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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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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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说什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小东西救了他的性命。

欢喜得把二小取下,捧在掌中一阵乱亲。

小绞儿受不了他的热情,在他手心中扭着软乎乎地小身体,不住挣扎。

十一忙将小绞儿救了出来,也是在它们绒乎乎的小脑袋上,一个亲了一大口,才给了喂了一粒金莲子给它们,仍收入囊中。

出了这事,二人不敢再大意,手携着手站起。

就在这时,面前一阵石门滑动的声响传来。

刺眼的阳光刺得二人睁不开眼。

久不见阳光的二人微一侧目,等略适应这道强光,向光亮处望去。

见夜和丹红等人站在门外阳光下。

十一和小十七转身相视一笑,携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疲软的身体重新有了力气,一同向塔外走去。

等二人站定,丹红奔上前,美目含泪地锁着他象是从血池中走出,如同鬼厉的小十七,双手扶了小十七结实的手臂,声音哽咽,“你们真的出来了。”

十一眼睛微涩,体贴地放开小十七的手。

小十七将丹红紧抱入怀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十一鼻子微酸,向夜看去。

夜凝看着她的眼,仍是冰冰冷冷,没有什么表情。

但十一感觉到,他是开心的,起码他看见她和小十七活着出来,是满意的。

十一上前一步,“我出来了。”

夜轻点了点头,“去看看你母亲吧。”

055 重见天日

十一知道,这些日子,最担心的莫过于母亲,而她能活着出来,最挂念的也是母亲,朝夜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如飞而去。

她此时,头发被血凝成缕,原本白皙的面容也被血污掩去,但夜仍觉得此时的她极美,那笑足以将任何人冰冷的心融化。

夜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冷硬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十一的离去惊动心中起伏不定的小十七。

他放开姐姐,走到夜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过去夜对他苛刻,他虽然强忍着承受,但心里并非没有怨恨,但黑塔两个来月,他真正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情。

夜对他的那些绝不容情的严厉,就是对他的恩和情。

因为夜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生存下去。

夜也不扶,受了他这一磕,十小七和十一能双双从黑塔中活着出来,他感到欣慰。

小十七起身,嘴角一晒,搔了搔头,嘿嘿笑了一声,“我出来了,你也不笑一笑,还是这么个死鱼脸。”

丹红打了他一下,“怎么说话的。”

夜绷着的脸却是一松,低骂了声,“臭小子。”转身离去。

丹红嗔怪地瞪了小十七一眼,问小十七,“你现在要去哪里?”

小十七出了黑塔,不再是生死门的死奴,无需再回黑门,但还没去越皇那里报道,新的住处没有分下来,“我想去给爹娘添一把土。”

丹红暗叹了口气,轻点了点头。

两个多月来,十一无论身体还是紧绷的神精,一次,又一次挑破极限。

放松下来,就觉得很累,很累,累得再不愿动弹。

浸泡在浮满花瓣的浴水中,用手指逗着在水中顶着花瓣玩耍的小绞儿,任由母亲细细地为她清洗一头的乌发。

看着女儿活着回来,月娘的泪便没能止过,是高兴,是心疼,更多的却是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她,女儿何必这样辗转在生死之间。

十一很想让母亲别哭,她们母女第一道坎已经过去。

她明日见过越姬,正式成为死士,他们母女俩的命,暂时保住了,至于以后该如何,便见步行步。

但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安抚母亲,只是静静地听母亲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两个来月,蛇国的种种事情。

让她意外的是,这两个多月来,为母亲送柴担水的人,竟是秋桃。

她进黑塔,生死难料,秋桃根本无需做这些向她示好。

但如果不是示好,她又图的是什么?

“平安啊,娘知道你对秋桃并不多喜欢,但生死门中的人,多个心眼自保,又有何错之有?”月娘在紫云那里,已经知道秋桃与十一同进红门时的事。

十一漫声“嗯”了一声,生死门中,活得小心谨慎些,确实没错。

自嘲一笑,或许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她在一门时,曾经相信过十二,结果换来的却是被她利用,那一刹,她对生死门中的人心冷了。

因为这样,她才无法相信秋桃,甚至对紫云不觉中也存着一份戒备。

她不相信秋桃,却信任着小十七。

而母亲对小十七又是最为顾忌的。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与母亲无法达到共识,只能把欠下桃秋的情记住,日后寻机会还给她。

另外还有一件不可为人知的事。

蛇皇的伤虽然渐渐全愈,但制毒能力却远不如以前,甚至在渐渐减弱。

这么下去的话,它不能再制出合欢林中的毒瘴,是早晚的事。

十一秀眉轻扬,真是好消息。

平阳侯果然好手段,能在下一任女皇成熟前,不知不觉得除掉越姬,越国不攻自破。

只是不知合欢林的毒瘴消失,越国人体内的瘴毒会不会也跟着减弱,最后消失?

