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被他落地时的响动给惊到了,一瞅,差点没气得背过去!环视了下周围熟悉的房间,确定是自己的,她纤手一指。
“你,你说你是怎么会在这儿的?”
温景之揉着被踹疼的腰际,心想着:这女人的劲儿还真大。也怪自己,放低了警惕性,丝毫没察觉枕畔的人,才是最最危险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能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这个理由够充分的吧!
“又没人说不是,我也没想跟你抢啊。”温景之索性就地而坐,舒服的趴在床沿,声调懒懒的,无比闲适。
滕曼简直要抓狂,恨恨的握紧双拳,砸在身侧,“你听不懂人话吗?啊?”他们是不是思路不在一个调频上?
“床气还挺大的,是你勾引的我,否则我怎可能睡到你的床上去。”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看到滕曼的不可置信后,决心放她一码,“你睡的那么香,怎么弄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的床特别的香软,所以才要上去试试的。”
滕曼刚刚恢复运作的大脑和心脏,被搞得一片混乱,这一惊一乍的。
温景之悠闲的起身,不避讳的横躺到她的大腿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炯炯,“床呢,确实挺香软的,不过,我们俩个人睡太挤,曼曼,换张大床吧!”
滕曼有理由怀疑,温景之之前的一本正经都是装出来,听听他如今说的话,哪还有个做长辈的样子?
“不换!我恋旧!”说罢,扯了扯身上的丝质睡衣,这还是最近才培养出来的习惯呢?睡觉穿毛衣服啊!气呼呼的一把将他推开,赤着小脚钻进了卫生间。
失望的摸摸鼻侧,温景之将脸上的笑意一丝一丝的收回,“我恋旧!”他可不认为这句话是说着糊弄他的。
待滕曼收拾妥当下楼来时,见他跟安玉素不知在聊着什么,日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前,穿过米色纱帘,斑驳的映照在他们脸上,说不出的和谐。
“妈,早!”
“还早呢,都快十点了,你这孩子,人家景之等了你多久呀。”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如今安玉素是抛开先前的辈分,完全把温景之当自家女婿般对待了。
滕曼偷偷白了眼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都怪你!她在这个家是越发的没地位了,同样是垫底,以前是第四,如今是第五!
“有吃的吗?我饿了。”其实倒不是真饿了,而是有些赌气。
温景之优雅起身,率先开口,“我也没吃呢,出去吃吧。”
“是啊,出去吃吧,这个时间,吃早饭太晚,吃午饭又嫌早的,哪儿来吃的?”滕母很是帮衬,听温景之那样说,立即附和。
“妈,我真是怀疑,我是你的女儿吗?”原本只是一句负气话,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玉素脸上滑过一丝震惊,在确定了滕曼所要表达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后,极不自然的笑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你说,你是不是我女儿?”
滕曼咯咯的笑,上前两步,拥住她的脖子,亲昵的蹭着她的脸,“妈,妈,我是你女儿,你是我亲妈,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妈妈!”
安玉素无力的伸出双臂环住她,唇边的涩意没法掩去,自己何尝不想这样呢?哎……
从滕家出来,温景之脸上诡谲的笑就没有停过,滕曼忍了好久,终究没能忍住,“你一路上傻笑什么?”吃错药啦?
像是看怪物似的瞟了她一眼,话里都掺杂了些许笑意,“我还当你拍起马屁来会找些新鲜词儿呢,原来,竟也是寻常人般的老套!”
滕曼打开一点窗,让外面带着阳光的风吹进来,仰在座椅上,无比沉醉,“谁说我是在拍马屁了?对我的母亲,我都是实话实说,没有华丽的修饰,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算了,这些话,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如果没有那最后一句算了,温景之会认为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敞开心扉,这女人对破坏气氛,很在行。
“我们去哪儿啊?”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工作室的地方选好,装修正在进行中,执照办好,资质审核完毕,有几个老师已经答应这个星期天过来面试。当然,这些都是这几天,温景之陪同她去做的。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跳过了谈恋爱么?今天就去找找恋爱的感觉!”他的话被风吹得有些飘渺而不真实,滕曼在仔细拼凑想象了之后,才觉出这样答案。
依旧是炫到夺目的红色兰博基尼,疾驰在高架,留下一抹张扬而热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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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感觉
俩人找了个地方同时解决了早餐和午餐,然后找了个气氛很好的电影院,看了两部电影,第一部是很文艺的一部爱情片,画面唯美,情节感人,可滕曼却看到几次打瞌睡。第二部是《憨豆特工2》,她的笑点很低,几乎是从头笑到尾,好在是在**的包厢,再怎么不顾形象也没人看见。如此一来,大半的下午时间就耗掉了。
如果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谈恋爱,那么,滕曼承认,很老套!不过他说,约会还没开始时,滕曼又有点期待了。不过到了那个地点,还真令她意外!
