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
这不,又是一年的中秋,谢轻容也大了,不必赖在两位兄长的怀中,而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家宴之后,天不早了,谢轻容精神却很好,只吵着不睡。
谢子才看看外面的月色,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看起来也是极好了,亏得白天竟是下雨,众人都说今年中秋只怕见不到月亮,谁知道傍晚时分,竟晴了起来,晚上月亮也是妥妥当当地挂在半空中。
如此一来,谢子才的心情竟是比往常更好,便道:“不睡就不睡吧。”
说完,令人在外间的亭子里备下瓜果糕饼,领着孩子们都往那里去了。
地上尤自湿润,此间夜凉如水,谢子才自称老人家,受不得凉,孩子们又都是娇生惯养,便都在座椅上铺了厚厚的白狐毛垫,坐上去,暖融融,又舒服。
坐了一会谢子才道:“不成,人来!”
果然有管家领着两名婢女过来问何事,谢子才道:“去搬张软榻来,这
52、买正文搭番外 。。。
间坐着还不够舒服。”
“呃……是……”
此间谢轻汶最大,谢子独许他饮竹叶青酒,他端着酒杯略饮两口,垂手看天;而谢轻禾默默无言地别过头,谢轻容因席间要吃螃蟹,却被勒令不得多吃,心里正闷闷的,此间便抓了糕点往自己嘴里送。
~奇~软榻来了,谢子才由坐变躺,望着天上的月亮躲进乌云中,顿觉郁闷,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长吁短叹之后,忽然道:“轻汶作首诗来听听。”
~书~谢轻容立刻不顾嘴里的糕点,抬起头道:“爹怎么不作?”
~网~谢子才咳了几声,道:“什么话儿,如今是考验你们功课的时候到了!一炷香的功夫。”
谢轻汶却道:“作是作了,只是不好。”
“念来听听。”
谢子才略坐起身,舒舒服服地等着他大儿子念诗。
谢轻汶略一沉吟,念道:“此间未得蟾宫客,雨洗青山淡墨弛;来年花间抱月睡,任他南北或西东。”
谢子才听完,随口道:“不错。”
谢轻容立刻在后面跟着道:“确实比爹作得好。”
谢子才怒道:“不孝女,打出去!”
如此一般的话,时常听惯了,没人当真,谢轻容恬着笑脸,撒娇几句,谢子才便饶了她。
谢轻禾默默无声往角落里缩,这个时候出头没有好处,若是要他也作诗,也就难了。
但他今日运气好,谢子才一手抱着爬上榻来要与他挨在一处的谢轻容,只瞧了他一眼,竟然又叹气了。
“活过了今年又明年,这样的好日子,何时到头呢?”
此话落寞,实在与佳节气氛不适宜,谢轻禾听得奇怪,谢轻容不懂,歪着头不说话。
谢轻汶却道:“有得今年盼来年,原是好事,父亲多虑了。”
说完斟了满满的酒,道:“我敬父亲一杯。”
谢子才接了酒,谢轻汶先饮为敬,半滴不漏;谢子才看了,亦笑着饮尽一杯酒。
喝完,眼睛看着谢轻禾,手拍着谢轻容的脑袋瓜子:“你们也快快的长大,来年复来年,就该你们向我敬酒了。”
谢轻禾听了点头,谢轻容却想想,手脚并用爬下榻去,转而坐进了大哥的怀抱里,攀着他之酒杯不放。
“你乖了……”
谢轻汶把酒杯举高,谢轻容也站起来,举高手去拿。
谢子才看得直笑:“你就给她喝一口无妨。”
谢轻汶犹豫了。
谢轻容念叨:“给我喝给我喝我要喝——”吵嚷个不停,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架势。
谢子才又道:“给她呀~”
一听那口气,就知道父亲是不安好心的;谢轻汶只好倒了一杯酒,谢轻容连忙抢过去,一口灌下——
“噗……咳、咳——”
酒不好喝,苦里带着涩,还辣喉咙,谢轻容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谢子才哈哈大笑
52、买正文搭番外 。。。
。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字数完成= =|||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玩儿了,摔!
乃们啊,之前两章看不认真,到时候后面又怪我没写清楚我是不理的哟……告诉乃们,本章才是【真*过度章节】,作者耻货不解释……不解释!
→P。S;来猜这耻货是谁(超烂画工无节操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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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夜探 。。。
谢轻容自来是最喜欢靠在人的胸口处,侧着耳,能听见那心跳声,尤其是谢轻汶的心跳声,都仿佛比别人的动听些。
只是谢轻容与谢轻汶呆在一处的时候,总会有个疑问,为何每当她觉得时候正好,总会有人来吵?
这次来打扰的,不是自己的小太子,不是那些个不解风情或者故意使坏的下属,而是宁声。
宁声是送东西来的。
十丈之外,谢轻容听到动静,抬头看见他端着一样盒子远远站着不动,便离开了谢轻汶的胸口,站直了身。
宁声看见她这样的动作,才慢慢地走过来,到他们两人面前,请了个安:“横波姑娘,谢公子。”
二人皆点头,谢轻容问道:“什么事儿呢?”
