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紫闷声应着,快步跑进凤翔宫,进了门,她又回过头来,看看还站在风雨中的蓝若,心中的坚冰莫名的开始融化……
她对蓝若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蓝若又笑了笑,仍是站在那里不动,魏紫闪身进去,躲在窗后,果然,在她进来之后,蓝若才若有所思的面带微笑离去。
“娘娘,我回来了!”魏紫拐进后殿,对皇后打招呼。
皇后温柔的微笑着,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抚过她的卷发,“魏紫,你都有些淋湿了,还是先去热汤沐,再用晚膳吧。”
“那娘娘等我哦!”魏紫笑眯眯的,她对这个皇后很有好感,觉得她象自己的,对她说话也很是随便,皇后也不以为忤,总是温柔体贴的待她。
“好,等你,别洗太久了,水冷了会着凉。”温柔象倾城,体贴也象倾城,魏紫鼻子酸酸的想着,她的倾城,她现在,还有资格去爱倾城吗?
魏紫泡在大桶里,满腹心事,正自胡思乱想间,皇后充满磁的中音在门外响起:“魏紫,厦了吗?你在里面很久了,水会凉的。”
“好了!我马上出来了!”魏紫应着,顺手抓起一块干燥的棉布往身上一通乱擦,又胡乱穿好衣服,出门来到偏厅,只见饭菜已经上桌,四冷四热,俱是精致味。魏紫笑道:“说好了是我给娘娘做食的,却先占了娘娘这么大的便宜了呢!”
“傻丫头,你来我这里避难是真,做食?你呀,想的出这样的借口。”皇后笑着揭穿她。
魏紫一惊:“娘娘您怎么知道?”
“你与蓝若在宫外就熟识,若不是惹了他与他闹了矛盾,怎会随意搬走?”
“这个……娘娘明鉴!嘿嘿。”魏紫傻笑着给皇后布菜。
皇后也不再多问,两人闲聊着衣料脂粉,吃完了这顿饭后,皇后道:“魏紫,你可怕打雷?”
“怕啊!唉!娘娘,我以前都是一个人住的,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别提多害怕了,一直到后来养了只小狗,才慢慢好起来。”
“今晚会有雷雨,你自己睡能行吗?”
“有雷雨?这个……娘娘,我能找仙音姑娘挤一挤吗?”魏紫扭曲了小脸,做可怜巴巴状。
“仙音那里多有不便,你还是和我睡在一起吧,可好?”皇后和魏紫说话时,很少用哀家这个词来自称。
“这会不会太打扰娘娘了?”魏紫做为难状,脸上却是一副你肯定不会嫌我打扰的表情。
皇后轻笑出声来:“你这丫头!都说让你和我睡在一起了,还怕你打扰吗?”
“呵呵,呵呵。”魏紫牲畜无害的傻笑以应。
皇后却是面稍郁,还带了些好奇:“你不怕我吗?”
“怕什么?”魏紫的脑子今天有些不好使。
“你难道没有听过宫中的流言?”
“有啊!可是您都说是流言了,我还怕什么?”魏紫无所谓的耸耸肩。
“魏紫,你……唉!”皇后幽幽叹息,旋即微笑:“我真是没看错你!”
雌雄莫辨
是,魏紫与皇后睡在一起,皇后的宽大柔软,熏了淡淡的檀,魏紫想起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自己经常梦魇,好不容易从梦魇中解脱出来时,都是心惊肉跳,满身大汗,怕到不敢继续睡下去,只好和那个弹古筝的孩挤在一起,自己一生孤苦伶仃,幸好还有这个孩陪伴,可惜毕业后孩远嫁到欧洲成为一个皇鼠,自己再也没见过她。
想到这里魏紫一阵心酸,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最爱的人现在无颜以对,原来自己真的是个穷人!蓝若又步步紧逼,唉!她深深叹了口气,如果天塌了,是不是这些烦恼就会消失了呢?
“魏紫,你不开心吗?”皇后柔耗中音充满关切。
“娘娘,我本儡开心,可是……唉!”
“是因为蓝若吗?”
“娘娘怎么知道?”
“你突然从他那里搬走,神不愉,今天他送你回来时,你又是心神恍惚,不是为了他,还是为谁呢?”
“娘娘,您看见了?唉!我有一半是为他吧!”魏紫无奈的又叹了口气。
“魏紫,你喜欢他?”皇后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那么迷人,可是,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差不离的,带了那么一点点紧张?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不喜欢他,可是想想如果他有危险,我也会很难过,唉!我现在全乱了!”魏紫烦恼的抓着自己的卷发。
“蓝若身手不凡,当世无人能及,你不必为他担心,可是,听仙音说,睿儿对你也是情有独衷啊,你准备拿睿儿怎么办呢?”
“唉!他是身手不凡,可这世上身手不凡的人可不止他一个,睿儿我只拿他当弟弟看,注定是要辜负他了!”
“听你的话,蓝若这次的麻烦不小啊!”
