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国大军却并不大面积进攻,而是在离蛇国五里的地方驻下军营,只偶尔声东及西地上规模战争,让蛇国好不头痛。
越姬和大巫师本以为寻到平阳侯,就可以设法乘他伤势未愈将其刺死,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哪知他明目张胆地坐镇了,他们反而奈何不了他。
那个人简直象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谋。
派去的人手,往往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便被尽数截杀。
这一来,刺杀未能成功,反而让蛇国越加人心惶惶。
转眼一个月过去。
蛇侯依然没有出现,而蛇皇的制毒能力仍在飞速减弱。
合欢林的瘴毒范围也在逐渐缩小。
越姬和大巫师明白,平阳侯在等,等合欢毒瘴失去作用,那么大军踏进,蛇国根本无力反抗。
蛇皇无法支撑合欢林的瘴毒,只能退位。
下一任蛇皇的幼蛇已经有了,但蛇侯不在,大巫师不敢轻易指定下一任的女皇继承人,因为他明白,女皇下一任继承人一但定下,越姬定会不择手段地将**置于死地。
再说要培育新的一界女皇,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成气候。
但照着蛇皇现在的情形来看,哪能撑到十年八年。
如果合欢林的瘴毒一消,越国便成了平阳侯的囊中之物。
虽然小十七和十一频频刺杀成功,成功地制造了燕国朝中对平阳侯的不满。
但平阳侯威名在外,加上平阳侯亲自出兵,燕国朝中对他再是不满,也不敢当真有所行动。
所以他们的计划,对平阳侯并没造成太大地威胁。
面临这种情况,越姬和大巫师都坐不住了。
这时传来消息,姜国得了一颗能治任何异症的蛇珠。
越姬迫不及待地带了一队人马,以及夜和丹红,秘密前往。
她带走蛇国最厉害的两个死士,自是对那颗蛇珠势在必得,明讨不成,就暗夺。
夜临行前,送了小十七一句话,“识得进退,方为上者。锋芒太利,必被人折之。”
而对十一,却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看了一阵,转身离去。
丹红把小十七看了又看,“记住夜的话,不要为我解毒的事,操之过急。”
小十七心想,哪能不急?但不愿姐姐担心,点了点头,“我知道。”
丹红又拉了十一手拍了拍,仍是无言。
十一明白,她是在拜托自己照看小十七,但知道小十七表面随意,骨子里却是清傲得很,所以这话,不能当着小十七的面说出来,只能意会。
就算没有丹红的委托,十一也会处处留意小十七,朝丹红轻点了点头,“要平安回来?”
真是贴心的小丫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意会,丹红略安下心,追着夜而去。
虽然越姬有所交待,只要守住合欢林,平阳侯暂时也奈何不了越国。
凡事隐忍些,等她回来再做计较。
但大巫师为人阴毒,又岂能放过乘越姬不在,拿捏越国权利的机会。
调兵打仗,他远不如越姬,自然不敢派兵挑衅让天下闻风丧胆的平阳侯。
但如果平阳侯能死在他手上,不但越国再无人敢不服他,放眼天下,也无人敢小看于他了。
越姬一走,大巫师就召来小十七。
“你表现很好。”
小十七对大巫师是恨极,但为着姐姐,不能不忍着,不做出任何表示。
这些天,如此卖命,也是想引起大巫师的注意。
只要大巫师想利用他,那么他就有机会与他谈条件。
大巫师绕着小十七转了一圈,“我知道你是为了丹红。”
小十七不答,彼此心肚明,也没什么可说。
大巫师对他的无礼,心里暗恼,但他知道,蛇国最厉害的死士没有一个是软蛋,可以任由人揉捏,要他们服帖,只能给他们想要的,“你想不想拿到整颗解药?”
小十七终于将目光投向大巫师,淡声开口,“你想我做什么?”
“我得到线报,平阳侯重伤,一时半会儿难愈,不能过于运用真气,所以他固然一本身事,却不可用。”大巫师眼一眨也不眨地锁着小十七的眼。
小十七神色漫漫,“这些日子,没少派人去,可是没人近得了他的身,我也不例外。”
“他在军中,戒备森严,近身自然不易,但这一次不不同。”大巫师阴晦的三角眼放着精光,“如果你杀掉平阳侯,我就给整颗的解药。”
小十七轻蔑一笑,“平阳侯只值一颗解药,可真便宜。”
大巫师心里暗哼,贪心的小子,“那你想要什么?”
小十七淡睨了大巫师一眼,“只怕大巫师一个人做不了这主。”
大巫师冷哼,“我真要办的事,越国怕是没人可以阻拦。”他最顾忌的是蛇侯,但蛇侯久无音信,而越姬又不在,他还有什么顾忌?
