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秀这一偷袭,体内血液循环更快,催快了毒性发作。
一张脸涨得痛红,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她爬坐起身,强行克制体内难以忍受的躁动,哪里还有力气再次袭击青衣。
初时还竭力忍着,渐渐地身子禁不住地发抖,到得后来再忍无可忍地宽衣解带神色迷离,当众做出许多不堪的举动。
堂下下人个个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忙低头的低头,扭头看别处的看别处,谁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看这活春宫啊?
青衣看得有滋有味,‘啧啧,两声,这春-药果然厉害,拿眼瞟向肖华,见肖华面无表情地也这么看着随手拽过桌上一本书册遮去肖华的眼,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下头有忍不住的亲兵‘噗,地一声笑出了声这娘娘实在是……
她叫人给美秀灌下春-药,让美秀当众出丑,她自个看得有滋有味,却不让别人看。
肖华将拦在眼前的书册压下,似笑非笑地淡睨了青衣一眼,转头又向丑态百出的美秀看去。
青衣手中白绫忽地一扬,恰好又遮去肖华的视线。
肖华握住白绫,白绫自他眼前滑下。
青衣身子一旋立在桌前阔大地裙摆仍拦去肖华的视线,道:“我带她下去自行处置。”
肖华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不忙。”
青衣回头瞪他“还没看够吗?”
肖华微仰了头,迎视向她的眼,淡道:“想就这么走了?”
青衣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怎么?还想将她送到你床上吗?”
这话一出,下头那些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能把耳朵关上,省得把不该听的话听了进去,被这位不讲理的娘娘秋后算账。
木泽识趣地递了个眼神给下头,立刻有人上前,卷了地上凌乱的衣衫将美秀牢牢裹住,不容她再胡乱做出撩人的动作。
肖华施施然地又睨了青衣一眼,对下头道:“去拿来。”
青衣微微一怔,这又是唱哪出?
没一会儿功夫,见侍儿端了碗汤过来,迷惑问道:“这是····…”
巧云道:“这是美秀亲手为娘娘炖的参汤。”
青衣的喉咙顿时觉得干巴巴地难受。
肖华仍然面无表情,“给她喝下。”
青衣急忙阻拦,“等等。”
肖华眸子一沉,“灌她喝下。”
美秀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神智却并非不清楚,看清那药碗,发了疯一般挣扎,但肖华的亲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哪能挣得出
看着端到面前的药碗,瞳仁因恐惧瞬间放大,按着她的其中一个亲兵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抬起来,另一个象刚才一样揎开她的嘴,那碗参汤极快地尽数灌入她口中。
亲兵仍是按着她,等那碗参汤被她尽数咽下,才放开她。
没一会儿功夫,美秀开始在身上乱抓,将裹在身上的衣裳扯得稀烂,雪白的肌肤被指甲交横纵错地抓出一条条地血痕。
青衣还有话想问美秀,但这时的美秀只是发疯地在身上搔抓,只想能片刻地止一止身上那叫她生不如死的痒。
抓到得后来,凡是她的手能触及的地方,均是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美秀竟活活地被痒死。
她一张美人脸早被抓烂,死时双止外突,死态极其可怖。
青衣默然,这就是美秀想送给她的死法。
自从美秀被灌下那碗参汤,肖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青衣,直到木泽道:“皇上,娘娘,美秀死了。”
肖华宁和平静的目光仍没离青衣,只无事一般,轻道:“拖下去。”
青衣胡乱勾着琴弦的手已经停下,沉默着一言不发。
等美秀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又有下人无声地进来,极快地收拾了地上的血迹。
木泽偷看了眼隔着一几静坐着的两位主子,扬手将屋里所有人打发出去,关上房门,书房里只剩下了青衣和肖华二人。
青衣看着桌上的长琴,而肖华却看着她,二人都不说话,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良久,肖华才抬手起来,掌心覆上青衣的手背,“有些事情不知,好过知。”
青衣猛地抬头,对上他墨玉般的眼,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怒,温意轻漾,好象能将人的心明暖暖地包覆起来。
“你怕查出她的身世,反而难下手,是么?”
肖华轻叹了口气,“你想利用她的身世做为筹码,迫那些不肯放过你爹的顽臣就此停手。”
青衣苦笑,“我爹无救了,是么?”既然他猜到了她的目的,却执意处置了美秀,不容她有机会得到答案,只能有一个答案,他们不会再给父亲机会。
肖华手掌一收,将她的小手紧紧攥住,“她确实就是戴夫和玉珠的女儿。”
青衣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半晌才出得声,“原来你已经知道
肖华轻点了点头,“就算你得到证据,知道她是玉珠和戴夫的女儿,再以此为筹码威胁太太上皇太后,利用她旧时的权利,强压下那些顽臣,暂时放过楚国公。但这样一来,无论是被你威胁的太太上皇太后,还是被强压下来的顽臣,他们都将恨你入骨。就算现在暂时放过楚国公,但也绝不会再容你们父女俩活下来。你身手虽然不错,但在绵绵不断地追杀中自保已经极为不易,哪里还能护得住已经如同死人的楚国公?”
