个水晶虾饺方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公主就是借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骗公主啊。”
见莫七夕吃得香甜,冬雪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绚烂。
“殿下还说了,奴婢如果能哄得公主开心,让公主多吃一点,多用一点,多笑一点。便会重赏奴婢。我的好公主,你可要可怜可怜奴婢。。。。。。”
“好啊,你个臭丫头。竟敢打趣起本宫来了。”
慢慢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莫七夕仰头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半眯了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对了公主,响午的时候,月美人来过。说是寻见几副好的花样,让你过去鉴赏。”
见莫七夕走到回廊上,逗弄起鸟笼中上下跳跃的兰羽。
冬雪也缓步走到她身边,一边从窗台的布袋上抓了一把东西递给莫七夕,一边笑着禀报道。
“既然月儿那有好的花样,那咱们就去瞧瞧吧。指不定能用上呢!”
想起即将临近的大婚,莫七夕的笑容,便比那春日的桃花还要明媚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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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啊腾讯,你敢不敢不抽?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原来她是棋子(一)
想起即将临近的大婚,莫七夕的笑容,便比那春日的桃花还要明媚上几分。
“咦,这是什么?”
接过冬雪手上似草非草,还隐隐带着些幽香的东西。莫七夕好奇的问道。
“这是晒干了的兰花。只要拿水浸泡了,便可以给兰羽喂食了。”
说着,冬雪便拿起一片兰花,就着旁边的清水浸泡了片刻后,方才递进鸟笼,送到鸟儿的嘴边。
那兰羽见状,立刻扑棱棱地飞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把那片兰花吞下了肚子。
罢了,还并不满足。围着莫七夕上下扑腾,叫得异常的欢快。
“你是说。。。。。。这兰羽平日里,都是拿这晒干了的兰花喂食的?”
一道流光从莫七夕脑海中一闪而过,原本还绚烂如花的笑靥,顿时凝固在了唇角。
“对啊。这是月美人教奴婢的。据说这兰羽啊,只以兰花为食,其它一概不吃。”
冬雪专心致志地逗弄着笼中的鸟儿,是以并未注意到此刻莫七夕脸上的怪异。
“月美人怕兰花花季过后,兰羽没有吃的。所以才在兰花旺盛之时,采了新鲜的兰花晒干备用。”
说罢,冬雪还回过头来感叹了一句。
“公主你说,这小东西是不是也忒金贵了一点?它看起来,也就比其它鸟儿漂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可是它这么瘦,连肉也没有二两。你说养来有什么用呢?也就咱们太子爷和月美人有兴趣折腾它。。。。。。”
“冬雪。。。。。。你真是小瞧了它,只要用得恰当,它的用处可大了。。。。。。”
莫七夕一字一句,几乎要咬紧牙关,才能克制自己不浑身颤抖。
可饶是如此,她那带了颤音的尾音,也让冬雪察觉到了异常。
“公主。。。。。。咦,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一边搀扶了莫七夕朝屋子里走,冬雪一边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原来她是棋子(二)
一边搀扶了莫七夕朝屋子里走,冬雪一边担忧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不必了,雪丫头。我就是有点困而已,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从走廊到床边的距离,不过短短几米。
可莫七夕却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好容易在冬雪的搀扶下,跌坐在床头。莫七夕身上已是汗湿重衫,虚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可是公主。。。。。。你刚刚才睡了起来没一会儿,怎么又想睡了?”
见状,冬雪两道弯弯的秀眉立时拢成了一团。
抿了抿唇,她固执地说道。
“不行,奴婢还是觉得应该给你找个大夫瞧瞧才好。”
“好了雪丫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一把制止了冬雪叽叽喳喳的吵闹,莫七夕此刻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着。
“你去,到月美人那儿走一趟。告诉她,我有点困,恐怕要晚点才能过来了。”
“是,公主。”
见莫七夕坚决,冬雪只得无奈地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直到房门掩上,冬雪的背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莫七夕才虚脱了一般,“扑通”一声跌倒在床头。
一合眼,那一张张活灵活现的笑容,便出现在莫七夕眼前。
都过了多久了?
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吧?
自从山寨归来之后,莫七夕就再也不敢去想那些人,那些事。
怕一想起,那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孔,便会如鬼魅一般,缠绕着她。
让她的心,生生世世,被内疚所折磨,不得安宁。
曾经一度,莫七夕以为,那些鲜活的生命,是因为她自私的逃离,才受到无辜的牵连,枉死在勾国士兵的手中。
可直到方才,她才猛然惊觉,原来。。。。。。这竟是一场阴谋。难怪当时,她会逃得那般顺利呢!
这一盘死局,如何解脱(一)
可直到方才,她才猛然惊觉,原来。。。。。。这竟是一场阴谋。
难怪当时,她会逃得那般顺利呢!
难怪彼时七姑说她身上有兰花的香味,引得一向不见踪迹的兰羽都现了身。
原来至始至终,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和工具而已。
他利用她,铲除了多年以来的心腹大患,血洗了清风寨,让数百条生命,毁于一旦。
虽然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在她身上留下兰草的幽香。
可莫七夕知道,这对于府中有个善于侍弄花草的月美人的太子殿下来说,并非一件难事。
他先在她身上留下兰草的香味,再将早已训练好的兰羽放飞,寻找她的踪迹。
若不是她,常年藏于深山峡谷之中的“清风寨”,岂会如此轻易就暴露了行踪?
若不是她,那几百条性命岂会无辜枉死?
若不是她,那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羞涩善良,却老喜欢以恶人的嘴脸示人的阿朱怎会到现在还了无音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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