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有那地位差不多的自然寻着了门路,地位不够的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没想到华氏却送了一件给她,这可真是…太给她长脸了。
陈嬷嬷也不客气,爽利的收下了,在见到太子妃之前悄声道了谢。
“嬷嬷怎的这般高兴?”对跟在嬷嬷身后的华如初微微颌首,太子妃懒懒靠在贵妃榻上,一派的雍容华贵。
看了华如初一眼,陈嬷嬷也不瞒着,笑逐颜开的道:“老奴倒是想忍着不笑,可忍不住,少夫人多礼,给老奴做了件褙子,她手底下那群绣娘手艺有多精湛您是知道的,老奴实在是高兴。”
陈嬷嬷是太子妃的奶娘,事事为她着想,又一直跟着她,可以说是她最信任之人,比爹娘还要过之的信任。
华如初待她好,太子妃自然也高兴。
“陈嬷嬷,您这么一说我真要臊得慌了,不过是件褙子,我一句话的事,绣娘三两天功夫就做出来了,被您这么一说好像多了不起的东西一样,我要是送您别的东西您才该觉得我那是费尽心思,一件褙子对手里有个绣纺的我来说不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要换成我,我就得怀疑怀疑是不是随手就拿了件来打发我了。”
太子妃笑得连连摇头,送嬷嬷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也就这华氏,送了还不想让人记好,偏生和人反着来,她怎能不喜。
陈嬷嬷当众就解了包裹把褙子抖开穿上了,大小刚好,“要是随手拿一件都能这么合身,少夫人,您再随手给老奴我拿几件?”
华如初哑然,这话,也说得太顺口了,她知道这件褙子寻常能卖多少钱吗?
看她的表情,太子妃笑得更欢,她就说该常叫着华氏来陪陪她。
比起那些连喝茶一口要喝多少,移个脚要移几寸都要考虑再三的内命妇,华氏的反应真实得可爱。
前面接话接得太过顺口,华如初此时才记起还没有见礼,身子一矮就要补上,太子妃示意陈嬷嬷扶住她,又让宫女拿了圆墩放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陪我说说话,殿下紧张得狠了,门都不让我出,生怕出个什么意外,我都要闷坏了。”
接过陈嬷嬷递来的茶,华如初笑,“殿下那是关心您,我听夫君说殿下现在也不会没日没夜的忙了,总会抽时间来陪您,这便是好的,孩子虽然还在肚子里,但是有血亲陪着他会更安心,成长得更好,以后定是个聪明健康的小皇子。”
“承你吉言了。”摸了摸肚子,太子妃笑容中带着一丝幸福,“殿下最近待我极好,真希望能一直这么好。”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待她年华老去,后宫中不知道得增加多少妃子,到那时,太子待她便只余尊重吧。
PS:更得早吧,连着几章写得都很顺,自己也比较满意,感觉这文离宅斗越来越远了,庶女庶子姐妹兄弟什么的都被边缘化了有木有!!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扯来扯去,我真觉得很痛苦,更写不出来,自己都不爱的怎么能写好,所以,咱们那方面省上一点应该木有问题吧!我看那个作者调查,也没几个人说要看内宅的!
好像没欠债了,继续求粉红求表扬。
第二百零九章惊弓之鸟(求粉)
太子府里内务多,哪怕是将大部分的事都交给嬷嬷去打理,有些还是得她拿主意。
所以早上起得并不迟。
和华如初说着说着就有了些困意。
华如初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起身道:“您多休息,别硬撑着,改日我再来陪您说话。”
又掩嘴打了个呵欠,太子妃点头,“你现在也不管事,多些过来陪我,知道你不想引人注意,我都没让嬷嬷去祁府传话,以后你要不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臣妇记下了。”
太子妃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人,待她一走又道:“除了那个爽利性子有点像武林中人,其他方面看着真不像,比那些世家千金出身的还要规矩本份得多,要是换个人有这个机会时常来陪我解闷不知道有多高兴,你看她,有特别高兴吗?偏生我还就觉得她挺好的,这人啊,还真就需要合个眼缘。”
陈嬷嬷小心的扶着她起身回内室,边笑道:“可不是,老奴也觉着祁少夫人挺好的,有分寸,您看她送我那褙子,明明是件挺好的东西,被她那么一说好像真是一点都不值钱了,老奴向来见到的都是歹了往好里说,廉价的往金贵里说,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送了老奴好东西反倒往不值钱里说的。”
想到华如初那会说的话,太子妃忍不住又笑起来,“可不是,也怨不得我乐意和她亲近,你去二门说一声,下次她来就不用通传了,直接引她进来就是,原及都给太子卖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命了,他夫人那里也就不用照着那些个规矩来。”
“是,老奴一会就去吩咐。”
华如初在马车上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把随行的几个丫头都吓了一跳,“小姐,您没有着凉吧。”
“早上还好好的,就在太子府呆了一会,怎会着凉,别瞎担心。”在丫头面前,华如初也不忍着,用力揉了几下鼻子,痒痒得慌。
几个丫头纷纷移开眼,当没看到小姐一点不优雅的动作。
“也不知道太医院有没有最后两味药。”
