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帝阙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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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帝阙凰图-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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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激动,提剑就朝殷圣钧走去,沈又宸大惊,指挥禁卫军们围堵上去。众人直接将殷东漓擒在地上,那一个还在拼命地挣扎着:“就算你怀疑我,可降香又有什么错!”

殷圣钧却愣愣地站着看他,降香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了吗?

第122章 亲人

(商枝篇)

自那日练字未果后,雪英说我越发地沉默寡言,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只是不由自主便会想起脑中那些琐碎而又想不通的事,还有妗儿的死,故此便不愿多说话罢了。

雪英怕我身子累垮,还特意熬了补汤给我喝,我吩咐她搁下,便让她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长孙夕雪又来了,趾高气扬地告诉我她才是要肃王府未来的王妃,即便我比她先入门,今后见了也得喊她一声“娘娘”。

哎,我真是不愿同她计较旄。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说话,又惹怒了她。

抬眸看她一眼,她像是吃了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大约是怕我又猝不及防地打她吧?我忍不住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长孙夕雪一双明眸撑大了看我崴。

我想了想,认真问她:“你烤过红薯吗?”

她轻蔑道:“低贱的东西,谁爱吃?”

我又问她:“那你在泥塘里挖过泥鳅吗?”

她两条秀眉都快打结了,像看个乞丐一样的看我:“脏死了!”

我继续问:“玩打水漂呢?”

她哼一声:“这哪是大家闺秀能做的?”

我笑了:“却都是阿翌喜欢的。”

话落,长孙夕雪蔑视我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人匆匆忙忙就跑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至少这几天内南宫翌的这个小表妹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雪英吃惊问我道:“公主怎同郡主说这些?”

我笑着反问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雪英尴尬笑一笑,随即摇了头。

入夜,遣退了所有的下人,连外头守夜的丫头都让我赶走了。雪英起初还不放心,我笑着道:“都锁着呢,难道皇后娘娘还怕我跑了不成?”

雪英大惊失色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公主夜里叫人。”

我将门关上,道:“我没什么事,都下去。”

门锁又上了,我和衣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望着青纱帐顶出神。

外头的脚步声渐渐散了,四周静谧非常,唯有门外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不止,在门窗上微微晃动着光。

这几日我总有心事,夜里越发地睡不着了。

身边更是两个说心事的人也没有,我兀自又想起昔日在西楚的时光,想起跟在我身边两年多的卷丹,那时虽也总防备着她,可同她聊天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如今,连这也不可能了。

我又叹了口气。

忽然,房顶上似乎传来“咔”的一声,我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南宫翌留给我的两个影卫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这个我知道,难道那两人不慎踩碎了瓦砾?

这可不像是高手会做的事。

我才想着,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自窗外落下,接着“砰”的一声响,随即又紧接着一声“咔”,门锁落地,一人径直冲了进来。

我大吃一惊,正要喊人,却见那人疾步过来道:“公主,是我!”

望着面前取下面罩的男子,我惊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东子!”

他利索地将架子上的衣服取了,直接丢进来,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穿上,少爷在外头等你。”

少爷……薛玉宁来了?

此刻,我来不及多想,只得快速地穿好衣服跟着他出去。外面廊下,一个影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个人想来也已被制服。

我心中震惊不已,东子虽有一身功夫保得薛玉宁周全,但要说他以一敌二对付南宫翌的影卫,那根本不可能。

东子停下脚步,低声道:“属下得罪了。”

语毕,不等我回答,他已揽住我的腰跃上房顶。夜幕中,踏着凉风离去。

我的心思转得飞快,我要南宫翌去找薛玉宁让他来见我,可今日见东子的所作所为,薛玉宁来此根本就不可能是南宫翌传话,再说,南宫翌还未抵达留京……

我紧张问道:“玉宁哥哥带了谁来?”

东子低声道:“少爷有分寸的,来的都是从前老爷的旧部。”

是东陵人……我终是松了口气。

眼下宫门已落锁,也出不了城,东子带我闪进了一个胡同,然后敲开了一扇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人,她看一眼东子,忙侧身让我们进去。

很快,后面又有两个蒙面男子入内,想来便是东子口中的人。

此刻我没时间纠结于此,跟着东子行至里面,西侧的屋子点着灯,有身影映在木窗上。东子径直推开门,开口道:“少爷,人带来了。”

薛玉宁转身看向我,一身素雅长袍衬得他越发地清瘦了,生活在陌生的环境大半个月,于我来说已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亲人了。

“玉宁哥哥!”我疾步走向他,还有些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他亦是过来,伸手抚上我的双肩,细细打量着我,蹙眉问:“他们打你了吗?伤你了吗?”

