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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话说有读者说这篇文是她读过的最差的,垃圾中的战斗机……
呃,既然这样,还是别勉强自己了,不读就是了。话说我自己觉得,好象也不是很难看啊。
第三十二章:天涯何处是归鸿(6)
一次,她被看管的官员责骂,一个少年轻轻地牵起了她。
“他们欺负你,你记住他们的样子,日后有机会全还给他们好了,哭算什么?”那个骄傲的少年即便伤痕累累还是带着那样的尊贵与肆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信与不屑。隐忍的女孩被这个俘虏脸上的轻蔑给激怒了。她处处与他争,无论是训练还是竞技,她总是要和他一比高低。于是总犯错,一起被罚,一起挨打。那个不笑的少年终于被她这有些傻气的倔强逗乐了,再美的阳光也比不过他如春天一样的笑。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即便是被罚的日子也幸福得如同花儿一样。长安的质子生活是黑暗的,没有尊严,没有未来,可是他们却是快乐的,给彼此希望与温暖。然而幸福的日子并不太长,管教他们的官员发现了追月女子身份,并企图侵犯她。她和星释一起杀了那官员出逃回南诏。
天朝大怒,逼南诏交出凶手,南诏王不得不献出镇国之宝月灵珠来平息此事。而失去了庇佑的追月,身体却一日比一日更差。但是,这一切,追月都不敢告诉星释。直到那一天,她终于油尽灯枯,星释才知道了真相。为了救她,这为骄傲的少年放弃了尊严,企求天朝开恩,归还月灵珠,可却遭到了拒绝。
她死后,星释永堕修罗,被仇恨蒙蔽了内心。他疯狂地学习南诏巫蛊之术,不顾反噬,他用最阴毒的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了灵力与武学的至高境界。他筹划一切,只为了向南宫皇氏报复。而她,却不忍再看到如今的星释。望川三年,黄泉水枯,她不能投生亦无法还魂,连梦都不曾给他一次。
“天上的星星是月亮的影子,我们注定要相随一辈子……”
追月悲凉地说道,世间惟有一个“情”字断尽人肠。
“你跟我讲这么多,我也不会原谅你星释的。若不是他,我和狐狸不用阴阳永隔,我死了,曜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吧。”我擦了下眼睛,这么没意思的故事,居然会听得流眼泪,没出息。
第三十二章:天涯何处是归鸿(7)
“我看到月亮了。”追月不理会我的抱怨,突然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阴间真的有月亮!”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破开,一轮皎洁的明月照亮了整个阴曹地府。六界之门打开了!我回头看追月,在月光之下,她的身体越来越淡,慢慢地化做了虚无,碎裂在冰冷的忘川。
“姐姐。”我喃喃自语,眼睁睁地看着她灰飞烟灭。
在月光之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被宁静包围。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似乎有不可知的力量牵引着我,走过奈何,踏过彼岸,转入轮回。我意识模糊地顺着声音前进,灵魂越来越轻,眼前是奇怪的世界,牛羊,湖泊,河流,大理寺,千寻塔,白云千里……
好熟稔的感觉,好像那里是我的故乡。
“阎王……不好了……”
“怎么了?”
“那小偷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还魂了……阎王,你别晕啊……醒醒……”
……
半年后……
南诏国
玉泉水顺着街巷蜿蜒流淌,一座座低矮的民房依山而筑,靠水而居。成片的纳西族小四合院的木窗前的摆着的各式盆栽,将整个桑川城布置得翠意盎然。时而会有提着裙子的少女,顺着石阶而下,鞋底敲打石阶的声音和潺潺的流水相呼应,配合着不远处妇人捶洗衣服的响声,听起来如同一出好戏。
桑川虽然不比南诏首府大理繁华,却依然透着山水情调。房屋绵延相连,依山傍水,各有风格,远远望去,飞甍凌虚,鳞次栉比。晨曦亲吻着每一个角落,路面的五花石,在阳光下也透着湿漉漉的幽暗光泽,如同被山雨洗礼过,纤尘不染,光滑得可以倒映出童子的笑脸。远方的山寺传来洞经古乐,应和着四方街挑担卖茶叶的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我在石拱桥上远眺满城风光,看那山风过处吹皱一池清水。苗疆的桑川,不是江南更胜江南。
“酥油焖全鸡,泥鳅钻豆腐菜,鸽腌斑鸠,一定要挑肥鸽子和斑鸠做!”我伸了个拦腰,这南诏国真是风景好!
第三十二章:天涯何处是归鸿(8)
我伸了个拦腰,这南诏国真是风景好!
“公子,咱们这里没有鸽腌斑鸠。您要的是格业究久吧。”小二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格业究久是什么东西?”哎,在南诏国也呆了很长时间了,就是搞不清楚那奇怪的菜名!
