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头,谢长青拿野毛子没什么有效的法办法,好在这时候闻讯而来的药王和黄药师都来了,一看野毛子成了这样儿,那叫一个心疼哟!
“毛子,你这是怎么了,按说你得活蹦乱跳得好好的才对啊,”药王算是最舍不得的人,陪他渡过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儿,野毛子无疑锦上添花的花!
这时黄药师上下看了说:“舅舅,我早说了不该让他随便吃东西,你看这整个一个吃坏了东西的样子,还不知道吃的什么药材,它可真敢吃。”
所谓关心则乱,药王有些不相信地说:“吃坏了东西,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着它就像是不行了。”
“对,我也说是吃坏了东西,不知道黄药师大人看出来是什么了没有?”云木珠这时候忽然冒出声音来了。
这时药王问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这话明显是问黄药师的,黄药师擅解毒,吃成了这样肯定得是中了毒呗:“关键还是得知道是什么药材,如果不知道是哪样儿解地一样麻烦,见症解症见药解药嘛!”
“先别说了,灌点甜茅根和青豆汤先缓解一下,看看能不能催吐,先吐出来再说。野毛子,早就说了你别乱吃东西,你总是不听。”阿容说着就赶紧去备青豆汤,其实就是甘草绿豆汤,有解毒的作用。
备好了青豆汤回来灌的时候,阿容却忽然在野毛子的嘴里拔出一根杂草来,这杂草一一没见过啊。这段儿阿容看的杂草都能编本书了,所以她很细心地把那杂草留了下来。
她有种预感,这就是草疫的症由所在,卫朝要展开除草运动至于她自己的事儿,她却半点没预感到……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看一些事清楚时,就必看另一些事糊涂,更何况身在其中,便得应一句话一一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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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神仙的不忍心与结发绾同心
好在野毛子只是吃坏了东西,要不然这老老少少小小都得难受得很,最后等野毛子醒了,众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晚上青尘和青迟睡后,阿容就坐到谢长青旁边帮着他处理山里的事务,她自己也有事儿要处理,那根杂草还没我着原株呢。
“长青,去沐浴吧,忙了一天你也累着了。”这会儿阿容已经洗漱好了,只等着把事儿处理了再去歇着。
“嗯,那你把手上的事处理了去睡吧,我沐浴出来也该睡了,今天这事儿闹得真是操心。”不仅是指野毛子的事,还有云木珠,想起来谢长青觉得待会儿应该跟阿容说说这事儿,自己说清楚的总比将来无意间得知了要更好。
因为这时候把后头改成了孩子们睡的地方,所以沐浴的地儿就改到了另一件屋里,谢长青得绕出去再洗漱。
这夜里有弦月,半隐半露地洒着光,投照在枝叶上遂是一片亮幽幽的白光,谢长青就在廊下站了站。就在他站的时候,侧门洞里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谢丧青遂看过去,也不知道是黄药师还是药王或者云木珠。
今天大家伙儿都在长青园一侧的客院里歇着,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好了正出来活动的野毛子,谢长青看了看不见出来,就喊了一声:“毛子?”
要是野毛子就准得“吱吱”叫着蹦出来往他怀里蹭了可却没见出来要是黄药师和药王也不至于会这样于是答案只有一个:“云木珠姑娘?”
树影月色之中的正是云木珠,她本来是睡不着想起来先走走,没想到正好碰到了谢长青,再想起白天的事儿不免有些尴尬。心里也知道,这要是被阿容知道了,肯定得责怪她。
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就像谢长青说的,习武这人对这类药是有抵抗能力的只要她稍稍心神坚定一些就不会这样。
“平郡王。”云木珠想了想还是从树影之后走了出来,总是要面对的。
“睡不着?”谢长青见她这态度就知道她在为今天的事尴尬,遂笑了笑问了一句。
谢长青总是这样惯于柔和温软,表现出来的总是如神似仙的一面,安抚人心是再有用不过了。只是有的时候,过于的如神似仙不免要让人念起一些不该生出的念头。
这时月色朦胧之中的谢长青面向月光站着那清俊的神采从来不曾改变过,即使巳为人父,他的气度一直是这般出尘。
只一瞬间,云木珠有些失神心里又不免感慨:“这么好的男人,黄花朵儿要懂得珍惜才好。”
“嗯,不怎么睡得下发生太多事了。”云木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回离国去了,这里的事渐渐地会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比如眼前的人,比如宫里的人,都不在她所能控制的范畴里,混乱得自己也厘不清自己的想法。
“别太放在心上,事情总能过去的。”谢长青安抚地说道,声音如和风弥漫开来,在月色之下更显得动听。
低下头拧了拧自己的手指,云木珠知道自己应该走了:“平郡王,白天的事是我不安当,还请你多见谅。”见她这模样,谢长青说道:“不碍事,你也是为药所迷,不应该怪你,只是以后用药要小心些,再不可出这样的差错了。”
这时阿容正捧着谢长青的衣服走在廊下,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云木珠的表情也看得真切,她不禁在想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有些怪怪的。
