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仙笑- 第69部分

“大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微笑道；叫他大哥一来是很礼貌出发；还有一点是我心中不经意地把他当作了我的亲哥哥；或许真是也说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觉得他身上发出一种亲切感。

他转过头来，忧伤的眼神似乎淡了些，但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哥哥的，他会不会就是我哥哥？

“谢谢，很久不人家这样亲切地叫过了，兄弟和这位妹妹是这里的新生吧？”他带着一个短暂的笑容道；笑得很勉强。

“嗯，大哥，我们好像认识过，你记得我吗？”我说；我试图从他的记忆里获得一点什么。

“呵，不会吧，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我叫龙进捷。”他说道。

龙进捷？哥哥？真是我哥哥！但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我和他慢慢地谈了起来，层层深入，最后谈起了他的坎坷人和生。

东山的树梢，薄月已起，对面的青楼，笛声凄凄。轻风徐来，黄叶还在空中飘着；但大树再也没有办法和它相逢了。那一刻已经注定，大树或飘叶已经孤独地承受着痛苦。

雁声在南山的尽头飞灭，此处，只留下了一轮冷月，和一颗破碎的心；和一阵阵冰冷的笛声。这就是哥哥生命的全部，只可惜哥哥生命的全部并不全部属于他的。冷月或许很快就黑云带走，笛声会永远留在他耳际吗？

心冷了，而且在颤抖。风大了，笛声却更清晰了。凄凄惨惨地渲染了整个夜。

雁去了，就让留下的笛声慢慢地去理清冷月下的心吧！

一九九零年的一个飘满雪花的晚上，人间的一个和我哥哥同名的龙进捷从一个极其贫困的农家来到了这人世间，从此注定了他一生的痛苦。他无法反抗，这是上帝的按排，他接受了上帝的造化。

他在家乡度过了一个并不是很快乐的童年。六岁那年，他随父母离家乡去了镇上上了小学，后来一直到了高中，他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因为他一直在艰苦奋斗，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战胜上帝对他的考验，当时他把上帝对他的安排认为是上帝对他的一种考验。

但是，上帝对他的考验他最终不能战胜，高考他失败了。因为在高考前夕，他掉落到了学校的一个并不太深的小湖，而当时哥哥刚被贬到人间；从而被救上来的是我哥哥，而不是原来人间的那个龙进捷了，他已经去地狱了。他和我哥哥不仅名字相同，而且长相也毫无差别。从此，哥哥代替了他的痛苦人生。但哥哥此时拥有的记忆，也是他的记忆了。

哥哥当时痛恨极了，他痛恨上帝，给了他如此悲残的命运。他决定走出家门，永远地离开那痛苦之地，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至使他后来真的变成了一个流浪子。

高考失败以后，他没有跟任何人作别，独自流浪于五彩滨纷的世界中去了。他只是人类的一个配角，作为一个打工者都没人敢雇佣他，他只能作为街头的一个浪子，每天在痛苦中度过。

街头的他，任凭着强烈的阳光在他书生脸上嬉戏，激烈地刺透了他年少的心。他不在乎阳光，只可怜他的肚子，它的叫声是悲哀还是在嘲笑他，他不想知道，不敢知道，更不愿知道。

他无精打彩地拖着缓缓的步子，“哐啷”一声，他的脚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原来，是个矿泉水瓶。他的命运就够惨的了，难道你比他惨吗？你拦了他的去路，是想求助吗？“死东西，一边去。”哥哥生气地说着，狠狠地踢了它一脚，它立即随力了方向飞去，然后停在路边。这过程，似乎太浪漫了，他便把它当作足球向前踢去。

“足球”时而碰一到别人的门和窗，虽然打不破玻璃窗，但也会被别人破口骂上几句，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时而碰到路边的行人，他们不骂也会瞪上几眼，讨厌！时而飞进垃圾桶里，他不在乎，捡出来继续踢“球”。

（文）跟着足球跑了很久，累是累够了，饿也在缠绵。他把足球捡到怀里，坐在路边的小树下睡着了。醒来之后，他疲倦的身子站了起来，在矇胧的视线里，他看见了一个废品收购站。他跑过去把足球给卖了，他得了一毛钱。一毛钱，它可是钱币中最小的弟弟了，现在把它单独收在空洞的衣袋里，他感到心酸。

（人）好孤独的一毛钱呀，把它买点什么东西呢？唉，什么都要买，但是他现在身为一个浪子，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先填饱肚子为重。他走进了一家饭店，饥饿的他吃得狼吞虎咽，别人见了还是有点好笑的。他不知道吃了多少，可结账下来是三十元。但他只有一毛钱，伸出一只卑微的手把一毛钱递给老板，老板一气之下给了他一耳光，还扔了他的钱。老板骂他道：“穷光蛋，没钱鬼叫你来？”他的眼睛湿了，弯下沉重的腰去捡那可怜的一毛钱。是的，没有人叫他来，只是他心里的使唤。

