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红锦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非常好。
双眼睛亮如星子:”我只是想告诉你,红锦;“他顿了顿:”锦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红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她的脸羞得通红不敢再看他;原本她以为只是出来走一走,虽然可能两个人会有一些亲蜜的感觉,不过却从来没有想到容连城会对她说这样的话。”锦儿,我想告诉你,现在不只是父母之命,而我自己,也喜欢你
做我的妻子。“容连城说得很郑重,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红锦一眨不眨。那原本就黑黑的眼珠,现在更是黑得化不开,如同上好的墨一样黑得晶晶亮,却又散发着莫名的热。
红锦哪里还抬得起头来,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埋到胸口;心中羞得几乎生出要打人的念头,可是手却偏偏没有生出相应的力气来,而且心中还有着幸福和甜蜜,涨得她的心鼓鼓的。”锦儿,我会好好的待你,一生一世都会好好的照顾你;“容连城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拉起了红锦的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的这点心意是不会变的。
红锦脸烫得感觉能煎得熟鸡蛋,她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容连城握得很紧,她根本收不回来:地的力气现在也是小得可怜。
“锦儿?”容连城轻轻的唤了红锦一声,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
红锦用不比蚊子哼哼大多少的声音“嗯”了一声儿,她不是不想大声,而是没有力气;她现在感觉头都有些晕,呼吸有些困难,全身都有些烫并且软软的没有多少力气。她感觉容连城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样,把她全身的力气都吸走了;而且还把热量不停的逞过来,让她越来越热,脸越来越来烫。“相络我,好吗?”容连城的声音好像有些嘶哑。
“嗯。”红锦好像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请相信我,我要照顾你的心思永远不会
变,好吗?”容连城握住红锦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一一她的手,好小、好软,好像没有骨头一般。
他的呼吸也有些沉重,他看着红锦的目光都热了起来:“相信我,
不管我以后会做什么事情,是对是错,请相信我,我要照顾你的心意绝对不变。
他轻轻的摇了摇红锦的手:”好吗?“
红锦轻轻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道:”我,相信你。“是的,
她相信他;在今晚的月光中,在今晚的星空下,听着容连城如此诚挚
的话,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这一刻的红锦是幸福的,她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月光、星辰都
可以为她做证,她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锦儿。“轻轻的,如同是感叹一样的唤着红锦,容连城的目光更热,几乎能把人灼伤;他很想抱一抱红锦,可是看着眼前脸红通通的女子,他却没有伸出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想抱一抱眼前的女
子:其实也不算违礼,他们可是未婚的夫妻;但是最终他也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轻轻的牵着红锦的手向前走去,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远远的
跟着春雪和茜雪。红锦什么也不知道了,聪敏、机变、勇敢等等都在她的身上消失了,她现在根本不会思考,任凭容连城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她当时有一种感觉,就算是这样走一辈子她也是愿意。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容连城的声音还是莫名的比平常暗哑了两分;他其实希望红锦答他:不好。红锦当然听出了容连城的不舍,她心中甜蜜便重了一分;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既没有说要回去,也没有说不回去。容连城看着红锦,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该死。“他喃喃的嘟囔了一句,飞快的把自己外袍脱了下来:”冷到了你,我可真是该死了。
还有什么比这一句更能让女孩子感动的?红锦微微低着头没有动,
任由他把衣袍披到自己身上,虽然她并没有感觉到冷。
“你有伤在身,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耒,我迷你回去。”容连城很自然的又牵起了红锦的手来,他很不舍得放开红锦的手。
红锦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她是女孩子家,矜持让她
不好意思说自己没事儿,只是摇头已经让她的脸又火辣辣的了。