而此时的太子府文渊阁,莫问和祁佑都没什么心思处理事情,文兴杰牵涉太大,要是真能救活,太子能从中得多大的利他们再清楚不过,哪还有心思办其他事。
又看了眼漏刻,祁佑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太子回来得越晚,他越担心是因为太医院没有他们要的那两味药材。
“怎的还未回来?平时这时候早该下朝了。”莫问自言自语道。
祁佑耳朵一动,站起身来迎向门口,莫问迅速起身,跟随其后。
这方面跟着祁佑错不了。
“殿下。”
闻昱丹快步进来,额上微微有着汗渍,将两个盒子递给祁佑,道:“快拿去给大夫。”
“是。”
祁佑一走,莫问就迫不及待的问,“您比平日晚归,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接过周良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闻昱丹终于舒了口气,“刚使人去太医院索了药,父皇便召我前去,我还当这事曝露了,吓得一身的汗,幸好父皇提的根本不是这事。”
想到当时的情形,莫问也捏了一把汗,换成一个性子不那么坚定的人,在那位帝皇面前只怕都得露怯,好在太子的性格被皇上打磨得异常坚韧,心里再没底,表面上也不会露出分毫。
华如初一听得祁佑使人传回来的话便急匆匆出了府,让祁府的人又诧异又羡慕,能这样自由出府的,数遍太原的贵妇人也没几个。
老太太都免不了和老太爷抱怨,老太爷却稳得住,掀了掀眼皮道:“她最近在忙的都是和佑儿有关的事,对佑儿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不要管。”
显然,华如初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老太爷并不是一点不知的。
得到这样一句话,老太太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喜,老一辈的人,总是喜欢规矩一些的妇人。
地下室内,江轩将一干多余的人都赶出了屋,瞪起眼睛就凶,“都围着做什么,我还能一针要了他的命?那是在保他的命,这一剂药下去他有得受,不用金针稳住我担心他会受不了,不过我老头子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就算真救过来了也得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转,还尽得用好药养着,你们别把人救活了等他没利用价值后又将人丢了,那样我还不如不救他。”
“江伯伯,我华三是这种人吗?您都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哪有那么差劲。”
江轩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你是没有,可保不住别人有。”
华如初听得一头汗,她还真保不住太子殿下是不是得了好处就将人扔了。
侧头看了祁佑一眼,祁佑给出保证,“不会。”
简单的两个字瞬间让华如初挺直了背,“江伯伯,祁佑说不会就一定不会,你放心去忙活吧。”
就这么信他?江轩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进去忙了。
华三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他自然希望她的日子能过得痛快。
现在看来这个祁家公子倒也不错,至少没把三丫头拘在内宅里。
华三那丫头说难听点就是惊弓之鸟,一般人接近不了,稍微走近一点就飞跑了,可她若真让人靠近,便是对那人放心。
药已经熬好了,金针也扎上了,为了让文兴杰不挣扎,还用结实的绳子将人绑住了。
这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华如初打了个冷颤,决定江伯在太原期间内一定不能生病,她担心江伯也会这么对她。
“怎么手这么凉?”无意间挨到如初的手,祁佑皱眉握住。
“凉吗?大概是这地底下湿气太重,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祁佑不赞同的看她一眼,紧了紧她的衣领,侧头吩咐离他们最近的云书,“去将我的披风拿来。”
“是。”
披风就挂在外面,几息间就送到了祁佑手里。
他穿起来刚好的长度大小将如初整个笼罩起来,让本就娇小的人显得更加小巧玲珑。
她平日里精气神都太好,就算受伤了凭表相也绝让人看不出来,就一件披风却让她看起来多了分弱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别担心。”越是凉便越是贪念人的体温,任祁佑将自己的手拢在掌心,源源不绝的热气透过手心传递过来,让她刚感觉到的那点凉瞬间消散。
不自觉的,华如初往祁佑身边靠了靠,心里想,男人有个强劲的臂弯还是不错的,恩,胸膛也宽广,看着就有安全感。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真好。
等了好一阵,华如初坐姿都换好几个了,里面师徒三人还没出来。
从门口往里看,文兴杰没有一点声音,身体却在剧烈抖动,这是身体受到刺激本能的反应。
看不到文兴杰的脸,华如初想靠近去瞧瞧,祁佑拉住她,对她摇头。
好吧,不能打扰江伯。
又过了一阵,忽然听得里面传来呕的一声,连续又来了几次,华如初看到文兴杰坐了起来,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