（书）老板那严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半寸不移地刺着他。此时，老板娘如母老虎一般摆动着身子过不来，薄薄的嘴唇动出了一句母狼话：“没钱也好，我们家正缺人手呢，留他下来做工。”老板也赞成，从此，他就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

（屋）这天，他又是拖地，又擦擦洗洗的，这么热的天气，他还要负责烧火，而且吃的是店里顾客吃剩的饭菜，他曾几次不吃，也曾几次想逃，但老板娘总是半寸不移地看守着他，他又不是水界的神了，哪能逃得掉？他睡的就是铺在地上的席子，也没有被子，他就这样被折磨着。

一天，哥哥发现店老板用水和酒精加一些香料，将其倒入带有贵州醇标志有酒瓶里。他知道，他们一定将这些酒卖给顾客，这酒近期一直很畅销。好黑心的老板呀，以伤人民有利益，而为自己着想，他早晚会有好下场的。

这里的顾客越来越少，就是来了，也没几个买酒喝。哥哥希望有一天，他的酒能被顾客识破，把他们告上法庭，这样，哥哥就就有机会摆脱困境了。这种欲望一直在他心中都是很强烈的，直到第三天后，也真的实现了。

那天，店里突然吵得历害，平时看管我的老板娘也参加争吵去了，我也跑出来看热闹。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客店里和七个年轻人吵着，他们正是为了酒味不正的问题，那七个年轻人手里都拿着墨镜，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欺负的。要想逃去，必须得从他们中间跑过，哥哥想这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决定加入那些年轻人。

哥哥向那些年轻人跑去，说：“叔叔，他们的酒是假的，这是一家黑匣子店，快报警吧。”

“傻孩子，你知道什么，别听这个笨痴的。”老板娘道。

“我是被强迫在这里做工的，他们的酒是用水和酒精做成的，我看见他们做。”哥哥道。

这时，老板娘才慌了起来，说：“各位，陪你们的损失就是了。”说着递给了地些人很多钱。哥哥要求那些年轻人把我也带离开这里，他们悄悄地商议了些什么之后，对老板说：“这孩子我们要带走。”老板们也说不过他们，最后他们把哥哥带走了。哥哥当时感到高兴无比，他不知道跟那些人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没有想过，他当时只是为了逃出黑店，不想再过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那些人把哥哥带到了一个豪华的地方，然后带他进去见了一个人——他们的老大。哥哥才知道，他们原来是黑社会的弟兄。他们把哥哥介绍给了老大，老大问哥哥是否愿意和他们合作，哥哥当时一切从他的安全出发，就说：“我身为一个浪子，做梦都想加入黑社会哩，我愿意和你们全作。”那天，他们用很多好吃的来款待哥哥，在哥哥的记忆中，万辈子也没吃过那好东西，但这毕竟是黑社会，哥哥也还是要想办法逃的。

第二天，老大送哥哥一个装得满满的书包，但里面装的不是书，而是海洛因，他们要哥哥到北市去习卖。当然，他们有两个人带路，也有两个人跟在后面。而且他们都有枪。他们让哥哥背着书包，是为了不让警察怀疑，因为哥哥看起来就如一个学生。

一路上，哥哥都在找机会脱身，但前有枪，后也有枪，他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把毒品卖了之后，他们会对哥哥放松些，报警也容易些，但毕竟那时哥哥也是个罪犯了，他还的可能报警吗？

后来，哥哥又遇到了一位警察，这次如果不报警，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这时，正好前面有一西瓜皮，哥哥把头抬得高高的，装着一脚踩在瓜皮上，踩是装的，但也重重地摔了一跤，书包飞到一国边去了，正好碰到了那位警察的脚。警察向哥哥看来，哥哥用深沉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救命呀！”并示意向那警察眨了三下眼。警察把书包捡还给了哥哥，并问道：“小兄弟，什么事这么急？小心点，大热天，瓜皮的小事故可多了。”

“我要去上课。”哥哥答道。

“你在几中？你们学校就上课了吗？”警察问道。

“我在四中，我们在军训了，教官们都有枪，还要教我们打枪哩。”哥哥一语双关道。

问了这些，警察扶哥哥起来，他走了。那四个跟着哥哥的人，看起来眼睛圆溜溜的，却没有听出哥哥的双关语，那警察能吗？

他们又走了十几分钟，然后拐进了一条两边都有围墙的道路。除了他们五人，路上再也看不见其它人影了，那四个人跟哥哥说他们已经进入黑社会的地盘了，再走两千米就有客人自己来接货了。哥哥越往前走就越害怕，那警察会来救他吗？

那四个跟着哥哥的人，认为已经安全了，拿出自带的啤酒，在前面一起说笑去了，哥哥在后面恐惧地跟着。突然，那四个人正乐得潇洒的时候，很多警察从围墙外一拥而入，那四个人还来不及拿枪，就被警察抓获了。

几个警察向哥走过来，最前面的那个就是刚才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局长。他们向哥哥了解了一些情况，哥哥把所有的事实都说了出来，包括黑店的遭遇。警察们说他们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接下来的事，要哥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