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冷看向床上青衣,虽然恼她,但青衣从小如同男孩,几时有过这般惨样,也不禁心痛,喝道:“不是这院子里的人,全出去。' ~'”
瞪着青衣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青衣望着楚国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眼微润,这府中真心对她有情义的,确是这个父亲。
眸子转过,却见肖华正静静地瞧着她,她与他四目一对,有些失神,然只是一瞬,便将眼转开。
肖华身为平阳侯时虽然与楚国公是两派阵营,却知楚国公也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
何况,楚国公是真心疼青衣的,有他承诺,青衣虽然不能离开楚国公府,至少这一晚,再不敢有人动她。
虽然他不明白青衣今日为何会柔弱至此,但他现在没有时间深究,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要不然,真不知过了明白,他与青衣将是何等命运。
眼里的柔情一扫而空,一如既往的温文从容,洒然出去,轻掩了房门。
平和地望向台阶下等着的楚国公,慢慢步下台阶,自楚国公身边走过。
楚国公冷哼了一声,“还想走?”
肖华浅浅一笑,“国公留不住肖华。”说罢,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竟飘然上树,紧接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院墙后,丢下那一堆的护卫干瞪眼。
楚国公怔怔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喃喃自语,“难道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等众人退去,小桃小心上前,“二小姐,浴汤备好了。”
青衣平时沐浴从不要人服侍,今天却由着小桃扶着迈入浴桶,被热水一泡,浑身的毛孔随之展开,疲惫感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
小桃小声道:“二小姐,奴婢就在外头侯着,二小姐如果要服侍就叫小桃一声。”青衣不喜欢别人帮忙洗澡,她不敢擅自作主。
青衣淡道:“你就站在那儿,跟我说说话吧。”
小桃有些意外,但青衣刚经过那事,不敢多问,只垂眉道:“是。”一个是字出口,便不知再说什么,怔怔地杵在那儿。
青衣缓缓睁眼,头一回细细地打量小桃,看得小桃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二小姐……是不是小桃做错了什么?”
青衣在水中拈起一片花瓣,在指尖把玩,目光却始终没从小桃脸上挪开,“你在梅花茶里放了什么?”
小桃猛地吃了一惊,脸色刹白,‘腾’地一下跪了下去,“二小姐,小桃……不知道……”
青衣笑了,心底有一抹被背叛的隐痛,她在蛇国就学会了不再相信人,可是她对小桃却是相信的,但最终还是栽在了这里。
“是不知道放的什么?”
小桃知道青衣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既然开了口,就有最少九成的把握,她抵赖不过去的,头埋得极低,“是。”
“那是谁给你的东西?”青衣声如冰碎落地,丝丝的寒。
小桃跪着的双腿禁不住轻轻打颤,“是……是末公子……”
青衣怔怔地失了神,知道她每日喝雪梅茶的人只有小桃和肖华。
而肖华知道她被封过筋脉,所以才用雪梅茶给她解去被封的筋脉,而如今却又用这茶来重新封上她的筋脉,过了良久,才慢慢透出一口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桃使劲摇头,“奴婢不知。”
青衣忽地笑了,不知?“既然不知,为什么要帮他害我?”
小桃哭着爬上前,趴到桶边,流着泪道:“末公子是极好的人,对二小姐更是极好,奴婢相信他不会害二小姐的,所以……所以……”
水雾氤氲,不知是被水气蒸的,还是怎么,青衣双眼微湿,“今天是谁通知的玉环?”
小桃怔了一下,“奴婢不知。”
青衣吸了吸鼻子,“我该信你吗?”
小桃哭得更凶,“小桃纯不敢有加害二小姐的心。”
“出去吧。”青衣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院子里不止小桃一个能进入她的房间,就算是另有他人,也不无可能。
小桃有些不相信,青衣就这么放过了她,怔看了青衣好一会儿,不见她再有任何动作,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垂下眼睑,胸口只剩下刮心剔骨的痛。
肖华……
你这么做,视我为何物?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有风拂过,肩膀上的肌肤冰冷一片,才醒过神来,抬了抬头,窗外天色已暗。
轻叹了口气,从水中出来,比方才更加疲惫。
小桃仍进来服侍她穿好衣,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万般小心地道:“奴婢叫厨房给二小姐备了饭菜。”
心想:青衣已经知道她在雪茶梅里做过手脚,经她的手的饭菜,青衣如何还能相信?
哪知青衣只轻一点头,便坐到桌边,端起碗筷,并不防她。
小桃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咬着唇低头垂泪。
她哪知青衣此时想的却是:该遇上的已经遇上,就算再凄惨一些,又有何区别?