“温景之,你说你的小半生都奉献给部队了,难道还要把你的恋爱时间也耗在这地方?都不腻的么?”小叔,你是有多爱国呀!
温景之神秘的笑笑,很是包容的揉着她的发顶,“哪有,我这不是在休假中么?放心吧,保管让你意想不到。”
说到休假,滕曼心头的疑惑更甚,“你最近怎么老是休假?小叔,不能对自己徇私哦!”
“想什么呐,谁徇私了?”温景之不淡定的将眼光调向别处,看着有些发虚。
滕曼瞧出端倪,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远远的看见温老三正和吴天边走边聊的,隔不太远,竟没有发现他们。竟滕曼扯了下身旁的温景之,伸手向那方向指了指。
温景之稍稍抬头,眸色沉了沉,继而带着滕曼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不过去打个招呼么?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你还要不要谈恋爱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专心点好不好。”
“嘿,我这暴脾气的!”滕曼一甩手,叉起腰,“还让不让好好说话了?谈恋爱不就是要谈吗?这样那样,也属于谈的一部分!”她真是脑子坏掉了才要答应他。
温景之懊恼的揉眉心,他差点忘了,滕曼可不是他手下的兵,会唯他的命是从。
“好,收到,我不好,我错,行了?可以走了么?”
滕曼内心小小的骄傲了一把,“那你说说,你哪儿不好?什么错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接近于那天晚上,想着总算是扳回一城。
温景之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个吃不得亏的丫头。放柔了脸色,走过去欲牵她的手,却被避开。
“我心急了,我忽略你的感受了。”想知道挖一个坑,坑了她回过头又坑了自己是什么感觉吗?温景之告诉你,跟吞了一只苍蝇没多大区别。
滕曼掀了下唇角,哼了声,才决定放过他,“知错就改才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子!温师长,我对你期望很高的!”清了清喉咙,才像只骄傲的孔雀般,双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的走在前头。
军区她来过几次,可是,这边好像更像是另一个世界!
滕曼有些讶异的瞅着一整溜排的飞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战斗机!
温景之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揶揄着,“合上嘴巴,再瞪,眼珠要掉下了喽!”
对于温景之的调侃,滕曼可以选择暂时忽略不计,谁让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战斗机呢?侧眼看看身边的男人,一脸的温柔和蔼。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虽然有时候强势,总爱高看自己一截儿,可那也只是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说到底,她的内心也只是个小女人,爱浪漫、爱撒娇。希望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温柔宠爱,不论发生什么,总能站在自己身边能遮风挡雨……
可这样的男人到底在哪儿呢?一个罗盛秋让自己蹉跎了三年,如今细细想来,自己那时也是有错的,带了付面具示人,他所看到的和了解的自己,都是被刻意压抑过的自己,也许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走进自己的内心深处。
可温景之不同,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在他面前,她也没有必要伪装,什么不堪的过去,统统都不必隐瞒。所以她自在,卸下心防的同时,才能发现身边的美好事物,例如现在的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看傻啦?走,我们进去。”温景之发现了她的呆样儿,颇觉有趣。牵过她的手,食指交扣,紧紧握住。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更加无从得知人家是怎么哄女朋友的,只是随着自己的心,也不知滕曼到底适不适应,不过看这反应,应该是做对了,心中不再那么忐忑。
滕曼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好奇的跟着他走,穿梭过一大片军用机场,他们来到一片草坪,停在一架迷彩色的直升机前。
在温景之王子般的摆出请的手势时,她惊喜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心房!
这,这是军用直升机?她看了下,驾驶舱还没人,而且,周围都好像没人!难不成上去坐坐的?
“可以么?”
温景之笑而不语,点点头,示意她上去。
在他的帮助下,刚一跨入舱门,扑面而来的清香让她精神一震,抬睫一看,好大好大一束玫瑰!滕曼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赶紧落座,沉醉在花海中。
温景之随后而来,“喜欢吗?”他其实觉得有点俗套,可那花店的老板娘非说求婚就得用玫瑰,他也不好坏了规矩不是?
滕曼暗笑了下,“送给谁的呀?这么大一束!要是我就不喜欢,好俗气。”她其实是故意说说的,虽然是俗了一点,可试问,有哪一个女人见了恁大一束玫瑰不喜欢的?难!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温景之甚是苦恼,“这样啊,原本是要送给你的,那,不要的话丢出去,扔了吧!”
这人!就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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