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你倒是要说来听听。”包包懒懒得翻过身来,赤=裸的右脚半挂在床边,摇晃着发出声声传唤之声。
“你大哥南宫孤也就是我相公,无论是言商还是言武,还有南宫世家的地位,这些都不用我说了吧,你现在贵为他的义妹,别说是要风要雨,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也是可以的。他送你的‘暗’字金牌只此一块,何等珍贵就更不需我多言,难道你不觉得幸福吗?”
包包笑得扑上前去,搂住紫衣的腰说:“好紫衣,如果说我幸福,那你不是更幸福,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义妹,你可是他最心爱的妻子呢。”
“我还没说完呢,你安静的听。”紫衣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她将头抬起,仿佛屋梁上有什么更令她更有兴趣的东西。包包果然安静的支起脑袋,等着紫衣的下文。
“你二哥上官炎,不仅仅家世显赫,还是暗楼的二当家。你顶着他武林盟主亲弟弟认的义妹这个名号,就是个瞎子也不敢乱碰你的。还有宫主,我跟随宫主多年,从来未见他给谁买过什么礼物,他却为了你特地回百花镇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为你庆生。明里说你是他管家,暗地里只怕把你也放进心里,心疼着你呢。再就是夜,江湖上最大最有名的杀手组织的头,为了你把传声铃送于你,保护你追随你,这世上只怕是皇上也没有此待遇。包包,你不止是有福,你是个特别特别有福气的女孩,你真得让人很羡慕,很嫉妒。”
紫衣的一番话说得包包哑口无言,包包只觉得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又没有什么凭证还证明自己的感觉,难道真得是自己不够惜福,竟不知会令人羡慕嫉妒。包包又举起右脚,看着上面精美小巧的传声铃,这个铃的主人是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呢?他是否知道我最想收到的是他的礼物,他又是否知道生日那天他送我的“礼物”有多么深刻,深刻得令我忘记自己竟也是个幸福的女人。
包包依在紫衣身边,缓缓的进入梦乡。
第五十九章赚钱大计
咣当——
包包和紫衣被一声巨响惊醒,当她们两个睁开双眼时,屋顶上有个大洞,清晨的阳光正毫无阻挡的倾泄进来,刺得包包两眼只能微微虚睁着,隐约能看到屋顶上有人在晃动。
紫衣反应敏捷迅速,一手扯过半挂在床边的紫色细纱外套,旋转、穿衣、系带、运气、上跃一气呵成,等包包起身穿衣时,紫衣已象阵风似的飞上屋顶,手中不知从哪多出把剑,厉声喝道:“谁?”
屋顶上的工人急忙出声表明身份,见紫衣没有威胁他们的动作时,才说:“小的们按蓝大爷的意思,一早来替小姐修葺房屋的,还请姑娘息怒。“
紫衣反身将剑收起,不解的问:“你们既是来修葺屋顶的,为何不等我们出门后来,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工人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柔弱娇小的女子竟是个武林高手,早就被她的长剑吓得瘫软在屋顶上,手上的工具也哆嗦着拿不住,见她粉面带怒风雨欲来,哪里还敢应声,只管叩头求饶。这时包包已经穿戴好走出屋来,只见门外不远处蓝寂正一脸痞笑的抬头看笑话,身后非常大排场的站着一溜男女,心道他是无聊至极一大早来摆阔气。再看紫衣一改平日温柔乖巧的模样,手持长剑迎风而立,杏眼圆睁,一副要砍人的气势,便急忙喊道:“紫衣,你别生气,真正罪大恶极的指使者在这呢,要打要骂只管下来拿他出气。”
包包只觉得眼前一花,紫衣已稳稳落在他们面前,蓝寂正悠然自得的坐在他的太师椅里品茶,而包包正气鼓鼓的看着他。
“参见宫主。”紫衣毕竟跟着蓝寂的时间长些,对蓝寂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惯多少有些了解,见他心情如此之好,不用猜也知道刚刚那事肯定是出自他的手笔。再生气也不能拿主子生气,于是紫衣将剑收好,要对他行礼。
蓝寂向紫衣抬抬下巴,示意她不必多礼,又意犹未尽的轻抿一口茶后,说:“紫衣,只是几个月你的功夫见长,不过你使的那轻功似乎不是我传授的。”
紫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轻声笑道:“宫主这就说得不对,平时你教导我们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紫衣只是谨遵师傅教导,四处寻访武功密籍,每日都用心练习而已。”
“哦,果真是个好徒弟。”蓝寂淡淡应到,又扭头看向包包,见她已是气得满脸通红,因为不是睡到自然醒,眼睛仍有些肿,脸庞也显得很无力。蓝寂觉得很奇怪,每次看到包包的糗样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不过包包这次没有睡醒的尊容有些狼狈,于是他击掌两声后叫道:“还不快给你们主子洗漱。”
一排奴婢从蓝寂的身后鱼贯而来,就这么光天化日的为包包洗脸漱口梳妆,包包索性也不动声色,象木偶似的由着她们摆弄,不一会儿她的发髻也梳好了,早餐也摆在她的面前。
“嗯,你是想吃完后跟我说还是现在就说?”蓝寂见包包似乎没什么胃口,便问她。
“你要我在这里跟你谈吗?”包包有些不相信的看看身边十几个随从奴婢,前面的工人们差不多将小柳的家拆得七零八碎,远远的田埂上村民们正朝着这边指手画脚谈论着什么,包包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和蓝寂肯定也是那八卦里的主角。
蓝寂点点头,说:“不过就是个你的初步想法而已,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吗?”
