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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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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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日清瘟汤,不是丹方是汤药,你们惯来好想到丹药上去。眼下城里炼丹药哪来得及,还是汤药实在些,各人领了回家熬煮即可。”阿容一边说着一边进来,手上还拿着九日清瘟汤的右手,这所谓的九日清瘟汤却实实在在不是卫朝应该有的方子。而是现代药方,只是阿容在了个卫朝失传的药方名而已……接过方子,谢长青仔细地看了几眼,也许是刚才服用的药效发散开来了,这时他觉得有些困倦,又把药方递回给了阿容说道:“声声,按你想的去办吧,只许成不许败!”

“是,只会成不会败的,你好好歇着,我就知道你会担心,赶紧拿了药方来给你看。现在药方也看了,疫症的情况也知道了,处置也告诉你了,你该歇着了。”阿容说着就扶着谢长青躺下,谢长青便顺着她的话躺好了歇着。

安置好了谢长青,阿容就去配药,她一路寻思着药方,一路寻思着到时候怎么配置,毕竟药材有限,要计算着城的人。看来还是要去采更多的药材才能成啊。

正在她出门时,外头忽然来了人说:“容药今.不好了,西城那边死了几个人……”

第209章疫症初定与不省心的人

一听说西城死了人,阿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又跟着来人赶紧前去看病故的患者,云木珠也是一路同行。到西城的时候,云木珠勇猛至极地冲在前头.这姑娘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云木珠姑娘,你先回来……”说着阿容就把手套和口罩递给了云木珠,一边自己也戴上了。云木珠就在那儿依葫芦画瓢,然后才跟着阿容一道进去里头看安置在敛尸房里的死者。

所谓的死了几个人,其实是一家子,仔细地查看过后,阿容长出了一口气:“不是疫症身亡,而是服了金针草,鲜的金针草有毒,要是和白叶鲜一块儿吃会送命。”

听阿容说是吃错了东西死的,云木珠也跟着放松下来:“容药令,你怎么知道是金针草和白叶鲜?”

“金针草有浓烈的气味,而白叶鲜和金针草气息很久都不会消散,你要走近了来闻也能闻得着。”阿容说罢就走出去,正走到敛尸房外要摘手套时,却忽然发现台阶儿下头长着一株紫色的小草,贴地而生似是地衣一般。

蹲在紫色的小草这上,阿容看了好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展眉,看得云木珠一边儿特奇异地问道:“容药令,你看紫紫草做什么,要吃得春上天儿,现在都老了,你没瞧花都开过了。”

拔了一株遍地紫,阿容脸上忽然有了笑意,说道:“这原来叫紫紫草,在卫朝应该叫遍地紫,卫朝的汤方里有一帖汤药名为普生汤,就是以遍地紫为主药。如果我没记错,遍地紫为主药的普生汤只有三味药材,这三味药材塘驿城里都有。云木珠姑娘,你知道普生汤所解何症吗?”

只见云木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对丹药熟一些,汤药…。。.不是说效不若丹药好,且不方便吗,所以我们都不怎么用的,更别说学了。”

一边抬了李护卫去安排人来拔遍地紫,一边回头跟云木珠说道:“如果是无法行功的普通人,汤药比丹药更好发散,见效更快,而且如小孩儿、老人身体较弱的话,汤药更温和一些。丹药是汤药之精粹,但行火更重,以后你用丹药也要注意一些。”“容药令,城里的疫症要是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去连云山学药好不好?”云木珠忽然提出了这个事儿。

去连云山学药?阿容又拔了株遍地紫,然后就揣着手里那把草药侧里瞥着云木珠,那眼里的表情就不言而愈了:“你到底是为了学药才去连云山的,还是为了周毅山,而且你可是王女,怎么能随便出离国去卫朝,你可得知道,现在卫朝正在和离国打着仗呐!”

这时云木珠也蹲下来拔草,一边拔着一边说道:“都为,至于我怎么去那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而且我去了,保准和卫朝不打仗了,管保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从前还商量着让我去和亲咧,我才不去,谁知道你们那个皇上是圆是扁,是好看还是满脸麻子。”

……云木珠这段话儿,让阿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其实特想给这姑娘做做心里建设.告诉她周毅山就是那个不知道是圆是扁,是好着还是满脸麻子的皇帝!

