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揉,扔出了窗外,神色间不无恼恨,又没找到。
想不到江湖第一的瑶宫竟然连小小的一只青狐都找不到,他气恨得回头瞪着床上的娃娃。
萧阑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我说你真是猪脑子,三年前你既已相信世上有神的存在,那么和那些神相对的东西自然也是存在的。那只青狐,这世上只有这么一只,想来至少也是个上千年的灵物。”
萧漠听的似懂非懂的,和神相对的不过是妖魔,难道那只青狐业已成妖?
“爹爹,咱们这窗外的桃花开的可真艳呀!”
萧漠一愣,也看向那株窗外的桃树,这株神奇的四季常开的桃花树。
萧阑一整天在雨霏居里闭门不出,不准任何人打扰,只盯着那株桃树瞧。
三年前那几人消失以后,这株桃花树便凭空出现在窗门口,常开不败。
青狐可以成妖,桃树如何不能成精?
想到这萧漠又是一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桃树精想是知道那青狐的去处。
隐身的桃夭看着萧漠精光闪现的眼睛,心里叫苦不迭的,到底是瑶宫的宫主,又怎是好惹的?
她这差事可真是个苦差,现在是硬挺着,他没办法让她现身的。
萧漠扬手便向那桃树劈去,桃夭吓得赶忙现身护住自己的本体,却在其后看到那个男人略带惊讶和得逞的笑容,她只苦着脸站在那里。
萧漠神情自如的站在窗内,望着桃树下的绯衣女子,果然如他所料。
“姑娘进来喝杯茶?”
银光一闪,桃夭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萧漠着实吓了一跳,就算是他是瑶宫宫主,见惯了大风大浪,却也从没和妖精打过交道,心里到底是有点怪怪的。
桃夭自如的坐在案上,等他开口。
“谁告诉你的?”
萧漠一笑,不说话。
“定是那半大的小子说的。”
她埋怨的瞅着床上竟然还是睡的格外香甜的小孩,神情郁闷,怎么就输给了这个小东西。
萧漠也不惊奇,毕竟她可是整日整夜的监视着这雨霏居的。
“姑娘想必已经知晓在下来意,姑娘可愿告知在下?”
女子娇嫩的脸蛋皱的更深了,她是死也不可说的。
“窗外的那株桃树着实碍眼,不如这便把它砍了吧!”、
桃夭急急的挡在窗口那:“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可姑娘并不是人。”
两人正僵持间,青色的光闪进来,这次直接便是化成了人形的南阑。
萧漠直直的瞅着他,慢慢的笑,眼里全是狠厉的冷峻:“想不到阑儿竟然也不是人。”
好啊,好的很,如今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人,要么是神,要么是什么狗屁的妖,前三十年经历的还没有这几年看的多呢!
“宫主又何必对一个女子苦苦相逼,宫主不过要找在下而已。”
“想不到你竟然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南阑颔首,神色凝重:“我虽知道主子的去处,却暂时不能告知你。”
“为何?”
“主子身体还待康复,不能被人打扰。”
萧漠沉思了会,出奇的平静:“她还好吗?”
“嗯。都还不错。”
“要等多长时间?”
“一年左右。这段时间麻烦宫主找一个人。”
“谁?”
“叶秋河。”
第六十章带着儿子上路
桃夭看着南阑俊秀的侧脸,黯然神伤。
“公子,是我不好,让人发现了踪迹,才害您……”
脸颊忽然被温凉的指尖托起,那温度熨烫在她的脸蛋上,一下子整张脸的热度都起来了。
她只怔怔的盯着近在咫尺那张纯良温柔的脸,他不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愣怔的片刻,那张脸又忽然的离了开,让她怅然若失。
“也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他毕竟是一宫之主,我有些轻视了。”
桃夭怔怔的盯着地面,刚才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公子…”
她一下子出了声,看着他转过来的冷然脸庞,更在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
“公子为什么说还要一年的时间?”
南阑脸上的神情更冷了,不说话。
“公子不想那个男人找到小姐吧!”心里想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悔意在心底蔓延,可眼睛还是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男人的脸更阴沉了,他只瞥了她一眼,青光一闪,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缕清风拂过脸颊,桃夭愣神的盯着眼前的虚无缥缈,思绪也无限的蔓延开去。
看着整装待发的萧漠,枫然心里苦涩:“阿漠,你不是说那只青狐说还要等一年吗?”
“我不信他,我怀疑他是故意拖延,不想让我找霏儿。再说,若我找到霏儿,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可这三年来,我们已经翻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她的消息呀!”
理着衣的手顿住,那件衣裳是容霏消失前为他做的,他又细细的摩挲着,缓缓道:“所以我要自己去找。”
“我陪你。”
“你留下,阿然,这宫中需要你来打理,现在我最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还有你还要找秋呢!”