饭后,小怯怯地道:老爷虽然不许二小姐出府,但并没强行将二小姐禁在这屋里,二小姐如果闷了,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的。”
青衣确实是想出去走走的。
她将小桃留下,独自一人迈出房门,天已降夜暮,外头果然只是多添加了几个远远观望着的护卫,并没派人看管。
青衣心想,父亲对她终究还是极怜惜的。
她分花拂柳,漫步而行,不知不觉中竟逛到了肖华的院外。
望着前方清雅的小院,犹豫了片刻,慢慢走了进去。
到了门边,却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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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互利
(前一章写错了名字,已经改过,另外求粉红票票了。
那声音竟似彩衣。
青衣本犹豫着要不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时听见彩衣的声音,却有些不是滋味。
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销魂的呻-吟声。
青衣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转身,见旁边的窗没有关拢,放轻脚步上前,往里看去,入眼便是屏风上搭着的一件雪白衣袍,那衣袍正是肖华今日所穿。
而地上凌乱地散着件件女衣,其中里衣半搭在幔帐半掩的床榻上,依稀能看见床上一双女子白生生的腿半悬在空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起起伏伏背影而乱晃。
阵阵销魂的声音自屏风后时高时低地传出。
青衣只觉象是兜头冰雪直浇而下,连五脏六腑都在瞬间冷得透骨。
手中捏着的一条柳枝不自觉地一松,跌落在地。
脑中一片空白,掌心里沁出冷汗,背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浑身上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如同正在生一场大病。
只听见窗里那一声声交错的粗重喘息和呻-吟,以及彩衣含糊不清的低唤,“肖华……我与她……谁个更好些?”
青衣已经听不清里面男子说了句什么,甚至连声音都听不真,只是耳边嗡嗡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一片落叶飘到她脸上才赫然惊醒,匆匆逃走开去,就连装着小蛟儿的锦囊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
一路跑远,不知何时眼已经被泪蒙了眼。
等青衣跑开,屏风后榻上男子撑身而起,一条绚丽的浅紫尾巴尖从身下女子体内退出。
彩衣‘嗯呢,了一声,欲求不得地重贴向他,“亲王······”
蛇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转头向青衣离去的方向望去从半合的窗页看出,只见枝摇花落,可以想象她离去时是何等心不在焉,换成以前,以青衣的身手,就算失了真力也不会碰到附近花树,留下蛛丝马迹,性感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彩衣瞥了他一眼,平空生出些妒忌青衣固然是比她漂亮上一点,但不过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何德何能让这些个万人无一个的绝世男人把她搁在心上。
肖华如此,平阳侯如此,这个永亲王也是如此······
眸子半眯,一抹恨意一闪而过,紧接着媚然一笑,赤着的一双雪白粉臂向蛇侯缠去,嗔声撒娇道:“都说越国的蛇侯的美貌惊世骇俗,对付女人的功夫更是天地间无人能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说到这儿,轻抚蛇侯还带着她体内湿液而泛着水色光泽的漂亮尾巴尖扭着身子去蹭他有着比女人还细腻肌肤的胸脯,“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何不真真正正来一回,也让小女子好好见识一回。”说着,小手又往他腹下摸去,那物入手,光尺寸就当真是惊人之极,让她战战惊惊又是渴望一试其中滋味。
蛇侯转头回来邪眉的紫眸里带着戏意,笑道:“不过是本王的一点小手段你就成了这般模样,如果当真你岂能受得?”
彩衣面颊菲红,“不试安知?”
蛇侯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满足不了本王,本王也不耐烦服侍女人。”
彩衣脸上媚笑僵住,“如果换成她,亲王也是如此?”
蛇侯眼角斜飞,紫色眸子里掠过一抹妖异的光彩,脑子里浮过青衣初入蛇国时,那赤身裸体的模样,一股热意自小腹滚过,极度的渴望绞得他那物一阵轻痉抖动,涨痛难忍,轻扫了眼缠在他身上的雪白玉体,却连泄欲的兴趣都掉不起来,皱眉下榻,扯过一旁紫衣披上。
声音顿时哑了不少:“她自是不同。”
彩衣说不出的失望,腿间的空虚和极度的渴望感激得她鬼火直冒,却生生忍着不敢发。
“亲王,真允我不用随她远嫁?”
蛇侯转眸,“你去与不去,对我而言并无区别,有何不允?”她去了不过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床奴,用一个对他而言,最不缺的就是床奴,用一个完全不在意的床奴换青衣对那人死心,这买卖挣大了。
彩衣不放心地试探道:“亲王真不怕她克夫?”她担心蛇侯利用她,让青衣对肖华死心后,仍将她一并带走,用来抵消青衣的克夫之命,那可就再得不到肖华了。
蛇侯轻蔑一笑,他还能在意这些?来去不过是凡尘一世,当真能脱了这一世,捉了她去,摆脱应龙,他求之不得。
“到是你,就算她恼了那人,随我去了北疆,他真肯要你这祸国女子?”
这话就象一根鱼骨头卡进彩衣喉咙里,怎么都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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