但是末了阿容什么也没告诉她.只说道:“那你安排吧,连云山开着门迎各国来使入学,并不拘哪国哪处。”

处置妥当草药,其实说来疫症好看,真正难办的却是谢长青身上的伤,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伤得这么严重。阿容后来想问,却见他伤得连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儿来又只好作罢,连云山的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阿容天天焦急得等着。

好在谢长青的伤情一直稳中稍稍见好,伤口已经不像初时那么吓人了,毕竟是药王所传的还魂针,总不能半点效不见:“声声,别着急上火,等着便是了,总会来的。”

“你倒真是神仙,这要生要死……”说到死这个字儿时,阿容立马捂了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看着谢长青,那模样儿别提多逗了。

见状谢长青漫漫淡淡地笑出声儿来,看着阿容只觉得胸口倍加温暖圆融:“这要生要死的时候还不着急是吧,声声,我这是充分地相信你,有你在我这条命总丢不到哪儿丢。”

这话说得阿容声儿一噎,反驳的话就说不出口了,这谢长青就这时候了还不忘堵她的嘴:“伸手来,今天还没切你的脉相,你说是我的病患,可是一点儿也不配合,切个脉都非得要我三催四请不是。

“每天的脉相都是一样,你看了只会更堵心,声声,有时候要适当放一放。人啊,不经生死总天真,这话……是你说的吧!”瞧瞧,谢长青又在这儿用她的话堵她了。

瞪了谢长青一眼,阿容特无奈地摇头,却还是执着地拽了谢长青的手腕,一手切在脉门上,脉相确实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其实你想错了,我看了跟昨天一样只会更安心.既然你老拿我的话来说,那我就再说一句——不退步就是进步。”

见阿容低头,发丝扫过指尖,谢长青不由得心头一荡,便不由得伸出手指了撩起阿容的一缕发丝嗅了嗅,便有淡淡的药草香气发散出来。这样的香气,久已经不曾在呼吸间涤荡了,猛地一嗅他不由得拾头看着阿容:“声声,谢谢!”

“你不出事儿,我就谢谢你了。”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来,阿容这才看到谢长青那如同温泉水一样的目光,柔柔暖暖地似能让人沉溺进去。松开了手,阿容扑进了谢长青怀里,莫明地这时竟觉眼睛有些酸涩:“长青……以后不要再让书信带着血了,那封书信到现在我还不敢看,你……”

话说到一半,却见谢长青伸出手来冲阿容说:“信呢?”

于是阿容就从信袋里掏出信来递给谢长青,说:“我一直没敢着,就怕你写得是什么来世今生的话.我可接不住。”

接过信笑了笑,谢长青从这些小处看出阿容偶尔的柔弱来,这姑娘性格多坚韧,但骨子里却终还有些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声声,我念给你听。。。。。。”

“一别数月,声声向来可好,营中一切可安。写信时正月上中天,今夜的月色分外好,月亮从云里一出来,不像是你的笑脸儿一样。声声啊,我又发现几样儿不常见的药材了,我已经采了些让人晒去了,回头让人带给你……在营中要多着人安排各项事宜,切莫劳累着了,注意饮食起居,等过些日子我们回来,咱们再一起回京去……”

后头的话多缠绵,甚至提到了婚事,还写了一些婚礼的详情,阿容听得是即脸红又觉心里欢喜,听完禁不住轻拍了谢长青按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淡想到你也这么花言巧语的,我可算是听着了,长青……你该不会把你这辈子该说的好听话都说完了吧。”

“你要是想听,以后我把这信一天给你念上一趟。”谢长青说笑间把信儿又折好了放回信封里,又塞回了阿容袖袋里,接着便顺势揽了阿容的肩往怀里靠了靠。

“那可不行,得翻着花样儿来,这一封信你天天念,那我可吃亏了。”阿容的心里终于安稳下来,这活蹦乱跳表面神仙儿,暗里稍显不正经的谢大公子又回来了。

正在俩人温情脉脉的时候,外头李护卫忽然跑了进来,一路喊着阿容进来的。进来一看这俩亲密得哟,李护卫连忙“啊”了一声又赶紧退出去,在阿容脸红得不行尴尬得不行时李护卫还来了一句:“爷、容药令,我可以进来了吧,是连云山的药材到了,正等着容药令过去清点呐。”

一听是药材到了,阿容大喜过望,连忙挣开谢长青的怀抱说:“你在这坐会儿,我去看看药材,你可别乱动,等着我给你炼大还阳丹。

药材是去药房里清点的,请点下来发现各项药材都足了,还送了一些疫症相关的药材来,这满满几大车的药材,着得阿容满脸喜色。就连佟药令和云木珠也是撒着欢地看着药材,两人都跟着一块儿高兴:“我立刻去配齐毛疫所需的药材,这下塘驿的疫症可以收得更快了。”

“那我也去帮佟药令,容药令啊,你紧着去炼大还阳丹,我还等着看这丹成时怎么个神奇法呢。

据说大还阳丹成,天边会有彩云呐。”云木珠说着就支使人帮疫症要用的药材,然后就和佟药令一块儿走了。

其实云木珠只要晚走一点儿,就能碰上一个她极其想见的人,她心心念念去国别父也要去相见的而这个人,莫明地阿容现在见着眼晕,不但眼晕还头疼,很久不疼的脑袋这下又开始一阵阵胀疼了。她整理完药让人送到炼药房去时,一出来就在门口遇上了满眼是担心的——周毅山!

于是阿容惊惊了,指着周毅山说:“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堂堂一国之……怎么能随意跑到这里来,你也不怕到时候挟了天子以令诸候!”

周毅山这人…。。.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孩子们,我出院喽~~~~~~~下月恢复双更喽~更新定时喽~生活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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