“可阑儿不能没有母亲也没有你这个父亲那!”
萧漠撇撇嘴,道:“那个臭小子,离了谁都能照样活。就是天塌了,他都能接着睡。”
枫然不说话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留下,他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他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可若容霏回来了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阿然,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那个过去指的是在山上三人学艺的那段过去。
萧漠直直的看他,无丝毫的回避。
枫然的眼里哀伤却又希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他面前再也不戴面具了,露着那张绝色的脸庞,可他却从没注意原来他的心里早就放下了。
“然,你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人,我依然爱你。”
“可是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萧漠沉默,却还是开了口:“然,对不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枫然苍白着一张脸,只觉胸口血气翻涌,曾经,他对他那般执着,他也仗着他对他的执着肆意消磨,原来那样的执着终有消失的一天,他虽然已经放下了那些曾经虚伪可笑阻挡他们之间的担子,他欲上前,他却已经站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我会为你看好家,也会找到大哥,你且安心去吧!”
他低头,不让他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心里痛到没了感觉,却还是如是说,这或许是他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自己小心。”
临走时,萧漠还是去了一趟雨霏居,看看床上的娃儿,是不是还在睡觉。
那孩子竟然衣衫鞋袜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的在床边,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他,那目光直瞅的他浑身跟长了虱子似的。
他站在离萧阑一尺远的地方,瞅着他:“哟!咱们的萧少爷竟然还有生活自理的一天!”
萧阑闲闲的瞅着自己的父亲:“哼!你尽管得意吧你!一会让你跪着求我!”
萧漠是百里挑一的精,可他这儿子是万里挑一的精。
萧漠神情一凝,戒备的瞪着他,谁会想到堂堂瑶宫宫主也会有栽的这么一天!
“你又耍什么花招?”
“老爹,你紧张个什么劲呀?我这还没怎么样呢?”
萧阑有趣的瞅着自己的老子,寻思着有时候这么逗逗自己的老子也挺有意思。
“有屁快放,别磨磨蹭蹭的。”
“就是……”
萧阑故意拖长了音,瞅着萧漠脸上五光十色的变换。
“也没什么,只是要你背着我上路而已。”
萧漠皱眉说:“臭小子,你以为我这是去玩呀!别给我添乱!”
“唉?您不是去玩呀?您要是不背我一起去,我可真要您‘上路了’。”所谓此上路非彼上路,一词多解。
萧漠自然明了那个上路什么意思,脸上更是铁青了。
“爹”,娃娃忽然奶声奶气的叫着,直让萧漠冷汗直冒,“您要是不带着我,恐怕永远找不到娘。”
语气忽然一转,悠然自得的说着。
萧漠在那考虑着他儿子这话的可信度,他是不怎么信的,可又想起是他让他找到那只青狐妖的,说不定他真的知道霏儿在哪,现在即使是一丁点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于是点头应允了。
我们瑶宫的萧家两父子终于踏上了征程。
叶秋河番外
一出生的时候,母亲便因为生弟弟难产而死。父亲是极爱母亲的,所以最后自杀死去,他们兄弟两甚至连父亲的容貌都不记得了。
小的时候他不懂,觉得两个人那样的相爱竟然会爱到死?
那个时候,幼稚的他是不懂得,他总怨恨着他的父亲的,直到后来他自己遇到自己爱的人,他才真正懂得理解父亲,才解除了那么多年的恨根深种。
从小他们是被枫伯养大的,他们极尊重枫伯,从没把他当作枫家的下人。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都是一样的绝色艳容,可性格却是绝对不同的。
弟弟枫然温文翩然,而他则是嗜武成痴不懂什么舞文弄墨的事物。
长到三岁的时候,他们被送上了山,跟着父亲的师傅习武。
并不知道师傅的名讳,可却知道在江湖上是极有名的,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大他们两岁的萧漠。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和他们一样不相上下的面貌,因而总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师傅似是极为高兴,因为三人的天分都是万里挑一的,尤其是萧漠。
后来的事不过是他爱上他,他爱上他,只是此他非彼他,是萧漠爱上了枫然,而他的弟弟因为他这个哥哥的缘故没有和萧漠在一起,从此三人的关系僵了。
他知道这辈子或许萧漠都不会爱上他,那不如期待来世。
那时候好像是真的爱上,可心里总有些空的,他想今生他期待着来世同萧漠在一起,那前世又期望着同谁在一起?
忆起前世的之前,或许他已经对容霏又动了情的,只是并不真切便被扼杀了,恢复记忆的时候,无论是作为真的爱她的叶长清,还是现在可能爱她的叶秋河,他陪她一起去总是不后悔的。
前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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