小十七的个子高出大巫师不少,垂眼斜瞥着他,全无敬意,“就怕到时女皇回来,出尔反尔。”
“她敢。”大巫师惯来自负,虽然越国是越姬为皇,但权分三家,他,越姬和蛇侯。
就算蛇侯未死,越姬归来,也不敢明着与他反面。
何况如果平阳死一死,大权便在他手中,那二人更不为惧。
“既然有大巫师这句话,那我不防说说。”小十七见机收网,“除了那粒解药,我要丹红和我脱去死士之身,越国任我们来去。”
他本想带上夜和十一,但知道这样的话,牵连太大,绝无可能,只好先走一步是一步。
等他和姐姐成为自由之身后,再游走想办法。
大巫师稀疏的眉毛慢慢拧成团,丹红和小十七都是蛇侯看重的人,如果这么放了,万一蛇侯回来,免不得要生出事端。
“我就知道,大巫师做不了主。”小十七眼角轻扬,蔑视地冷笑了笑,转身要走。
大巫师惯来狂妄,平日被蛇侯挤压,本积着一肚子怨憎,哪能受得了小十七这个激。
再说知道小十七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如果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断然不会乖乖听从他的命令。
小十七和十一虽然将将才成为死士,无论身手还是手段,都非除了夜和丹红以外的死士能比。
而小十七恰好有软肋在手中,所以小十七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了小十七的冷嘲热讽,涨红了脸,把巫杖一顿,“谁说我做不了主?只要你杀得了平阳侯,全依你。”
小十七刹住脚,冷眼睨来,“当真?”
大巫师重哼,“绝不食言。”
小十七勾了勾嘴角,悠悠哉哉地转了回来,“有什么消息?”
“平阳侯与金牛镇的镇长交情不错,金牛镇的镇长老来得子,宴请所识的所有豪贵。据可靠消息,平阳侯也会赏脸前往。”
大巫师信心满满,既然赴宴,当然不可能带重兵随行,那么就是最好的机会。
小十七迷惑道:“镇长夫人年过五十,还能生儿子?”
060 心急
大巫师怔了一下,哼了一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你能知道多少?前不久,黄旦他娘还给他添了个弟弟。”
黄旦也是死士之一,他娘也是年过五十,前不久新生了个孩儿,小十七倒是知道的,不再说什么,把这事应了下来,飘然而去。
身为死士,目的就是对付平阳侯,就算没有大巫师的这些条件,被指派前往,也不得不前往,只不过尽不尽心力,就是另一回事。
大巫师买的就是他的尽心尽力,以他和丹红的自由换取大巫师在蛇国的最高的权力,各得所需。
小十七离开,锦娘上前,低声道:“生儿子的,不是镇长的第六个小妾吗?”
大巫师不以为然,“他哪个娘们生儿子,与我们有何关系?”
锦娘闭上嘴,不再说话。
十一花了两天时间,等到燕京派送来的物资,顺利刺杀掉他们的押送官,制造出混乱,令蛇国拦截了这批物资。
她知道频频截取燕国的粮草和物资,会将她与平阳侯的关系在最短时间内推到刀尖上,但她与他分为两国阵营,她又身为蛇国死士,她别无选择。
完成任务,她不急着回蛇国,在溪边洗净脸,换下夜行服,向金牛镇而去。
就算因为刺杀燕国将领的事,会与平阳侯关系僵裂,但研制合欢瘴毒的事,她依然关注着。
此时已经快日落西山,金牛镇上却少有的热闹。
来往行人所谈都是镇长的小妾为镇长添了新子。
十一对这些大户人家添子的事,不感兴趣,一笑而过,见再没其他有用的消息可听,就朝着镇外而去。
遇上有人请宴,白吃白喝,想来去凌大夫那里看病的人不会多。
到了地方,十一发现,哪里是看病的人不会多,而是一个没有。
就连小刀也不见人影,只得一个老人清扫着院子。
十一扬眼向门口挂竹筒的地方望去,门口空荡荡,单零零得只剩下一柄铁钩。
那水极为难得,如果说凌大人和小刀也去了镇长家中赴宴,把竹筒收起也是应该,但不知怎么,十一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想,迈进门槛,“请问老人家,凌大夫在吗?”
老人抬头起来,见是个没见过的漂亮小姑娘,“你是来请凌大夫的吧?”
十一点头。
老人道:“姑娘,你这趟是白走了,凌大夫走了一个月了。”
十一微微一愣,“老人家,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人道:“应该不会回来了,这屋子,他都不租了。”
十一又问:“老人家,知道凌大夫去了哪里吗?”
老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凌大夫本是游方的高人,来去无踪,能为我们这儿的百姓看这许久的病,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
十一谢过老人出来,眉头微蹙,看来还是被他们察觉了,要不然,不会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
望向远处天边,平阳侯是防着她,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撤离啊。
回到蛇国,已经天黑,得知小十七前往金牛镇刺杀平阳侯。
心里一沉,平阳侯已经警觉,金牛镇不再安全,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离开。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去参加镇长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的宴席?
要知道这年代,除了蛇国这个特殊的国家体制,其他诸国,均是嫡庶分明,何况买来的妾侍越加没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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