肖华说到这里,轻抿了唇,就算是在九重天,他以应龙之身,杀出一条血路,仍不能一手遮天,何况这凡尘,越加不能随心所欲。
逞得一时之快,只会将她彻底地从自己身边推开。
青衣默然。
肖华握着青衣的手紧了一紧,“你为何就不能再信我一些,只站在岸边观风望景,凡事交给我去做。”
青衣的眼慢慢地湿了,长睫轻轻一抖,“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现在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顾忌和无奈,我不想······”
肖华隔了几案,突然凑上前,柔软的唇贴上她花瓣般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青衣微微一愕,睁大着眼,近距离地看着他漆黑的眼。
他伸手过来,揽上她的腰,将她抱过桌去,搂在怀里,低声道:“青青,我寻你一世,并不容易,我只想给彼此一条后路。”
青衣凝看着他的眼,接连两世,都栽在了他的手中,“既然不易,何不放手?”
他抬手起来,轻梳她微微乱了的发,“如果能放,我岂会不放?”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叹道:“我放不了。”
青衣幽幽一叹,他们都知道凡尘一世,不过是一世轮回,本可以不在意,却无法做到不在意,他们在意身边的亲情,友情,更在意他们彼此这一世的情。
因为他们谁也不知,过了这一世,下一世又将轮回何处,又是否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寻到对方。
“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肖华眸子一沉,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抹寒意,“我真是太善待了某一些人。”
ps:公公病了,婆婆帮不了我带宝宝了,实在难有时间码字,折腾到这时候才算码完,还好没过十二点。
242 皇上尽力了
青衣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心脏陡然一紧,正想发问,听门外传话“皇上,卫将军有急事求见。”
肖华将揽在青衣腰间的手紧了紧,在她面颊上亲了亲。
青衣微微一笑“去吧。”她虽然极想知道父亲是如何判的,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国事当前,家事只能暂时压后,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交待。
肖华放手起身,向门口行去。
楚国公虽然有罪,但青衣却于燕国有功,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约束。
等肖华离去,唤来巧云,问道:“你可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巧云是内官,不能参与前头的事,前头的事并不能知道多少,但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却也不会完全不知。
服侍了青衣这几天,已经知道这个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如实道:“听说刑部大牢有人带头造反,而且外头也有人呼应煽动百姓反皇上……”
巧云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
青衣的手猛地攥紧,脸色瞬间转白“可知是谁带的头?”
巧云摇头“奴婢不知。”
青衣赫然起身,急急向外急走,到了门口,叫道:“传凌云大人进宫。”
她已经得知肖华不在军营中时,由凌云冒充肖华坐镇军中,所以除去私事,没有凌云不知道的事。
半个时辰后,凌风出现在永宁宫书房。
青衣也不绕圈子,直接道:“想必凌大人已经猜到,我为什么叫你进宫。”
凌云能替代肖华,自然也如肖华一般,心有千窍,在路上问明青衣回宫的时间以及进宫后的情况,就已经猜到青衣召他入宫的目的,这时被青衣直问,道:“娘娘召臣进宫也是枉然,臣不能说的,娘娘就是再怎么问,臣也不能说。”
青衣道:“我明白,如果凌大人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
凌云对青衣也算有些了解,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知道她是个懂事理的姑娘“谢谢娘娘体谅。”
青衣停了停,才做着最坏的打算开口“这次刑部大牢闹事,是不是我父亲带的头?”
凌云抬头,看向青衣的眼,有一些惊讶“娘娘认为呢?”
青衣直视着他的眼,道:“不会是我爹。”
凌云奇怪道:“为何娘娘这么肯定?”
“我爹已经没了斗志。”青衣想到昨日在大牢里见着父亲的情境,心头一阵酸楚。
凌云脸色不变“既然娘娘如此肯定,那何需再向微臣问话?”
青衣苦笑“因为朝臣中,我能相信的,恐怕只有凌大人。”
凌云默然,过了许久才道:“可惜,臣帮不了娘娘什么。”
青衣点头“但我还是希望凌大人告诉我,是谁挑的事。”她相信那些人在大牢里挑事,目标就是他父亲。
凌云眉稍微垂,略为犹豫道:“如果娘娘知道了,又能如何?”
青衣道:“只图个心安罢了。”
凌云点头“是楚国公府的张管家。”
“原来是他。”青衣记得在府里,父亲和蛇侯围堵她和平阳侯的时候,张管家就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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