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于是包包很乖巧的点点头,说:“绿萝姐姐能为我准备衣服吗?”
“嗯,衣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说完,绿萝从身后拿出一套衣服,肚兜亵衣纱衣一应俱全,包包随后翻翻后,指着其中几个线头说:“绿萝姐姐给帮我弄些针线来吗?我想把这些线头缝缝。”
“你身体不好,我来缝吧。”
“绿萝姐姐,我天天躺在这床上都快发霉了,很无聊的呢,还是给我找点别的事做做,我才不会闷死。”
“好吧,这衣服我放在这了,针线待会我再拿来,明天喝完药你就能沐浴了。”
包包有种错觉,眼前的绿萝很温和很熟悉,她似乎比自己生病前更温柔贴心了,而且她的笑容也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她待自己比嫣儿好多了的原因吧,否则包包也不会生出自己在养病而不是人质的错觉。
绿萝很守约,没多久就把针线送上来,还拿了些绣花样子,说:“你也不能出去走动,索性在床里绣些花样也好,我出去办点事,你也别绣得太累,好好歇着。”
“嗯。”包包应道,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便问:“绿萝姐姐,我换洗下来的衣服怎么办?”
“呵,我会差人洗干净的,干了你就再带些,有套换洗衣服你以后也方便点。”说完看了一眼那套她拿给包包的衣服,说:“这套是我的旧衣,你别介意。西湾镇小,只有订做的衣服店,没有现成的可以买,所以我就拿了我的给你。”
“谢谢绿萝姐姐。”
绿萝刚一离开房间,包包就爬起床,将肚兜拿来研究。
一般的肚兜都是两层的,因为是冬天,所以肚兜的布料都比较厚比较硬。绿萝的衣服并不贵重,都是寻常人家的棉布所做的肚兜,质地并不柔软,反而为包包藏东西带来了便利。整个肚兜上没有绣有图案,包包暗中松口气,这样她的改造工程就能减轻不少。
包包将肚兜侧边开出一个口子,再将怀里的银票整齐折好后,混上棉花塞进肚兜里,再用线简单的缝合起来,以方便下次再将其换洗。包包突然觉得挺可笑的,如今生死未卜,自己不但安然无事的坐在这里仍人摆布,反而还有心思想着如何安置这些银票,当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包包坐在床上傻呵呵的笑起来,原来把银票藏在肚兜里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现在怎么看总觉得肚兜凹凸不平,一眼看去就知道里面藏了东西。包包有些悲哀的把银票拿出来,心想平时把它当成心甘宝贝,现在才发现它是鸡肋,关键时刻既救不了自己的命,也不能给自己什么帮助,反而还要为如何收藏它操心费力。而且把它藏进肚兜里只是权宜之计,下次淋浴时难道又再换个地方藏它么?包包将衣服全部摊开在床上,寻找更好的藏钱之处。
鞋——包包忽然看到放在床边的绣花鞋,对啊,衣服淋浴后会要换,但鞋却不会换的,而且如今自己被绑,天天在马车上,鞋基本上没有发挥它该有的功能,把银票藏在鞋里不是正合适嘛。
包包立刻将鞋垫拿起,放好银票后再将鞋垫小心的塞回去,穿着鞋在屋里一瘸一拐的走上几步,有银票在下面厚厚的垫着,感觉软绵绵的,还挺舒服。包包开心的笑起来,右脚的伤也没那么疼了,可是她该拿着石榴吊坠怎么办呢——这东西虽小但却硬,肯定是不能把它放进鞋里,该把它放到哪里呢?包包又拿起绿萝送来的裙褂抖动着,希望能发现一个好的藏东西的地方。果然,包包发现在裙角处有些磨损,露出白毛毛的边线,但却被一层层的纱质荷叶边盖住,走动时荷叶边垂坠的晃动,以增添穿着者摇曳生姿的美态,却不知道这样的设计为藏东西提供了好的去处,将石榴吊坠缝到这里,有荷叶边的遮盖,不仔细看是还发现不了。
对,就把石榴吊坠藏在这——包包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她石榴吊坠塞进破洞里,再仔细将破损处缝好,整理好将荷叶边,使其自然下垂并盖住破损之处,凝香也随着衣裙的摆动有效的将香味撒在泥土上——包包幻想着暗卫通过凝香寻找到自己的情形,兴奋的拍拍手,一切大功告成,就等明天淋浴更衣。
第七十章 逃跑
绿萝果然守信,第二天就搬来两大桶水为包包沐浴。
氤氲水气迷漫在整个房间里,包包觉得这是人质生涯里最幸福的一天。右脚的伤仍未好,但绿萝在浴桶里散了些药粉,说里面全是名贵的中药和滋养美容用的香精,是专门为大户人家小姐受伤后沐浴用的,不但能很快愈合伤口,还能不留疤不留印子,皮肤光滑如初。
哪个女孩不爱美啊,右脚的伤口虽然每天都敷有金创药,但总不尽人意,当包包听到这药粉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时,也是否有做广告的嫌疑,将一整瓶红色的药粉全都倒进了浴桶里。
绿萝有些吃惊,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包包,小嘴张成“○”型,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象牛眼。
“绿萝姐,不要这么小气嘛,只是泡泡澡用,下次不会再倒这么多了。”包包看着手里被倒得干干净净的空瓶子,有些不好意思,被绑的生活已经够不快乐的,偶尔的点小东西犒赏自己,当然不能客气。
绿萝接过空瓶子,没有说什么,开门准备离开。
包包突然抓住绿萝,轻声问:“嫣儿这几天都没来——她今天会来吗?”
