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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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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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梦欢声情并茂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表达了陛下的宽宏明智。
  陆梓妍恨恨道:“陛下圣明,定然不会放过作恶之人!”
  既然钱督主都表态了,甚至还带来了甚至,那么这事情自然就此作罢。即便陆梓妍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暂且离去。
  “陆小姐请留步!”容蘅拦住她,谦恭有礼道:“还有一事需要陆小姐解释!”
  陆梓妍秀眉一凝,“关我何事?”
  “把人带上来!”容蘅让一旁的侍卫去传人,并对钱督主说:“何小姐遇害一事,我跟殿下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还请公公做个见证!”
  钱督主眼睛一亮,表示洗耳恭听。
  阮梦欢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莫非他们真的知道杀害何桐薇的是谁?又或者是他们动的手?
  过了片刻,燕奉书的侍卫领着一个葛布书生走了进来。
  书生诺诺的立在院子里,尴尬的低着头,生怕有人将他吃了似的。
  “告诉大家,你是谁?”侍卫一脚踢在了书生的膝盖窝,非常非常的不温柔。
  书生一个踉跄往前栽,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容蘅扶了一把。
  “燕回,温柔点!”燕奉书合上了折扇,并不是发火,言语要比对女人说话还要温柔。
  阮梦欢不由多看了几眼那名为燕回的侍卫,传说中,在燕王殿下的一众男宠里,这位侍卫是在他身边时间最长,最得宠的,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歪了,阮梦欢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让自己清醒一些。
  书生本是个口若悬河的,如今周围满是人,就连何桐薇的二世祖哥哥都被绑了起来,他吓得腿都软了。
  “小……小生……是何小姐的远房表亲……”书生被吓得口吃了,“小生……与表妹……早已私自定情……昨夜表妹要我带她私奔……小……我害怕……她就威胁我……要殉情……后来的事情……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话到了最后,书生哭了起来,尤其是当他不经意间看到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何桐薇时,哭的更加凄恻。
  殉情么?阮梦欢隐约觉得这书生出现的太过巧合……
  “胡说八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现在就宰了你!”何桐寄被绑着,却极力的挣脱着,狂吼狂叫着,“我家小妹冰清玉洁,哪里容得下你这废物胡乱栽赃!”
  书生唯唯诺诺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手绢,大声哭了起来,“这是我跟表妹定情时的信物,我……都怪我,如果我能勇敢一点,表妹也不会自杀殉情了……我是个懦夫!我该死,我对不起表妹!”
  “混蛋,我杀了你!”何桐寄目瞪欲裂,发了狂的吼叫着。
  书生擦了把眼泪,忽然大笑起来,他又哭又笑,“都是你,是你何家害死了表妹!我跟表妹的婚期尚未出生就定下了,你们倒好,看着我梁家家门败落就瞧不起我梁蕴!可怜表妹与我两情相悦,竟被你们害死了!”
  “混帐!你这三年来我何家供你吃穿读书,你却恩将仇报害死我妹妹!我要杀了你!”何桐寄大叫着,身上的绳索都几乎要被他挣开。
  在这时,燕奉书的侍卫手肘在何桐寄的背上猛地一击,他就身子一软朝着后头倒了下去,唯有那双眼睛瞪得老大,宛若铜铃。
  容蘅感叹许久,道:“真是可惜,好好的有情人竟被摧残成了这副模样,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呐!何小姐倒是个坚贞女子,不得所爱便一心赴死。如此高大的节操,着实可钦可佩!”
  燕奉书也配合的叹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摇着折扇。
  钱督主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何小姐着实非同一般呐!下官这就回去禀明陛下,请旨予以嘉奖!”
  “大人所言甚是!”容蘅敷衍的奉承了一句。
  裴流眉眼却是越发的深沉,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他持保留意见。然而,眼下他的确没什么可说的。迫使何桐薇自尽的人已经自己前来招认了,这案子,好有什么好查的?
  陆梓妍粉拳紧紧攥着,几乎要把衣裳钻出几个窟窿来。竟然歪在了这一步!何桐薇与梁蕴有婚约一事,陆梓妍是知道的,然而何桐薇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明确,她厌恶并且反感别人提起此事!所以,梁蕴口中的两情相悦不可能是真的!此刻,她恨死了梁蕴,吃里扒外,恩将仇报!
