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打红了的脸颊流出泪来:“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记得我16岁那年民生在咱家里第一次强Jian我的事情吗?你以为你躲在外面偷看民生强Jian我我会不知道吗?你忘了我当时大哭大叫着:爸爸…爸爸救我吗?你的心肠好狠啊!我说好听点是你的养女,说不好听点也是你的女人,你为了贪他那点好处,竟然默许他在咱家强Jian我,你还躲在外面偷看,偷看那张民生把你的女人搞得大哭大叫!你还是男人吗?事后你又威吓哄骗我,让我继续应付民生这个淫棍,你…你说你还是男人吗!”水灵哭叫着指着老四痛骂。老四被说到了痛处,脸红得向罗卜:“混蛋,你…你胡说!胡…胡说的!”,老四慌乱地推开水灵就走了。
水灵觉得现在自己从心里头恨老四了。如果说以前水灵对老四的养育之情还怀有一份感激,对老四,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还有几分依恋之情的话,那么现在水灵对老四已经彻底失望了。曾记何时水灵为了能和老四把日子过得好一点,含羞忍辱地跟着民生大半夜的钻庄稼地!曾记何时为了老四能分块好责任田,水灵找到民生主动解腰带!当时为老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水灵想的就是搞好这个家,对这些水灵一直没感到后悔,可现在想起这些,水灵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第二百零三章
民生死后,老四在村子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民生在时村民们只是在背后骂他们这伙诬陷桃子的鬼子熊没天理良心,但现在甚至不少村民当面指着老四的鼻子骂他昧良心会被天打雷劈!连带着水灵都被村民们戳脊梁骨,老四虽然脸皮厚,但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跟着胡子就把老四一顿暴打,硬逼着他去找那个市里来的刘律师承认作为伪证,老四的苦胆都快被吓碎了!胡子似乎和老四结下了深仇大恨似的,最近只要看见老四胡子的眼珠子就变得血红,轻则给他几脚臭骂一顿,重了就要按住狠锤,老四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胡子了!难道胡子这个王八蛋真会象村里人说的那样转性做好人了?对这个说法老四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现在老四是听见胡子的动静就躲的远远的。直到桃子放出来了,老四在村子里的日子才好过了些,生活也逐渐趋于正常。
民生死后,水灵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没有民生纠缠,水灵的日子轻松不少,心里的压力也小多了。最近老四在村里极不得人心,走到哪被人骂到哪,弄得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不敢见人,也再没时间盯着水灵了,水灵感到舒心了不少!跟着老四被胡子打的胆都快碎了,在外面躲了好几天,回来之后老四就不再每夜都烦着水灵了,家里的日子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水灵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但水灵现在已经无心再操持这个家了。老四已经连着几个月没往家拿一分钱了,水灵也从不张口过问,如今日子平静了,村里找老四麻烦的人也少了,可老四依然经常直到后半夜才回家、甚至整夜不回家,水灵知道老四的老毛病又犯了!前两天水灵帮老四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到了家里的两张存折,以前这折子是在水灵那里保存的,但上次根生回来的时候,趁老四晚上还没回家水灵把这两张折子偷偷地放到了老四屋子的抽屉里:水灵的心里还是惦记着老四的,怕他一个人生活没有着落。但现在这两张折子上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一万五千多块钱都被老四这几个月给花掉了。水灵听说老四最近经常在娟子的赌博城耍,赢了钱就吃喝嫖赌彻夜不归,水灵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却一句也没说过老四。对他水灵已经彻底绝望了,老四伤透了她的心,现在水灵已经对他不存在丝毫的幻想了!水灵现在每天都盼着根生回来,水灵下定了决心:根生再回来,无论老四如何阻拦她都一定要和根生一起走,再也不会留在老四身边了。
天已经大黑了,老四开着三轮车驶向小寨子。夜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老四觉得好舒服!刚刚在县城里才和几个老家伙喝了顿酒回来,头上、身上还被酒精烧的发烫,冷风一吹浑身好清凉。几个老家伙在酒桌上无非就是猜拳、吹牛、聊女人!老四今天和老冯那几个老家伙在粤港电子城耍了一整天,老四的手气背透了,手里的一千多块钱都输光了!老冯这个老小子的运气倒好,赢了一千多,这老小子跑到三楼一气嫖了两个小姐,结果累的瘫在小姐身上差点抽了筋。晚上老冯这老小子请客,喝了点酒之后老冯就和老四几人不住的吹嘘,把老四羡慕的心里痒痒的。最近老四在这里也耍的很彪,这几个月来老四在这吃喝嫖赌的两万块钱都撂到这里了,耍过的小姐也有一个加强排,如今老冯一提耍小姐的事情,一下子就钩了老四的馋虫出来,裤裆里的帐篷搭起了老高!出了酒馆老四乘着酒性就想去舞厅找个小姐耍耍,可翻了阵腰包,嗨!腰包就是不争气,老四觉得扫兴极了,只好开车回小寨子,好在有自家菜可吃!想到了水灵,老四的眼前不禁浮起了水灵那白嫩诱人、凸凹有致的身子:“老冯这个臭小子,有俩钱又有什么了不起,他那个黄脸婆都五十多岁了,再搞又能有什么滋味!凭什么和老子比啊?咱水灵才二十七八岁,身子又白又娇嫩!那搞起来才叫滋味呢!”老四觉得血一阵阵的直向头上撞,忍不住加快车速,想快点回家。
