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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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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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停当后,雨棠便至饭厅等候自己的丈夫归来,傅恒今日遛了个弯,特意请了元老李卫到府宴饮。市井混混出身的李卫早前在宫中便见过这位孤女格格,一进门便说了许多的吉祥话,“果真是光阴荏苒,当年才名动后宫的俏皮格格,今日已成了温婉端庄的少福晋,中堂有褔啊!”傅恒将客人引至围桌边坐下,回首对霁月吩咐道,“让厨房多做几个精致小菜,让李大人佐酒!”雨棠对她使了个眼色,便亲自接过婢女奉上的佳肴一一摆上桌,“李大人来的可真巧,今儿小厨房的菜色格外齐全,这是蛋黄鱼片粥,鹿肉烩松茸,还有小炒玫瑰肉,滑蛋虾仁和四喜鸭子。”

李卫对一应菜色啧啧称赞,“不愧是中堂府的菜品,样样精致考究,不错不错!”傅恒只因今日请这位老大人来是另有目的,不便让雨棠知道,“你先下去吧,我跟李大人还有事要谈,妇道人家在此多有不便。”雨棠闻此一惊,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夫君当做无知妇孺与堂下之妻,一时不慎被鱼汤烫到伤处,急忙缩回手去,“那,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瞧瞧!”

傅恒正欲进入正题,李卫却先一步言道,“其实今日来中堂府上,是有要事相告,想我李卫浑浑噩噩也侍奉了三朝君主,如今已年逾五旬,也是该放下担子,回乡含饴弄孙了。所以先与中堂交待一声,明早再禀告皇上。”傅恒甚是讶异,杯盏半悬着,“又玠兄之意,是想辞官?千万三思啊,您是先帝托付的顾命大臣,遗诏留用的人物,怎可辜负先帝重托啊。”李卫抬手摸了摸日渐多出来的白发,“我已是强弩之末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这位主的脾性不比先帝爷,我虽未念过几本书,可这见好就收,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明了的!”

眼前这般光景,他也不好多劝,李卫素来是个老滑头,想是听了什么风声,一味的想躲过这遭差事。傅恒:“既如此,有一事还望又玠兄指点一二!”见他未穷追猛打,李卫一时宽下了心,“中堂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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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轻吻柔荑

“当下有件甚是棘手的事情,高府犯了上面那位主的心病了,!只叫我便宜行事,还请又玠兄指点迷津!”傅恒只开门见山,将这烫手山芋过过他的手去。李卫假作不知,沉思了半晌,这位中堂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若没个交代,明日的官必是辞不下的,“中堂平日里心中锦绣智谋,今日怎的糊涂了,所谓评书里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了?古人的终究是作了古的,凭他什么,只要放出风声去,说王要倒了,那些个虾兵蟹将又有多少不露马脚的,况还有利同则和,利尽则散的道理在!”

傅恒听其一席话,顿觉茅塞顿开,“又玠兄不愧是跟着先帝打九王夺嫡的时日过来的,阅历究竟深些,实在拜服,!”两人一桌又畅谈了一番,“中堂家的吃食真真是不俗!”“旁人还寻些古玩玉器,我就只好这一口。”细细品尝下来却又觉得味道与常日不同些。

小厨房里仍在张罗着上菜,霁月进来,瞧见雨棠一双手竟浸在酱汁里,“少福晋且放下吧,前边就快散了,不必忙了,您的手是要紧!您可用了饭了?”下午为着那蛋黄鱼片是极易熟的,鱼肉需切成薄薄的小片方能入味,雨棠事事亲为,加之那鱼滑不溜手的,一来二去的费功夫,难免被割伤了手指,一副热心肠又贴了人的冷脸,心下便郁郁,半分味口也无。霁月瞧她这神情便是没有,只盛了碗饭,配了些清淡小菜,陪着她回了卧房。

夕阳退去时,傅恒方至闺房来,只走近睡榻拿起床被褥仍欲往书房去。大步行走间,荷包自腰间落下,雨棠见是自个所绣,便急急上前拾起,吹去沾染的灰尘,“你若不喜欢,还我就是了,何必这样糟蹋。”“且是它的心不到哪去了,冒冒失失地蹦了出来,我可没 那个心。”言罢自她手中取过,荷包上的带子恰巧绕在雨棠指尖,直拉的她生疼出声,傅恒慌忙之下将褥子都甩在了地上,捧过她一双柔荑,“是我弄疼你了么,哪里弄的割了这样大的口子!霁月,进来!”

雨棠急忙捂住他的嘴,“别大惊小怪的,当心吓着别人!”傅恒将一双柔荑拢在心间,抚过受伤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竟亲吮起来,惹得雨棠娇声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他眼角略过一抹坏笑,“傻姑娘,你还是个学医之人,原不知这样可以消毒止血么?”“那,那我自己来!”方才轻吮娇妻指尖,隐隐有些鱼腥与玫瑰花香,心下便知那顿家宴是因何有些不同了,“以后若想与我和好,只消与我说便是了,何苦劳师动众,亲自下厨去,惹得厨下之人诚惶诚恐的。”

“谁,谁说想同你和好来着,爱去书房便去好了,我一人好歹还清静些!”雨棠仍是嘴硬。这一方也不肯罢休,“我偏就不让你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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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绡软帐

