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脸上也是一热,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想江雪寒对自己这样好,给他生个孩子也是满好!
九王却惊喜道:“雪寒,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了?”
“我……”江雪寒脸上更红,眼睛继续看着魏紫,只盼这磨人的妖精给他个台阶下。
魏紫亦是紧盯着江雪寒,见他眼中流露期盼,然肯言明,心下竟是十分失望,是啊!他从来都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大元帅,是莫烈人心中的英雄,他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事一!一阵莫名的剧痛自心尖上漫开来,仿佛一颗热腾腾的心脏上被豁了个大口子,又陡然一惊:原来,我是这样的想要他!可是……罢了!自己已经有了那么多男人,何苦再招惹一个?
“睿儿,不要乱说,雪寒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要拿人家乱开玩笑!”魏紫淡淡的说着,眼睛低下来看着怀里的孩子,再不肯向江雪寒多看一眼。
九王却是满心欢喜,魏紫说这番话的语气,分明就是说自己是她的亲人,而江雪寒只是个救命恩人!这亲疏内外,立见分晓,他欢喜的往魏紫身前蹭了蹭,撒娇道:“我不乱说了,都听你的,娘子!”
江雪寒面煞白,一双目失神的看着魏紫,伤心绝,他认识魏紫到现在,第一次见魏紫这样对待他,淡淡的,有礼的,却是那样的生疏,可他,又真的可以接受她有那么多男人吗?
这三人各怀心事按下不提,莫烈皇宫里却已是翻了天。
莫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娘娘呢?紫儿呢?”
“皇上!”最早醒来的韵奴见莫离如此焦急,只得把实情上告:“皇贵不见了!两个孩子也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莫离心急如焚,眼中充满血丝:“江雪寒!你这逆臣贼子!”
“皇上,江雪寒?”韵奴不解。
“他在扶鸾宫下了无相空,将我们全部迷倒后,把紫儿和孩子带走了!”莫离已经出离愤怒,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怎能忍受!
“可是,江雪寒怎会认识娘娘?”韵奴仍是不解。
莫离咬牙切齿道:“定是他见江敏如死了,来寻紫儿的晦气,却被紫儿迷住,两人苟且私通,预谋好一切,在紫儿生产之后,将她母子三人带走了!”
韵奴大吃一惊,江雪寒与魏紫私通?她整日待在魏紫身边,居然完全不知情!心下却又一阵轻松,皇帝本来就要杀这两个孩子的,这样一来,孩子保住了,魏紫也逃出生天了!思及此处,她心里莫名的感到欣慰,又有些难过,这样一来,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魏紫了吧!
“韵奴!”莫离两眼喷火,开始发号施令:“传朕旨意,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魏紫找回来!”
“是!臣领旨!皇上,那江雪寒和孩子……”
“江雪寒拐带皇,罪无可恕,那两个孩子,都是妖孽,统统格杀勿论!”
“皇上!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杀了孩子,魏紫怎能活的下去?”韵奴见莫离暴怒,吓的心惊肉跳,却仍想为两个孩子求情。
“朕容不下她和别人生的孽种!不必多说,只管领旨去做!”
韵奴见莫离已经气的失去理智,连皇室丑闻都要公诸于天下,赶紧劝谏道:““皇上,贵失踪这等事,总是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找,臣认为,应当暗访!”
莫离颓然跌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只手抚着额头,无力道:“朕都被气疯了!魏紫刚刚生产,又带了两个婴儿,应该走不远,你们小心查访,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臣遵旨。皇上,那外面的人……”
莫离依旧抚着额头,双眼微闭,另一手轻轻做了个手势,韵奴见这手势落下,心中一叹:人多口杂,为了皇家的面子,这些人……唉!皇上,您还是那个为我莫烈开疆辟土,英明神武的皇上吗?
她退出门外,看看面面相觑的众人,对着隐在暗处的死士挥了挥手,便缓缓走出扶鸾宫,沉重的红大门渐渐掩上,将恐惧的哭喊,凄怨的乞求,生命的结束,残忍的屠杀,统统关在那朱红的大门内;往日幽雅静谧的扶鸾宫,如今血流成河……
韵奴派了几路人马,暗地查访,攘无音讯,魏紫他们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查不到任何踪迹,莫离已经几天几没有睡好,他一闭眼,就是魏紫的笑脸,再一睁眼,眼前却空无一人,过了七八天之后,他才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魏紫的去向。
往国界那边追的人一路上没有发现可疑,魏紫还带着孩子,身体虚弱,偏僻山野是肯定不可能去,她会去哪呢?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出城?
于是莫离下令在整个京城范围内搜索,可这暗访的确是有一定难度,又不能声张,又不能拿着画像到处打听,江雪寒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若是被黎民百姓知道了,恐怕还以为自己这个皇帝怕江雪寒功高盖主,要过河拆桥,到时激起民愤,那就更不好办了,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魏紫等人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莫离在宫中恼恨不已,接连斩杀了几名他认为办事不力的死士,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莫离再也沉不住气,决定亲自出马,将魏紫捉回来。
这一日,莫离来到扶鸾宫,上次屠杀的痕迹已被一场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扶鸾宫还是那样幽雅静谧,那张魏紫常睡的人榻静静的拜访在原处,莫离恍惚间,竟看到魏紫巧笑嫣然,斜亿人榻上,伸着一双小手:阿离,你回来了,今天辛苦吗?
