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痕处比划了一下。
“啊!”于凤舞是珠泪满眶,不禁喃喃道:“月牙心啊,月牙心,我终于找到了他了,你以后也可以重见天日了。”,说着,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叶天龙耳朵边的牙印。
“这么多年,你还一直留着这个吗。”
叶天龙低低的梦呓了一声,吓得于凤舞连忙从帐中飘身离去。
站在大帐外,被夜风吹拂着热热的粉颊,于凤舞的心飘到了遥远的过去。同样在晴朗的夜空下,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男孩相对而立,男孩拉着女孩的小手,坚定的说道:“我长大了,你一定要作我的妻子喔!”
女孩的眼楮像明亮的晨星,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你真要我作你的妻子吗?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把我忘记的,就象我父亲忘记我母亲一般。”,说着,女孩的眼楮微微湿润。
“不会的,我愿意对神发誓,……”
女孩的小手挡住了他的嘴,然后认真的望着男孩的耳朵,“你的背上那个伤好了吗?”
男孩笑了起来,“那时候你好凶啊,在我的背上留下了这么一个伤口,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痕好像褪不掉,连治疗师也说没有办法。我看这个就当作你在我身上的纪念吧!”
女孩突然凑过脸去,在男孩的耳朵上深深咬了一口。在男孩的痛呼声中,女孩松开口,但那牙印已经深深的印在男孩的耳垂上。
“你不许把这个牙痕消掉。这样每当你摸到这个痕迹,就会想起我来。答应我要一直想着我,我会一直等你来的!”
男孩嘀咕道:“那个背上的伤口不行吗?还要在我的耳朵上来一下,真是可怕啊!”。说着,还摸了摸尚在流血的耳垂,雪雪呼疼。
女孩凶巴巴的说道:“怎么啦,这就嫌我凶了?在背后,你摸不到,怎么能记起我!如果嫌我不好,那你就别理我了!”。说着,女孩转过身,低头不语。
男孩吓得连忙凑过身去,“怎么啦,生气了?唉,是我不好,这样吧,我把这边的耳朵也给你咬一下,如何?别生气啦!”
想起那时男孩那笨拙的样子,于凤舞不禁泛起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将军,夜寒露冷,请回帐歇息吧!”巡夜的金凤卫在她的身边轻声道。
这话打断了于凤舞的回忆,让她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是个百骑长,又是那么风流好色。唉,虽说男人都这样,可……”。想到这里,她的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这一夜,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夜不能寐,更有甚者,有人失去性命。
第一集 天风之战 第三章 战争之前
古帕从今天早上起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作为一个戎马一生的老将,他的这种由久经阵仗磨练出的预感一般都是十分的灵验,几乎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而此时居然会出现象当年他意气风发之时却被意外的敌人打得溃不成军,受到一生中最大的挫折时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无望和沮丧感。这让他感到一丝心寒。
“难道今天会被那女人击败?”他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走上战场,越发小心谨慎的和对面那个值得尊敬的女人进行了一场斗智斗勇的大战。
和前几次一样,你来我往的战斗后,双方各有伤亡,谁也没有占得多少便宜。
“不是为这个?还是因为人老的缘故,感觉变差了?”
当古帕整军回营地后,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他的麻烦现在才开始。
“古帕大人,辛苦你啦!”
一进帐,迎接他的是一个俊朗卓然的男人,这男人年约二十七八,合身的武士服将他那雄壮如狮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有人缘的,尤其他脸上那俊朗的笑意,足以溶化任何怀春少女的芳心。
望着这个很受女人喜欢的家伙,老将军古帕却是双眉一皱,毫不客气的说道:“朱德钧,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德钧微微一笑,依然用他那优雅的姿态说道:“古帕大人,你好像不大欢迎我来啊!可小将是奉命行事,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会给人家添麻烦,就要离远一点,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古帕心中这样嘀咕着,嘴里也忍不住反击道:“是谁的命令?想来不会是国王陛下,是七公主派你来的吧。”
朱德钧突然肃然道:“古帕大人,你好像对此次出兵甚为不满,只知道一味的防守,迟迟不和法斯特军一决胜负,尊贵的陛下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
看到这个家伙又把国王抬出来,古帕更加的讨厌,他冷冷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飞凤将军的实力,冒然出击的后果会不堪设想。”
“可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而已,大人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们武安军的战力可是天下第一的,加之兵力又比法斯特多,……”
听着他毫无兵法素养的废话,古帕不耐烦的打断了话语,说道:“两军交战,可不是象在纸上谈兵那样,靠说说就会胜利的。战争的胜负也不是数目的比较,这可是兵法的第一课。”
听到古帕又在讽刺他不懂兵法,朱德钧的脸色开始发青,因为这下击中了他的痛处。他是因其身手不凡,相貌堂堂,被七公主看中而平步青云的,但由于出身寒门,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兵法教育,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多少用兵的天分。
如果当事人对此有正确的认知,也许并不会被别人看不起,可他偏偏又喜欢发表自己对用兵的见解,惹得朝中宿将都看不起他,认为这个男人除了耍弄阴谋外,根本就不懂兵法。
“我这次来是奉陛下的命令,陛下要求我们全力出击,争取一举击溃法斯特军,……”
“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这太没有为臣的自觉了吧!”
