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惊,这张脸一闪而过,不过是记忆里某个片段。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些前尘往事了,没想到,总能在某些时刻又突然浮现出来。
她感到腰际被人用力抱起时,身子,总算脱离了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温泉水。
他将她抱到一侧的地上,她的纱衣紧紧贴在她玲珑的身上,只让人丹田燥热,本来想传人进来,瞧见她双目紧闭,不知是否闭气的缘故。
他用力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她却仍没有转醒。心下不由一慌,手指轻捏开她粉润的唇,度了几口气予她。
却不料,度到第三口时,他听到她低低地嘤咛了一声,他想抽身离去,她滑软的手臂却紧紧勾住他,不肯放开。
她的唇,轻柔地吻上他的,将那单纯的度气,只转成缠绵的吻。
她娇小柔软的身子不知死活地贴紧他的,明媚的眸子睁开,对上他再做不到镇静的眼睛。愈浓的萦吻,她轻声低喃道:“你一定要帮我……”。
番外:请君入瓮(3)
“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带着确定,带着执着,她加深她的吻。
这样的吻,虽仍生涩,然,却带起了他心底愈深的火灼。
他想推开她,可,触到她犹带着水渍的肌肤,仅变成轻柔地相拥。
她,真的恨极了他么?
这一刻,为什么,他会觉得,她仍是记得他的好呢?她的唇,还真的甜美啊,一如当年自己初初与她燕好时的那种滋味……。带着蛊惑一般的诱人。
他清明的思绪,被她的吻中断、然后,慢慢沉沦。
她像个孩子一样,学着昔日他吻她的样子,慢慢地吻着他,甚至于,她连伸出丁香软舌,与他唇齿交缠都不会。
六宫嫔妃诸多,若论取悦耳君王的计较,她无疑该是排到最后。
可,就是这样一个生涩的小女人,只让他难以抑制冲动。
他看到,她小巧的耳坠着小小阑珠坠子,烛影摇曳间,投映在她雪白的颈中,小小两芒幽暗凝伫,这点点的幽暗,一并融入他的眼底,再无法移开。
她,就如这幽暗的烁闪,不知何时,深深凝伫进了他的心,想舍,却始终无法做到彻底的舍开。
只是这层无法彻底,让他一次次的徘徊犹豫,缺了帝王该有的果断。
就像现在这样,推开她,是最正确的选择,可他身体的反应,却再次出卖了他。
他久已沉睡的昂扬触到她的腿间,能觉到她的腿瑟瑟的颤了一下,旋即,慢慢地分开,只有这一分,他终是毅然的抽身,不能继续下去!
哪怕,她现在,可以承受他的好。
但是,今夜这样的情景,隐隐的告诉他,他,绝对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否则,只怕是要引来一场难以纠葛清楚的恩怨。
甫抽身间,听到池外传来:
“主上,有人强闯禁宫!”
他第一时间回眸看向她,只见她肩膀上的纱衣早已半褪,此时,慵懒的直起身来,胸前雪白的乳峰勾勒出迷人的景色。
见他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却不无讥讽的开口道:“当年,你不是就是联合了她来谋害我的孩子么?而今,我要将过往的一切,如数的奉还了!”
番外:请君入瓮(4)
〃你引了她过来?你……。!”
萧锦彦说着,脸色陡然大变,忙从一旁的架上拿下宽大的棉巾,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子。
“怎么?老情人相见,难道你也近情生怯么?”她的手,从宽大的棉巾上伸出来,只是无意识的反绞着,双眼露出狡黠的神情。
装吧;,先前,在筵席时,柳兰心明明看见那个酷似他的身影,可是,她还能装的那么好,那么端庄,若无其事。
现在,他更是在自己面前装的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仿佛,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柳兰心一样。
既然都在大家装,她也乐得奉陪。
“来人,叫暗卫一定挡住这一伙闯宫的,不计任何手段也要将他们挡在宫外。”萧锦彦两道好看的眉毛一皱,已经起身想要更衣。
“只怕是来不及了,我出宫时吩咐过禁军首领,倘若我在一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回宫的话,他们就会尽数来到这禁宫寻找刺客。到时候,只怕。。。。。。”
阿柔的目光凝向萧锦彦,这一拧,只有淡淡的笑意,并不曾有其他。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一定会在一个时辰之前送你回宫的。你知道,我说话算话。”
说着,他走到屏风后,自己捞了一件月白色泼墨单衣,转瞬间便已穿上。
“主上,来人有几位高手,属下等已经在外面奋力阻拦了。只是,碍着地形和不敢闹出动静,一时三刻怕是难以将对方驱逐出去。”
“废物!连这么几个人都拦不住,带路,我要亲自去看看!”