“煮茄子鱼。”小二耐着性子回答。
“那就让厨子多放两条鱼。”
“不是鱼,是有鱼味的菜。”小二有些不耐烦,我摆了摆手,管他什么菜呢,叫你去做就去做,本姑娘有的是钱。
恩,我现在真的很有钱,顿顿都能吃好的。那是当然的啦,我现在可是南诏国的长公主——追月。
“公主殿下,我们该回大理了。”正吃到一半,我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小声地问我。
“急什么?”本姑娘还没游山玩水,不,微服私访够呢!
“公主殿下身为南诏国的使臣,要去长安进贡的。”
长安,我咀嚼着嘴里的菜,果然不是鱼做的,一点味道也没有。我愣愣地吃着东西,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可为什么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疼一下?一直以来,我都逃避着不去听任何关于长安的消息,也刻意地回避“长安”两个字。在那里,我失去了我的幸福。
“告诉他,我明日出发,不过我需要一个故人陪我一起去。”我又伸了个懒腰,该来的总要来,该还的都要还。
……
“开门开门,雪辰快开门……”我劈里啪啦地敲着雪辰家的木头门,这南诏国的衣服穿得人浑身不舒服。我这身蓝白相间的羊裘衣服,最少有八斤重。衬衣、长摆大褂、粗呢氆坎肩和七星羊皮,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镶着珠宝的头箍,又重又硬,戴得我的小脑袋总是不自觉地望下垂,脖子又酸又疼。
吱的一声,门开了。露出的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比从前瘦了许多,勾勒出比以前更加干净明显的轮廓。或许是久居深宅的缘故,他的皮肤苍白得透明,看不到半点血色。
第三十二章:天涯何处是归鸿(9)
或许是久居深宅的缘故,他的皮肤苍白得透明,看不到半点血色。
“雪辰在里面,他不想见任何人。”他说完就要关上门,看也不看我一眼。
“等下,我是来拜祭拭琴的。”我想起雪辰如死灰一般的神情,心就一阵抽痛。
“多谢,雪辰不见外客。拭琴的骨灰和牌位都在望月楼,如果公主想要拜祭应该去大理,而不是在这里陪着雪辰对着空的衣冠冢。”烨的语气并不和善,尽管望月楼原谅了拭琴,但是并不承认拭琴与雪辰的夫妻身份,雪辰按照她的遗愿,没有将她的骨灰安置在了望月楼。
“如今的长安城已经被星释控制了,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已经不受南诏国控制。我需要你和雪辰的帮忙,对付星释。”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如果这话在去年跟我们说,我们所有人都会感激。但如今我们已经不打算理会这些,谁王谁寇,谁成谁败,也换不回失去的人和事了。”烨一脸的疲惫。
“南宫烨,你这个懦夫!燕京旧部不肯出来帮你,你就打算窝在南诏国和雪辰两在茅屋里过一辈子?你知不知道星释已经疯了,他随时可能会发狂杀更多的人的……”我不甘心地继续说,却发现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今的他比以前更隐忍,换了从前,恐怕早抓着我丢我出去了。
“让他们进来吧,他们吵到拭琴休息了。”雪辰的声音从屋内飘来,我得意地冲烨吐了吐舌头。烨眼睛一眯,刹那间神情恍惚,但片刻又恢复了冷漠。
“呃,我是来拜祭拭琴的。”我走进房间,拿起香,冲案上的灵牌鞠躬……不对啊……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我伸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灵牌,玉扇儿……这个不是我的灵位吗?
“放下,谁让你动扇儿灵位的?你相信不相信我会砍了你的手?”烨的声音如同响雷一样炸起,我吓得手一抖,灵位掉地上,吧嗒,裂成了两半。
第三十二章:天涯何处是归鸿(10)
“放下,谁让你动扇儿灵位的?你相信不相信我会砍了你的手?”烨的声音如同响雷一样炸起,我吓得手一抖,灵位掉地上,吧嗒,裂成了两半。
“你你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我我再赔……赔一个给你好不好?”烨的目光中有团火在燃烧,我在心里感叹大事不妙。我转悠着眼珠,脑子里开始思索对策。正在为难的时候,我注意到墙上一幅画。
“惆怅东栏二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画中一园梨树花开正好,风过处,琼瑶轻剪,宛如天涯泪。玉尘抛洒处,一位素衣女子宛在雪中央。她轻含朱唇,小小的面容被冻得通红,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四周。漫天梨花如雪,凋零了天地颜色,只有那女子脸上飞扬的神采点亮了整幅画……那,不是我当初不小心闯进梨园的情景吗?我一不自禁,念出了当年烨常念的词句。
“扇儿?你……”烨猛地抬头,目光中是难得的温柔。突然,他的眼又冷漠下来,“你怎么知道这两句诗?”
“你知道我起死回生过一次嘛,我在奈何桥边遇到了她,听她提到过这些往事。”我眼睛一转,又开始撒谎。
“她说什么?”
“我说……不是,她说什么啊……她说……她说她很感谢你在长安城外树林说的话,但是她已经是曜的老婆了。她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还是很讲义气的。所以,她要我跟你说:对不起。”我一边拧着衣服角,一边低头说着。对于烨,我始终心存亏欠,如今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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