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耶律珩垂眸掩住眼底的痛色。
“奴婢不敢,奴婢也没有那个资格。”
嘴里这样说着,冬雪的小嘴却嘟得老高,半分不敢之色也没有。
“太子殿下,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新娘子已经快到门口了,这喜服,你是不是也该换上了?”
“冬雪,你说,她是不是也在怪我,怨我呢?”
看也不看冬雪递过来的大红喜服,耶律珩转身走到长廊之上。
脚步却在望见长廊上的那只“兰羽”时,蓦地停顿了下来。
“殿下心中既然还有公主,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呢?”
冬雪原以为,耶律珩心中已经没有了莫七夕,才会放她离开。
可此刻,看着耶律珩这般模样。她又顿时迷惑了。
“殿下难道是因为燕国二皇子的威胁,才会如此的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耶律珩眼底浮起淡淡的不屑。
“我还没有懦弱到,拿自己的女人去换取国家安危的地步。”
“难道殿下还在为月美人中毒之事责怪公主?”
见耶律珩眼神坦诚,不似有假。冬雪越发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虽然你派冬雪照顾公主的时间不久。可冬雪敢保证,公主绝不是那种人。下毒之事,绝不是她做的。”
“我知道。”
点点头,耶律珩一口打断了冬雪的话。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肯定幕后元凶是谁。可是我知道,七夕她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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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今天争取大结局。
花嫁,新娘不是她(三)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肯定幕后元凶是谁。可是我知道,七夕她不是这种人。”
“既然如此,殿下你为何……”
耶律珩不说还好,一说,冬雪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闻言,耶律珩勾唇笑笑,却并不答话。
只大步走到鸟笼前,打开鸟笼,将里面的“兰羽”放了出去。
“哎,殿下。好好的,你怎么把它给放跑了?”
看着“兰羽”闪动着漂亮的翅膀在空中扑腾了几圈后,便飞腾而去。冬雪不由得急了。
“冬雪,你可知道,我曾经用这只鸟跟踪她,利用剿灭了‘清风寨’的土匪?”
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贴服在耶律珩的眼睑上,轻轻地颤抖着。
仿佛走到生命尽头的蝶,随时随地都会随风而去。
“我曾经利用过她,拿她做过棋子。虽然我无心,可是我却伤害过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怕他恨他,怨他。所以他不敢,留她。。。。。。
“原来如此。难怪呢。”
冬雪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什么?”
见她话中有话,耶律珩好奇地问道。
“难怪那天我跟公主说,这兰羽以兰花为食。公主听后突然脸色大变。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见耶律珩脸色凝重,冬雪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当时我只当她身体不舒服。现在想想,当时公主就应该猜到了你欺骗她的事情。”
“当真?”
闻言,耶律珩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一把抓住冬雪的手,他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似在拼命地隐忍着什么。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太子殿下。”
被他激动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冬雪连忙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太好了。”
耶律珩放开冬雪拔腿就走,行至一半,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冬雪,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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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先,完了继续大结局。
花嫁,新娘不是她(四)
耶律珩放开冬雪拔腿就走,行至一半,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冬雪,谢谢你。”
“殿下为何要谢我?”
如此一来,冬雪越发困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困惑。
“谢谢你告诉我方才那些。”
让他知道,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的欺骗。
可那时候她没有怨他,怪他。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这是不是说明,这件事不足以动摇他们之间的感情呢?!
那么他在皇宫的放弃,也就是错误的!
所以,此刻他要去纠正这个错误。找回他的她!
不待冬雪回过神来,耶律珩已经转身匆匆地跑出了西苑。
行至太子府花园的偏僻之地时,耶律珩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虚空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
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黑衣男子,对耶律珩躬身问道。
“去,告诉九王爷。他说的交易,我同意他了。”
“殿下当真决定了吗?”
身子猛地一颤,黑衣男子显然对耶律珩的决定十分惊讶。
“难道你觉得,本王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属下知道主子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不轻易改变的人。”
跟随耶律珩多年,黑衣男子自然知道他的脾性。
见他眼神坚如磐石,黑衣男子知道多说无益。
可心中终有些不甘。于是想了想之后,他抿唇说道。
“可是,主子。用这锦绣山河,九鼎王位去换一个女子。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耶律珩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而且,有件事你错了。我只是用这锦绣山河,九鼎王位去换取我的自由而已。”
至于她的人,则必须用他的心才换得来!
