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扬起马鞭,吕沛竹心里着急,马儿倒是争气,不一会便到了县衙门口。来不及等什么通报,将缰绳甩给衙役,就冲了进去。
下一刻,一班衙役飞奔着出了县衙,直奔泰昌号而去。吕沛竹冲着县大老爷一拱手,转身就走。大老爷弯着脊背在后头送:“公子放心,下官一定尽力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双失,就是一起失踪的意思。
不知道这么就拽出了这个个词。
猜这两人干什么去了?
先后私奔?
春光乍泄
几丈之外的泰昌号,前一刻还是安安静静的一派祥和。现在已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不出意料,酒庄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翻了一个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领头的捕快过来报的时候,吕沛竹竟然淡淡地一笑:“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算了。”
捕快楞了楞,不敢多问。这个连县太爷也要礼让三分的人,还是不惹为妙。
吕沛竹骑马回府,路上不敢慢半分。
穿过回廊,推开行季的门。四九依旧跪在地上,脸色僵硬。
“把初沉给我找过来。”吕沛竹不看四九,生冷地命令道。
秦春的脑袋生疼,抱着后脑,眼皮子沉甸甸地似灌了铅一般。挣扎地睁开眼,紫色的流苏帐浮在眼前。晃晃悠悠地分不清是流苏的晃动还是脑袋昏昏沉沉地看不清东西。想开口说话,喉咙了火烧般的难受,刺痛的感觉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揉揉自己的鬓角,只记得跟着杨掌柜进了小亭,喝了一杯明前的龙井,身子就酥软起来使不上力,随即眼睛一沉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终于醒了。”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声音,清丽的男声响起,很熟悉。
一双手伸了过来,端着一碗茶:“先喝些水吧。”
秦春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侧着脸盯着进在咫尺的脸。是他!女子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打翻茶杯,嘶哑着嗓子喊道:“如生!”
柳如生起身往桌子边走去,又斟了杯茶交到秦春的手里:“先喝了它,有话一会再问。”
秦春的脑子一时冲进了一幕幕的画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喝下男子手里茶,秦春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柳如生坐在圈椅里,昂起头,削尖的下巴。几月不见,柳如生又消瘦了几分,精神也不似之前所见。秦春摇头。
柳如生伸出五指:“五天,你已经睡了五天。”
“怎么回事?”秦春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祥的感觉围绕全身,“这里是什么地方?”
“杭州。”这两个字从柳如生的口中吐出,有着说不出的怪异,配上他脸上的冷笑,带着深深自嘲的意味。
“杭州?”一种想法闪进脑子里,难道这里是……
秦春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柳如生:“难道这里是……”
柳如生颔首,扬起嘴角:“张炎的府邸。”
五个字天崩地裂。
“你是自愿的还是?”秦春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一日柳如生出了城,不是为了避开旧相识就是为了救出葛从嘉。在他认识的人里,能插手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吕沛竹,就只有张炎。很可能,他是自愿的。但秦春不愿相信,有些话不是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会狠心去相信。
“心甘情愿。”柳如生一字一顿,脸上嘲弄的笑意,渐重。
秦春走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柳如生的脸上:“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柳如生捂着左脸,冷冷地笑:“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
一言蔽之,他还能怎样。
“但,怎么也不能这样……呀……”秦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男子的身边,神色恍惚。
“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一语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现在这部田地的。
“我?你该知道张炎为什么要把我掠到这里来的吧?”千万个想法转过脑子还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既然柳如生已经到了他的帐中,那张炎还要干什么?
柳如生转身:“我,不知道。”
不知是谁推门进来,秦春警备地向后退了一步。
丫头过来送饭,见到秦春醒了,摆好了饭就推了出去。柳如生坐到桌边,吃起饭来:“她去通报张炎了,过一会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自己便是了。”
秦春站在床边,眼前的柳如生变了,变得冷漠,变得麻木,变得决绝。
两人一桌吃着饭,柳如生冷若冰霜的不言不语。
秦春身上依旧没有什么力气,扫过饭菜,问了一句:“从嘉她……怎么样?”
柳如生握着筷子的手一滞,扬起嘴角笑笑,又继续吃饭。秦春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
饭刚吃完,张炎就进了屋。反手将门合上,涎笑了一声,将柳如生揽在怀里:“你姐姐来看你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很是高兴。”柳如生冷颜看着秦春,冷哼道。
“哦?”张炎放了手,上前一把拉住秦春,“你到底还要骗我到几时?”
柳如生面不改色,扫过秦春的脸:“我骗你什么?”