“唉!我自己的麻烦更大!娘娘,咱们不说这个了,睡觉吧!您休息不好,仙音要怪我呢!”
“也好,早些睡吧!”皇后拍了拍魏紫的脑袋,象拍一只小小的狗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魏紫牙齿紧紧咬着被子,害怕的缩成一团,她在孤儿院时,曾经因为调皮,被一个很凶的嬷嬷关在黑漆漆的储物间里,那天,外面下着雨,雷声隆隆,她哭的死去活来,却没有人管她,一直到第二天,好心的院长知道了,才将她放了出来,从那天起,她就害怕雷雨天,要命的怕,她知道自己这是落下了心病,工作之后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却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有个医生建议她找个男朋友,或者养个宠物增加安全感,她选择了养宠物,于是有了那只憨厚可爱的巴哥砣砣,再到雷雨天时,她把砣砣抱在怀里睡,果然好了许多,甚至一度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可是到了这个世界,她更加孤独,原本有倾城在时,她可以什么都不怕,但经过昨晚,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资格,她觉得自己活该要一个人,她更加无助,只好哆嗦着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一只纤长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魏紫使劲往这个怀抱里缩了缩,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娘娘,您真是个好人!”
“傻丫头,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皇后轻轻哼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柔和优,应该是摇篮曲一类的,魏紫沉醉于这柔纯净的旋律,渐渐放松,进入梦乡。
愤怒的雷雨在后半时渐渐变成了沙沙细雨,魏紫翻了个身,将自己完全窝进皇后的怀里,半梦半醒间,她突然觉得有个硬硬的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臀部,她迷迷糊糊的随手一探,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一下翻身坐起,却发现皇后一双凤目带了三分睡意,七分狡诈的看着她,“魏紫,怎没睡了?”
“你是男人!”魏紫说完了又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万一“皇后”杀人灭口,虽说自己现在武功不弱,可也未必是这妖怪的对手,这下这惨了!
“是啊。”“皇后”象说今天吃饭了吗那种口气回答她。
“你这是为什么啊!天啊!”魏紫发现从昨天起,她就只会叫天了。
“皇后”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全身骨骼发出声响,那件绣了麦兜猪的睡袍随着整个人的抽长变大崩裂成破布条,五的线条渐渐刚硬,模样还是原先的模样,只是因为线条变硬而多了男子的刚毅,原来那个让人感觉舒适如清水的子,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若说原来那个皇后是恬淡精雅如水,现在这个男人,则是纯净飘逸如风,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魏紫再也承受不住,一闭眼昏了过去。
“皇后”无奈的苦笑一下,起身褪下已经破的不成样的睡袍,打开壁橱上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件宽大的银长袍披上,又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精巧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灸用的金针,他从中取出一根极细的,小心翼翼扎在魏紫人中上,不多会,魏紫缓缓醒来,她看着眼前变成男人的皇后,渐渐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皇后?”
“我是怡风,懿风才是皇后,是我的,我们是龙凤胎,一生下来,就被分开养,我随师父云游四海,直到一年前病危,我潜入皇宫,代替,成为当今皇后。”
“你过世也是正常,为什么你还要冒名顶替?”
“哼!的死,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有人下毒!我跟随师父多年,在毒药上的造诣非同一般,当今世上,唯我独尊!就是你那端木倾城,也不是对手!”怡风冷笑着,对魏紫讲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当年懿风成为皇后,却心如死灰,不肯伴君承宠,但皇帝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早已情根深重,也不强逼于她,只是着人好生伺候,想着终有一日能打动佳人心,然料后宫这等吃人的地方,嫔为了皇帝恩宠俱是不择手段,争的你死我活,眼见皇后有那般丑闻却还稳坐正宫,有些不甘心的便使出非常手段,其中一名许惠,因与皇后生的有几分相似,深得皇帝宠幸,日子久了忘乎所以,觊觎皇后之位,买通了皇后手下的一名膳食太监,在皇后每日的饮食中下毒,这毒药若单此一副,便如调味品一般,无毒无害,但若是与荷叶汤同服,便是一副慢毒药,日积月累,皇后身体渐渐虚弱,看上去好似得了心衰之症,终有一日,毒攻心,皇后奄奄一息之际,盼来了自己的弟弟怡风,怡风发现皇后根本是中毒,发誓要为报仇,于是皇后死的当晚,怡风施展绝技回梦移影,将身材面容缩至与无二,等着那下毒之人上门。
那下毒的太监见皇后明明奄奄一息,却又鲜活活的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拎了来问话,做贼心虚,便将如何受了许惠的买通,如何下毒,交代了清清楚楚,怡风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他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失魂的疯药。
那许惠明明得了密报说皇后毒发,却见皇后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的在御园里闲逛,当鸡了怕,知道自己事情败露,怕皇后找自己的麻烦,每日提心吊胆,在疯药的作用下,最后精神失常,每日疯疯癫癫,皇帝原本还为她延医诊治,然料有些个平日嫉妒许惠的嫔落井下石,替怡风帮了把手,最后发现许惠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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