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倒抽了口冷气,她来不是为肖华封后的事。
而那晚依着蛇侯的安排,设计让青衣误会她与肖华有染。
这件事,除了青衣无人看见。
青衣不是嘴碎的人,就算看见什么,也不会去外头胡说。
再说,青衣刚被人验过身,证实她与肖华私通,就算青衣对别人说她与肖华如何,也没有人会相信青衣,只会认为青衣是设法报复,所以她才有持无恐。
没想到,青衣竟直接开口,而且全不回避下人。
她想和借青衣封后,嫁给肖华,如果被人知道她与蛇侯私通,她还怎么能成为肖华的妃子?
彩衣一张脸瞬间象开了染坊,红了紫,紫了黑,扫了眼躲缩在角落里的丫头们,怒喝道:“你自个不知羞耻,与人私通,却来这里陷害抹黑我。”
青衣轻蔑地一笑,“你那么做,不就是想让我看见?我也如你所愿的看见了。你既然做得,难道还怕我问?你用不着紧张,你跟谁私通,我不关心,我只是想寻我的小蛟儿。”
据青衣所知,这世上能收得了小蛟儿的,除了肖华,就是蛇侯。
既然小蛟儿不在肖华手中,那么就只可能在蛇侯手中,否则小蛟儿不会这许多天,音信全无。
所以青衣才敢大胆猜测,那日与彩衣厮混的人是蛇侯。
她见了彩衣,不绕圈子,开口就问,打了个彩衣措手不及。
彩衣慌乱的神情,又让她肯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
加重了口气,“那个人是谁?”
彩衣一张脸涨得紫黑,“你无中生有。恶意中伤。”
青衣冷笑了笑,“如果你不肯说,那么我只有请出家法,给你验身了。”
彩衣恼愤交加。“就凭你?别以为你是大夫人生的,就能为所欲为,论长幼。我还是你长姐。”
青衣嘴角微撇,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越加强冷如冰霜,她被彩衣算计,受了那场羞辱,岂能就这么算了?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她就要进宫,此去后路难料。她得在离去前把那账算了。
“是不是由着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彩衣回来后,便缩在这里发脾气,并不知道前头发生的事。更不知青衣已经应允为后,即将入宫。
不管如今世情如何,青衣即将为后,别说要给她验个身,就是杀了她,也是一句话的事。
但身为死士的青衣,觉得死是最容易,最无趣的事。
与其让对方痛痛快快地死,倒不如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已经得知青衣要进宫的老太太被一堆人掺扶着尾随而来。
她的想法和彩衣差不多,也认为青衣和彩衣是要绑成一堆嫁的。
那么肖华封了青衣为后,自然得给彩衣封个妃位。
所以,听说青衣去了寻彩衣,也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怕彩衣不肯为人下,冲撞了青衣。把这事黄了,两女不一起嫁,万一青衣又象头几回一样,没等过门,就把丈夫克死了,上官府一家可真是完了。
哪知到了门口,竟听见青衣要唤婆子给彩衣验身,知青衣是报复,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洁,封妃的事,还没下文,彩衣先坏了名洁,哪里还能封妃?
老太太本是极爱彩衣的,见青衣乘机祸害彩衣,这一气非同小可。
叫人扶着怒气冲冲地冲进门,指了青衣,怒道:“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自己不要脸偷汉子也就罢了,还要毁你姐姐名洁。”
青衣对老太太早寒了心的,她保上官家,不过是看在父亲对她倒是真心爱惜,以及府中上下二百余口无辜下人的份上。
这会见老太太来横插一手,冷冷一笑,“老太太当初折腾我,可是没有留情的。”
老太太自持是一家之长,几时被人当面顶撞过,又见青衣见着她并不起身,仍稳稳地坐着,气得几乎昏过,扭曲着一张老脸,指了青衣骂道:“你如果是个自爱的,我怎么能让人验你?再说,验出来的结果如何?实实在在地证明你这没廉耻的东西刚刚与人……”后面的话,她实在羞于出口。
青衣却忽地一笑,起身慢走了几步,道:“老太太口口声声说我偷汉子,可是我偷的却是自家的汉子……”
“你……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老太太气得险些闭过气去,举了拐杖要打青衣。
她气极之下,忘了青衣即将进宫,下人们可没忘了,忙把老太太拉住,“老太太,打不得。”青衣现在虽然还是上官家的女儿,但明天封了后,就连楚国公见了她,也得下跪。
青衣的声音却同时响起,“老太太应该也听说了,我之前就是他的姬妾,他是我男人,我会自家男人,何需偷?”