说着,他已经穿好了玄色长袍,腰间佩剑森然泛光,行动间,便要走出去。
阿柔独自一人,犹坐在地上。
因着温泉的暖气,是不冷了。
只是,眼底突然就冷了。
“娘娘,不如让奴婢伺候您更衣?”阿柔的身旁,传来的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太监的声音。
今晚,真像个闹剧,她先是千方百计的设了一个替身,在筵席时引起柳兰心的注意。而后,又在半夜时分领着身后的那个影子来到了这处禁宫,原本想着借他的手杀了柳兰心,没想到,他却宁愿与柳兰心暗中一战,也不愿面对三人之间这样的会面。
番外:请君入瓮(5)
现在,她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是不给她的。
先前,在筵席上,面对一个和自己有着刻骨仇恨的女人,还要强颜欢笑的保持着得体的举动,一个人撑着心中的爱与恨,真的好累。
而这份累,他根本就看不到。
“娘娘,您没事吧?娘娘。”
小太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摇了摇头,她会有什么事,只是头有些晕罢了,是的,蓦地起身,头晕罢了。
脚有些虚软,一个身晃,她甫站起的身子,再次栽进了水里,伴着那个嗓音尖锐的小太监的呼救声响起,她意识有些涣散时,有人把她再次从水里捞起,旋即,是她可闻得的低吼声:
“阿柔!”
胸口闷的难受,加上喝了几杯酒的缘故,此时脑袋一阵阵的疼痛眩晕。被他抱在怀里,她终于不想再撑着什么,口一张,哇地一声,把呛进的水悉数喷在他刚换好的袍杉上。
她仿佛能想象得到他此时必然是气的脸色发青,她引来了他不愿意见的人,此时又弄脏了他的袍裳,该是会把她扔出去罢。
可,好奇怪,他居然没有。
他只是抱着她,随手扯了好几块的棉巾,没头没脑地裹住她,而后抱着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她的整张脸被笼罩于棉巾内,虽不至于室息,却也不算好受。
但她没吭一声。
好象走了很久,又好象,很快就停了步子。
感觉走了很久应该是这段路并不近。
觉得很快,她想留在他怀里再多一点的时间。最好,能够让心怀狐疑前来闯宫的柳兰心看见这么一幕。
真是荒谬的要命,他现在对她这样的态度,她偏还喜欢这般的委屈自个。因为,现在的这一切,就是她想要的。
她要逼着他,亲手杀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就如同当年,她逼着他,一起谋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样!
不然,何以称得上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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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请君入瓮(6)
其实她所报复的,亦是他的丧子之痛啊!为什么,他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问题呢?
她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们那个共同的孩子。
如同谦儿一样,那也是他们之间骨肉的结晶。
为什么,他要千方百计的维护那个女人呢?
萧锦彦,你的心,到底是长的什么颜色?哪怕之前,她有怀疑,这些许的试探,此时她也早就明了了。
他永远也不会有她那样感同身受的痛楚与悲伤,永远。
说到底,他爱他自己,胜过世上的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不会例外。
她已经明了了,缺的不过是他亲口承认罢了。
但是没有关系,就算他不承认,今晚,她也不会让柳兰心活着离开这里。
他能够用这样绝情的方式对她,倘她少点坚强,恐怕先就熬不下去了。
他是认定她的坚强,还是认定她的“狠毒”,反予了彻底割舍的契机呢?
鼻子有些发酸,觉到身子一个凌空,恰是他撤手,终是把她扔了出去,伴着周围,仿佛是几个小宫女纷纷下跪请安的声音。
她并没有担心,她的后背是否能承受这一扔,事实证明,她的身子触到的是柔软的锦褥。
然,他扔的力气太大,裹在她身上,厚厚的棉巾随着这一扔悉数散开,她的罗裳偏是也扯开了些许。
将脸上的棉巾扯开,看到他神色淡漠地站在榻前,睨着她。
她不介意春光外露在他眼前,她介意的,仅是他的眼底没有她。
是的,她清楚看见,他的眸光冰冷而严肃,仿佛一直在思索着什么问题,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她。
她的堕马髻有些散乱,髻上的斜插着的珍品绿梅也委顿得不复娇艳。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伸手,将那朵绿梅从她的髻边拿下。
这绿梅并不适合她,绿色,即使是娇艳的绿色,也会让她雪白的肌肤显得有些憔悴的病态。
片刻之后,他终于薄唇微启,语音清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挡着她在宫外吗?”
番外:请君入瓮(7)
她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话语,再也伤不到她了。
只是,让她再嘻笑着去回,却是不能了。
她还没能做到足够的淡定从容,因为,即便是装,底限的尊严,都是无法装做不顾的。
瞧着他转身离去,她突然想笑,只是,笑语声起时,眼底有些冰冷,恰是抑不住了。
他不会给她开口提出要求的机会,那么,便让她来开这个口吧。
她冷然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旋出一个好看的微笑,道:“自然,是因为你对她有情有义,不愿意让她死在自己手里吧!可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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