  在诸人的视线之下,梁蕴用极其缓慢的步子走到何桐薇的跟前,虔诚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接着,他奋力朝着前面的石碑撞了上去,一刹那的功夫,头破血流,染红了刻着经文的石碑。
  “何家真是作孽!好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没了!”方才的小丫头深沉的感叹了一句。
  “住嘴!”庆王妃低喝,“快去准备祭祀用品,再着人通知何家的其他人。”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揭谛娑婆。”梁蕴的血把石碑上的字勾勒了出来,阮梦欢立在原地,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再也无法移动半点。
  圆清闭目一直念着咒语,四周的和尚也一同念了起来。听着那声音,阮梦欢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事已至此,算是逆转?阮梦欢静下心来,努力让自己的心绪不被他们打扰。
  “孩子,你不舒服吗?”庆王妃的双眸里是满满的担忧,没有任何的杂质。
  阮梦欢摇了摇头,“可能昨天着凉了。”她适时的咳了一声。
  庆王妃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站住!”陆梓妍大叫着,“这就想走?也不看看你们犯下的罪孽会不会饶过你们!”
  “陆小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是事已至此,真相已经被揭开了啊,你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阮梦欢颇有些无语,她当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丫头,难道只因为当初千香楼发生的事情?
  陆梓妍玉手一指,想着燕奉书的方位,决然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为了你才会找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诬陷何姐姐的,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她活着时,你们不让她好过,现在去了,你们还要找人玷污她的清白,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我能体谅何小姐此刻的心情,但是若再这样没完没了的乱说话,恐怕会造成你担当不起的后果!”阮梦欢提醒了一句,随后与庆王妃一同离开。
  陆梓妍撕心裂肺哭着的同时,嘴里说着引人深思的话。看来她不把阮梦欢拖下水,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阮梦欢停住脚步,打算好好跟何小姐谈一谈。
  “陆小姐,前些日子听说太傅病了,不知现在可好些了?”燕奉书缓缓说着,眼眸中似有波涛划过。
  “我……”提及爷爷的病情,陆梓妍一下子呆住了。她可不会忘记,爷爷之所以活着全凭燕王推荐来的一名医者用药物吊着,且,其中一味药,只有燕王那里才有!她可以为何桐薇付出一切,可是却不能自私的放弃爷爷的生命。她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哭泣,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心底哭喊。
  何桐薇的父亲镇守边关,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她的兄长又被燕奉书的侍卫弄晕了;等到何桐薇的母亲赶来时,是一个时辰之后。
  冬天的风,冬天的太阳,夹杂在一起,就像人的心绪一样的混乱。阮梦欢看了一眼陆大将军的续弦夫人,是何桐薇兄妹的后母。她一进入院子,就见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晕了过去,当即吓坏了。
  何夫人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亲自前来向阮梦欢道歉,说了些“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让她见谅。
  当何夫人看见头破血流的梁蕴时,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只怕早已经倒在地上了。
  “何夫人可认识他?”容蘅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好似只是一句闲话。
  “他……他跟薇小姐有婚约的梁公子,这几年,一直住在何家!”何夫人避开那可怕的一幕,“我曾见过薇小姐亲自为她做过羹汤,所以格外留意了几次。但是,夫君并不怎么喜欢他。经常给他一些吃剩的饭……”
  一对怨偶,前有婚约,后有相悦,却因为大将军的不满意,硬生生给拆散了!甚至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成了两具尸体!
  “可怜的孩子!”何夫人啜泣着,绢帕在她秀致静美的脸颊上不住的擦拭。
  “如此说来,梁蕴所言非虚咯?”裴流心情有些沉重,摆在他面前的是真相吗?也许是,但那时被人动过手脚的真相,他要之何用?反抗吗?他不过是一介捕快,何德何能!
  陆梓妍不可置信的望着何夫人,“姨娘,为什么你……”
  何夫人哀恸道:“此事乃是何家家事,总不好让你一个外人知道,看了笑话!”
  陆梓妍一怔,不由的后撤了一步,原来她只是个外人!那她还在这里坚持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坚持吗?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阮梦欢觉得陆梓妍方才的话还有几分道理。然而等到何夫人出现时,似乎一切都有了变化。发觉何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她忽然明白,这一系列的事情,好似一张白纸,如今已被不同的人添枝加叶,描摹成了一幅画。
  那么是谁要求的谁,又是谁配合了谁?阮梦欢默然立着,心思沉重。
  何夫人带来的一众家仆抬着何桐薇走出了宝华寺,回去安置丧事;裴流与钱督主带了何桐寄回府衙问罪;圆清大师因为陆梓妍昏迷,不得不带着她却找寺院中懂医术的人那里;而方才闹事的人,也都一哄而散。如今还在院子里的,就只有阮梦欢,燕奉书,容蘅和庆王妃以及庆王妃带来的婢女。
  庆王妃并不怎么希望阮梦欢与燕奉书接触,然而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摇了摇头,领着不相干的人离开了。
  容蘅本是要看好戏的,却被燕奉书的侍卫拉着出了院子。
  似乎风有些大了,因为它的声音越发的刺耳了。阮梦欢嗫嚅许久,说了声“谢谢”!
  燕奉书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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