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场景,棠平仍觉得后怕。
太子被刺伤,事情一旦败露,皇上定不会饶他。于是,恶从胆边生,棠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太子。岂知太子武艺远胜于他。只见太子夺过张奉仪手中的刀,一刀结果了张奉仪,又划伤了他,正当绝望之际,忽然太子惨叫一声,倒于地上。原来是扮成侍卫的莽风使了毒针杀了太子。
为了使得太子更像是被张奉仪所杀,莽风便在刀子上和太子的伤口上抹了毒,如此一来,旁人定会以为是张奉仪用涂了剧毒的刀谋害了太子。为了给张奉仪一个杀害太子的动机,棠平又让莽风从送货来宫中的小厮中逮了个相貌过得去的,将他杀害于太子与张奉仪尸体边,并在两人的伤口处也涂上毒,造成张奉仪与人通奸,杀害太子的同时,又被太子夺刀所伤,毒发致死的假象。
只是,棠平万没想到,太子身重剧毒竟未立即气绝,反而是到了晚间才得到讣告说太子薨了。当时,他也是惊恐万分,深怕太子已吐露了真相。战战兢兢地去奔丧,却没见到异样。现如今已过去那么多天,也未见有人来处置他。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殿下要记着,莽风不能久留。”李霆之的提醒,棠平一直谨记于心中。是啊,这人虽用毒出神入化,帮了自己不少忙,但做事太过狠绝,又不计后果,难免以后会连累自己。就拿太子之事来说,自己原本并不想带他前往,他那一头绿发太过招摇。他却非要去见识下,无奈之下,只得让人用假发将他乔装一番,扮作侍卫随自己去了东宫。自己与张奉仪厮混时叫他守在门外把风,谁料他竟不知去了哪,让太子径直闯了进来,这才有了那惊险万分的一幕。而再早些时候,棠?前往边境多赛城查探内奸之事,李霆之就命他借机除去棠?,谁知这自称“毒王”的莽风竟会失了手,让棠?逃脱了。
若当时莽风除了棠?,棠皓死后这太子之位就没人与自己争了,他现在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思想地对付棠?。
其实,按他的想法,直接除了棠?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只是,李霆之再三叮嘱过他要谨慎,棠?在朝中的势力不得小觑,除去他的最佳时机已过,此时断不能用了过激的方式,而要用顺其自然的方法陷他于不义,借皇上的手处置了他。正因如此,这才有了今日的布局,只是因那场大雨,延误了八皇子的行程,坏了他的安排。计谋未成,今日之事反而似一场闹剧。
棠?,算你走运,若不是那场大雨,你和蒲青桑做了那苟且之事,定叫你身败名裂。下一次,怕是你就没那么好运了。棠平恶狠狠地想。
庆王棠?府中暗室内。
“救不了了?”棠?问。
翼点了点头。
棠?失望地甩了甩袖子,走出了暗室。
原本听闻翼抓到了冒充小德子的那个太监,心中大喜,却没曾想还未审问,就中毒身亡了。
虽然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一句话,但见了他的相貌,棠?已基本能认定此人就是骗了青桑又骗了八弟的那个“小德子”,果然身形和相貌都很是相似,怪不得棠琨和青桑都难以确认。
其实早在父皇、太子与他一同演戏引出内奸时,就有很多迹象指向了棠平和李霆之,只是父皇说时机未到,一直未曾动手。他从俞州回来之后,父皇又秘密命他去边境调查李霆之,并允若事成之后可免了他与葛芸儿的亲事。他千辛万苦的收集了一些证据,回来途中竟被人暗算,不仅失了证据,险些还丧了命。
近日又发生了众多变故,棠?本不能确定是否是棠平所为,但今日之事,他觉着棠平已经开始行动了。
危机四伏,这就是他棠?目前的处境。
“六哥,既然你已完全不顾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那我们就走着瞧!”棠?目视前方,露出一抹冷如霜雪的笑意。(此章涉及到权谋之术,甚是费脑,足足花了格子四个小时。因为脑中所想要用文字表述清楚也很是费劲。好吧,其实也是格子文字功底不够,才会如此。看来,还是要加强学习呀!另,有些亲可能会问太子当时并没立即死了,还和青桑说了一句话,那他为什么没说出凶手呢?呵呵,亲们不必着急,关于这点,在描写太子死后的一些场景时格子是有伏笔的,继续看下去亲们就会知道了。)最后,认为格子写得还可以的亲给投张推荐票吧,谢谢!
