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将军沽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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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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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霖不肯,甩开关霆的手,被关霆一把抓住:“挣什么?你这伤难道当真不管了?”

“小伤!不用她惺惺作态!”关霖还争。

“没拿自己跟人置气的!”关霆斥责,“她要做好人,就教她做去。我们只站定自己的立场就是了,不动不摇,不为所贿,只要立身得正,难道还怕人给歪了?”这话原本是关海沧教给他们做人的,却不想被用在白明玉的身上了。

哥儿俩谁也没想把声音放小,都知道白明玉一清二楚的听在耳里。

“立身得正,说的好。”关霖也就不再挣,由着关霆给他摆弄伤口,“有些人立身不正,还想要做好人,可是自取其辱呢。”

“她不过是想嫁爹罢了。”关霆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可是我们不应,她就嫁不了。自然要想着对我们好些,早些教我们应了才行。”

“哼!倒是想得好主意!没见这么迫不及待的!没成亲呢,就住到一起了!也不害臊!”他也就是个九岁的小人儿,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不过都是听别人嚼舌根来的罢了。听见了,记住了,说出来了,却不会明白,这话有多伤人。

然而他们两个也是故意伤人的,若不是这样,就不知道怎么应对心里的那份愧疚,不知道怎么才能抑制心里的那种疼。总觉得,要是亲近了白明玉,喜欢了白明玉,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娘。可是偏偏那种亲近喜欢又是压制不住的。于是愈加厌恶自己,厌恶白明玉,只能用狠狠的话来讽刺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才能真的疏远了白明玉,对得起自己的娘。

明玉把泪吞到肚子里,不敢去看两个孩子,悲怆在心底涌着,海一样乱翻,要将她的意识也淹没了。伤口痛得发麻,钻到骨肉里去,要将她的一条手臂都卸下来一样。连别处的伤也不好过,一起折磨着她。可是她又不敢就这么睡,她知道,若是她不在海沧办完事之前安顿好孩子,他回来还得继续罚他们。才九岁呢,哪受得了这些?看着那哥儿俩都摇摇晃晃的,站也站不稳了,真怕一个不慎就摔地上去。

估摸着关霖的伤裹好了,明玉才转来再看他们,唇上还保持着笑意:“关霆、关霖,能到白姨身边来躺着么?”

“你要干什么?”关霆警惕。

明玉苦笑:“白姨冷,想让你们帮白姨暖暖。”

关霖一脸的不愿意。

明玉只能再说:“白姨伤了,也算是为了你们伤的。能,帮白姨这个忙么?”

“不欠你的!”关霖狠狠的,一头钻到了白明玉身边,躺下,身子绷得直直的。

关霆迟疑了一下,见关霖已经过去了,自己也就跟着过去,躺在另外一边。

白明玉强撑着把被子掀起来,盖在两个孩子身上,让他们躺稳当。孩子是真的累了,才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明玉也安了心,再撑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等海沧进屋里的时候,就见着两个孩子睡在明玉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紧紧搂着明玉,像是要吸取那种温暖,脸上恬静安然。明玉虽然伤口被压得疼,却仍是在两个孩子的簇拥下感到舒心的暖,沉静欣慰。。。。

第五章 只想寻常

明玉的酒肆没多久就开起来了。酒是在小镇上进的,什么样的都有,然而左右也没太好的,不过都是些寻常人家喝得起的。那酒肆就开在村口,离关家不很远。农人们干完了活,从地里回来,路过的时候,都喜欢去喝几杯,或者打些酒回去。不过也就是一阵,毕竟庄稼人,手里能有多少余钱?何况还是乱世刚过的时候,又兼春来耕地的季节,吃饭都是紧着呢,更是没得乱花,先过日子是正经。

海沧路过酒肆的时候,就跟着在酒肆里坐,直等到明玉关了酒肆,再一起回去。有时候看着一群群人过去,就是没个进来的,海沧就笑:“你这生意好得紧呢。”

明玉也不甘示弱,点着他的锄头:“今儿那种子可撒下去了?没得都掉沟里了吧?”她身上伤还没大好,偏逞强,见着酒已经拉过来了,再不肯好好歇着,要来把酒肆开起来卖酒。

海沧拗不过她,也只能凭她的意做,只不教她太晚。他自己耕田出的晚,回的早,都是帮着明玉先把酒肆开了才走,把酒肆关了才回。弄得小飞爹都奇怪,就他们家那地里,等到秋天的时候会不会有收成都是个事呢!可是看着那两人也不在意的样子,好像无论怎样都无妨,也不怕吃不成饭。

这天小飞爹和海沧一起回来,吆喝着海沧明玉一起到他家里吃饭。其实这段日子关家一家都是在他家吃的,因为明玉的伤,小飞娘就说不让明玉再做饭,都招呼来家里吃。明玉和海沧也不多客气,笑着应了。只是却扛了一袋米一袋面并着菜蔬肉类和一坛子酒送到小飞家,给小飞馋得够呛,顿顿抢着肉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正走到酒肆旁,酒肆里依旧的没客人,就明玉一个攥着封信,看得脸色不好,还带着恼羞。

海沧忙问:“怎么了?”他看着那信封,虽然普通,然而封口的蜡漆和印章却不简单,立时明白了是谁来的信,反而笑了,“信上,说什么了么?”