想来越姬对这样的局势,定十分头痛。

越姬不是坐以待毙的,或许蛇国不久就会有大的举动。

“北燕可有什么举动?”她成为了死士,自然会受命上头,对付平阳侯,所以燕国的动态,也就是她最需要知道的。

月娘微微一默,她最不希望十一和平阳侯有什么交接,但她知道蛇国的死士都是为着对付平阳侯而存在。

十一睁眼,偏头过来。

她平日里在母亲面前,总是乖巧顺服,但骨子里却是不容任何人改变心意得固执。

月娘暗叹了口气,就算不告诉十一,十一也会去别的地方打探。

该知道的,十一同样会知道,不同的是,十一会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渐渐离心。

倒不如由她来告诉十一,道:“我无意中听越皇和大巫师说起,说平阳侯重伤,或许正因为这样,燕国和蛇国这些日子互不干涉,倒还算太平。”

十一轻抚着小绞儿软软绒绒的小身子,转回头去。

那个人无礼之极,也下流之极,她恼他恨他,但听见‘平阳侯’三个字,心里仍是乱麻麻一片。

很想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月娘将十一的神色看在眼中,柳眉微微拧紧,“平安……你……该不会对那个人有了心?”

十一漫声一笑,“娘想去了哪里,一会儿担心我情系小十七,一会儿又担心我对平阳侯有心。是不是我每接触一个男人,母亲都要担心一回?”

月娘语塞。

十一抬手上来,轻覆上母亲手背,“女儿的心中,只有一个想念,就是和娘一起平安离开这里。”

月娘松了口气,“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蹊跷。”

“什么事?”十一知道母亲是极心细的人,母亲觉得有蹊跷的事,必然有因。

“以前蛇侯无论再忙,在我为蛇皇调配香汤时,他都会过来转一转,查看水中香料,可是昨天不曾来过。今天越皇还差人来问过我,可曾见过蛇侯……”

十一轻抚着小绞儿头顶小角的手停住,下意识瞟过正打闹着的大宝和二宝极漂亮的紫眸。

难道蛇侯被它们母亲所伤,至今没回来?

月娘接着道:“蛇侯固然好女色,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他是护着你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没有人能压下大巫师和越姬,未必是好事。”

十一眉头慢慢拧紧,倒不在意蛇侯护不护她。

但小十七冒死闯黑塔,只为了蛇侯的一个承诺,以此来与大巫师换取丹红的解药。

如果蛇侯只是躲着养伤倒也罢了,万一从此失踪,反倒是件辣手的事。

她和小十七成为死士,必会见蛇侯。

蛇侯到底是不是失踪,明日就有分晓。

但不管如何,这事得先通知小十七,让他心里有个底。

如果蛇侯真的失踪,他也不必心灰意冷,做出极端的事。

拽了身边木凳上的干巾,从水中站起。

月娘拽住十一裹在身上的干巾,“你这是要去寻小十七?”

“我去去就回。”十一快速穿着衣衫。

“你不能去。”月娘脸色微白,十一刚沐浴出来,美得如同出水清莲,哪个男人见着不爱?

十一和小十七才同生共死一场,二人之间的情义又正浓。

她这么撞过去,月娘不敢想,会有什么事发生。

十一瞟过母亲拦在身前的手臂,面色依然柔顺,但声音却已见冷然,“不说我在生死门的这些日子,就说黑塔中的两个来月,如果没有小十七一直以来地拼死相护,女儿早不知在塔中埋骨多少次。”

月娘虽然没进过黑塔,但里面凶险不是完全想象不到。

女儿和小十七同进同出,其中彼此相护之情,更是意料之中。

但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十一想着塔中不知多少次,在她性命受到威胁之时,小十七不顾将自己身体暴露在对方刀剑下,手中长剑却生生地将她护下,心头潮涌潮落,接着道:“秋桃为母亲挑水担柴之情,母亲念念在心,却要女儿将小十七无数次舍命相救之恩抹去?这不太合适。”

月娘脸色惨白,这是女儿头一回在她面前说出重话。

十一笑了一下,有些失落,从母亲身边绕了过去。

在她记忆中,母亲是极为亲和善良的,就是对下人,也是从来仁厚,可是到了这里,为了以保身,竟变得寡情了。

小十七冒死前往黑塔,图的不过是蛇侯的那一句承诺,如果蛇侯当真失踪,小十七心中所想落空,不知小十七如何承受。

她必须提前跟小十七谈一谈,让他提前能有个心理准备,心理上不至于太过于大起大落。

十一寻了个居民,问明小十七父母埋葬的地方。

顺着一路久无人行走的羊肠小道,绕过一片丛篱,果然见小十七靠坐在土坟前,抱了一坛酒寡饮。

眉宇间团着一团冷煞,全然没有从黑塔中活着出来的喜悦。

“丹心。”

小十七转脸过来,对上她关切的眼,有些意外,眉间的那团冷煞一扫而空,“你怎么来了?”

十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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