傅恒一把横抱起娇妻,一面挠她的痒,雨棠实在禁不住他一番戏弄,连声线都是软绵绵的,“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外头有人呢,!”霁月听到声响,甚是识趣地将门带上,只咯吱一想,便让雨棠羞红了脸。

“倒是个识趣的丫头!她都知道了,你还不明白么,夫妻之间当做什么,咱们便做什么。”傅恒有几分动情,言语上自是轻佻了些。只轻轻将她置于床榻之上,便自顾自地脱了靴上床。雨棠瞧着他的动作,不觉向后退了些,腰肢触及鸳鸯枕立时一惊,人已落入了他怀中。髻上发钗不知何时也已被他取下搁置一旁,一头乌发倾泻而下,凭添了几分****,面上红粉绯绯,极是诱人,。

傅恒一口含上半点朱唇,又蜻蜓点水般自睫毛一路而下,唇齿缠绵间,无不软糯香甜。袍带渐渐松解,露出胸前一脯雪痕,只一抹嫩黄亵衣半裹在玉肌之上,傅恒探手伸入衣内,喘息着倾身而上。雨棠纤腰躺在绣枕上硌得生疼,不由挪动了下肢,肌肤相触间,傅恒更为动情,两手只略一抬,雨棠亵裙下的一双**便环上了他矫健的腰线。身下娇妻嘤咛出声,傅恒只当是她害羞,便拉下了床帏,以鹅毛锦被盖住两人。

一双手自背脊轻抚而下,温热的触感令雨棠身子渐渐软下,恍若置身云雾中。抚过润滑柔腻的女子腰际,傅恒轻吻着佳人锁骨,两指扣上亵裤欲扯下却被她的手握住,雨棠深深吸了口气,支着绣枕坐起,柔柔倚在丈夫胸前香汗淋漓,傅恒见她这般动静,温言问道,“怎么了,嗯?”她只伏在他耳边嗫嚅细语,“今日不方便,来了葵水。”傅恒闻此轻抚着她的背脊,笑言,“那你好生养着,我只抱着你睡,绝不乱动,可好?”

“嗯,你睡外边,我睡里边。”言罢与他同衾而眠,脸颊贴在夫君心间,“我要听着她的声睡着,不许动!”她这样孩子气,傅恒便更加宠溺,“好好,都依你,我不动,只搂着你,闻着香气睡!”“真坏!”一时茜纱窗外只闻叶落之声,屋内一室暖香,呼吸相闻间静谧无比。

第二日朝上叫大起,傅恒早早的便自起来装扮了,一面令下面人悄悄的,不许扰了自家福晋安寝,一面在雨棠额上印上一吻,不觉想起了昨日相依相偎的情景,心中一阵暖意,自己的棠儿心里终有了他了。

一早在朝上答辩也甚是神清气爽,思路明晰非常。因高詹砚之事圣上愈发厚赐了高家,另又宠了慧妃多日,自此不了了之。众臣一时便议起了冬狩,此乃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回冬狩,自是格外重视些,更请了满蒙的贵族子弟一聚盛典,连避居盛京草原上的那家铁帽子王也在其列,此刻在榻上酣睡的正香甜的雨棠却不知道,不日便将有故人到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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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佟氏兄妹

锦裘为帘,象牙鹿角为饰的浩荡车驾,由健壮的蒙古兵士与颇有风情的蒙娘们簇拥着在京城街道上游行,。车驾内溢出阵阵马奶酒的甜腻香味,佟挽月一身茜素红的收腰蒙装,袖口上镶嵌着的火狐狸毛与酒杯相摩擦,娇美动人,一瓣朱唇更是妙趣横生。

她趴在兄长膝上,“哥哥,你怎么闷闷的,一路上都好,自打进了这北京城,你一句话都没说过!”佟博尔低头,帽上的灰鼠裘随之一动,拍了拍妹子的肩头,“都十九的姑娘了,还这么粘人,若咱们在京中,早已将你嫁了!”佟挽月坐直了身子,一双明眸透出灵光,“哥哥终于肯同我开玩笑了,这样才对嘛,!此次圣上特旨招咱们进京,可不能丢了咱们庄园的脸,一定得好好的让整日坐在这城里的那帮小子都瞧瞧何为英雄本色!”

佟博尔只是笑着摇摇头,“你呀,还是个小孩子性子,也不知道她···近况如何了。”“哦,难怪你这么奇怪了,我倒忘了那忘恩负义的瓜尔佳了,哥哥至今未娶,可不都是因她的连累么!”他言语忽地冷下来,“少满口里胡言,她如今身为诰命夫人,别平白的坏了她的名声,到了宫中,一个字也不许提。”挽月心中纵有不平,也越不过自己的兄长,只是满嘴里嗫嚅着,“知道她嫁了人还惦记着,不知是谁不该呢。”

冬狩颇得当朝天子重视,按着宫中礼节,当朝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将与诰命宫眷皆聚集于木兰围场相迎。众人远远便瞧见了自车驾上俏皮跳下的佟挽月,一旁的姑子为她披上火红狐裘,及腰的蒙族小辫上缀着同色宝石,额间有一缕流苏坠下,眉眼间满是英气,樱唇似半嘟起,一点胭脂点缀其上,更显娇媚,与之相较,蒙古第一勇士佟博尔则是阳刚中透着一股温润之气,二人向乾隆行的是蒙古礼节,弘历亲自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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