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
此言一出,不仅众人哗然。就连莫七夕,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她什么时候,同沉香说过这些话了?
为什么沉香居然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难道说,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变糊涂了不成?
莫七夕关切地看向沉香,却在两人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看见沉香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和愤恨。
只这一眼,莫七夕迈向沉香的步子,便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身子瞬间冰冷了下来。
莫七夕的心,如同浸在寒冬腊月的冰窟里。痛得没有一丝温度,几近发麻。
沉香在恨她!
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护她爱她敬她的沉香在恨她。
这个被当作她好姐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的沉香在恨她。
这个在扶都皇宫,为了救她,不惜被勾国士兵凌辱,还差点死掉的沉香在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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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看么?出来个人吱一声成么?
沉香恨她(三)
这个在扶都皇宫,为了救她,不惜被勾国士兵凌辱,还差点死掉的沉香在恨她。
这个她为了救她,差点被大王爷糟蹋了自己清白的沉香在恨她。。。。。。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曾经浓于血的情分,有朝一日会变成憎恨,厌恶?
是因为沉香的那些遭遇,所以才让她迷了心智吗?
这一刻,莫七夕好希望在扶都皇宫死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样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变了吧?!
唇角勾起一抹苦到极点,悲凉近荒芜的弧度。
莫七夕心中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
“主子。。。。。。”
有那么一瞬间,莫七夕仿佛在沉香眼底,看见了一刹那的动摇。
可是转瞬之后,沉香已经上前,一把抱住莫七夕,以听起来十分神秘的声音说道。
“主子你放心,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月美人那个贱人,她绝对活不过今日。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和主子抢太子殿下了。”
说到这里,沉香突然放开了莫七夕。转身一把抱住莫七夕身旁的柳嬷嬷,方才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主子放心,这件事沉香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定没有人知道是咱们动的手脚。就算有人知道了,沉香也绝不供出主子你来。”
“沉香,你可知道我是谁?”
唇角紧抿成一线,柳嬷嬷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住沉香。似想从她身上看出一点什么来。
“你?主子你傻啦,你自然是我的主子咯。”
沉香“咯咯”一笑,像看怪物一般看向柳嬷嬷。
旋即,又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
“不,不对。你,你不是我主子。她才是我主子呢。”
说罢,沉香的目标又转移到了一旁的夏柳身上。
见她如此,柳嬷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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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信吗?(一)
见她如此,柳嬷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喝道。
“够了。沉香姑娘受了刺激,来人啊,先把她带下去。派人给我看好了。”
沉香被人很快带走,屋子里却继续沉默着。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又或者事情太过诡异,又关系重大。
所以没有人敢率先开口打破这种平静的假象。
只是仿佛有默契一般,众人的视线都投降了莫七夕和耶律珩。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这种沉默的压力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重得人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
耶律珩才缓缓地抬头,目光静静地投向莫七夕,一字一句的问道。
“公主,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他叫她公主。
而不是平日里亲昵的小丫头。
抑或者情到浓时的小傻瓜。
这样疏离的称呼,又多久莫七夕没有听到过了?
可偏巧在此时,他这样叫她……
是无心之举?
还是因为心中已经生了嫌隙,他已然不信她了?
唇角勾起一抹妩媚至极的微笑。莫七夕一字一顿,说得极其缓慢。
“我说,你就信么?”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
当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背叛了她。
当每个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这一刻,莫七夕好希望,他能够郑重地点头答她。
“只要你说,我就信!”
屏住呼吸,一颗心几乎要悬到嗓子眼里。
只有莫七夕自己知道,他的答案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一念天,一念地。一念成殇。
此时此刻,他是她心中的信仰。也是她心中最后一点的信任。
如若失望,她的世界将从此崩塌……
“你不说,怎知我不信?”
她唇角笑意太过刺眼,看在耶律珩眼中,竟是莫名的心惊。
“七夕,告诉我。这件事只是沉香神智不清所犯下的错误,并不是你主使的。”
我说,你就信吗?(二)
“七夕,告诉我。这件事只是沉香神智不清所犯下的错误,并不是你主使的。”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哄劝的味道。
却让莫七夕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
此时此刻,他信与不信,还有什么重要?
