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臂斜靠向身边碗口粗的床柱,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玉兰花瓣般地小脸。
想两清,还玩这么多花样,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眼里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干咳了一声,看来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导么……”
他仍是不答,眸子闪烁,趣味更浓。
本来对她的目的怒到了极点,这时却觉得不错,强过他在黑屋子里,独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脸上的笑有些发干,看样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罢,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过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决。
七手八脚的去扒他的衣裳,将他的袍服扒开。
平阳侯心里怒极,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极,动作被阻,冷然抬起小脸,淡声道:“不宽衣,如何办事?”
平阳侯本想将她摔开,但见她紧绷着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再压不下心头怒火,半眯了眸子,心里冷哼,你执意如此,我又何必妇人之仁,将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松了开去。
十一得了自由,又开始剥他的衣裳,连里面中衣也没完全解去,乱七八糟的扭扯着,就去拽他的裤子,动作全无温柔诱惑。
平阳侯哑然无语,锦裤挂到胯下那处,痛得一抽,皱了眉,却见她盯着他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小手攥成拳,咬在口中,只是一味发怔。
他今晚本是邪火焚心,然气恼之下,已有所消减,被她一阵没轻没重的乱扯乱拽,不时的擦刮着他的命根子,直引得腹间邪火腾地一下,窜遍全身。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这丫头实在是……
怒极下,反而戏谑道:“然后呢?”声音低哑磁糯。
十一猛的回神,再看眼前的庞然大物,苦了脸,这尺寸委实夸张了些……
琢磨着横竖是用手。
或许……尺寸问题不太重要……
十一仰起脸,看着头顶只能看见半截,仍是迷死人不赔命的脸,扯了嘴角,赔笑道:“然后……”
“然后呢?”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戏意更浓。
“然后……”十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又赔了个笑,“然后这样。”
说着拉了他一支手,令他的手握住他的那处粗涨,学着方才脑海里画卷中男子自…yin的动作,带着他的手试着套…动。
“这是……”平阳侯迷惑。
“就这么不要停,一会儿就会很舒服。”说完把身上的被子裹紧,退了开去,靠坐在大床最里面,半眯着眼,欣赏床前的美男子。
这身板,啧啧,没想到他文儒的外表下,竟有这么一副好身板,怪不得以前那么多女人,为了多看他一眼,跟他上回床,宁肯赔上身家性命。
平阳侯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下自己手握着的那处,“就这样?”声音带了些怒。
“这个很实用的,万一在哪里,你想要了,身边又没女人,或者男人……这是最最最好的解决办法。”她想,应该是既舒服又方便的,要不然那些男人干嘛没事自己来?
平阳侯涨红了脸,终于忍无可忍,“你的意思是今晚让我自己来?”
十一刚想点头,说“是。”就看见他眼里迸出的怒焰,能生生将她烧成灰,这头哪里还敢点上一点,勉强挤了个笑。
手腕一紧, 已被他拽了过去,感觉被子下滑,顾不得挣扎,赶紧将要滑开的被子拉紧。
他上前一步,身体压覆下来,将她连人带被抵在床柱上,令她无法动弹。
看着她紧紧攥着被角的小手,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你这些天所学的引导?”
是让人心醉的笑,那双眼幽黑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反映着火光,象撒进一把碎星。
这双眼……象极了一个人……
已然荡然无存的朦胧记忆突然浮上十一的脑海,那个男人一点点地将他装进她的心,再生生地将她的心挖去,是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人……
但那些回忆,却远到无法捕捉。
十一撇开脸,不敢再看这双眼,怕自己迷陷进去,轻咳了一声,“这……这只是教侯爷热身运动。”
最好是他热着热着,就射了, 这邪火也就该泄了。
他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细滑的脸庞,轻声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跟谁学的?”他象在责备,又象宠溺,语气平和,很柔,很软,柔软得如同和爱人说着情话。
气氛太过暧昧。
十一心脏猛地一跳,不由得咬住下唇,惊看向近在咫前的狭长眼眸,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欲,只有冰冷寒意。
这一夜,绝对不象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十一紧紧攥着拳,执拗的不转脸看他。
过去所受的训练,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应付任何不利的情况。
唇上的破损刺痛,令她可以清醒冷静的面对他。
她明白自己和母亲的生死被对方捏在手中,要想活命,就不能惹恼了他。
“不是你叫人来教的。”
平阳侯哑然,那该死的嬷嬷到底教了她些什么?