“作为一个世代侍奉陛下的将门老朽,自然会分清楚是非,而且对于为臣之道绝对比某些人更有信心!”
“你在说谁?”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
“你敢违抗王命!?”朱德钧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他发觉和这个老头逞口舌之力毫无胜算,便立刻转移话题,将谈话中心拉回到正题。
“哦,那你告诉我,如何个全力出击,就这样列队冲过去?”古帕毫不在意,准确的击中对手的要害。
“当然不是这样!”朱德钧暗道一声:“来了!幸亏来时已经早有准备!”
朱德钧正色道:“小将来的时候,公主殿下曾经交待过……”
古帕心中一凛,那个女人足有让任何人不敢小视的能力,他抬眼盯着朱德钧问道:“七殿下着你来是执行她的意思,对吧?”
朱德钧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给了古帕一副莫测高深的感觉。
武安中军大帐的灯火一直亮到了深夜,不时从里面传出过高的声音,帐外的卫兵都知道是刚到的军部特使在和主帅讨论军务,只是象这般热闹倒也少见。
经过半天的争论,古帕和朱德钧终于达成协议,让他率领八万人马,作为侧翼,向法斯特军发动突袭,自己则率大部在前面以正攻来吸引法斯特军的注意力。心愿得逞的朱德钧得意洋洋的行出了大帐,留下的古帕在后面只有叹息,希望明天不要被这个家伙害苦了。
此时心中各有计议的两个人根本不知道,明天的走向是完全不同于他们的设想。
回到自己的寝帐中,古帕气愤的将头盔丢到一边,“这个讨厌的家伙!”
一开始他就反对将大湖地区并过来,因为这样会打破这个地区的平衡,引起法斯特的不满,导致大战的爆发,而此时的法斯特名将辈出,己方的胜率不高。可是那个手握大权的女人却不满足现在的版图,决意要吃下大湖地区,她也的确有些手段,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大湖地区的公爵给收服了。可惜法斯特的反应神速,居然抢先一步用武力夺取了这个地区,现在就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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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古帕本不想担任此次主帅的,因为他是反对出兵大湖的,可武安根本没有一个能与于凤舞对抗的将领,为了不让武安军损失过大,他才应承下来的。可是看来自己的选择错了,那个对权力有极度欲望的女人根本就没体会到自己的苦心,居然还派来这么一个男人。
“难道她以为胜算很大吗?即使动用了全国大半的精锐部队,要是没有一个能和敌方主帅相抗衡的将领,是很难取胜的。”古帕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老了,能和对手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自从那个女人掌握大权后,热衷于使用权术,而不注重于将领的发掘,使得现在的国中无真正能独当一面的青年才俊。
这个时候,古帕突然发现帐中多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千锤百炼而成的本能反应,他立刻拔出了宝刀,没等大叫出来,帐中突然幻出了三个一身黑装的人,三支同样是黑色的长剑透出凌厉的杀气,牢牢的将他笼罩起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感到极度危险的老将军已经无暇召唤人手,身子转动,手中的宝刀在身周舞动,叠成重重的刀山,将指向自己要害的三剑挡在了外门。
立意要将这老人斩杀的刺客们并没有给古帕喘息的机会,同样是蕴含着可怕内劲剑气的三剑分别从前后以及侧方如毒蛇一般刺来,虽然还没有到达身边,但凛冽的劲气划开古帕身遭的空气,让这老人的全身如入冰水。
先前为挡住那三剑已经耗去了他大半的精力,毕竟岁月不饶人,古帕无法象从前那样很快的重新聚气,虽然勉力去抵挡敌人的攻击,侧方攻来的那一剑还是从诡异的角度楔进他的刀网。
一股奇异的寒流从被击中的地方涌流进来,让他无法再将下半招舞全。不幸的老人只有眼睁睁的望着前后两枝长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当冰冷的感觉笼罩着古帕的身心,模糊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