明玉一把将信拍在桌子上:“你看!”

海沧也就笑嘻嘻的拿起来看,看完更是直不起腰,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差点给喷出来:“哈哈,这也太,哈哈,说得太对了!太好了!”

“父,父亲也太小瞧人了!”明玉气得坐在一旁,看海沧的样子,更恼得俊脸羞红,柳眉倒竖。一把夺了海沧的杯子,“还笑!我的酒,不给你喝!”

海沧强忍住笑,指着信说话:“也说的太对了。”

小飞爹不知道海沧究竟笑什么,也想凑过去看,又不敢,再说看了也不认识字,白看,就腆着脸来问:“这信上是说了什么,把你笑成这样?”

海沧也不避讳小飞爹,笑着讲:“这信是明玉的父亲寄来的。是来叮嘱明玉,千万别想做生意,怕赔了钱好说,万一把人都折进去,他丢不起那样的人。”又指着酒肆,“看,可不就是说的这样了?幸亏这酒肆小,没敢做个大的,不然,可真要把人赔进去了。”

明玉也不示弱,抢了信过来:“上面不是也说,教你别想着甚么种地,真想要种了,就多买点地雇人种!自己动手没得教人笑话,害他也跟着丢人!万一将来被人笑话,他的……咳,什么阵仗没见过,大风大浪的都闯过来了,倒种地的时候被锄头伤了自己,阴沟里翻船,他可是说什么也不答应的!”

小飞爹听了也想笑,看来明玉的父亲还真是了解两个人,都给说中了。听着应该平日里关系就好得很,才可以这么笑闹的。老丈人喜欢女婿可是好事,就是可惜了,两人现在还不能完婚,关霆关霖全不松口。可是想想,明玉的父亲也太放得开了,没成亲的就凭着两人住一起了?也不担心将来会有啥不妥的事?那明玉还嫁不嫁别人了?其实算来明玉年纪也不小了,就因为两个孩子,硬是耽误到现在,也是挺可怜的。不能成亲就不成亲吧,住一起总比分开强,没得更让人难过。

“行了,笑也笑够了,收了摊子,回去吃饭吧。”海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倒是麻利得很。那些大个的酒坛子在他手里特别听话。

小飞爹也来帮忙,两个男人都忙活,明玉就在旁边看着。远处炊烟袅袅,临着轻缓的风,竟是如熏如醉。

正要锁门的时候,传来“嘚嘚”马蹄子响,竟是一个小队的人,不一时便到了近前。为首的顶盔冠带,看着像个校尉,底下的也全是兵士打扮。海沧和明玉都立定了,望着那些人。

小飞爹吓着了,恨不得缩到角落里。

那一队人马却停了,那校尉扬着鞭子问:“你们村里,村长是谁?”倨傲得很,简直鼻孔朝天了。

小飞爹哆哆嗦嗦的虚指了一下。

校尉看也不看:“带路。”颐指气使。

小飞爹回头去瞅海沧和明玉,看见那两人还自站着,也不动,神情似乎懒懒的,可眼睛全都是晶亮。小飞爹想,要真是像小飞娘说的,那两个是犯了什么事的,还是不给军兵多见的好,也就乍了胆子,咽了口唾沫:“大兄弟,妹子,你们先回去,我带军爷去找村长。军爷,我带你们去。”

“走!”校尉也没在意酒肆门口没说话的一男一女,向着小飞爹虚甩了一鞭子,催着马就走了。

海沧和明玉望着小飞爹带着人走远,心下却诧异。然而因着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也不好多说多想,只得回去等着小飞爹回来再看。

等小飞爹回来的时候,两家子的人都在等着他。小飞娘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在桌子上摆着。关霆关霖和小飞在院子里斗狗,关霖拿着根挺老长的翎毛在那搔着狗鼻子,小飞爹也不认识那是啥羽毛,从来也没见过。关霆和小飞就在旁边笑着看那小狗一个劲的打喷嚏。

海沧一眼瞥见关霖手里的东西,眉头一皱又要起来去训,被明玉给拦住了:“关霖喜欢就去玩吧,反正也没用了。”

“那是你的……”海沧眉间拧了个锁,让明玉看见就想给揉开。

“得了,你没看见上次他们几个在外头野炊的时候用的锅是什么?”明玉就抿着嘴轻轻的笑,然后就凑到海沧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笑个不住。

海沧恍然大悟:“我说谁给翻出来丢柴房了?上面还一块一块黑乎乎的!原来是这样!”这一下子是想怒又想笑,也顾不得去收拾关霖了。

明玉一旁取笑:“你那个本来就是黑的,烧了也看不出来。”

“胡说,那黑的能一样么?”

那两个笑闹着,看得小飞爹心里真叫个羡慕,这小夫妻的就是好,哪像他和小飞娘,一天连话都说不上两句,左右也就是柴米油盐的,小飞娘一个不顺心还扯着他耳朵骂。

“齐大哥回来了。”明玉看见小飞爹进来,先就站了起来。

“嗯。”小飞爹应了一句,勉强在脸上扯出来个笑,却实在苦得很,随即叹了口气,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愁虑就像个有型的云,压在他头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海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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