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警花- 第13部分

柳涵耸肩道：“很平常啊，他杀了那么多人，不想拎着这么一把粘满怨气的刀，于是顺手就扔了，反正你们又不能验指纹，就是给你们找到也没什么。”

展昭奇怪道：“验什么？”

柳涵耐心的解释道：“在我们那儿呢，有一种机器，可以辨别凶杀现场留下的指纹血液，查找犯人就容易的多了。”

包拯惊奇道；“那是什么？能借我们用用吗？”

柳涵笑着答道：“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带一台来给你。”

包拯也明白自己反应有些大了，笑着把话题转回到凶器上：“依你的意思，凶手是故意留下凶器示威的？”

柳涵道：“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性有很多。”

包拯掏出在药铺找到的销售记录薄，递给柳涵看：“这是祥和药铺的记录薄，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凶手购买砒霜的时间，凶手分三次购买砒霜，每次两到三两，共买了八两砒霜。”

柳涵翻着本子看了半天，潦草的繁体字看的她一个头两个大，结果也没看明白什么，匆匆翻了一遍，就还给了包拯。

包拯道：“现在金老板死了，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线索也断了。”

柳涵觉得奇怪：“凶手是为了掩饰自己买砒霜的经过才杀了金老板，没理由不把这本子拿走啊。”

包拯道：“就像你说的，凶手已经有恃无恐了，杀掉金老板就没有人知道是他了。所以这本子拿不拿走已经不重要了。”

柳涵道：“看之前凶手的做法，他应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把记录本拿走，让你们不知道他为何杀金老板一家，甚至让你们认为这根本就是两个不相关的案子不是更好？”

柳涵这样一说，包拯也觉出不对；“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柳涵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他故意留下记录本，故意让你们知道他是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而杀人。这是为什么？”

包拯想了想，继而摇摇头；“猜不透，或许凶手真的只是示威，要不然实在没有理由。”

柳涵也想的很头疼：“或许吧。”

展昭莞尔一笑，对包拯说：“大人，厨房那边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包拯点点头，对柳涵和赵仕强道：“我们先去吃饭吧，都该饿了。”

赵仕强对他们说的案情不感兴趣，这会听见能吃饭了，连忙点头道：“好啊好啊！”

包拯率先走了出去，赵仕强紧跟其后，柳涵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展昭旁边小声说：“说真的，你不适合笑，还是一直板着脸吧。”

展昭一愣，不解的看着柳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涵已经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午饭不只有包拯柳涵四人，还有一个泪涟涟的小女孩儿。柳涵看着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仁一样的小女孩儿，纳闷的看向包拯。包拯叹了口气，小声对柳涵说：“这是金老板的遗孤，叫金元宝。”

如果是放在以前，柳涵肯定哈哈大笑她的名字俗气。可是现在，柳涵心里忽的就难过起来，替这小孩子难过，也替她将来未知的命运难过。柳涵夹一筷子菜到女孩儿碗里，对小女孩儿说：“要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抓那些坏人。”

小女孩儿抬起头看了柳涵一眼，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姐姐，我娘是死了吗？”

包拯和展昭互相看了一眼，从他们发现这孩子到现在，她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哭，现在却对第一次见面的柳涵开了口。

柳涵顿了顿，走到金元宝跟前，认真的说：“是，你娘死了，你的爹爹也死了。你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

包拯一听，立刻皱紧了眉头。虽然柳涵说的是不可争的事实，但对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坦白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残忍。包拯担心金元宝会承认不了。

果然，金元宝闻言，哭的更厉害了：“那我。。。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了？”

柳涵擦着金元宝汹涌落下的泪水，狠心道：“人死了，你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金元宝忽的站起身，头顶磕在柳涵的下巴上，柳涵被磕的猝不及防，狠狠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根。“哎呦！”柳涵吃痛的捂住下巴。金元宝一把推开柳涵，嘴里大喊着：“你是骗子！你在骗我！”一溜烟跑了出去。

柳涵连忙追了上去：“喂，你别跑！别跑！”

金元宝死命的奔跑，一面哭一面喊着：“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回家！”

包拯三人见状，也连忙跟了出来。

柳涵远远的追着，她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儿竟然跑的那么快：“你回来！我跟你说你没有家了！快点回来！”

金元宝哭喊着，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忽然斜刺里冲出一条狼狗，对着金元宝吼叫着冲了过去。

“金元宝！”柳涵吓得大叫起来。

金元宝也吓着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柳涵正想冲过去，忽的看见走廊柱子后一个躲闪的人影，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窥探。正想冲过去看个究竟，却听见金元宝尖声呼救：“姐姐！救我！”

柳涵来不及思考，只能向金元宝奔去。就在狼狗咬到金元宝的一瞬间，一个人飞窜出来，一剑将狼狗挑于剑下，狼狗的血滋了一地。

柳涵扑过去把金元宝抱在怀里。

乐无涯擦着带血的剑，问柳涵道：“你没事吧？”