容连城牵着红锦的手慢慢的走了回去,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拉长,最后两个淡涤的影子便叠到了一起。红锦的脸一直到容连城走了好久之后还是烫的。这一天的夜空,成了红锦记忆中永远不会消失的画面。只是红锦和容连城不知道,在他们二人走了很久之后,一个漆黑的亭子里站起了一个人影来,望着的正是红锦和容连城离开的方向。风中送来一声低语,听不清楚是什么;那个人影终于回头,扶着另外一个人影离开了。
这一天晚上,红锦睡得很熟很熟,她好像做了梦,唇边一直含着
笑意,只是醒来后的她却并不记得梦中的情景。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红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抱怨:“备什么不叫
醒我?”“姑娘近日难得睡得如此安稳,婢子哪里忍心叫姑娘。”茜雪笑着把床帐挂起。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红锦闻言脸一下子红了,却不好意思说茜雪什
只得吩咐她取衣服来自己穿上起来梳洗。
刚用过早饭,凤德文便打发人来叫红锦去大厅议事一一这倒真是怪事儿。
红锦匆匆漱过口起身到了大厅,厅上还是昨天早那些人;四娘看到
她便招手让她过去坐,她们娘俩并不避讳让人知道她们是一伙的。
凤德文今天看到红锦倒笑了一下,这可真是难得;红锦看向弟弟浩
宇,她不知道今天凤德文是不是吃错药了。
浩宇轻轻摇头,他正自奇怪呢,父亲可从来没有待他如此好过,这
让他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红锦看了看四娘,心下警惕起来:父亲不会无端示好,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她看向凤德文身边的胡氏,正好迎上胡氏的目光:胡氏目光里全是笑意。胡氏看着红锦笑得很开心,还对着红锦点了点头,完全不记得昨天被红锦气到的样子:她今天不会也是吃错了药吧?红锦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零八章 胡氏蚀米(粉红票90)
凤德文和胡氏倒底想做什么?红锦姐弟,还有四娘都很想知道。
红锦并没有主动开口,她端坐在那里等凤德文这个一家之主说话:他有什么打算总会说出来的。
凤德文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人,咳了一声道:“‘奉神衣’盛会就要到了,我们凤家要早做准备;这两天我和大掌柜的先议了议,认为凤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在盛会占一席之地,和我们没有织纺有关……”
他一开口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红锦并不着急,支着耳朵认真的听着他往下说,早晚会说他的想法来。
“现在说要准备参加盛会有些太过勉强了,我们凤家现如今……”
凤德文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我们能有力压全城的丝绸织物,便能重振家风。”
这一点,红锦还是认同的;虽然并不是唯一的法子,无疑是比较省力的法子:只要在盛会上取得了大家的认可,那么凤家商行的织物就会再次声名鹊起,到时自然不愁没有生意。
只不过要做到凭眼下的凤家,可并不容易。
凤德文咳了一声儿:“织物呢,说白了无非就是三个方面,一个是染色,一个花样,再一个就是织功;只要原料好,这三样都能做好,赢了这场盛会并不难。”
织物就这三个方面?红锦看了一眼凤德文,不能说他的话完全错误,只能说是他的话有些不全面吧?她依然没有作声,听凤德文继续下去。
然后凤德文便说了一些凤家兴衰人人有责的话,希望尤其是在红锦和浩宇的身上等等。
一阵凉风在后背吹过,红锦看着凤德文眯起了眼睛:他难不成想把这次的盛会交给自己和弟弟?这不太可能。
凤德文咳了一声儿:“锦儿、宇儿,家中现在离不开你们五娘,而其它人却不懂这些;你们的弟弟妹妹还小,眼下能帮父亲作此事情的也只有你们姐弟了。”
他看了一眼红锦:“虽然锦儿你是女孩子,不过聪明的紧,且现在打理着我们家的不少的铺子,此事也正是你锻炼的好机会;浩宇是家中长子,此事更是不容推脱。”他还没有说什么事情,先把红锦和浩宇的退路封上了。
红锦眉头动了动,看向凤德文等他的下文,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呢去寻好的染料,浩宇去寻最好的织机,红锦就去京城找新的花样儿吧,二十天之内不管事情办得怎么样,一定要回到府中;到时我们决定今年的盛事我们凤家要如何做。”
凤德文说完之后抚了抚掌站起来:“好了,现在就回去准备。今天下午我们便各自出发;记住,一定要快。”说完他看向红锦和浩宇:“你们听清楚了?”
浩宇没有说话,他看向了红锦:他不明白父亲此举是什么意思。
红锦看向凤德文:“就算我们都办到了,就能保证我们的织物一定能在盛会中脱颖而出?”
“当然!”凤德文正色看向红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近十
年来的盛会取胜的织物。”他一摆手便有人把织物送了上来。
织物都是一尺见方的样片儿,一片压一片的摆放在桌面上;每一
片布都注明了是何家所出,曾在那一年的盛会得了什么样的盛誉红锦和浩宇上前细细的看了起来,发现十年里方家是年年的头筹!
他们家的丝绸的确是色彩该艳丽的光彩夺目,该沉稳的光华内敛却并不灰暗;而论到织物的花样,他们家年年都是推陈出新,与众不同的。
说到织功,方家的织物在十年里看得出来织法的变化:几乎三四
年里便有一次变化。
但是观凤家的织物,除了质底细密之外还真是一无长处,年年都是一个样儿。
红锦和浩宇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