“什么?”张炎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姐姐!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张炎说着抓起秦春的手腕,带着愤怒的眼神盯着秦春,手上更是用力。手腕被人捏得生疼,秦春只能忍着不叫出声,冷哼一声扫过张炎:“放手!”
命令似的口吻一下子就激起了张炎的情趣,男子嘿嘿一笑:“有趣。现在你在我的手上,你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勾走我如生的心思。”
秦春惊愕。
“姐弟情深?你还正当我不知道你存在心里的那份心思吗?一副贱人的样子,勾搭了吕沛竹又勾搭如生,听说吕家的二公子你也不放手。”张炎拽着女子的手,“真是个狐狸精呀。”
“你掠我来这里不是要跟我学狐媚功夫的吧。”秦春冷笑,现在的境地对自己来说极为不利,不知道张炎的目的何在,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该怎么办?秦春心里没底,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哼,爷我看得起你,才亲自出手。不然……”张炎随手甩了一个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啧啧啧,可怜了这一身的细皮嫩肉了。”
说话间,将目光转向柳如生。男子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受着□的秦春,就似在看妇人剖鱼一般,对鱼没有丝毫的怜悯。
秦春的嘴角流着血水,前额的头发凌乱地落在眼前遮去视线里柳如生冷若冰霜的脸。没有还手的余地,被禁锢在张府的私宅里,凭她一介女流之辈,还能怎么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春抬手擦出嘴角的血污,问道。
“看你生不如死。”张炎回答得干脆,“别指望吕沛竹会来救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春惊恐地张大双眼。
“他想不到会是我。”
张炎甩手放开秦春。女子吃力撞在墙角上,手臂上起了淤血咬牙忍着痛。
“你真是个变态。”声音清朗,出自女子的口中,带着几分嘲笑。
“随便你怎么说,但你别想我会放过你,以后的日子,你可以慢慢记住这句话。”张炎的身子靠近,伸手抬起秦春的下巴逼迫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别要喊痛。”
张炎冷笑着放手,将柳如生揽尽怀里,缓缓地解开他身上的衣带。张炎含笑吻上柳如生的耳垂,吻过他白皙的脖颈和消瘦的肩胛骨。倒在张炎怀里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墙角里愤怒的女子,嘴角扬起淡淡地笑。
张炎的手在柳如生的身上游走,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他的脊背上伤痕累累。秦春痛苦地闭上眼睛,侧过头,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柳如生,竟然是我害了你。
“你可以不看。但,你会听到。”是张炎充满戏虐的口吻,嚣张的挑逗。
“你不是忘不了这个女人吗?就让她好好看看你吧。”张炎大笑地将柳如生推倒在床上,挽起床帐。床上的春光一览无余。
柳如生扬着眉毛,闭上眼:“她害我到如此田地,我恨她胜过恨你。”
“当初可是你心甘情愿来我府上,求我收了你的。”张炎嘴上解恨,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柳如生再也不曾说话,极力地咬着牙不再发出声音,身上的疼痛却一波又一波地涌过来。他的力气在一点点地消失,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殆尽。
秦春想要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给张炎一下。可身上一点也使不上劲。倚着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没走上一步就再一次摔下一次又一次。柳如生闷哼的声音在瓦解着她最后的理智。
张炎你就是个禽兽。
但她无能为力。眼泪淌过衣襟,对上柳如生的眼神,是空无一物的茫然。使劲的摇头,如生,如生。
张炎从柳如生的身子爬起来,看着床上精疲力竭的男人和床边恨意铮铮的女人,脸上的笑意渐重。他要一心一意的柳如生,得不到就将他毁掉。张炎穿了衣服,叫来侍女和下人将柳如生收拾干净后带走。
秦春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黑暗笼了上来。
“沛竹,沛竹,你何时才会来?”
月引魂
入夜,更夫敲过三更。秦春靠着墙壁,意识模糊。从被掳走的那天算起,已经整整九天。张炎这几日来喜怒无常,手下的人三番四次地将秦春拖了出去,拿着鞭子一下下的抽。他就抱着柳如生在一边看。或是拿了银针扎指尖,疼着秦春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站在一边的柳如生只是冷冷地笑,一言不发。
秦春几次昏死在地上,被凉水一遍遍地泼醒,抬起头,只有一句话:“张炎,你玩得都是女人才玩的把戏。”
张炎听了不生气:“我说过要你生不如死,花样还有很多。你大可以慢慢憧憬。”
今天的张炎不知又在想什么新花样,至今也未曾露面。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推门的声音。黑暗里,秦春斜着头努力地睁开双眼。是谁?脚步声渐近,秦春的视线模糊地看不清任何东西。下意识地往墙角一缩。蜷缩着的身体,疲乏到了极限。
“秦春。”
是柳如生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