别说他语气里息事宁人的成分,分明就是不信她与这件事没关。
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不想让她有事。
所以才将沉香推出来,替她背了“黑锅”。
就算这会子,他说信她又怎样?
难道要她说出事情的真相,揭穿沉香的伪装,将沉香置于死地吗?
这个念头方才在莫七夕脑海中一闪而过。
便被她抛诸于脑后!
不,她不能这么做。
无他。即便今时今日,沉香负了她,伤了她,设计陷害她。
可那些扶都的日日夜夜,那个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旁沉香是她一直不能忘记的。
还有当日在扶都皇宫,那个为了救她,被勾国士兵凌辱,还差点致死的沉香,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些年少岁月,曾经的患难与共……
以及沉香拼死相救,舍弃自己清白,保全她的恩情。莫七夕如何敢忘?!
所以既然她负了她。
可是,她又如何能够负她?
一念至此,莫七夕心中已是清明一片。
“殿下。对于此事,七夕无从辩解。”
勾唇,绽出一抹清浅的弧度。莫七夕眼中的淡定,让众人暗暗吃惊。
“七夕是怎样的人。殿下信,便信。不信,七夕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至于沉香……”
说到这里,莫七夕求救似地看向了一旁的冬雪。
目光里若隐若现的哀求,看得冬雪很快地低下了头。
“冬雪可以作证,自从回到太子府之后,沉香精神就一直恍惚。殿下应该知道,在军营里沉香曾经有过什么样的遭遇。所以,今日被刺激之后,沉香会胡言乱语,也在情理之中。”
我说,你就信吗?(三)
“冬雪可以作证,自从回到太子府之后,沉香精神就一直恍惚。殿下应该知道,在军营里沉香曾经有过什么样的遭遇。所以今日被刺激之后,沉香会胡言乱语,也在情理之中。”
“冬雪,公主所言可是实话?”
深深地凝了莫七夕一眼之后,耶律珩扬眉看向冬雪。
那双琉璃般得蓝眸里,却蕴含着似能勘透人心的深光。看得莫七夕暗自心惊。
“这……。”
冬雪低下头,脑袋几乎要埋在了身体内。
片刻的犹豫之后,她突然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义无反顾的坚决。
“回太子爷,公主所言非虚。这些日子以来,沉香姑娘的精神的确不太……正常。只是公主她担心引起什么麻烦。所以没敢张扬……”
“是么?”
耶律珩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眼底,却有深光不停涌动。似在算计着什么。
“七夕敢以性命保证。此事与沉香没有半分关系。方才一切,不过是沉香胡言乱语罢了。”
“七夕当真如此确定?”
目光直视莫七夕,耶律珩唇角紧抿成一线。似在犹豫着什么。
“七夕,确定。”
不是不明白他目光中的深意。也不是不明白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一刻,莫七夕依然义无反顾地点头答道。
“公主觉得,这样的托辞和借口,会有人相信吗?”
耶律珩张口正要说话,一旁,春桃已经忍不住指着莫七夕的鼻尖怒斥道。
“你毒害我家主子,却妄图以如此可笑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你难道当这天下人都是瞎子吗?还是你觉得,这勾国之中,就没有可以为我们主仆伸冤的地方了?”
说罢,春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方才抬头说道。
“太子殿下,念在我家主子跟随你多年,从前又伺候……的份上。请你为我家主子主持下公道吧。”
她一直活在他心中(一)
“太子殿下,念在我家主子跟随你多年,从前又伺候……的份上。请你为我家主子主持下公道吧。”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耶律珩敛了眸,长长的黑睫掩盖了蓝眸中的深光。
任谁也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该是谁,谁也跑不掉。不该是谁,本太子也绝不会冤枉了谁。”
说到这里,耶律珩将目光投向莫七夕,挑眉问道。
“公主,你说是吗?”
“殿下所言极是!”
两个昨夜还缠绵悱恻的男女,此刻疏离客套得仿佛路人。
莫七夕不是不心疼的。
可是此刻,她早已疲惫得没有了力气。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沉香身上,只期望她能顺利地逃过这一劫。
至于面前的男子,信,或是不信她。
、奇、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书、“公主……”
、网、见莫七夕一副铁了心,油盐不进的模样。耶律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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