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雪儿瞪着圆眼,冲进厨房一瞧,天啊!果真烧起来了。
她再度奔出时,冷漠言正准备把水泼向失火处,她赶紧抢下他手中的水桶悻悻地道:“你这样灭火房子不烧个精光才怪。”
难道有更好的方法?冷漠言才在心里嘀咕,就见她往门前水潭里抛去一条白纱,接着又并用真气用力往回拉,只见在白纱弹出水面的瞬间,潭里得水也顺着白纱飞入火的方向,犹如瀑布般淋在火上,瞬间让火场变成池塘。
冷漠言微愣的看着雪儿,这雪儿姑娘还真有在勤练武功,要不然刚才的表演不会这么十拿九稳了。看来现在她非但是医术高明,就连功夫也了得,佩服佩服,他不由对她露生一丝赞叹眼神,但那眼神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存在。
“我问你,厨房怎么会着火?”雪儿解决了火势后问。
冷漠言刚毅的脸庞没有特别表情,只低沉地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雪儿显得有些怒火,“你把厨房搞成这样后却对我说,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动厨房,它好端端的会自己烧起来吗?”
冷漠言脸上露出一抹阴惊,低沉道:“是你叫我煎药的。”
雪儿嘴边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胸口的火焰几乎要从她的眼里冒出来,“我是叫你熬药,不是叫你烧房子。”
“我没有要烧房子,是它不知道怎么搞得就自己燃了起来。”冷漠言言下之意是房子着火的事与他无关。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下,回头房子就烧起来了。
雪儿气得头顶冒烟,“你……反正房子又不是我的,你要怎样烧都可以。”她真的快活活被他气死了。
“房子虽然是我的,可是是你在住啊……”
“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一直都在霸占你的房子了?”
“不是,我岂会那样想呢?如果你真的执意怪我,那我进去收拾干净不就得了,大不了再盖一座新的。”他一脸冰冷,口气明显不悦,转身朝厨房走去。
“冷大哥?”雪儿气得跳脚,他从来没见过男人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熬药不慎差点烧了厨房,非但没有一点悔意,反倒一副好像是她错怪他,她不对似的?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她到底是喜欢上他哪点?是冷漠、无情、傲慢,还是不可理喻?她也不知道。
她苦笑无奈地迈入厨房,见他正灰头土脸的收拾着残局,但看起来似乎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她也无心再计较,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你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但他没理她,依然自顾自收拾着。
见他一副不愿理她的模样,一股怒气又再度涌了上来。她上前抓住他的手,尽量用平稳的声调说:“让我来就可以了,瞧你那身衣服,去换了吧。”
冷漠言凝视她片刻,突然抛下一句,“这是你自己说的?”
雪儿微微收口气,闭上眼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等她睁开眼时,身旁已无人影。她傻愣了好一会儿,那股怒气好不容易才从脑门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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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言踩着坚实的步伐迈进房里,床上的她容颜依然安详,沉睡的美颜像熟睡的小婴儿。他在床沿上坐下,细细的端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不知为什么,他每次一看见她这张美丽绝伦的脸,就会觉得体内有股奇异的感觉在窜动,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为何而生,只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时刻都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轻轻拨开覆盖在她额上的一缕青丝,让她那洁白如玉般完美无暇的脸庞完全呈现眼底,轻颤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颊边,柔滑细致的皮肤实实触动了他体内最深处的平静,激起层层波涛。他惊骇的将手收回,恐惧与那种让他躁动的不安。
雪儿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而这也再度激起她揪心的愤怒与妒忌。
“她该吃药了。”她冷冷的走向他,眼中蹙着两团莫名的火焰。
冷漠言将她轻轻扶坐起来靠于自己胸前,雪儿则一旁喂药,服药后,又为她施针,放出体内的毒液,再用药水浸泡身体。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整整过了八天,可惜还是不曾见她有醒来的迹象。
冷漠言一对黑瞳毫无忌讳的瞅着床上绝美的容颜,低声问道:“她还要多久才会醒来?”