第三十六章风雨欲来(上5。16二更)
(今日第二更奉上,求推荐、求收藏~~)
青桑将身体没在温热的水中,闭上眼睛,尽可能的放松身心。
今天的事发生太过突然,以至于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身体的酸痛和不适告诉她,她已经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青桑轻叹一声,睁开眼看着木桶内浮在水面上的花瓣。
前世她三十岁了都未经人事,常被闺蜜叶儿戏谑为老处女,因而这第一次却是两世的第一次。
青桑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还不至于为了这清白就要死要活的。而且她也不怪棠?,只是心中隐约觉得对不起刚刚死去的棠皓。他们都是被人设计了,而这设局之人她已想到可能是六皇子棠平。
棠平来得太巧了。
回来的路上,她取出锦囊问擎宇,才知这锦囊是被棠琨借去了。而棠琨则说他已交予宫中司制命她依样做一只,只是尚未送来,却不知如何又流落到了宫外。
青桑听了只觉后背阵阵发凉,这宫中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定是有人借机拿走着锦囊前来骗她。
棠琨见了锦囊在青桑手里,小脑袋自以为是尚工局里的女官们监守自盗,嚷嚷着要回去惩治她们。
青桑本想劝抚,转念一想让八皇子去闹闹也是好的,至少搅搅这潭浑水,能让潜在下面的鱼儿冒出泡来。
青桑将锦囊重新交于了棠琨。
而葛芸儿则沉着脸,一路不语。她本想在路上质问青桑在宅子里发生的事,却苦于两个孩子在场,难以启齿,憋在心里甚是难受。成亲当日,酒席未散,就传来了太子薨的消息,自己的新郎赶去奔丧,几日不归。前两日回来了也不搭理她,晚上睡于书房,留了她独守空房,心中已是满怀了和委屈和苦闷。今日得了庆王母妃的指示,不顾大雨拼了命地去了城南,却撞见了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在那私会,心中对青桑的恨意自不必说,却寻不着机会发泄,只得强忍着。
青桑知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去招惹她,一行人就这样到了蒲府。
棠琨、擎宇随着青桑下了车。三人刚一落地,马车便疾驰而去,飞扬的尘土呛得三人一阵咳嗽,也惹得棠琨埋怨了几句。
进了府,才发现府中已乱做一团。
原来过了一个时辰后,雪盏见青桑仍未回府,想着小姐怕是遇到危险了,急急忙忙跑去禀告了王氏。
王氏听闻后才知青桑此去蹊跷,因老爷不在家,没了主心骨,慌慌张张地就让祥叔报了官。
那府衙大人得知尚书令家的女儿不见了,自是屁颠屁颠地派人四处寻找。根据雪盏所言,青桑沿途应是以玛瑙珠子为记号,衙役们四处寻,却只在府门口寻到两粒,其余的一无所获,估摸着已被人拾了去了。
正当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青桑回来了。
闻得一同进屋的孩童竟是八皇子,府衙大人吓得趴在地上叩拜,蒲府其他人等应近几年朝中大人物见得多了,还算冷静,规规矩矩地也行了礼。
府衙大人见青桑安全回来,自不好再呆于这府中,告辞离去了。
王氏本想好好问问女儿,但因八皇子殿下屈尊来到府中,只得先做安排。再说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儿子擎宇了,想念自是不必说,也就先忙着陪儿子了。
青桑终于可以安静地待会了。
命雪盏准备了浴汤,预备好好地洗个热水澡,理一理思绪。
沐浴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青桑觉得困意阵阵,便躺于榻上想着小憩一会。
没曾想这一躺下就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只见房中烛光发出黯淡的光芒,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青桑突然有些害怕,喊了几声雪盏,却不见回声。
披上外衫开了房门,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走出了房间,摸黑往外走去,迎面就撞上一个提着灯笼的人影,吓得两人同时尖叫一声。
“小姐,你醒了。没事吧?”雪盏借着灯笼的微弱光芒,看清了撞过来的竟是小姐,赶紧问道。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你去哪了?”青桑问。
雪盏一手扶着青桑,一手提着灯笼,陪着她朝屋里走去,边走边说:“老爷让喜墨偷偷回来传话,让大娘子领着老太太、三娘子、小姐、公子去乡下避避。”
“出了何事?”青桑紧张地问道。难道朝中发生了变故?这样想着,青桑就害怕。
雪盏低声说道:“喜墨只说了老爷让大娘子带大伙去她娘家避一避。”
青桑见雪盏低着头,声音又轻,心中一动,说道:“你这鬼丫头,还瞒我,快说,喜墨私下里与你说了些什么?”
雪盏脸一红,说道:“奴婢好奇,偷偷问了喜墨,他说怕是宫里有了瘟疫,已死了五六十人了。皇上已让皇后娘娘带着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去了四明山行宫。老爷怕瘟疫蔓延出宫,这才私下遣了喜墨回来。”
青桑点了点头,宫中果然发生了瘟疫。又问道:“喜墨可说为何圣上让父亲大人进宫?”
雪盏摇摇头,说道:“奴婢不曾问过。”
青桑捋了捋垂下的青丝,忽然想到擎宇,问道:“八皇子和公子呢?”
“八殿下未时便得令回宫,因殿下也要去四明行宫,故而公子未一起前往,留在了府里。”雪盏回道。
青桑这才放下心来。擎宇现在家中,青禾已回清水观修行,除了父亲之外,家中其他人暂时还是安全的。
翌日,王氏正命人收拾行装。忽然就听门房禀报,庆王驾到。
出门相迎,只见一富丽堂皇的马车停于府门口。
一公公麻利地取了车凳放于马车边,掀开了帘子。就见庆王棠?踩着车凳走了下来,紧跟着下来的是庆王妃葛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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