柳涵向那狼狗还在抽搐的尸体看了一眼，略带责备的说：“你吓退它就好了，何必杀它。”

乐无涯淡淡的说：“一只畜生，想要咬人，那这畜生就必须得死。”

柳涵被乐无涯说的心里一冷。包拯展昭三人已奔了过来。包拯弯腰关切的问：“你们没事吧？”

柳涵摇摇头：“没事。金元宝，你呢？”

金元宝瘫在柳涵怀里，早已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会听见柳涵关问，才恍惚中觉得魂魄归了位，搂着柳涵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柳涵拍着金元宝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再难过，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第14章

夜晚柳涵没有再回赵家，因为金元宝非要依着她才肯乖乖睡觉。展昭就干脆命人打扫了一间房间，给柳涵和金元宝住。

柳涵半躺着，一只手轻柔的抚着金元宝的脸颊。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睡。没想到到了北宋会有这么一个妹妹。

约摸有半个多小时，金元宝睡的沉了。柳涵悄悄下了床。她还是不习惯早睡，在家的时候这会还在上网。可惜北宋没有互联网给她上，也没有电玩给她打。柳涵走出房间，院子里幽静宁谧，习习夜风拂过枝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柳涵裹紧了衣服，走到院子中间抬头看那一轮明亮的弯月。

月影婆娑，泛着淡淡薄纱似的光晕，这样姣好的月色，这样静谧的夜晚，让柳涵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安然。在现代的时候生活节奏快，看多了因利益尔虞我诈，反目成仇的事情，有时候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可是到处都有人，到处都喧嚣。回到这遥远陌生的北宋，反而让她享受到这少有的安宁。

柳涵静静的看着月亮，想起关于月亮的那个美丽的传说，再仔细看着，突然觉着月亮里好像真的有一棵遒劲的挂花树，树下有一个拿着斧头的男子，那大概就是吴刚吧？柳涵看的出神，展昭抱着被子走进来，看她一个人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不禁有些好奇。于是把被子放在是登上，走了过来。

柳涵突然察觉有个人影，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展昭也仰着头瞅着天上。

“你都不能吭一声吗？吓死人了。”

展昭没理会柳涵的责怪，一心好奇自己的；“你在看什么？”

柳涵没好气的说：“看仙女！”

展昭更加吃惊；“天上有仙女吗？”

柳涵没搭理他，自己走到石凳边坐下，却看见一旁放着的被子，回头问道；“你来送被子？”

展昭看了半晌，根本就没看见什么仙女，才觉着自己被耍了，皱着眉头嘟囔道：“哪有什么仙女？”

柳涵好笑的说；“我说有仙女你就信啊，没看见我在看月亮吗？”

展昭觉得无趣，说：“被子送来了，我走了。”

柳涵好不容易逮着个说话的人，才不愿意就这样放他走，忙问道：“是谁让你送被子来的？”

展昭道：“大人让的。他说这两天要变天了。”

柳涵奇怪道：“你们大人怎么知道要变天了？又没有天气预报。”说着，连柳涵自己也觉得好笑，如果北宋的时候就有天气预报了，那中国就能统领世界了。

展昭不理会柳涵的疯言疯语，反正她说话经常叫人听不懂；“大人说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一准没错。”

柳涵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古言，心里暗想，这个说话的人也不怎么好，我还是只适合跟那种没文化的人说话。

展昭见柳涵好不走神的样子，撇撇嘴，自己离去了。

本来柳涵想住一晚就走的，可是包拯说有她在金元宝会安心很多，柳涵一想，在开封府住下也不错，赵仕强家不怎么富裕，养不起她这个吃闲饭的，留在开封府虽然难免尴尬，但是吃住都好多了。柳涵就笑嘻嘻的答应了。

展昭还是每天都带着手下东奔西走的查案，看的柳涵直摇头，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有什么用，即劳民又伤财。包拯倒是清闲，每日拉着柳涵看一些《中庸》啊，《大学》啊，本来柳涵就讨厌这些生涩的文言文，可是又不能驳了包拯的面子，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看。而后包拯又教她练字，练了大半天还是像鬼画符一样。一向温厚的包拯看了柳涵的字，紧闭的嘴角抖了抖，一句话都没有说。柳涵见状，识趣的丢下毛笔，飞一般的跑掉了。

柳涵无聊的走在街上，她刚从赵仕强家回来，赵仕强不在，只有赵仕芸和赵母在家。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贤惠，大好的时光只坐着绣花，柳涵陪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就走了，她跟她们实在是没有共同话题。

“喂！”柳涵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开封府的护卫喜无边。后者见她一脸落寞，奇怪的问；“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柳涵摇摇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