雪儿瞥了他一眼,声音跟表情一样没好气地说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你是大夫,我不问你问谁?”冷漠言转头看着她,那冷冰的眼神看得人全身汗毛直竖。
这些天雪儿好像也习惯了他的冷眼冷语,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说:“虽然我人称神医,但不是神仙,能力毕竟有限,尤其她体内的毒被某个笨蛋用真气灌入心脉后,让我在医治上困难重重,不知道是存心跟我加难题,还是要我难堪。至于要问我她多久能醒来,我只能说……不知道。”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气气他,谁叫他总是对她无动于衷。
冷漠言的冷眸阴森可怕的瞪了她一眼,毫无人气的脸庞缓缓地转向床上的人儿,然后化成一泓如水柔情,怜意恣生。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他毫无自觉的喃喃自语,指尖再度滑上她的发髻,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柔得与他的冷漠严峻的外表格格不入。
雪儿望着他那柔情似水的举动,听着他那发自肺腑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活像被撕扯切割着。老实说,她真的后悔救她,因为如果没有她,被他怜惜的那个人就会是自己——当然,她也问过自己,如果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是否也会这般柔情对待?虽然她无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但她相信,只要没有这个女的出现,就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然而,她却偏偏尽心尽力的医治着她。然后呢?等这个女人醒来,让他们双宿双飞?她按住发痛的胸口,咬着唇,不准自己在冷大哥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他曾教过她,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摇尾乞怜,尤其是男人。但是他不是别人啊!他是她的冷大哥,他怎么可以将他和别的男人相比呢?
她痛不欲生,虽然自己身为神医,却医治不了自己内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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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无法入眠的冷漠言轻轻走进一间客房。
到底要多久她才能醒来呢?冷漠言深深地凝望着床上那美丽的容颜,这几天的医治虽然没有让她醒来,但是脸色红润了很多,精致的五官宛如玉雕冰塑,清丽脱俗,犹如画中仙子。他心里在问她,何时才能醒过来?这么美的女子如果一辈子都沉睡不醒,那会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
望着她,眸中不自觉的又流露出那抹柔情,微蹙的眉宇隐藏着许多不安与心痛。
疲惫缓缓地侵袭着身上的感官,下意识的用手撑着脑袋,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武媚娘的诞生
痛,无边无际的痛在体内窜来窜去,然后凝聚在心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沁出她弧度优美得让人赞叹的额头,感觉那股痛忽隐忽现,在几度挣扎中终于逐渐消失。
她缓缓的,充满疲惫的撑开沉重无比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却是无尽的黑暗。这是什麽地方?为什么会这样暗?她完全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一股无名的恐惧由心而生,她慌张的坐起来,伸着双手胡乱摸索,但除了臀下那硬邦邦的东西以外,她什么都摸不到,她眼前空无一物,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恐惧感越生越烈,她开始害怕,好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见,只知道好害怕好害怕,难道……不会的!天啊!她难道真的瞎了吗?
“不!”她惊叫出声,在黑暗与恐惧中滑下雨行清泪。
冷莫言闻声惊醒,触及眼帘也同样是一片黑暗,他惊讶灯怎会熄了?但也觉察到床上有挪动的痕迹,她醒了!一抹喜悦顿时排山倒海将他淹没。呵!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他不敢相信,他没感觉错吧?冷莫言用力甩甩头,然后再度定睛一瞧——黑暗中也不全是暗处,床后背方隐约一抹暗光飘浮,只要定住神,还是可以看见某些东西。他看到她了,看到了!她真的醒了!忍不住惊喜出声:
“你终于醒了!”他的嘴边泛起一抹看似僵硬的笑容,显然的,笑——不是他常有的动作,但那难得的笑容在赫见她的眼泪时瞬间消失。隐约光线中让他发现她脸庞处的闪亮。
有人?伊凡好像也在黑暗中抓到一线光亮,双手胡乱摸索,企图能摸到他,“你在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冷莫言一愣,才想起忘了点灯,难怪她会惊慌失措,于是连忙燃起灯油,“不是你看不见,是屋子里没有点灯。”亮了,她看见了,原来自己没有瞎,是屋子里没有点灯!伊凡放心的松了口气,望向那个已经点亮灯油正朝她走过来的男人,眼前乍然出现一张如刀镌般,陵角分明、刚毅无比的脸庞。接着又是一股熟悉盈满她的胸怀,怪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是……她已经忘了在哪里了?
“我好像见过你?”伊凡对他抛出这个问号,那柔美婉雅的嗓音比黄莺轻啼还要好听几百倍,她端着一对圆溜溜的黑眼珠不断的瞧着他,毫不忌讳的就这样瞧着他不放。这情况倒是让身为男儿身的冷莫言不禁尴尬了起来,这样死瞧着他不放,怪让他不好意思的。他一样笑得很僵硬道:“你忘了?在树林里,是我救了你。”
树林?救?她测头想了一下,然后睁大一对明眸,“喔!我想起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受伤了吗?”冷莫言一愣,天啊!他该怎么向她解释呢?说是他先撞伤她然后在救她吗?这样会不会没有说服力啊!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她已经失忆了。“喂!你在想什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你不知道怎样回答?”伊凡不解这个帅哥为何会对她这简单的问题进入沉思状态。
冷莫言突然有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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