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可能还有黄地生,阿容就忽然很想知道,这里曾经待过的那位药女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人。
玉节草很小,黄地生也很小,所以找起来也麻烦,阿容一看这么大地方,她没找多久就累了。
正在她要回转身找人一块儿找的时候,一转身似乎是看到了点儿东西…
第262章 黄地生的变化与野毛子
黄的杂草底下,长着些细细小小的草叶子.嫩生生的如同结露,正滚着圆圆的珠子,却不是水珠是种子。如水一般凝聚着.中间包裹着一颗小小的芝麻状黑色种子。
细细看一下,会感觉像是单顶的火龙果种子,但还要更小一些,阿容蹲下来看了很久,愣是没想出来它叫什么。
贴地而生的药材少有和马地子一样把种子长在叶片上的,而且她脑子里的药材顶得上卫朝的药典,所以她不知道这样东西的可能性非常小。
“唉,又不是黄地生,先采一株回去.管它是什么,总会有用的….”阿容拔了一株无名草然后准备起身回长青园去.就在这时候硕大一只肥猴趴了过来.差点把阿容给推泥里。
没好气地叫了一声:“野毛子.你个野性难驯的.跟师公一块儿回来了?”
只见野毛子“吱吱”着抓耳挠腮.一副兴奋极了的模样,那要是会说话,这时候想说的肯定是:“你哪里去了.我可想你了。”
这兴奋劲儿让阿容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顺了顺野毛子的毛,阿容又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你可不能再随便乱吃东西了.你现在可是只有年纪的猴了,再吃下去将来跑都跑不动。”
也许是知道阿容在训它.野毛子背过脸去“嗤嗤”地做着鬼脸.就是不理会阿容。
忽然间阿容想到了点儿事,遂从袖袋里掏出画了黄地生的纸摊开在野毛子眼前,然后指着画儿说:“野毛子.你有没看见过这个呀.你如果能把它找出来,我采乌芝给你吃。”
看着阿容手里的画儿,野毛子一会儿上蹿下跳,一会儿蹲草垛子上揪毛,重得这些动作很久以后.野毛子忽然从草垛子上蹦下来:“吱吱……嗤……”
见野毛子这动作,阿容就大概知道有戏了:“哪儿.是这个吗.你要带我去啊?”
又“嗤嗤”了两声,野毛子拽着阿容的袖子往沙地深处走,再过不远处就一处荒山,因地相对干旱又没有水流经.这里除了春天能长出野菜来,还真没啥药材。
从前阿容来过这里,这山上的草做席子很好.用来烧也不错,冬天烧炕再舒服不过了:“野毛子,在这山上吗?”
野毛子当然不能回她的话、只扯着她往山上跑,走了好远一段路,直到它和阿容都气喘吁吁一步也是不动了之后.野毛子才终于停了下来。一人一猴动也不动地躺在下草上,这会儿,天下正是阳光柔和,洒在枯黄的草叶上呈一片金黄之色.灿烂又漂亮.而且草叶还有很天然的香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黄地生者,草木之夷,不喜肥沃.只守岔地、妄烽秋至.百草逆凋,唯黄艳生,华香正威。伏微之躯.不出不昧.若此性情.时人寄习……”这是黄地生的备注,阿容一边念着一边想.这时代的人真能侃,一株草木见。
在阿容念着的时候,野毛子终于撮过劲来了,然后就在阿容身边刨起土来,那沙石并着尘土一块儿飞扬,阿容在旁边就被呛着了。爬起来瞪了眼野毛子,阿容挨个上风的地方继续躺着。
躺下不多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野毛子没刨食儿的爱好,它要吃什么通常都是找最方便的下手,田地里随手可得的为上.耕上的次之.地面以下的基本不考虑。
然后阿容就“嗖”地一下站了起来.蹲到野毛子身边问道:“野毛子.你在刨黄地生?”
