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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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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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是被惯着了,以前才入门还没有和祁佑交心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委屈,可那会她就当是看人唱大戏,挂着一脸柔弱可欺的表情装她的小白花。

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半年,她就觉得这小白花她要装不下去了。

明明也只是被婆婆所厌弃强塞了个人来而已,怎么就知道难受了呢?

想了想,华如初异常苦恼的承认,“我变得娇气了。”

不是在乎吗?祁佑在心底问。

没给他酝酿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华如初又道:“有那么一刻,我差点把剑都拔出来了。”

很突然的,祁佑将人一把抱起来,华如初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祁佑没回她话,抱着人往里走,边反问她,“怎么一直坐在这?”

“没什么力气。”

大步走进里屋,在软榻上坐下,祁佑没有将人放开,就那么搂着。

有些事情不用问他也知道缘由。

可就因为知道,才更心疼。

华如初觉得自己这会特别需要一个这样的拥抱供她依靠,给她力量,好让她蓄力迎接下一次忍性上的挑战。

在这内宅之中,对着一帮没有武力值的妇人,被人欺上门却什么都不能做,想想就挺没劲的。

除了自己开导自己别去与她们计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那是祁佑的娘,是她的婆婆,这样的身份就足以压得她死死的。

身手再高也没用。

忍字当头啊!

“别担心,我会解决。”

能怎么解决呢?华如初想问,那是他的娘,再不亲近身份上也翻不了天。

可想到他对自己的维护,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以往每每休沐的前一夜,两人都会好好亲热一番。

可今夜,两人只是紧紧抱在一起,什么都没做。

温暖的体温让华如初放松,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祁佑,一夜无眠。

次日正是祁府每五日一次的聚集日。

两人到得不早不晚,华如初团团见了礼便安静的退到一边,当没看到婆婆冒火的眼神。

祁佑上前一步拦住那道视线,动作明显得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昨天的事早就传开了,男人对这事情看得更淡一些,虽然觉得祁武氏做得鲁莽了些,本质上却没错。

现在祁家还没有第四代,如果大妇肚子里暂时没货,从侍妾肚子里出来一个也行。

对于祁佑明显维护的动作便皱起了眉。

这么做,有违孝道。

祁林氏和祁沈氏却不这么想,她们也做了几十年媳妇了,还没到可以摆威风的年纪,对于婆婆的各种强迫就尤其看不惯。

尤其是明目张胆的往儿子屋里塞人,她们当年也经历过。

此时看着祁佑的动作幸灾乐祸的同时,对那侄媳妇也多了分羡慕,当年,她们的男人可没这么好,送来就收了,哪还管她们心里痛快不痛快。

老太太数佛珠的动作顿了顿,舍不得苛责孙子,不悦的眼神落在了孙媳妇身上。

这还是头一次见佑儿如此维护一个人,大儿媳是有错,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怎能为了自己媳妇就把孝道伦常抛之脑后?

仿佛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神色,祁佑朝着老太太行礼,“祖母,孙儿有一事告知。”

老太太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你说。”

“绿柳被罚祖母也是知道的,之前孙儿也说过,她要是再不守规矩便打卖出府,可昨日,没有我的允许她便私自出了院子,置孙儿的话于不顾,所以孙儿已派人将他遣送回家,请祖母将她从名碟中除名。”

正经妾室是会上名碟的,这是对她们身份的认可,一旦上了名碟,再从上除名代表的是什么,屋里的人都清楚。

祁府的大公子,一如既往的狠。

老太太瞳孔都缩了缩,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道:“佑儿,你知不知道从名碟上除名的人以后哪怕是再下嫁个屠户都不能?”

“孙儿知道。”

“知道你还这般做?你要是实在厌了她,将她关在屋里就是,我们祁府也不差一张嘴,何必如此不给人留活路。”

“孙儿已经几次三番给她留了活路,是她自己不知珍惜。”

“你…你不就是不满意我给你安排了个人侍候吗?你要不喜欢直接和我说就是,何必置绿柳于死地,你,你还不如当面打我的脸来得好。”

祁武氏气得狠了,指着祁佑的手都直哆嗦,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狼狈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她一直知道儿子不亲她,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为了媳妇,他会这么对自己。

这么狠,这么的狠。

祁中然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上前去扶上一把的意思。

儿子什么性子他清楚,要不是把他逼急了,他只会当你不存在,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反抗。

不用问都知道是她做了什么事将儿子惹火了。

祁佑回身,脸色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儿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还知道是我儿子,哪个儿子会有你这么大本事,为了媳妇连娘都要踩在脚底下,你就是这么尽孝的?”