二百零四章
都半夜了老四还没回家,水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实,最近老四总是很晚回家,水灵已经习惯了,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睡不踏实。这时一阵砸门声惊醒了水灵,水灵以为老四回来了,赶紧穿上衣裳开了大门,但老四没回来,确是邻村的一个熟人告诉他:老四出车祸了,现在被送进了县医院里,生命垂危,让水灵马上过去。
水灵吓得一颗心都快蹦出来了,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送信人马上进了城。到了县医院,老四还在急救室里,几个送老四过来的邻村的人急忙和水灵说情况,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水灵赶紧走上前去:“我是,我是他的女儿”。“那跟我进来吧,病人伤势严重,现在刚清醒过来,恐怕快不行了,趁他现在还清醒快进去见他一面吧!”水灵一听头就翁的一阵鸣响,整个人就呆住了,眼泪顺着腮边无声地流了下来,护士见了赶紧摇醒她,催着水灵进了急救室。
老四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被绷带包得象个粽子似的,鼻子上带了呼吸面罩,面色惨白,只剩了一口气。见老四伤成这个样子,水灵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悲伤,以前那些怨恨之意都散了,老四对自己的养育之情、关心体贴之处历历在目!水灵的眼泪披雨般流了下来,扑到床前握着老四的一只没缠绷带的手呜咽着哭啼了起来。“爸,你…你这是怎么了,呜…呜…!你…你醒醒啊!我来看你拉!你…你不要吓我啊!”水灵拉着老四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串串泪水顺着水灵那张白净娟秀的脸颊滴落在老四的手上,老四的手抽动了一下,似乎有所感觉。“爸,你…你醒过来了?”水灵抬头凝视着老四那张缠满绷带的胖脸。老四慢慢张开眼睛,当他看见水灵的时候,无神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一阵光彩:“水…水灵,我…我浑身好好疼啊!啊…!疼死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我不想死啊!哦…!”老四的声音象蚊蝇般的软弱无力,“爸,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水灵禁不住泪流满面。“爸,你…你这是怎么摔的啊?”水灵哽咽着问。“有…有人用电筒照我的眼睛,用土…土块砸……”老四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呜呜呜呜……!”水灵撕肝裂肺地痛哭了起来。
水灵和亲友们将老四运回村里,一些近亲纷纷过来询问老四的死因,水灵便将老四临死时的话说了,有几个亲友便怂恿着水灵去报案,但水灵却不愿意:“人都去了,还报什么案啊!再说就凭我爸临死前那两句话就去报案,人家谁会相信啊!我爸生前的为人你们也知道,现在他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吧!”。
听说老四死了,春梅一个劲的说“活该、报应!”杏花也十分讨厌老四的为人,但想到水灵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太难了,杏花还是背着婆婆和雅琴一起去了水灵家。水灵才央人给老四买了口好棺材回来,孤零零的一个儿为老四守灵呢,看见雅琴和杏花过来,水灵就哭了。“水灵姐,你多保重啊,四叔现在走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你可要顶住啊!”杏花拉着水灵的手关心地说。“是啊,水灵,好好保重自己!如今民生走了,也没人再为难根生了,你赶紧让根生回来啊,你俩个以后好好的过日子!”雅琴说。“哎,我只知道根生在秦山打工,但究竟在哪个地方就说不清了,咋联系他啊?还是等他回来接我们娘们吧!”水灵叹息地说。“怎么?水灵姐,你不想在小寨子呆了?”杏花有些吃惊地问。“嗯,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伤心、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羞辱!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在这里,我的心都快压碎了!”水灵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水灵为老四守了三天灵,便发送老四入了土。送葬那天杏花和雅琴都去了,杏花的肚子已经大的行动不便了,但还是坚持着和雅琴一起搀扶水灵,当地风俗:女子要三步一头送老人如土,老四的坟地离村子有一里多路,水灵三步一叩首,边走边磕,边走边哭,到坟前的时候,水灵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老四生前得罪了好多人,送葬时除了几家近亲,再无村民为老四送葬,葬礼好冷清凄凉,水灵趴在坟前哭的象泪人一样!水灵知道老四好酒、好色、好吸烟,便在纸札店给老四买了不少纸札的美女烧在老四坟前,又买了不少烟酒陪葬在老四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