这时野毛子表现了它做为一只高高在上的药猴那高高在上的一面.瞟了阿容一眼,啥也不说继续刨它的小地.刨得尘土飞杨更加起劲了。
当谢长青循着指引来时,就见阿容和野毛子一块儿蹲在士土飞扬里,头发上身上全是土渣子,她却是浑然不知。甚至还带着几分兴奋劲儿。这表情配上这场面,谢长青不由摇头.自家娘子啊就是这么个随性的。
“声声啊!你怎么在这里.外山送了批草药过来,程药师那边也安排了人过来,就快到山里了。”谢长青自然而然的在阿容身边蹲了下来。野毛子或许是见了谢长青来了.没好意思刨得那么用力了.再加上有微风吹来,尘土是半点儿也没沾到他身上来“就这会儿阿容也不觉得自已有多邋塌.扬着眉就跟谢长青说:“能不能先等会儿,看来野毛子快把东西刨出来了,我拿黄地生的画样儿给它看了,它就领着找到这里来了。”
听阿容这么说,谢长青忽然有种冲动.想仔仔细细地看若阿容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声声,野毛子确实能找着药.但你也不能指望它按着画像找啊!”网可是阿容却信野毛子,毕竟当年初来月信时.可是野毛子领着她去吃了果子,而且谢长青还说过,野毛子当时能准确形容出她的病症来:“试试也没有关系嘛,试过了不行至少也知道这茶路不通.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你总有道理。”谢长青就随她蹲着.倒也不急着催他,孩子这时候可以吃点儿辅食了,也不用每天尽着找她“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野毛子终于挖完了沙士开始往里头掏了,掏了会儿只掏出一些草根子来。草根子堆得多了后。还是没见什么有用的,就在阿容都快失望的时候.却猛见野毛乎掏出一个块状狠块来.“嗤嗤……”野毛子蹦着把手里的块状根递给了阿容.指了指这个.又指了指阿容还揣在手里的画样儿.见阿容没反应它又自己拿过来,指着画样儿上的叶和茎还有根一通乱“吱吱”。
看着手里的块状根良久.猛然间阿容反应过来了。这是黄地生,具有药用价值的部位。捧着手里的黄地生阿容自己都难以置信.她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没想到这真能成:“长青.是黄地生的根.还真有.我就说在哪里着过,以前我在这山下挖过野菜。”
挑了一点汁液闻了闻,果然是上古药书上所形容的气味:“确实设错,都和上古药书上提到的相符.只是黄地生这时候应该还有枝叶在地面以上,这里一点都看不到。”
这时阿容指了指旁边一颗长得不怎么低矮贴地的草说:“我觉得它倒有点像黄地生,本来应该和马地子差不我.但是现在高了些枝叶大了点。
这会儿阿容想起了进化论.毕竟上古时期离现在约是千余年了.总会有微小的变化,何况黄地生变得并不算太离谱.只是高了点.枝叶更繁盛了点。
“但是性味归经都没有变化,看来药材还会随着时间变化。”谢长青琢磨着这其间的事,总觉得有些新鲜。
忽然间,阿容又想起了一茬儿:“不.长青.不同地方的同一种药材都会有微小的区别,草木会因地而有微小的改变。连云山再怎么干旱的荒山,也比上古时黄地生生长的地方要更湿润一此.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它更繁茂了。”
她的话让谢长青短暂地沉默.其实阿容自己也沉默,她老爱拿从前的记忆重叠到现在,所以不免有时候要出些很小的错误.所以她才一直小心求证,没想到还是会有想岔的时候。
“看来这山上有不少黄地生.把这株样本带回去.待会儿让各山都来认认,各自回去找一找,连云山应该不缺这东西。”谢长清说着就把阿容扶了起来,从她袖袋里抽了手帕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脸.那灰尘呛得阿容在那儿咳嗽。
“嗯,那我们先回主山去,你不是说外山和程药师的人要来了嘛.我还得先沐浴更衣了才行。”阿容这时看着簌簌落下的尘土.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遭遏有多脏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在思考黄地生植株变化的事,阿容倒是能理解,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变化.难道跟人口普查似的。十年来一个新的图形画影?
而谢长青则比阿容纠结多了.首先这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他从前没接触到过,再者这样的现实摆在眼前了,应该怎么应对。谢长青到底没有那么丰富的历史可以借签,所以他这会儿还有些理不出头绪来。
好在谢长青没理多久的头绪.阿容就把自己想到的解决方案说了出来:“长青,以后每十年进行一次药材查证吧。每十年从新整理一次药典,有改变就记录下来.没有改变就照旧。”
发行专业类典藉,那可也是个进项,阿容这时忽然看了身为当家主母的感觉,咱得挣钱,毕竟现在没有财政拨款了。
一听阿容的话谢长青就琢磨着,她的提议确实是能成的:“十年一查,重新整理药典……这方法倒是可行.不过十年还音太过频繁了,到时候和药师们商量着再议。”
两人快到主山时,忽见徐少南过来说:“爷.工部的官员来了。”
逛了街,脚疼,于是又被勒令不准出门了……我杯具!
昨天有亲爱滴读者短我问脚有没有好些.答:全好了.就是走路太远的话手术的刀口还是会疼!
顺问,最近错别宇有没有少点儿
第263章 连云山的家不好当与雪上加霜
工部的官员来自然是为了粮食和菜,这些天工部的官员一直在连云山附近各地实地探访,因为还不敢惊动百姓,怕引起恐慌,所以事情一直在很缓慢的进行。这天工部的官员终于确定,连云山附近的米粮和菜蔬但凡是结种结果的今年都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欠收的情况.其中以豆类最为严重。
当工部的官员把最终的结果递给谢长青时,面色都带着几分沉重:“除了连云山方圆百里之外,我们还请各地协同查访,返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各地的情况我们也整理好了在后头。”
而这会儿谢长青翻着也同样脸色不好:“豆类欠收的话,明年的油米就得翻着倍的往上涨,这消息今年倒是还压得住,明年再欠收就肯定压不住了。各类米粮向来库存有限,各处的官仓都没囤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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