祁佑谁也不看,眼神落在虚处,嘴角仿似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依旧冷厉,“儿子没说过您半句不是。”

“可你是这么做的。”

“敢问娘,我做了什么?”

祁武氏已经气疯了,这时候她脑子里只剩下必须要占上风的执念,她要让儿子收回前面的话,要是绿柳就这么被打发走了,以后府里还有谁会听她的?以后谁还看得起她?

不行,绝对不行。

听到祁佑这么问,想也不想的就回到,“你让听了我话的绿柳离开祁府,让她在名碟中除名,你将我送的人送回来,你…你…你还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华如初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唱的这一出。

心里却在拼命为祁佑打气,都道你沉默寡言,让他们看看你最近的进步。

祁佑好像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用他平板的声音道:“绿柳被禁足时您也在场,当时我说若是她不能守好规矩便打卖出府您应该也听到了,明知道她还在责罚中却夺了正室夫人的掌事之权交于一个侍妾,您又将如初置于何地?而绿柳违令在先,我为何发作不得?娘这是打算管我的房中事吗?”

面对儿子的咄咄逼人,祁武氏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时候她忍不住想,她宁愿儿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淡淡的,也不要这么的字字诛心,那眼神锋利得像刀一样,一下下刮在她心底,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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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爆发(求粉红)

祁佑的表现让屋里大大小小的人皆难掩讶异,向来连句多话都没有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祁大公子吗?

拿儿子没办法,祁武氏眼神落在媳妇身上。

儿子和她不亲,她没法管教,可婆婆管教媳妇却是天经地义。

老太太看情况不好想制止已经来不及,祁武氏所有的火力都一股脑的朝媳妇喷去。

“身为祁家妇,为夫君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可你看看自你进门后,不说要抬举一两房人,就连原本的三个侍妾也只剩两个,还都被禁了足,佑儿屋里就剩你一个,这么容不得人,你何以为人妇,还挑拨我和佑儿的关系,害我们母子失和,就是佑儿休了你华家也挑不出理来。”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不好,就连祁林氏和祁沈氏都变了脸色。

祁佑这桩亲事是怎么来的?是圣上亲赐的,不要说这华氏从不多事,也不惹人闲,就是她将这内宅搅得家犬不宁,祁家也得好好供着她,何来一个休字。

也就祁武氏敢将这字说出口。

祁佑眼神越发冷冽,头一抬就要发作,身边的人比他更快,“婆婆的意思是,妾室犯了错,这错该由媳妇来承担?”

屋里更静,祁武氏粗重的呼吸声落在别人眼里,生生多出了几丝可怜的意味来。

看样子今日不止祁大公子要发威,就连向来谨守本份的少夫人也忍无可忍了。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华氏可不是世家小姐,别因为人家懂礼懂节就真将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她就算没有学到父兄的一身好本事,见识胆色也绝不会是她们这些内宅中长大的女人可比的。

恐怕,人家自从进祁家门就藏了不少拙。

偏生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惹翻她。

祁沈氏捏着帕子擦了擦嘴,遮掩住嘴角勾起的笑意。

她早就说过华氏不是好欺的。

祁武氏面对儿子时会退让,在媳妇面前别的记不住,唯独不会忘了要守住她最后的威严,看到非但不像平时一样服软,反而顶撞她的话,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强词夺理,没管教好妾室本就是你的错,错不该由你来担?”

华如初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太爷静静站立在那里,仿佛又看到了面对皇上时孙媳妇身上那种铿锵的劲头。

“绿柳,段氏,吴氏是夫君的三房侍妾,在我娘家来人时打了我娘家的脸不说,还让祁家站在了理亏的一方,敢问婆婆,这般没规没矩,该不该罚?吴氏自愿接受千两银离开祁府,这与我何干?剩余两人若是守好了规矩,又岂会再被夫君发落?绿柳破了夫君的禁令离了院子是因为您的召见,夫君说话算话,将人赶出祁府,这又与我何干?我入祁家门半年,和夫君分离的日子却要超过半数,这便是我的错?娘要因为这个原因塞人进来,我留下了,将她遣送回去给您的是夫君,这便成了我容不得人?被陶侧妃禁足将近三月,我又如何去管教侍妾?这便成了能休我的理由?”

祁武氏被前面的一番质问逼得哑口无言,驳无可驳,可最后的几句话却让她找着反击的由头了,“你还好意思说被陶侧妃禁足?陶侧妃名满太原,从未听说过她厌恶一个人至要她闭院自省的地步,你不好好自省也就罢了,还敢拿这个来当成你懈怠的理由?二皇子宠爱陶侧妃人尽皆知,你就不怕得罪了陶侧妃会给祁家招来祸事吗?”

“祁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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