包包挫败的看向紫衣,紫衣已坐在她的对面,小小的红木茶几上摆着她们俩的清粥和几样小菜,紫衣正挟着一块小菜要吃,见包包看着她,只好把筷子放下,说:“宫主,包包想利用蓝府的土地与南宫家合作,一起扩大经营范围,分成赚钱。”
蓝寂向包包点点头,说:“哦,你说来听听。”
“我听说百花镇附近九成以上的花田都是蓝府的,而这些花田上耕种的农民基本上都与蓝府签了终身契约,所以我想利用这个资源与南宫家合作。”包包轻声说道:“就拿阮村来说,可以把所有的田都归为一块,各家不再分田分地,只按手艺来分区劳作。比如可以将阮村最肥沃的花田建成花房,挑养花高手专门负责,里面只种最名贵的花草,其它的田地则由其它人负责种植好养的花草。阮村附近的山坡可以因地适宜,种些果树,平时花开时可以做园子由人来玩赏,等到秋日收获之时又能卖些果实补贴家用,何乐而不为?不过象阮村这种因为山路阻隔交通不便的,蓝府多少也应该出点钱修整修整。”
“如果按你这么办,那田租又如何算?每家收益又如何算?”
“我们只是不分田地而已,但种值的花草数量品种则应清楚的明确到个人身上,田租不收但每个都要上缴固定收益,假如他们所得的收益有多,多出来的那部分归个人所有,若不能达到,则由家里其它人来替他缴纳,如果一家人的多余收益不能弥补其中一个人的应缴额,则明年减少他的种植数量。”
“如果有人年年都不能上缴规定的收益那又如何?”
“这种情况在此之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往也曾出现过年年不能按规定缴纳田租的,蓝府不是就写他们签了终身契约,这世还不了下世再还嘛!”包包嘟起嘴冲着蓝寂做鬼脸,这个惺惺作态的正主子,这会在这里装大善人,如果真是心善,又怎么会有签了几世终身契约的花农。
“呵,没想到小胖妞把这事都打听到了,果真是厉害。”蓝寂抚掌而笑,这傻丫头看似懵懂,但算起金钱账来却是精明得很,请她做管家,真得是只赚不亏。
“那么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蓝寂家虽然在百花镇的土地多,花农多,但每年在花田上的收益却是不多的,除了与每年气候有关,但最主要的是没有激励机制。每家无论种得有多好,收成都与花田的面积有关,田多的自然要多赚些,而田少的就一辈子过穷日子,翻不了身,时间一长,有钱的拿着钱只顾自己享乐却不用再多交一分田租,而穷人却穷得揭不开锅。若按我的方法,每人的任务和收益都与上一年挂勾,这样大伙都会拼了命的去做,以期望下一年能有更大的份额来收益。若因一时失误而减少,蓝府在下一年给他适当的减少任务,至少还有个翻身的机会,如此算来两边都得利,而蓝府在原有土地不变的情况下,收益至少能翻一番,你说你得的是什么好处?”包包将面前的粥一推,也不吃饭了,掰着手指头与蓝寂算她的经济账。
“还有,你们都只算计着花田,却把周边山坡给忘了。这些山坡不适宜种花,却可以种些果树或是菜地粮食等作物,蓝府可以出钱雇佣他们将这些山坡都开发出来,或是交租或是年终算收益,都可以与花农们商议着办。花农们用这些山坡种些粮食和菜,多少也能补贴些家用,至少不会被饿死,他们也会愿意去打理的。其实我的这些办法还是要靠各村村长来负责的,如果村长不公道,再好的想法也不能实现的。”说到最后,包包有些担心,如果蓝府再出现象上任管家一样只会谋取私利,中饱私囊的人,再好的想法到实行时,都会变味。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以后蓝府的生意月宫也会介入,相信没有谁有胆干这等卑鄙这事。”蓝寂向后一靠,懒散的半倚在太师椅里,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与蓝府有关的,南宫这边你有什么打算?”
“这就是南宫要与蓝府合作的关键——蓝府在百花镇有店铺,但都已有固定的营生,如果冒然改变实在不利。南宫家在百花镇有店铺但却没有其它资源,你们如果合作则能相互互补,有益无害。”包包见蓝寂不置可否,担心他对合作之事没有兴趣,便又接着说:“蓝府花田上的所有作物及衍生物都由南宫家负责买卖,南宫家除了百花镇的店铺,在全国各地的店铺都可以为蓝府做中介,进行买卖,其中收益分成则由你们去谈。”
“我月宫并不是没有店铺,只是比南宫家少些而已,如果我把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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