“紫儿!”他愉快的伸出手去,想去握住那双熟悉的手,却什么也没握到,眼前,仍旧是那张空落落的人榻,他的人,然知踪何在,倩影难寻。
他缓步走过去,轻轻坐下来,柔柔的抚过那张榻,如抚过魏紫幼嫩的肌肤,口中喃喃自语:紫儿,你在哪?若是我又这般抚摸你,那小小的猴儿,又该过来推我了吧?
猴儿?!他打了个激灵,那只什么灵兽猴子,是月铭国进献的,紫儿失踪之后它也不知所踪,自己也顾不上管一只猴子,可现在想想,这当中,似乎有莫大关联!
月铭国的使臣丛睿,便是紫儿的夫君之一,那只猴子对魏紫亲热异常,却对自己满怀敌意,魏紫失踪了,猴子也不见了,这,未免太多巧合了吧!
他突然微笑:丛睿,你果真是有心前来!难怪你出任任务已达成,却还留下阑走,其名曰莫烈朝中名士能人甚多,非要盘桓数日交流什么诗词歌赋,原来……
可恨自己当时情绪慌乱,竟未想到这一点,他摸着下巴,笑的如日暖波:九王爷,朕,复拜会你了!
同根同命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不好意思哈,今天偶实在太忙了,本来9点多忻了的,可又抽了,怎么也上不来,只好现在了,偶又遇到传说中的瓶颈了,写的偶自己都觉得难看,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大家将就看看,表拍偶哈!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魏紫轻抱着怀中的蓝小若,嘴里哼着从记忆碎片中荡的摇篮曲,江雪寒手上则抱了端木小城,两个小家伙似乎都没什么睡意,睁着乌溜溜(蓝溜溜)的大眼睛,津津有味的听着摇篮曲,九王则腻在魏紫身边,仿佛她的另一个大宝宝,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两个小家伙已经满月了,脸面也从原来的皱巴巴变得白胖胖,粉嘟嘟,红润的小嘴巴微微翘起,俱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然知三个大人心里已是火烧火燎,当初是为了魏紫身体着想,出此奇招,来了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仍旧留在驿站之中,如今魏紫坐完月子,在九王与江雪寒精心调理下,身体大安,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莫烈时,却发现莫烈到处都卫森严,街上也多了许多隐藏身份的高手,看来莫离已经采取行动,在到处搜捕他们,如今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莫烈已经是不太可能,只有借助九王使臣的身份,想法子离开,可两个孩子如此幼小,万一路上有个哭声,那肯定会马上暴露,到时就是插翅难飞了。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时,有个不速之客却上门了。
九王听的下人通报说有拷,然肯言明身份,顿觉事情有些不妙,便知会江雪寒和魏紫,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实在不行,就立刻逃跑,自己就来到大厅,见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星眸银发,丰神俊朗,正是莫离。
九王心中一阵忐忑,脸上却是面不改,恭谨施礼道:“丛睿见过皇帝陛下,陛下因何微服来此啊?”
莫离微微一笑,尽显帝王风范:“九王爷在我莫烈已盘桓了一月有余,不知何时回转月铭呢?”
九王心中一凛,仍是恭敬有礼道:“陛下,丛睿不日便将回国。”
莫离呷了一口清茶,微笑道:“九王爷,你上次送我的雪猕,当真是可爱无比,只可惜情顽劣,朕居然找不到它了,可朕又喜欢的紧,便想来问问,可还能再讨得一只啊?”
“这……陛下,雪猕无比珍贵,月铭国也仅此一只,为表示我月铭修好之决心,才将此瑞兽献上,如今失踪了,却是难办哪!”
“哦?听说这雪猕极为认主,且能识途辨路,朕想它是不是又跑回你这里了,是以前来相询。”
“陛下,雪猕并未回来,它若是回来了,在下必定即刻将它送回宫中。”
“行了,朕也是就这么一问,九王爷,朕要回去了,你回去时,记得跟朕说一声,朕定要好好为你饯行。”莫离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丛睿愧不敢当,恭送陛下!”
莫离出得驿站,隐在暗处的韵奴马上跟上前来,莫离道:“韵奴,好好给朕守着这个驿站,朕倒要看看,这九王能玩出什么样!”
“臣遵旨!”
驿站的后门悄悄打开了,一个体形胖大的男人和两个瘦小男子,身上穿的俱是油腻脏污的衣裳,每人手上提了两个大菜篮,颇有些神气活现的走了出来,那胖大的男人道:“今日去给那月铭国的王子买些好菜,他来之后打赏了咱们不少银两,如今要走了,咱们也该好好做一顿,让他吃的心满意足的回去!”
一个肤白净的瘦小男子道:“大厨说的是,今日您多露两手,咱们兄弟也跟着多学几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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