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微仰了头,咽下涌上的泪,笑笑道:“真不记得了。”声音薄凉。
肖华侧脸过来,看了半晌,突然身体离了她,将她衣衫一抛,又飞快地重新将她拥紧,隔了她月白的胸衣,含向她胸前隐隐透出颤巍巍的一点嫣红。
她胸前一酥,身体微颤,忽地软了下去,“别这样,放手。”
他不但不放,将她揽得更紧,不容她挣脱身去,唇离了她,她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咬了她胸衣系带,慢慢扯了开去,系带一松,胸前唯一的那点遮掩,随之滑下,她只来得及轻轻一挣,胸前湿濡濡地一凉,又被他实实地噙住,轻吮慢咬。
青衣双膝顿时发软,明明决断地远离他,身体却不自觉得向他靠近,她也想要他,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只有靠近他,冰冷的心才能感觉到温暖。
将他揪开些,喘息道:“我上回中了蛇瘴是不是你······”她话刚问出口,脸就红了。
他抬脸起来,低头戏笑地看她,“我怎么?”
青衣脸皮再厚,你把我那啥了,这话也说不出口,瞪着他,眼里几乎喷了火。
他低低一笑,慢慢俯身过去轻贴了她的耳,低声道:“我爱极你那会儿模样,想再看看。”声音湿濡诱人。
声音入耳,象有一团火从青衣脸上直接滚过耳根,再滚了下去,全身上下都烫了起来,扭着身想逃,裙下一凉,竟被他褪去里裤,他硬硬烫烫地已经顶了上来。
大吃一惊越加挣着想脱身出去,然她越是挣得厉害,他竟越是往里挤,竟被他生生挤了进去,痛得一缩。
他痛得也是微微一抽,皱了墨眉,索性将她整个抱起,忍痛往前一压,生生分了她的腿,架到臂间倾身而上,吻住她张口欲骂的嘴,略略退出慢慢转动,睁着眼凝视着她的眼,等她眼里的痛意褪去,才猛地往里一进。
她一声低呼,声音却被他尽数吞下,发出的残音断断续续地如同呻-吟娇喘。
他呼吸一紧,想她这许久,哪里还再忍得没有任何挑逗技巧任着性大进大出。
她身子虽然单薄,但终究是经过长期苦训的人体质非寻常千金小姐可比,却也有些受不得他这般任性索要偏又脱身不出去,越挣扎,交合处传来的酸麻越加难耐,到得后来,浑身上下无处不软,只得扶了他宽阔的肩膀,任他胡为,随着他起起伏伏。
他可以行军七日七夜,不眠不休,可以与人三天三夜与敌人肉搏血战,象是有用不完的体力。
这般捧着她,只觉得她轻得如同叶片,唯恐一放手,她便随风飘
双手紧抠着她的臀瓣,将她尽可能地分开,狠命地刺入,直到与抵得她最深入,不得再入,那不安的心才会略为踏实。
他知道,他握不住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心,偏偏他想要的是她
微风吹过,带着他的发拂过脸庞,丝丝地痒,却丝毫不能减轻身上不断增加的热意。
到得后来,身上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眼前只有让她沉迷的眼,他身上滚滚传来的热意,再便是不断吞噬着她的理智,一波高过一波,不知何时是尽头的快意。
这地方虽然僻静,但终究是楚国公府,他再无谓,也不能当着他人做这事。
也不敢过于任着自己的性子,无休止地索要。
见她受不得了,便尽数泄去。
能这么让她清醒着,这么允他一次,他心里的满足远远高过身体上的满足。
见她高潮后懒懒地合着眼,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喘息,胸口不住起伏,一下一下轻挤着他的胸脯,刚刚褪下的欲望又再燃起。
然他只是在她面颊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唇便滑向她的唇,辗转轻吮,而身下不再有任何动作,静等欲望过去。
忽然有人声传来,“老太太,二小姐就在那边。”
青衣陡然一惊,猛地睁开,飞快地扫了眼眼前神色一凛的肖华,再低头一看,不禁暗暗叫苦。
她身上衣裳被他剥得七零八落,无法避体,一双雪白修长的小腿还搭在他臂间,腿间●镰濡濡,仍与他不曾分开,只轻轻一动,触到他那物,便如蚂蚁爬过,痒得钻心。
俏脸涨得通红,看见窗口,里头好象有人晃动。
这模样从假山后跑出去,再跳进窗,可就被里头的人看着正着。
她向来是有主意的人,这会儿却慌了神,重看向仍紧搂着她的男
他从容淡定,在她臀上轻拍了一拍,安慰她别怕。
然这举动过于亲昵,更让青衣羞得无地自容。
肖华嘴角微勾,唇边牵出一抹笑容。
青衣狠狠瞪他,眼里还带着高潮余韵后的湿润,一双眼如同被水浸过的黑宝石,而微撅着的唇瓣,被他吮得微微红肿,艳得如同盛开的花瓣。
明明带着恼,却让人瞧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再按了她好好地再来一
他暗叹了口气,轻吻了吻她的唇,没有立刻逃避,而是竖耳倾听,来人不少,均是妇人,杂乱的脚步声果然是冲着这边而来,眉头微皱,青衣屋里出了内奸。
肖华飞快扯了青衣的衣裳,将她赤着的身子一裹,退到假山后。
偏偏这一动,被风吹起青衣松搭在臂间的纱衣,飘出假山。
青衣一惊,忙将纱衣拽回。
老太太年迈,眼睛却仍是极好,已经看出是青衣平时爱穿的白衣。
顿时怒火冲天,但青衣再不堪,也是上官家的嫡小姐,又与永亲王刚订下亲事,如果被人捉奸在这里,上官家脸面全无不说,也没办法向永亲王交待。
正想喝止众人不再上前,等回头再寻青衣算账。
方才那声音却抢着出声问道:“谁在那里?”