我微微一愣,随即忙摇头道:“我在阿翌的府上,怎么会有事?”

他的面色却冷了:“没事他们怎么会锁着你?南宫翌他怎么能让他们像对待囚犯一样对待你?”

我赶紧解释道:“阿翌他不知道。”见他还要说,我只好抢先道,“先不说这个,我托阿翌去西楚找你的,可见他还没找到你,可你怎么就知道我来了南秦?”

他紧蹙的眉宇微微松了些,低声道:“那次南宫翌突然离开镐京而没带走沈宸的时候我便猜到事情有变,于是让人沿途暗中跟随。”

原来如此!

他又看着我:“你让南宫翌找我什么事?”

我拉他坐下道:“是事关五年前东陵亡国的事。”

他的神色凝重了,朝东子看了一眼,东子会意,转身出去,顺道带上了房门。

我将知道的事实仔仔细细同薛玉宁说了一遍,他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所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死就这样算了?槿儿的仇也这样了了?我东陵的国土就这样让给西楚了?所以你不要报仇了?”

他一问接着一问,我急着拉住他的手:“可这不是殷圣钧的错,他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呼吸声沉了,“只是顺道接手了这到口的肥肉?桐桐,你怎那样糊涂!他是西楚的皇帝,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不!”我惊慌地摇头,“冤有头债有主,那件事不是他的错啊!是他父皇和晋王,可……可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

薛玉宁看我的目光冰冷,他起身逼视着我一字一句道:“那就父债子偿!”

父债子偿……

我听得胆战心惊,扶着桌沿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薛玉宁重重一拳落在桌面上,愤恨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槿儿的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我不禁又红了眼眶,我知道他有多爱六姐,爱她爱到不惜自己去死。可他选择了死路,却仍是没能换得六姐的生,这种痛,我明白的!

“玉宁哥哥……”

“桐桐。”他没有再怒斥我,看我的眼底弥漫着悲哀,声音也带着颤,“你知槿儿是怎么死的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半晌,才喃喃答:“不是说寝殿走水吗?”

当日南宫翌冒险带我入宫,我在看到我的小侄子被拖出去的时候便吓得昏死过去,后来是如何出宫的我早已记不清。而六姐的死,亦是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说是宫乱时,也不知谁碰翻了火烛才引得火势蔓延……难道,竟不是吗?

我有些畏惧看着面前男子,希望知道那个答案,心里却又害怕。

他的脸更苍白了:“她本可以不用死的,是殷圣钧引兵直入,扬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她回西楚,做他的王妃!槿儿不愿委身于侵略我东陵的仇敌,这才命宫人引火烧殿,她说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东陵!”他怕我不信,继续道,“住在这里的人原是东陵的宫女,她拼命逃出皇宫,是东子趁乱救了她,这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事后我让她来南秦,本是想让她来伺候你的,后来我以为你也遇难,却不想你竟去了西楚!”

我只觉喉咙干燥的很,艰难地吐不出一个字。

错了,这一切都弄错了。

所以殷圣钧才说是那些宫人要杀六姐,他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薛玉宁过来拉住我,愤恨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殷圣钧的错!他根本就不爱槿儿,是他逼死了槿儿!”

“不,不是的!”我慌乱握住他的手,“事情不是这样的,殷圣钧错把六姐当成了我,所以才要对六姐说那些话!玉宁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同他其实早就相识!是我不好,是我没告诉他我的身份,让他错以为我就是他的未婚妻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不是要逼死六姐,他不是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句“我是德阳公主的侍女”竟然引发了后面这么多的事,早知如此,打死我我也不会这样说啊!

薛玉宁用力握住我的削肩,我痛得皱了眉,闻得他厉声道:“那又怎么样?还是他害死了槿儿!”

痛失所爱已让他渐渐失去了理智。

我忍住痛,脱口道:“玉宁哥哥你听我……”话至一半,我猛地想起什么,怪不得我刚才听他的话觉得有些奇怪,我说我和殷圣钧早就相识的时候薛玉宁没有觉得好奇,更没有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难道……

“你早就知道我和殷圣钧认识?”我震惊地看着他,他的眸子略微一缩,那神情分明在告诉我,我的猜测的对的。

犹记得我同他分开五年后初次在宝春堂相见时他问我的话,他说“你可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你是一个人去的吗?我还以为你会和妗儿一起去”……

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的确应该是贵妃娘娘生辰那晚,而去衡州我却并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还试探问我是不是和妗儿一起去,所以那时候他就知道我把所有与殷圣钧有关的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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