绿萝不解的看着包包,没有立刻回答她。包包见她脸上还有疑虑,又说:“这里就绿萝姐对我最好,你不会把这药粉的事告诉她吧。”
原来包包是怕绿萝把她用光药粉的事告诉嫣儿,怕嫣儿借机又发难,绿萝表情复杂的笑笑,说了一声好,转身关门离开。
包包把门从里面闩了起来,她看到走廊上站着一排护卫,应该是看守自己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有身份,洗个澡还派这么多人看着,又没长翅膀,就算有也是插翅难飞。
先是清洗干净头发后,包包躺在另一个干净的浴桶里泡澡。红色药粉混在水里变成了妖娆的粉红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很暧昧。包包小心的将有伤口的右脚放进水里,果然没有刺痛的感觉,反而有些痒痒的,也许是伤口在复合的原因吧。水面上飘浮着的玫瑰花瓣,有股好闻的清香,但不止是花香,还混着药粉的香味,变得浓郁芬芳。
包包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曲,管它天塌下来还是地陷下去,现在洗澡是最重要的事,是天道。
浴桶的最底层是架空的,里面放有烧红的木炭,不愠不火的保持着浴桶里水的温度,也加热了房间里的温度。虽然已是夏天,但在这样的浴桶里泡着,象泡温泉一样惬意。兴奋过后的包包,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最后歪在浴桶边睡着了。
有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包包觉得快要窒息而亡时,才梦乡里苏醒过来。
“呜呜呜。”包包反抗着,浴桶里的水也因为她的挣扎溅出了许多。
“别怕,是我。”很熟悉的声音,包包安静下来,只见他又说:“我的蓝寂,我现在放开手,你别叫。”
包包点点头,大手放开,转头过去,果然是蓝寂。
“你怎么找到我的?”包包轻声的问,用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外面的人看守。
蓝寂笑笑,说:“你身上还有凝香,你大哥二哥利用这个找到你的,但是他们还有其它事要办,所以派我来了。”
“夜呢?”包包犹豫着,但还是问了他。
蓝寂轻蹙眉头,两道浓黑的剑眉紧紧的扣在一起,显得很不开心。包包有些心虚,她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跟着传声铃去找你了,但马上他就会过来与我会合。”蓝寂说完,从床上拿起包包的衣服,说:“快些穿上衣服,随我走。”
包包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泡在浴桶里,虽然飘浮在水面的上玫瑰花瓣挡住了水下的风景,但这种情形还是很尴尬的。蓝寂转身过去,包包快速擦干然后穿戴完毕,准备与他逃跑。
“等一下。”蓝寂突然说道:“你用了什么泡澡?”
“绿萝给我的一个药粉,她说我脚上有伤,用它泡可以愈合得快一点。”包包伸出右脚给蓝寂看脚上的伤痕,却发现皮肤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她用手擦擦,还是有,再将水袖全部挽起,两条胳膊上也全是淡粉色,象情动后的红晕,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的。
蓝寂走到她身边,闻了闻,说:“你泡了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这水总是温热的,我觉得舒服就泡久了些。”包包觉得有些不妙,她抓住蓝寂,说:“男妓,有什么问题吗?”
蓝寂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说:“先吃了这个再说。”
包包听话的吃完药丸后,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她还没泡好澡吗?”
是嫣儿,大白天真是不能说人名,刚才才提起的人现在就出现,比什么都准。包包也顾不得问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就抓住蓝寂的手,说:“嫣儿好恨我呢,我们还是快走吧。”
蓝寂解开身上的腰带,将包包与自己绑在一起,说:“抱紧我,别掉下去了。”
说完,一个提气,施展轻功从窗外飞了出去。
窗下有几个尸体,应该是蓝寂闯进来时所杀的,包包有些惊心,自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几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死尸,江湖是多么的可怕,而自己又是怎么被卷进去的?
蓝寂一手揽住包包的腰,一手扣住暗器,回手一扬,阵阵针雨撒向追赶而来的护卫,不少人应声而倒。包包有些纳闷的看着蓝寂,以前从未见过他执过什么兵器,难道他的武器就是暗器,是那细如牛毛的毒针?
“别分神,抱住我。”蓝寂根本没有看她,他正全力施展轻功逃跑着,包包的份量并不轻,抱着她蓝寂的速度明显受影响,不能一心两意的照顾包包,环住她腰间的手也因为发射暗器而松开,合靠那绑住她们两的腰带,和包包搂住他脖子的力量。
包包见身后追来的护卫越来越多,隐约间还看到嫣儿的身影,心中大骇,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