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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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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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突然一低,唇压上她的唇,生生分了她口中一半烈酒,才放开她,舔去唇上沾上的酒滴。

青衣望着他被酒打湿的艳红唇瓣,喉间不自觉得发干。

然紧接着滚上来的怒气灼痛了她的心肺。

他骗她,瞒她,欺她也就算了,还想对她任意轻薄?

真当如今的她还是被他要挟进平阳府的十一?

一手仍抱着酒坛,另一只手一转,凤雪绫已经缠上他的颈项,只要她手上用力,就能绞断他的脖子。

他犹如不知自己处境一般,仍自唇轻贴着她的耳低笑道:“我虽然喜欢你的凶悍,但也不用迁就我到二人缠绵之时也摆出这般模样。”

青衣被他气得小手发抖,真想收手勒断他的咽喉。

脸色刚冷,却见他收了谑戏,“楚国公想要保得军权,只有一条路。”

青衣情不自禁地问道:“哪条路?”

“出征。”他薄唇轻碰,唇边带了些冷。

青衣轻嘘了口气,他说的不错,父亲不想任人摆布,真只有这条路了。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我也要走了,你少喝些,省得醉来被人抬了去喂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青衣撇嘴,不屑冷笑。

世间除了他这头狐狸狼,还有谁能把她抬了去?

腰上一轻,并没看见他怎么动作,他已经脱出被她缠紧的凤雪绫,站在了树屋外,深看了她一眼,飘然离去。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气她,就气她,想轻薄她,她就被他轻薄去了,越想越气,举了手中酒坛向他背影砸去。

他去的已远,酒坛子自然是砸不到他身上,砸在落叶遮覆着的一块尖石上,‘哐’地一声响,砸得稀烂。

肖华听到动静,并不回头,只是传来他一声戏谑的轻笑,青衣这气越加不知打哪儿出了。

这夜,她宿在树屋。

睡到半夜,忽然被硝烟呛得一阵咳嗽。

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大红喜服,本是该端庄稳重的装扮,却头发散乱,脸上沾了不少泥尘草碎,狼狈不堪地连跌带爬地向前急赶。

她顾不上自己这副诡异的装束,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再快些,再快些,如果晚了,夫君再不能活。

然,任她再怎么急,再怎么赶,到了地方,硝烟漫布中,见他高大的身影,如残叶般从天上坠下,血染红了身上的银亮铠甲。

她惨呼了声,“不。”,飞扑上去,想接住他,他却擦着她的指尖,直直地坠了下去。

听上头有声音道:“应该就在这下面,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衣心魂俱散,顾不得上头来人,跌滚着向下追去,翻开重重叠叠的尸身,终于瞧见了那熟悉的英俊面庞。

只是这时的他,双目紧闭,一张脸更是煞白无色,再不象平日那般暖如温玉,一言一语都能让她打心眼地想笑。

青衣手指打着颤,摸向他的心口,那时还有一丝热气,她长嘘了口气,泪夺眶而出,他还活着。

上头搜查的人声越来越近。

她不敢耽搁,将他从死人堆里拽了出来,背了起来。

他长得极高大,而她本是身材纤细的,用尽了力气,才能勉强半背半拖着他前行。

好不容易出了堆得如同山高的死人堆,脚下一滑,二人一同滚下山坡。

这下下山倒是快了许多,然山坡脚下斜倒着一支长矛,他这么滚下去,那支矛尖正好刺入他的身体。

青衣大惊,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借力追上他翻滚的身子,将他牢牢抱住,眼见到了长柔面前,拼着全力,将他身子一扳。

长矛险险地擦过他的身体,刺进她的侧腰。

她长吁了一声,“还好。”总算没再伤到他。

咬牙忍痛拨出腰间的矛尖,怕追兵追来,顾不上腰间淌血的伤口,只舔了舔皮开肉裂的手指,重将他高大的身子拽上肩膀,拖拽着躺进只有她和他才知道的一处山洞。

他伤得很重,到了夜间,就开始发烧,而洞中没有药,她只能打来冰冷的山泉水,解开他身上甲衣,一遍又一遍地擦抹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热退去,他又开始畏寒,她便解了身上喜服,将他与她紧裹在一起,肉贴着肉地用自己来暖着他。

反反复复,他的心脉仍是越来越弱,弱得随时都有可能化风而去。

她眼里没有一滴泪,只是紧紧地看着他俊逸的面庞,打定主意,只要他去了,她也就跟了他去,绝不让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

主意虽定,却终是不甘,也不信,如野草般,烧了叶子,只留根也能活的他,会就这么死去。

沾满已经不知道是谁的血的纤细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硕壮的胸脯,精瘦的腰,再慢慢往下,握了他那处。