赶来的人加快了脚步。
闹哄哄的一群人已经到了假山前,站在一堆的丫头婆子前头的,果然是老太太。
青衣蹙了眉,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她,但因为年迈,不爱动弹,大多时间在自己屋里念经拜佛,绝不会无故来这里。
这件事蹊跷。
目光在众下人中一一看过,看见站在前头的玉环,想起是彩衣跟前
出声的人也正是这个玉环。
即时了然,这是冲着她来的。
嘴角微撇,她这个姐姐听说要嫁去北疆,终于沉不住气了。
然玉环并不在她房中服侍,她从窗口跳出,外头不可能看见。
她能这么快去通报老太太,领了人来,只能有一个解释,她跳出窗与肖华私会,被屋里人发现,再告诉玉环。
久违的不安和被人背叛的隐痛忽地传来。
青衣心头冰冷,认命地定下心神,正要推开他,从他怀中出来。
肖华脚尖一点,竟飞身而起。
青衣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一跃高,岂不是正好让人看个正着。
低头看去,却发现,他选的路途和落足点极巧,恰好利用假山突起的地方,掩去来人的目及范围。
他抱着她跃身一起,便坠落下来,就地一滚,便进了一头花丛,几个闪身,便转到她寝屋的耳房,伸手贴了窗棂,微一用力,便无音地将窗扇里头窗栅震落。
推开窗,将青衣放了进去,忽地勾了她的脖子,在她唇上狠吻了一下,才放开她,深看了她一眼,飘身而去。
青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上火辣辣地烫。
再看窗栅,发现窗栅只是滑落,丝毫不损,不由砸舌,这家伙怎么不去做盗贼。
随继想到,他那么有钱了,要盗的只怕只有人了。
念头刚过,想到方才与他的那场偷欢,越加不自在起来。
听见隔壁屋有丫头走动,忙理好乱了的发,将衣裳穿戴妥当,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掉了一只鞋子,暗叫了声不好。
但这时再回去寻,等于不打自招,把脚上剩下的一支鞋子脱下,转出耳房。
回到寝屋,见小桃正走向窗口,往外张望。
“出了什么事?”青衣脸上有欢悦后,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晕,但她神情已经恢复淡定。
小桃听见声音,吃了一惊,转身过来,“二······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青衣轻憋了她一眼,“我不在这儿,能在哪里?”
小桃微微向窗外一瞥,有些迷惑。
青衣也想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了,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吗?”
小桃摇头,“不知出了什么事,这外头难得见一个人影,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好多人。”
青衣往窗外望了一眼,“我口渴,你去帮我倒些水来。”
小桃忙拿了桌上茶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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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桃一离开,青衣飞快地把只剩下一支的鞋子藏起,另取了一双换上,才站到窗边往外张望。
肖华送她回屋,动作麻烦非常,可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她走到了窗前,恰好老太太向这边望来,与她目光一对,愣了一下后,松了口气。
既然不是青衣,那么这后头偷情的是谁,也就不重要,如果是哪个下人,不紧要的人逮到了就打上一顿,该卖的卖,该打发的打发了就是。
见玉环问了话,也不见人出来,随口道:“去看看。”
两个婆子上前,往假山后望了眼,哪里有什么人影,迷惑地围着假山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回来道:“老太太,没有人。”
这假山离周围花丛尚有十步之遥,从假山跑进花丛,不可能不被她们这么大一群人看见。
老太太点头,只怕刚才是看花了眼,回头瞪了玉环一眼,训斥道:“整日疑神疑鬼,是嫌府里不够乱?”
老太太对彩衣是极爱的,听说她得陪青衣远嫁,心里本是不舍,也不愿再如何责罚她的丫头,只是意思地骂了几句,也就算了。
不料这个玉环却是有心眼的,既然得了消息,又赶来得及时,刚刚明明见着有衣衫飘出假山,这府里无论丫头还是小姐,除了青衣,没有人爱穿那样的素白色。
所以不相信两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
被老太太骂着,虽然不出声。但低着头,一双眼却细细四处乱看。
等小厮抬了软轿来,众丫头扶着老太太上轿,她悄悄落后两步,往假山后头重看了遍,确实什么也没有,也有些懵,无意中抬头。却见前头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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