青衣向来是不肯承认与平阳侯的关系的,但这会儿却怎么气人,怎么来,平时为着母亲忍的那些气,今天全还给她们。
老太太怔了。
青衣接着道:“老太太还忘了,我‘偷’的人是肖华,也是平阳侯,更是明日要登基为帝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我这个不知廉耻的人,过了今晚,外头那血还没干的断头台上,就得多咱府上的二百多颗大好脑袋。”
老太太手中拐杖‘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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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二)
彩衣也愣了,扑过来,一头栽进老太太怀里,哭道:“老太太,她这么羞辱我,叫我怎么活?”
香芹收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赶来,在宫里时,她是亲眼见平阳侯百般亲近青衣的,见青衣摆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唬得一哆嗦,低求了老太太一声,“娘……”
老太太心尖上一抽一抽地痛,怒瞪向青衣,“你当真要如此?”
青衣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当然当真。”
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强压怒气,将彩衣轻轻一推,“好,就让你验,如果验不出,怎么说?”
那夜青衣亲眼见彩衣与那男子荒淫,压根没想过验不出的事,淡道:“老太太要如何?”
老太太道:“让肖华封彩衣为贵妃。”
两女绑在一堆嫁,在老太太看来是必然的,但万一肖华将彩衣收进宫,却受青衣鼓惑,随便给彩衣一个才人,甚至采女之位,根本连皇上的面都难见着,那可真委屈了彩衣。
青衣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浅笑,就知道她们打的这主意。
老太太看着她,接着道:“而且明晚由彩衣侍寝。”
突然间青衣嘴里象塞进了只蟑螂一样恶心,“我可做不了这主。”
老太太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又恢复了平时当家人的威严模样,“不必你做主,只要你不从中作梗就行。”
青衣冷道:“好。就怕她不敢验。”如果验出彩衣已经不是处子,还有什么资格入宫为妃?
虽然无论彩衣是不是处子,她都绝不会与她共夫,不光是彩衣。她绝不与任何人共享一个夫君。
当然,这话,在这里。她不会说出来。
彩衣腾地一下站直身,狠狠地瞪向青衣,“我凭什么不敢验?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象你这么不知廉耻?”
青衣不屑地斜瞥了彩衣一眼,在黑门,男欢女爱的事,她见得多了。却从来不曾有过轻蔑之心。
但她却打心眼里看不起彩衣,彩衣为了让她误会肖华,与其他男人厮混,口中却叫着肖华的名字,真是污了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肖华。
虽然那人只是看似一尘不染。骨子里坏透了。
有经验的婆子鱼贯而入。
彩衣得了老太太撑腰,知道过了这关,就可能在宫里占下仅次于青衣的地位,为以后与青衣相争,打下好的基础。
这是一场有极大利益的交易。
但当真褪了长裤,赤溜着下身,叉腿躺在床上,从来不曾有过的羞辱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她紧紧裹住。逼迫得她透不过气来。
泪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抓着被子用力撕咬,就象撕咬着青衣的皮肉。
她发誓,这一切一定要加倍向青衣讨要回来。
过了半盏茶功夫,婆子出来,向老太太道:“大小姐是完璧。”
香芹一听,扑到床边。抱了彩衣放声大哭。
青衣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蛇侯的那根紫色的尾巴尖,又想到以前所见蛇侯的种种,忽然了然了。
蛇侯一贯是被女人服侍着的,下意识地将女人当作是取悦于他的性奴。
她在蛇国的日子,见着蛇侯的机会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有那么些次,再加上听闻,那些女子想求他一番销魂是何其艰难。
而他调教女人的办法多去了,一根尾巴尖足以让人欲死欲仙,何需当真要真枪上阵?
所以彩衣虽然与她厮混,却未必破了身。
不过,她要的只是给彩衣验身的过程,一报还一报。
至于她是不是处,她不关心。
但既然彩衣身子未破,就可以一口否认那晚的事,她想从彩衣这里问出小蛟儿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这是她唯一觉得失望的。
而蛇侯一去,全无消息,也不知小蛟儿是不是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小蛟儿的去向,成了她的心病。
老太太松了口气, 紧接着冷睨向青衣,“你还有何话说?”
青衣起身,“无话可说。”
老太太不再理会青衣,吩咐人赶紧给彩衣收拾,等着宫里来人。
青衣出来,远远见父亲站在树荫下,仍是那身皱巴巴的衣衫,含泪的瞅着她,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青衣停下,远远看了一阵,漫吸了口气,向父亲走去。
直到他面前才停下,定定地看着父亲,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楚国公抬手起来,轻抚了抚她的发,想挤出些笑容,然那笑刚刚牵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叹了口气,“爹对不住你。”
青衣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轻轻靠向父亲垮了下来的肩膀。
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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