他是极爱与她做那事的,他除了练武杀敌,就是那时候最生龙活虎,仿佛永远不知疲惫。

她心中凄苦,手上轻轻重重地揉捏,柔声道:“夫君,你还有一丝念着我,就睁眼看看我。”

话落,手中那物却突地,轻轻动了一动。

她陡然一震,转头看去,见那物竟在掌心中渐渐涨大。

呼吸赫然停止,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

他们虽然已是夫妻,但男女事上,他虽然乐此不疲,异常凶悍,但她却始终羞涩,不能完全放开。

这会儿,却顾不上羞涩,俯下身含去,吮吮舔舔,他的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强,身下那物很快涨如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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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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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呜咽,再压不下绝望中升起的那份狂喜。

褪了身上衣物,翻身压了那物,慢慢坐下。

以往,他知自己那物过于雄壮,而她又娇小,难以承受,总是百般调弄,才会试着慢慢进她。

但这时,她哪里顾得了这些,只想他能够撑下去,快些醒来,浑然不记得自己腰间的伤口,更不理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生生地压进。

痛得斗大的汗珠滚下,手撑了他平坦结实的腹,纤细的腰瞬间绷紧,与两边滚圆的p瓣和修长的腿勾出极美的曲线,缓缓而动。

见他苍白的面庞渐渐泛红,呼吸渐渐急促,咬牙忍痛大动起来。

疼痛中,又有丝丝异样的快意绵绵化开,剪不断,也挥不去,这感觉竟象极他好好的时候,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凄楚。

俯下身去,抱了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喘息着低唤,“夫君……夫君……醒来爱爱我……”

他呼吸一紧,忽地将她抱住,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睁眼看清她的模样,身下一动,猛地更深得进入她,低头将她深深吻住,凶悍,热烈又温柔,象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是失而复得的渴望。

她眼里噙着的泪再忍不住地涌了出来……他终于醒了……

他吻着她,眼角却被一抹艳红刺痛,怔了一下,整个人僵住,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下。

慢慢抬头,是一袭红得刺眼的喜服。

他眼里的渴望柔情瞬间褪去,俊美的面庞刹时冷如冰霜。

青衣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见着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子微微一抖,胸口象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使劲地揉捏,怯声低唤,“夫君……”

“夫君?”他黑不见底的眼,只看那袭喜服,“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声音冷如十八层地底的玄冰。

她喉间哽痛,“我……”

他蓦地抽离了她,翻身而起,转眼不再看她,慢慢穿自己的衣裳,冰冷道:“既然我是你的夫君,你现在这身喜服,为谁而穿?”

她噎住,一时出不得声,半晌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己,并非真心……”

他一身染血的甲衣已经穿戴齐整,慢慢戴上战盔,转身过来,看着抱了衣裳遮去身上羞处缩坐角落的她,冷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己,好一个并非真心……”

狭长的眸子里慢慢凝了泪,他看她出世,看她长大,护她,爱她,对她从不设防。

知他弱处的人天地间,只有她。

一直以为她心里也只有他,他们定会携手到天荒。

不料,她却生生地背叛了他,如果不是拜她所赐,他如何能被她的新欢险些要了命去?

他惨然一笑,别开脸不再看她,怕再看下去,真会忍不住杀了她。

本想说,“你我夫妻情分巳绝,以后便为陌路,你自求多福。”

然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竟是不舍。

不舍得这个弃夫杀夫的蛇心女子。

咬了咬牙,弯腰拾起残缺的战剑,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这时才反应过来,扑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别走,你就算恨我,也要先养好伤……”他的伤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这会儿虽然醒了,但绝不可胡乱动弹,否则血液逆流,就是天父再生也救不了他。

他胸口被堵得死死的,痛得呼吸不得,他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却万万没想到,他至爱之人会背叛他,他真是宁肯死了,也不愿受这憋屈。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仰了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那刮心之痛,冷道:“你还是盼我死了的好,如果我不死,再见你,定取你性命。”

她强忍着不让泪糊了眼,“你杀了我不要紧,只要你好好地……”

他心里痛极,打断她的话,“何必虚情假意,你回去告诉你心头上的那个,只要我不死,必取他颈上人头。”

她胸口一痛,“我此生心里唯有你一人,几时有过他人?”

他身子微微一僵,墨黑的眸子泪光涌动,“那你为何……”

“我……”她刚开口,外头传来搜索的声音,听人道:“太子,看留下的记号,那山洞就在前面。”

青衣怔了一下,望向洞口,感觉到怀抱在臂间的腿微微地抖动,猛地抬头,见他泪眼中燃着绝望的怒意,他握着残剑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很……好。”

她以为,他要杀她了。

这样也好,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

如果他不能逃过此劫,她便先去黄泉等着他就是。

眉目舒展,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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