他的拇指抚过她咬紧的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低头下来,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又慢慢开口,声音透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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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朔月(三)
她心里暗惊,不自觉得又看向那双熟悉的眼,与他目光一触,便垂下眼去,不敢再看。
也不敢乱动,发出声响,惊动门外守着的那些人,只能任由他吻上她。
他的舌尖温柔地轻舔她不肯轻开的唇齿,浑不介意她的抵触,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说?”声音磁糯诱人。
一口气顿时堵在她的胸口,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回眸过来,狠狠的瞪着他,以为他问的是下毒的事,
“我无话可说。”
“终于舍得看着我了。”眼里笑意渐浓,对她的吮吻越加的温柔,声音也更低柔,眼底却越加的冷。
十一眉头一皱,从束缚着她的力道,能感觉到想在他面前全身而退,绝不能硬来,只能慢慢寻找机会。
强压下怒气,将唇咬得更紧,不容他侵入。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近距离的端祥着她隐忍的表情。
她眼里的淡漠,撩弄着他压抑着的怒火。
种种光想上一想,就痛入心髓的往事一件件涌了上来。
眸子渐渐转冷,她令他痛苦一世,自己却忘得干干净净,太不公平。
她想脱身而去,他偏不让她如意。
突然屈膝分开她紧并着的腿,结实的大腿挤到她腿间,挤压上她腿…间的的敏…感,让她倒抽了口气,放开咬住的唇。
他的舌乘机而入,霸道的卷进她口中,肆意的掠夺摄取。
吻不断的加深,十一惊得两膝发软,天旋地转,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想从他的困缚中脱身出来,却被他结实的身体用力压来。
他手臂用力将她搂得更紧,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修长的大腿,提了起来,卡在腰侧,将她的身体托得高些。
身…下炙…涨隔着布料硬硬的压在她的敏感的柔软上,引来她一阵轻颤。
凝视着她慌乱得睁大了的眼,她的眼很美,美得让人心醉。
慢慢向她俯身过去,唇轻贴了她的耳,声音诱惑,“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不如,我现在要了你。这样进入你,一定很有趣。”
十一气得发昏, “谁想跟你这个该死的……”
他微偏了头, 将她骂人的话,堵回她的口中,手一抛,分了她身上的被子,柔美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
指腹摩挲过她丝缎般的肌肤。
眸色微黯,既然她想要他,他就给她。
一沉腰,生生撞进她体内。
十一只觉得有异物强行进入她的禁地,身体本能的往后缩,却被牢牢地抵紧在床柱上,无法处可退。
等她意识到将发生的事,整个人僵住,整个人慌了神,低叫出声,“不。”
她的窄紧,令他一时间进不得,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没有说话,抬头瞥了她一眼,只是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身下之物略略退出,重新试探了一下位置,但缓缓而坚决地向前顶去。
现在才后悔,晚了。
今晚,他不会放过她了。
他欠她的,该还了,现在只是开始。
十一只觉得奇痛难忍,就算以前训练和执行任务中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没有这么痛。
腿间即时崩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半晌才透出口气。
她再任性,但终只是十来岁,还没涉入情欲的少女,大眼慢慢浮上湿意。
这一刻,她真是恨死了他。
他锁着她的眼,“恨我?”
十一深吸了口气,腿间的涨痛酸麻,让她清楚地知道,她与他,再不能象以前一样平心相处,他们之间不能成为爱人,只能成为仇人。
她知道,他想她恨他,想她痛苦,她偏不让他如愿,“我与侯爷不过是交易,有何可恨?”
“不恨?”
“不恨。”
“当真不恨?”
“无心,哪来恨?”
平阳侯彻底地怒了,好一个‘无心,哪来恨。’
她当真是如此无情。
既然她无恨,他便让她恨。
握紧她纤细得如同一掐就能断去的腰肢,再无怜惜地横冲直撞起来,次次都几乎完全退出,又狠狠冲进去,根根到底。
十一娇弱的身体被撞得象是快要散去,痛得不住颤抖,最终忍不下他象是无穷无尽的肆虐,用力推打着他,“停下,你这个混蛋,停下。”
他锁着她脸上神情的眼,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不是不会恨吗,那就忍着,咬牙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十一即时噎住,望进他的眼,他眼里有怒,有恨,也有欲,独没有柔软。
她咬紧了唇,不再求他,扶稳了他宽阔的肩膀,一把揭去他脸上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容颜,与十一在黄泉路上所见妖孽面庞瞬间重合。
十一怔住,身体微微地抖。
他抱着她不住发抖身体,突然低笑,“都说蛇皇之毒能让女子一时之欢,抵过一生的快活。不知道你与我这般,会不会觉得快活?”
十一咬牙骂了声,“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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