等她走近的时候,云木珠已经离去了,临走时看了谢长青一眼,那幽幽地眼神阿容岂会看不懂内容,她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就昨天云木珠念叨的还是周毅山呢。
“长青,你连衣裳都不带,待会儿沐浴罢了看你穿什么回。”阿容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一定要忽略,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往坏处想。
看到了阿容,听到了她的声音,谢长青恍然觉得如一场梦醒了一般,在这样的月色下,在这样的情境之中她可以算来得恰好。也许来早一点他们会不知所措,也许来晚一点,他会忍不住想太多:“声声,刚才我就在想,今天早上的事应该跟你说一说。云木珠姑娘刚才来过,想必你是见到了。”
点了点头,阿容笑着说:“没关系,我信你。”
却见谢长青忽然之间摇头,定定地看着阿容说道:“声声,这句话我也常在心里这么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但是其实还是会计较,还是会在意。平时我自己说这句话觉不出来,今天听你一就明白了其中滋味儿。”
拂了拂额角被风吹乱的发丝,阿容咬着下唇:“长青,那你觉得怎么样才好,我一直是不太懂得处理这些事的,所以总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声声,到底要怎么样,我们才可以像从前一样。”
“从前……从前你是个心里除了药半点其他都没有的,天天好扮痴弄傻,却总让人觉得娇憨。”谢长青想起从前来嘴边的笑意便愈发深了起来,迎着月光看来却是一派出尘。
忽然间阿容却想哭,其实他们俩心底依旧还有一层真空,各自包裹着自己的心不让对方靠近,所以她不敢全盘托出,而谢长青也从未沾染上尘埃:“长青,到底还是我不好,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可以托付,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一直拒绝付出全部。”
侧脸看着阿容红了眼圈儿,眼波盈盈之中似要落下泪来,却到了还是被她强咽了回去,谢长青伸手拂过她的眼皮儿,叹了一声道:“声声,你总是连泪也不肯对我流,那一年雪中,看见了你的泪我哪敢转身就走。越是难受的时候越不肯露出真实的情绪出来,你总希望让人觉得你高兴,声声。。。你害怕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原本咽回去的眼泪,被谢长青这么一说却止不住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打湿了他的指尖:“我以为你喜欢看我笑的.我以为有些痛苦没有谁可以分担,我以为这辈子都有一些东西是必要烂在心里的。”
“傻声声……”谢长青终于还是动容了,本想就这样逼着阿容说清楚讲明白,他是个不肯糊涂的人,尤其是要相伴一生一世时。但是看着阿容就样似哭似笑,泪眼婆婆和模样,他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紧紧地抱住了阿容,谢长青想,或许这辈子糊涂些过也未尝不好,她不是常好说一句“难得糊涂”么。
静静地拥着良久,谢长青说道:“云木珠今天早上用药出了差错,把自己迷得糊里糊涂,差点拿我当成了皇上,这紧着扑过来,就在你到门口又转身去看野毛子的时候。
“我闻出来了,你衣服上有很淡的晚珠兰香气,加上金楦木和几样药材可以迷人心志。”其实阿容觉得自己的事儿在那天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个不在这儿,不是这时候而已。
最后阿容叹了一口气,仰面看着一脸疼惜的谢长青说道:“长青,这有可能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不如沐浴罢了,我们在床榻上慢慢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有足够的耐心,我能说上很久。”
“好。”
到最后这今晚上,他们什么也没有说,这一夜帷帐中,两人的肢体紧紧交缠,带着薄汗的粘腻身子似乎永远也不打算再分开一样。这一夜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急躁,他让她有些疼,而她的指甲也划伤了他的背,他们俩甚至从来没有这样缠绵过。等阿容软得如一滩水似地趴在谢长青怀里,连抬眼儿的力气都没有时,她想起了四个极不吉利的宇:“抵死缠绵……”
她把这四个字说出口时,谢长青敲了她的额头一记:“还有工夫说话,看来你还不太累!”
“不要……郡王爷还是饶了我吧,我错了我老实睡觉还不行嘛。”
阿容这时自己动一下身体都觉得酸疼难受,偏偏谢长青还一副神清气爽颇有余力的样子。
这就是体力上的巨大差别啊!
“好好睡觉,以后心里只许有我,脑子里只许想我,除了我不许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谢长青大掌轻拍着阿容光洁的背,语气里除了宠溺便是无奈与些许酸劲儿,更多的是难得显出来的霸道劲儿。
这时阿容伸出干净白嫩的手来,揪了谢长青的一缕头发,然后又搂了一缕自己的头发,笑眯眯地缠在一起:“从前我就听过一个词儿,叫结发绾同心,所以元配的夫妇叫结发夫妻。长青,不管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