“公子叫我送点心来。”
说着,打开给谢轻容看,真的是偌大的三层食盒,第一层内里面摆了几样糕点。
谢轻容眨眨眼睛:“好好的送这个来做什么?”
宁声一脸纯良,歪头表示不知;谢轻汶自他手里接过了东西,他转身就走。
谢轻容瞧他背影,又叹道:“真是个怪人。”
小孩子却没半点小孩子的样子,只像个木头一样,心思难以测度;还不知道长大后会是怎样呢!
谢轻汶拉了她的手:“走吧,去吃点心。”
谢轻容便随他一起入了房中,二人皆有心避开了文翰良,进了里间,才将盒子打开。
第一层不必再看,再看第二层与第三层,里头是折得整整齐齐的夜行衣,还有一张是路观图,其中一处,标注了红点,还有一处写明了,是谢轻容入住的客居。
谢轻容怒了。
“要做贼我不会自己来做啊,还用他做什么?”
原是要光明正大借的,如今……
谢轻容闷闷不乐,莫非这一辈子都是暗地里做事的命么?
这声抱怨,让谢轻汶笑了出来。
“你去呢,还是我去?”
谢轻汶这样问话,谢轻容想了想,道:“我去罢了。”
虽还是一张平静的面容,谢轻汶却叹了一口气,谢轻容抓了他的手,一哂,既调皮又自信。
“有谁能伤我?你担心什么呐!”
谢轻汶一想,确是如此,当下也便笑了。
今日月圆,明亮得很,夜深之时,院落之中一片银霜,谢轻容身着夜行衣,蒙面而行,只觉得这刀门内院,竟也同皇宫中一般,有门生护卫把守重要之处,还有卫队巡逻,每隔两个半时辰,轮换一次。
谢轻容仗着轻功高卓,身形稳稳掠过梁上,回忆今日所记之路观图,挑拣小径,速速前往那个红点所标注的地方。
她人终于到达,盯住那处小院落,只觉十分静僻;未及多想,却见自旁掠出一道黑影,亦是黑衣蒙面。
她心下虽吃惊,却是从容不迫,手下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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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三分力气试探;而对方起手一掌,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力劲,落手之姿十分眼熟。
“是我。”
对方拉下黑巾,正是付涵芳。
谢轻容没好气:“来做什么?”
付涵芳乐了:“你当你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没有我,你也能找到我家的东西?”
谢轻容道:“不是气这个,是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付涵芳却很惊讶:“怎么没说?宁声没有说么?”
谢轻容想想宁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想叹气。
付涵芳似乎也是想起自家侍童的那个性格模样,倒比谢轻容先叹起气来。
二人隐身在树上,谢轻容问:“这是哪儿呢?一个人都不见,也没人守着。”
“越是这样,越容易藏着宝贝。”
谢轻容一想,倒是。
“那麒麟玉长什么模样?”
付涵芳摇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谢轻容气急败坏。
真是个无用之人,连个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找,亏的他还特意跟来,活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儿,其实竟什么都不知!
付涵芳正儿八经地道:“瞧你就是没正经当过贼的,等会儿进去,看着又轻巧又好的,那就拿;还有那乍眼瞧着不出奇的,也拿着走,广撒网,多捕鱼,准没错!”
谢轻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要先将此人打翻在地,若弄出太大动静,只怕不好!
于是忍了下去,但是还不死心,又问:“你是当真的不知道?”
付涵芳嗤笑一声。
“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也当年小时祭祖,似乎是瞧见过一次,时年也久,我记不清楚,而后从来不见父亲拿出来。”
谢轻容想想,觉得不对。
“那为何,江湖上的人都说你家里有这样的玩意?”
既然要藏,自然是从一开始便藏的。
谢轻容仔细回想,她是自出宫之后,并未回过一趟烟雨楼,连医书也是自胡惟庸手中得到,也是自那时候才留心起麒麟玉一物,查到的消息,便是存于刀门之中。
这时候她才在想,这样的东西,既然连付涵芳家中都少提,那又是自何人之口传出?
“你父亲呢,付涵芳?”
她忽然发问,付涵芳随口答道:“不是刚来了,我大哥便说了么,正在闭关。”习武之人闭关,乃是寻常事,也值得多问么?
谢轻容自想着,只听付涵芳道:“你是在想什么?想要杀人灭口么,眼神这样可怕。”
听了这话谢轻容才回过神来,含笑道:“要杀你什么时候杀不成?偏急在这会。”
付涵芳也不惊惧,只是笑,想这世间唯有谢轻容,能将焚琴煮鹤的话儿说得同甜言蜜语一般动听婉转。
谢轻容盯了那屋良久,最后决心走一步是一步,扭头问付涵芳:“还不动手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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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你!”
谢轻容一句话都不愿再同他多说,提足跳了下去,付涵芳便也紧随其后,直往那小院去,只见此处虽无人,却是四面高墙,院门紧锁。
要做贼的,自然不能从正门进,谢轻容正欲提气跃上墙头,却被付涵芳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