“可是,就算九王爷那边能够说服皇上。但燕国公主那边呢?你们能够交代得过去吗?”
闻言,黑衣人依旧不甘心地问道。
花嫁,新娘不是她(五)
“可是,就算九王爷那边能够说服皇上。但燕国公主那边呢?你们能够交代得过去吗?”闻言,黑衣人依旧不甘心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交代过去?”
耶律珩扬了扬唇,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燕国公主口口声声说她只嫁勾国太子。至今日起,勾国的太子便是九皇弟了。只要九皇弟娶了她,生米煮成熟饭,她就算想反悔,也没有用的。”
想了想,耶律珩又继续说道。
“而且,以九皇弟的风流倜傥。想要俘虏一个女人的心,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至于父皇那边,只要不引起两国的战争,燕国公主嫁给他的哪个儿子,他并不在意的。”
“可是。。。。。。”
黑衣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耶律珩一口打断。
“好了,新娘的花轿就快进门了。你还不去通知九王爷做什么?若耽误了拜堂的良辰吉日,就算你跟随我多年,我也一样照罚不误。”
“是,属下知道了。”
见再无转圜余地,黑衣人只得点了点头,转身消失不见。
见状,耶律珩正想离开。对面,却有一个苗条的身影匆匆而来。
“你来做什么?”
那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是应该早已“疯了”的沉香。
可耶律珩只抬眸扫了一眼,便从沉香那清澈的眼神中,看出她没有任何问题。
再想起那日她的所作所为,他俊逸的脸上,便有几分不耐烦带了出来。
“奴婢,有事要对太子殿下禀报。”
上下扫了一眼耶律珩,见他身上没有大红的喜服,只着一袭月白的长衫,乃是极平常的服饰。
沉香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若你是来告诉我,月美人的毒,是七夕下的。那就大可不必了。”
挑了挑眉,耶律珩眼神冰冷。
“奴婢听说,殿下今日大婚。可新娘却是燕国公主?”仿佛没有看见耶律珩脸上冰冷的表情,沉香低下头,自顾自地问道。
花嫁,新娘不是她(六)
“奴婢听说,殿下今日大婚。可新娘却是燕国公主?”
仿佛没有看见耶律珩脸上冰冷的表情,沉香低下头,自顾自地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耶律珩绕过沉香,想要扬长而去。
“有。奴婢今日来,是想告诉太子殿下一些关于公主的事情的。”
见耶律珩越走越远,沉香连忙扬声说道。
“殿下若是不听,会后悔的。”
“哦?”
闻言,耶律珩果然驻足,饶有兴趣地看向沉香。
“殿下,奴婢该死。那日奴婢被恨蒙了心窍。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沉香眼中满是悔恨。
“殿下要打要杀,沉香毫无怨言。可是殿下,请你相信我,月美人的毒,不是我家公主下的。”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何突然良心发现了?”
耶律珩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
只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沉香,目光如炬。
“其实说完那番话之后,奴婢就后悔了。后来听她们说,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有埋怨过沉香半句,反而还替沉香说话。沉香心中,就越发不安起来。”
直到今日,她听闻了耶律珩与公主嫣大喜之日,才再也坐不住,匆匆跑来找耶律珩认罪。
“总算她没有白救你一场。”
静静地睨了沉香好久,耶律珩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她若知道你能幡然醒悟,只怕也是高兴的。你去吧,我不怪你了。”
“殿下。。。。。。”
抬头诧异地望着耶律珩,沉香眼里满是惊讶。
“奴婢犯下如此错误,殿下为何不处罚奴婢?”
“因为。。。。。。若是她在,想必她也不会忍心处罚你的!”
说到底,沉香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堪的遭遇,一时迷了心窍。
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幡然醒悟了。
花嫁,新娘不是她(七)
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幡然醒悟了。
“殿下要去哪里?”
见耶律珩拔腿欲走,沉香连忙喊道。
“殿下难道不想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了吗?”
“是谁?”
耶律珩没有回头,挺直的背脊却有一丝僵硬。
“中毒之人,也是下毒之人。月美人这一招苦肉计,不过是想挑拨太子殿下与我家公主的关系罢了。”
“是她。”
耶律珩缓缓地回过头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沉香。
蓝眸里满是沉香看不懂的深沉之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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